转瞬沧海 作者:思往天阔(晋江2014-05-12完结)-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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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瞬沧海
作者:思往天阔
文案:
最终多少岁月挫折才换得的平静生活,她还是无法拥有,只为了心中执念。他死去的时候,心中应是平静如水。值得或是不值得,千人千言。
【此文情感比较平淡,情节并不十分跌宕起伏】
【浮躁,使得写完一篇文章,读完一篇文章都是不容易的事情。】
【每日一更,每更两节,如有看官能稍存喜爱,我便有极大的欣喜。】
内容标签: 怅然若失 情有独钟 报仇雪恨
搜索关键字:主角:司空茗,宁岁寒 ┃ 配角:司空萧,金琬瑭,宁初阳,邵姻姻等 ┃ 其它:报仇,虐恋,孤独终老
第 1 章 初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支持~欢迎拍砖~求回复啊~~~谢谢谢谢啦~~~鞠躬~~~~ 残阳上,天空笼着一层被血映透的红云。
残阳下,地上遍布被血染透的身体。
此刻,应是都成了尸体。
司空茗总不忍用尸体,来称自己的家人。不久前,他们的身体还有舒适的温度,让司空茗割舍不下。如今却已是一片冰冷了。如冰如雪,却如梅一样红。
握着司空萧的手,他的眼神,茫然,懵懂,纯真。她忙掩上了弟弟的眼睛,只听得弟弟带着哭腔道:“姐姐,这是…”
“没事,他们睡着了。他们好累,让他们睡罢…”泪水喷涌而出,喉咙中却再出不来一句话。
看着面前的一片红海,她拼尽全力看,才分辨出那是姐姐、父亲和母亲,还有管家的一双儿女。
竟还有活着的人?那是父亲!
司空茗放了手,跑上前去,紧紧握住父亲染血的双手。父亲开口,想说些什么,周身却无一丝力气,说不出这一句话。茗眼见父亲虚弱至极,一条命随着鲜血慢慢流尽,直流向她触不到的地方去。
六月炎夏,心甚冰冷。
她贝齿下紧咬的灰白的唇,渗出了血丝,自己却不觉得有半分痛楚。
心之痛甚唇之痛百倍。
心中默默起誓,谁让她家破,她便让谁国败人亡。虽不是绝顶聪明,但也绝不善罢甘休!纵是命都不要了,也要手刃仇人。
一滴泪自眼中滴落,其中含了多少决绝,自己也数不清了。
十年之后。
昆穹国王宫内,北宫。
昆穹国的夜月总笼上一层薄纱,瞧去如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女子,总不肯以真面目示人。
如他一般神秘,总不肯走出北宫,大方以示天下,他便是昆穹未来的王上。
都道他不肯,谁知他内心的苦。暗中部署了许久,才得以与那边相抗。二十六年的岁月里,看似活的憋屈窝囊,坚韧豪气之心,却从未抛弃。他恨那个从小便打压着他的人。
他远不是这样的。
“太子爷。”
“恩?”放下唇边清冷的酒杯,薄唇中吐出带着酒味的字。
“人已选好了。”荣光跪着,低头缓缓道,“还有,王上已将守边的洛将军调了回来,律大人也当上了兵部尚书。”
“好。”王上也已经意识到了吗?未免有些迟了。
他冷哼了一声。不管他的父亲如何弥补,他也永远忘不了他和他的妃子曾给他的耻辱。
他们曾那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仿佛他攀登一辈子也到不了他们所在的高峰。他偏偏不信。
十一月的冬日,枝桠落尽了叶,仿佛是个昭示。
宁岁寒瞧着熟悉的枝桠,露出别人不熟悉的表情,和无人见过的蓬勃的野心。
他不是沉睡的雄狮。他一直醒着呢。盈妃病得昏迷、无暇顾着自己,她母家哥哥又被王上贬了官,更是时候“醒来”了。
连环计,不过为撕开一个缺口,找个机会稳稳地将实力迅速壮大起来。他要疾速的向前,快过风,凌厉过雷,以春笋破土之势,夺回本属于他的、如今却像是属于他们的一切。
“告诉律大人,顾将军,做好自己的事,万不要泄露了。”
“是。”
嘴角弯出一丝微笑,朗声道,“还有艾敬,他中立的老狐狸立场是不是该换换了?”宁岁寒看向寝宫中那熟睡的身影——实际上是看不到的,轻笑道,“若他想登上国丈的尊位,可就得有所行动了。一边把女儿安在本太子身边,一边又与盈妃来往甚密,一脚踏两船可不是明智之举。”
这是昆穹国王宫召下人的日子。
宁岁寒站在帘后,微笑着瞧着帘外的人一个一个的走过,手不自觉的背在身后。
老木头需要新枝,他更需要新血,充盈他本就干枯瘦弱的身体。他要快些把自己吃胖了。
邵姻姻与邵牧羊低着头走进来,也不知是不屑还是不敢,总之是从未抬起来的。
“名。”“邵姻姻。”“邵牧羊。”
“年龄。”“十七。”“十六。”
“抬起头来。”“是。”“是。”
那是两张有七分相像的面庞。
“官籍拿出来。”“是。”“是。”
“右侧登记。”“是。”“是。”
李念去随着那一些人被带到一个很小的习武场。院子里有一株梅花,没有雪的映衬,也开得像血一样。荣光看着这群雄心勃勃的人,学着太子的沉稳,右嘴角微微向上动了动,道,“如今,你们再无回头路。要活命的,便得杀了旁人。若是谁功夫不如人被打死了,太子爷定会让你们的家人一生衣食无忧。”
话毕,荣光走出屋子,听着后面门重重地关上了,他隔门喊道:“明日,我便来领你们。但我,只会带走五个人。多一个都不可能。好自为之。”
听完话,李念去紧张不已。却见一人轻笑了笑,走到屋子一旁睡起了大觉。而后,他就成了第一个死人。
这世间的鬼门关,原来不只是黄泉路前一个。
门外的人,是不知道战况如何的。
转天,大门打开,清晨的阳光洒在屋子里一地的、干了的血上,是一种惊艳的色彩。空中腥气浮动,嗜血之人闻了定会兴奋万分。四个疲惫的人与一个干净的男子站在其中,以生者的姿态傲立。
院子里的梅花,染了血,更是红艳万分了。
荣光心里有些异样,却说不出什么,只带他们下去休养,都安顿在一个隐蔽的小院子内。
是日。
荣光与众人随意嘱咐了几句日常生活里的事儿,便走出了院子,留下面面相觑的众人不知该做些什么。他们的目的远不在此,可都不能轻举妄动。
邵姻姻看着荣光伟岸的背影,内心竟有些惴惴的期待。
不知空中的两朵浮云,何日能再相见。
“姐姐?”邵牧羊开口,喊她出了思绪。
“嗯?”邵姻姻微笑看着他,“这里不好玩。”邵牧羊撅着嘴道。
邵姻姻心里突的有些愠怒,似乎对弟弟不合时宜的举动有些自责。“你我在这里,不是来玩儿的。你要好好的呆在这里,听方才那;英俊的大哥哥的话。”
邵牧羊微微点点头,一双眼睛眨巴眨巴,像一个五岁的小童,好奇地看着周围。
“姐姐,”邵牧羊怯怯的瞧着对面的李念去,“我要与你住。”
李念去放下茶碗,嘴角翘了翘,筷子伸向面前的樱桃鸡。
“姑娘,李某无妨,不过可要奉劝一句,这弟弟可不能太过于娇惯了。”
面前人淡然进着食,一身素衣,虽不是绝代风华,却也面如皓月,眉目精致,中人上下,一身气度却如星辰般灿烂,更是一语中的,心里泛起了涟漪。
“请少爷照料小弟。”邵姻姻放下筷子,独自走向房间,不理身后撒娇的弟弟,内心有些担忧。
“姐姐!姐姐!!”旁边高自己许多的小孩子嘟起了嘴,李念去笑笑,伸手摸摸邵牧羊毛茸茸的脑袋,邵牧羊瞪着他,敏捷地躲了开。李念去皱起了眉头,“你不会梳头?”
“谁说的…我梳得可好!”
“给你镜子照照,你真的会梳头?”李念去举起茶杯,呷了一口并不香的茶,“本少爷帮你可好?”
“不要!”孩子果断拒绝,将樱桃鸡端到自己碗边,大快朵颐起来。
“喂。樱桃鸡是本少爷做的。”
“那又如何。我便吃了!”
“吃了要给钱。”李念去瞧着他,狡黠的笑笑。
“不给。”哼哧哼哧,一条鸡大腿已经进了肚。
“此时你应说,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李念去吐出难吃的清蒸小白菜。这孩子真是怪胎,青菜哪能清蒸着吃?绵绵软软,腻乎乎的。
“噢。要钱没有,要命也没有!只有清蒸小白菜。”
“你们都是吃清蒸小白菜吗?”
“是啊。姐姐整天出去,我自己在家,只有我做咯。但是我们不只吃清蒸小白菜。”
“还有什么?”如果让他李念去日日吃现成的清蒸小白菜,他宁愿自己跑几十里路抓野鸡吃。
说到吃,邵牧羊凭空兴奋些:“清蒸大白菜,清蒸萝卜,清蒸地瓜。清蒸土豆,清蒸冬瓜…”
“好了好了。听得本少爷胃疼。那肉呢?清蒸肉总比白菜好吃吧?”
“肉?没钱买。”
“好吧好吧。吃吧吃吧。”李念去瞧着面前的小孩子,摸了摸他的脑袋。心里油然而生一种成就感。
若说邵牧羊喜欢自己做菜的手艺,是情有可原,那么另两人,向磊与何人山,李念去完全摸不透。他俩家境殷实,从不缺大鱼大肉。不知为何,也跑到他们的小屋来蹭饭。
“喂喂~!你们两个!今日没有饭!给本少爷滚去厨房,自己做饭去!”李念去拿着筷子,击打着他俩的手。可打了这个,那个又拽走一只鸡腿;打了那个,这个便盛走一勺汤。
“没有饭?这些是什么?既然不是饭,我们便拿走了!”
“牧羊!!牧羊!!快保护饭!!”李念去打不过来,恨恨的瞧着蹲到角落里啃鸡的家伙。
“哎呀李兄,你便让我们吃吃吧!这何人山做的饭简直不是人吃的!”
“喂,你做也不怎样啊!我做的还能吃,你呢?猪都嫌难吃。”
“姻姻姑娘呢?”李念去瞧着他们,怔怔的说。
“不知。”向磊道,内心却生出几分好奇。那邵姻姻,像是独惯了,怎得也融不进众人中。
“女子嘛,都要求个身材曼妙,不能吃太多。”何人山满意的放开鸡骨头,向糖醋肉进发,却不料被向磊一筷子拦截。
“那你为何吃这么多,美人?”
不理两人的互斗,李念去端着一盘菜向邵姻姻的房间走去。
第 2 章 初识2
翌日。
何人山与向磊偷偷将李念去拽到一边,鬼鬼祟祟地说:“李兄,你施展了何神术?那个姻姻今日对咱可如春风般温暖啊!”
“嘿嘿…美食呗!咱李少爷的手艺可比静安城里头等厨子的手艺好多了!”
“你们李兄我,一爱武功,二爱美人,三便爱美食。”李念去笑吟吟道。
“李兄,听说咱静安城第一妓院换红阁来了个新花魁,不如一起去瞧瞧?”向磊向往地说。
“诶!在下君子爱花,摘之有道。瞧瞧便好,不会胡来的!”
“再说,你不怕那个荣光找你麻烦?”何人山白了他一眼。
“诶!只要带着邵姻姻去便好!”向磊意味深长地瞧了一眼邵姻姻,又瞧了一眼院子外。“那个荣光一看见姻姻就两眼放光。”
“姻姻会去才怪了。”李念去白了他一眼,“再说这里又不是没有女人。邵姻姻怎么说也是个美人。”
“姻姻虽是有个好面庞,可你们不觉,她眉眼之间戾气重,又生得生硬么?自是没有婉约的女子娇美。”何人山道。向磊有些不满地瞧了瞧他,又瞧瞧李念去,“不如让人山扮个美娇娘给在下与李兄调戏一下?”
说着,向磊出其不意地使出一招,将何人山的双手反背在身后。
“这主意好。”李念去笑着伸手将何人山的腰带解下,将何人山的双手牢牢绑住,“这是肥猪扣,专绑肥猪的。连猪都挣不开,何况何兄乎?”
“救命啊!!非礼啦!!!唔…”
“喂,兄弟你安静点。这可是王宫。若是将侍卫招来,太子可会咔嚓了你。”向磊堵住何人山的口,故作惊恐。
李念去从邵姻姻那里借来胭脂等物并一套宽松的女儿衣饰。瞄了瞄何人山的块头,瞧了瞧那娇小的衣裳,摇摇头又还了回去,只借来许多长腰带,一把剪刀及针线,不知作何用。
“喂,衣裳呢?”向磊忍无可忍,敲晕了何人山,又冲李念去嚷道。
“姻姻的衣裳极小。瞧本少爷的。”说着,李念去撤下床单,又拿了剪刀与针线,缝补了起来,“本少爷可是做过裁缝的。简单的衣裳可难不倒我。”
缝缝补补,裁裁剪剪后,一套简陋的女儿衣裙已经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