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业霸主德意志-第3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秘密武器”,他常常对各战区将领们说:除了前线的将士,他另外还屯驻了千军万马,想必就是这支活泼的文艺表演队。
以前,马克斯?霍夫曼不相信艾德里安的文艺表演队,他认为这样的花架子对部队没有任何帮助,但通过不莱梅一役,霍夫曼便直接服了,相反,这次柏林攻城战役,他还反复询问艾德里安的文艺表演队是否已经到达前线。
此时此刻,艾伯特守军也派出了侦察员,对各地的国民军部署情况进行摸底和测绘。
大战在即,处在柏林前线的部队一反常态地平静,除岗哨前出以外,部队都在热情高涨地观看战地文艺表演。艾伯特政府第十九集团军统帅、少将库尔特?冯?施莱谢尔听完各路侦察员的汇报,哈哈大笑。通过连续几天的战斗,他深知双方都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但政府军是以逸待劳,而国民军是劳师远征,相比之下,国民军必定疲于奔命,补给不畅,况且,兵源也将是困扰国民军的重大问题。他分析,就目前的敌我态势,近期不会有太大的军事行动,城外敌军集中观看演出就最能说明问题。其他各师团指挥员一致认同艾伯特政府少将的分析,在他们看来,国民军没有十天半个月休整是不可能恢复原气的。
柏林对波茨坦的有限供给似乎能勉强维持部队过好这个严冬。十一月二日上午的会议结束后,艾伯特政府军开始进行换防,准备紧紧抓住城外国民军目前消极怠战的机会,让部队得到充分休整。
此时的艾伯特已经没有了战争初期的狂妄,但近来连续几次大战和临时阁僚们对当前形势的分析,让他又开始重拾信心,威廉?格勒纳也是如此。柏林历来重视粮食储备,只要前线严防死守,今冬明春都不成问题,而国民军则不同,早晚都会弹尽浪绝,那时候举全军之力发起战略反攻,就有可能胜利翻盘。
战争打到这个份上,艾伯特觉得智囊团们分析得很对,这场残酷的战斗不可能在短期内结束,必须要做好长期应对,尤其是武器弹药的补充。柏林仅有的兵工厂早在战争前夕就已由政府军进驻,艾伯特随即下令军队撤出,所有生产线必须立即复工。可是,事情却远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容易,且不说工厂设施损毁严重,就是把工厂原有的技术人员招集拢来都是难上加难。威廉?格勒纳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他只能死心塌地地帮助这个风雨漂摇的政府,因此,对于兵工厂的复工,他提出亲自主抓。艾伯特对威廉?格勒纳是极度信任的,从初期借兵平叛、后来参政、财富积累到现在的忠诚相守,无不让这个自以为是的总统感激涕零。
对于库尔特?冯?施莱谢尔将军到底是坐镇柏林还是亲临波茨坦前线的问题,始终都困扰着艾伯特,虽然他知道这位将军对自己、对威廉?格勒纳都并行不悖、忠心耿耿,但是,他觉得能够时刻看到施莱谢尔才有一份难得的心安。而前线将士则不同,施莱谢尔能跟他们在一起并肩作战,他们才能感觉到上下一心、同仇敌忾。这样的想法,威廉?格勒纳是持支持态度的,毕竟,他非常了解施莱谢尔,作为将军,他现在更应该跟他的士兵们在一起,而不需要总统和自己时刻对他耳提面命。
中央集权的所有大小会议,艾伯特都会郑重其事地通知施莱谢尔参加,并认真听取这位将军的各种建议,这让施莱谢尔对艾伯特心存知遇之恩,因此,在各地割据势力纷纷倒戈、投降国民军时,施莱谢尔一直力挺艾伯特。从另外的角度来说,施莱谢尔并没有错,但也正是因为他的支持,才推迟了德国新民主政权的统一,也酿成了数以万计的平民和士兵伤亡以及社会整体发展的进程。难怪艾德里安一直重申要活捉这位茫目自大的将军。
战地表演队的演出还在热烈地进行着,伦德施泰特将军惊喜地获得一条重大消息,他万万没有想到艾德里安的文艺宣传队会有如此无法估量的杀伤力。
在国民军向艾伯特守军派出侦察员的同时,施莱谢尔派出的侦察兵也同样渗透到了国民军的大本营。然而,这些敌方侦察兵不但获得了国民军的驻防情报,也同时被艾德里安的宣传队表演的节目给吸引住了。尤其是宣讲员对时代、社会、民主和目前的军事对峙,讲得非常精彩,使他们懂得了什么叫“有道伐无道”,明白了艾伯特的暴政和专权对德国民主进程的破坏和影响。老百姓久乱思安,想过稳定幸福的生活,然而艾伯特的做法却严重地违背了民心,损害了国计民生,终究都会被人民打倒。施莱谢尔将军是被威廉?格勒纳等人蒙蔽才错误地困守孤城,这不但对他本人的政治前途不利,也直接导致了成千上万的士兵无辜地为不得人心的艾伯特政府殉葬,这是人间最大的悲剧。国民军战士并不想杀害同胞,但对顽固不化、反动透顶的敌人决不手软……威廉?格勒纳是艾伯特最大的帮凶,是人民的死敌,但他们手下的士兵是无辜的……
施莱谢尔的侦察兵很受感动,回到波茨坦城里就背着施莱谢尔把这些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对他的指挥官说了。十一月二日上午十一时许,一支一千多人的艾伯特守军利用换防的机会,脱去旧政府军的军装,阵前倒戈,悄悄爬出阵地,投降了国民军第二集团军。
下午十六时,马克斯?霍夫曼将军带领的501坦克营顺利抵达马格德堡与波茨坦交界的无名小站,第11装甲师副师长埃尔温?隆美尔亲自迎接,并同时接受少将军衔、接管501坦克营。
晚上二十点,以马克斯?霍夫曼将军和第一集团军总司令伦德施泰特将军为主要军事统帅的军事会议正在紧张进行。会议确定了当晚的军事行动和各集团军整体协调、互相配合作战的进攻路线和措施。
马克斯?霍夫曼对全体与会指挥官宣读了会议决定:
国民军第四集团军拔寨北上,直逼柏林城,沿路要大造声势,给守军制造恐慌,以瓦解敌人的斗志。
第二集团军向东挺进,利用沼泽封冻的机会直接攻打波茨坦城,使施莱谢尔首尾不能相顾。
第三集团军在坦克营的掩护下撕开波茨坦城外守敌的堑壕防线,并不断扩大战果,直到彻底肃清残敌。
第一集团军装甲部队突击至守敌第一线堑壕,集中火力对敌实施地毯式打击,消灭敌守军的锐气。
第一集团军第12步兵师、第13步兵师在装甲车在施第二轮火力打击后迅速出击,攻占敌第二道堑壕,并以此为依托,对敌守军残部进行清剿。
当晚有小雪,但对大规模部队运动没有影响。整个部署统一时间,二十一时三十分各单位进入指定位置,二十二时准时发起进攻。
马克斯?霍夫曼与伦德施泰特相视一笑,这一微小的举动却让埃尔温?隆美尔看得非常清楚。此时此刻,所有参战部队将士都明白,一场决定德国前途与命运的大决战就在眼前,而他们将是这场革命的主要参与者,也是胜利的分享者。
第64章 内战(四)()
(64)
天气变得很坏,风力渐渐加大,雪花大片大片、悄旡声息地洒落下來,二十一点十分,国民军第二集团军却一直没有到达指定位置的报告,这让马克斯?霍夫曼与伦德施泰特将军开始担心起来,就在这时,通讯员报告:施普雷河下游沼泽地形非常复杂,大雪覆盖后更加无法辩别有效路径,许多士兵陷进沼泽,并造成了严重的非战斗减员,队伍行进暂时受阻,再过几个小时,沼泽地就有可能全部封冻,请示推迟进攻时间。霍夫曼与伦德施泰特紧急商量了一下,决定暂时取消行动,并指令报务员迅速通知各参战部队就地休整待命。
时间指向十一月三日,凌晨四点四十分,西北方向的第二集团军报告,沼泽地完全封冻,部队已经安全顺利到达指定进攻位置。
霍夫曼与伦德施泰特非常兴奋,命令各部队迅速抢占有利地形,以枪声为信号全线发起猛烈进攻。
五时二十分,全面总攻的战斗打响了。
第四集团军按照总指挥的要求提前向柏林进军,一路声势浩大。
施莱谢尔大吃一惊,心想,这一定是国民军知道政府军主力全在波茨坦,所以采取避实就虚的策略,绕道去攻打柏林。一旦柏林被攻陷,波茨坦这几天的激战就会功亏一篑,艾伯特总统和威廉?格勒纳将军的建国大业就将在自己的手上功败垂成。施莱谢尔搓着双手,不知如何是好,但想想又觉得有问题,如果国民军真要攻打柏林,为什么还要大张旗鼓呢,悄悄夜袭不是更好吗。情况非常明显,这有可能是霍夫曼的调虎离山之计。真险!一旦波茨坦分兵北上,唇齿相依的柏林第一道防线就等于拱手让给了国民军。
施莱谢尔并没有上当,仍然稳稳地守着波茨坦前沿阵地,未动一兵一卒。就在这时,马克斯?霍夫曼发出了全面进攻的信号,西北方向的第二集团军率先接敌。以往南面阵地是国民军的主攻方向,处于水草之地的第二路军最多只是个摇旗呐喊拉拉队,然而,这一突如其来的进攻打乱了施莱谢尔的所有部署。沼泽被封冻等于让波茨坦前沿阵地失去了一道可靠的天然屏障,施莱谢尔可谓是百密一疏,但为时已晚,亲手铸成的大错只能让自己吞咽苦果。
西北部阵地一片慌乱,守军仓促还击,第一线阵上,两军反复绞杀,拼死争夺,双方死伤惨重,阵地上血流成河。守军的武器装备劣势慢慢突显,渐渐不支,不得不朝内线退却。
第二集团军终于在前沿阵地站稳了脚跟,并趁机扩大战果。
东南战线上,埃尔温?隆美尔指挥坦克501营准时发起进攻,一开始进展非常顺利,但冲到第一线前沿阵地时,却被施莱谢尔守军的深壕宽堑堵截在壕沟边,无法前进一步。眼看第三集团军的步兵已经发起了冲锋,隆美尔只得迅速改变策略,干脆将所有坦克一字排开,并命令所有炮弹一颗不留,全部倾泄到敌人的阵地,以此掩护步兵继续前进。二十四辆坦克是埃里克集团发送给前线的第一批样车,越障性能虽然并不理想,但炮火的威力却不容小觑,第三集团军得到坦克的火力支援后,信心大增,很快组织多批次有效进攻,虽然付出了极大的伤亡,但也逐渐杀到了守军阵地的前沿。
第一集团军第11装甲师师长埃瓦尔德?克莱斯特汲取前次教训,并没有挥军直插战略纵深,按照之前的部署,将装甲第111旅、112旅所有战车在敌正前方前沿阵地摆开,利用火力打击敌纵深目标,掩护第12、第13步兵师冲锋。
在有力的火力支援下,第一集团军第12、第13步兵师迅速踩着第一线壕沟中的装甲车残骸和战友们的遗骨向第二线阵地攻击前进。
施莱谢尔在前线指挥所不断收到求援急电,此时,他的警卫团都已经冲上了第一线,环顾四周,身边就只剩下几十名指挥所的参谋人员了。枪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激烈,而且还是埃里克公司生产的MP16M式冲锋枪的枪声,施莱谢尔对这款枪算是比较熟悉的,但遗憾的是,他现在却是与持这种先进冲锋枪的部队在作战。
一所中学校改成的临时医院里,伤员已经人满为患,而外面还在不断地往这边运送,医护人员已经无法开展工作,但他们的抗议没有效果。泥泞的室内有雪花化成的水,也有伤员们流下的血液,更有医护人员的眼泪。进进出出、吵吵闹闹加上伤病员的呻吟与嚎叫更是让这里一团糟。
突然,枪声在周围响起,时常还有流弹击打在窗台上,拥挤的临时医院已不再安全,医生和伤病员们都大惊失色,许多医生和护士扔下手头的工作去外面观望,有的甚至连白大褂都来不及脱便跟随溃散的败兵消失在退往波茨坦城内拥堵的大路上。
“医院”陷落了,这个阵地早已被那些能够跑动的医生和护士们放弃,留下的只有那些无法动弹的重伤员。
指挥所早就下达了收缩进城的通知,很多战斗集体却没有正常收到命令,直到国民军冲到眼前时他们才发现大势已去,不得不放下手中的武器投降。
撤往城内的大路上,所有的人都非常愁苦,那些平时喜欢说些俏皮话的士兵们,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幽默,那些平时温文尔雅的人此时此刻也变得粗鲁不堪,他们大声地骂娘,放肆地拥挤,似乎这辈子突然找到了做人的真正准则,也懂得了一个深刻的道理,那就是谁现在还装着温文尔雅谁就是死路一条。堵在后面的人踮起脚尖向前眺望,然后脏话连篇、甚至诅咒那些行动太慢的人。枪声还在离他们很远的地方,还有很多士兵在拼死抵抗,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