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业霸主德意志-第25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堆满了国防部军需装备部门的案头。军工企业也是来者不拒,生产出来的武器装备种类更是五花八门,令军队应接不暇。
凭借着十余年的技术积累和德国留下来的老工业基础、以及丰富的资源产出,苏联仅在1935年和1936年就武装了上百个师,至于战斗力如何,还得通过实战检验。
受德国人的影响,苏联对装甲单位的使用倾向于集中作战,素有“红色拿破仑”之称的图哈切夫斯基将苏军打造成了一支钢铁之军。但是,相较于日本人的明目张胆和横行霸道,图哈切夫斯基更加害怕德国人的暗流涌动,尤其是埃里克的隐形“战士”。
苏、德之间有过相当长时间的密切合作和人员往来,这位聪明的苏军元帅对此有着深切的体会。
其他人都说英国海军天下无敌,但图哈切夫斯基却觉得德国的陆军也是欧洲无敌,而德国的海军更是天下无出其右。如果德、苏交战,苏联唯一的取胜希望是利用广袤的国土纵深消耗德军、拖垮德军。
实际上,图哈切夫斯基对德苏之战还是抱有信心的,不过,如果是长期的消耗战,德军必败,如果是短期的局部战争,苏联必输。另外,法国和英国也是很重要的因素,如果两国都能同时参战、并从西方牵制德军,重现一战时的情景,德军便大败无疑。
只可惜现在的英、苏之间除在西班牙内战中有一点点交情外,其他时候,英国好像并不喜欢苏联人。
一战后,英国与苏联的外交关系就一直断断续续,虽然偶尔建立联系,也只是若即若离,不咸不淡,图哈切夫斯基曾经想过改变这种状态,但他没有这个能力,因为新任的总书记似乎另有想法。
维斯瓦河中游,德国陆军第11集团军司令部里,参谋人员进进出出,非常忙碌。总司令威廉·勒布将军正在仔细审阅一份来自总统府的加密电报,机要秘书站在他的身后,等着他草拟回电。
临时司令部位于维斯瓦河中游狭长的滩涂地带,东北面是一片低矮的丘陵,西南面是缓缓流淌的河水。在这片一眼望不到边的山毛榉树林中,营房的绿色伪装非常逼真,若不是官兵们来回走动,根本无法发现这里是一支大部队的指挥中心。
威廉·勒布的办公桌是用当地榉木临时搭建的木台子,这个异常牢固的设施不光是他审阅文件的地方,也是他研究军事行动的场所。
在指挥部的中央,巨大的沙盘占据了很大一片地方,但并没有给参谋人员的行动带来丝毫的拥挤感。
与其他将领一样,威廉·勒布也喜欢将埃里克的肖像悬挂在指挥部正中的墙壁上,以示自己永远追随国家的领袖。
战争的阴霾一天比一天浓,国防部、总参谋部、陆军总司令部、当然也少不了总统府,每天都在不停地书信交流、沟通,前沿指挥部的几十台电话24小时响个不停。伴随着嘀嘀哒哒的发报机按键声和步话机的呼叫,气氛显得异常紧张。
“该死的苏联人,应该让他们付出更加沉重的代价……”指挥所外传来一阵粗门大嗓的叫骂声。
随着室内投下一片长长的阴影,一个高大的身躯出现在威廉·勒布将军的面前。
来人是一名五大三粗的国防军少尉,从他的行为举止上看,似乎对司令部非常的熟悉。
面对威廉·勒布惊讶的神色,少尉上气不接下气,顾不上回答上司的问话,端起总司面前的大口杯将茶水一饮而尽,好像根本不在意眼前坐着的是他们的将军,甚至连起码的军礼都没敬。
少尉一边喝水一边含糊其词地大喊前线出了大事,弄得勒布莫名其妙。因为他根本没有接到任何双方即将开战的消息,怎么听都觉得有些不对劲。
威廉·勒布是德国有名的暴脾气,耍起性子来连伦德施泰特的话都不卖账,然而,这么一位牛逼哄哄的将军,却对自己部下的粗鲁毫不在意,甚至平时也容忍他们在自己面前没大没小。
少尉浑身沾满污泥、衣服上也破了几道长长的口子,如果不是因为他野猪般独特的嗓门,指挥部的参谋们差一点都没有认出眼前这位满脸被硝烟熏黑的汉子从前就是威廉·勒布将军的警卫员马丁。
“上帝啊,我可怜的马丁少尉,你……还能不能清晰地表达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威廉·勒布将军上上下下地看了看狼狈的马丁少尉,惊讶地问道。
“将军阁下,我们的巡逻队被苏联人袭击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两个小时前,我们的巡逻车与苏联人遭遇了。”
“伤亡情况?”
“死了几位兄弟。”
威廉·勒布示意军务参谋搬来一把木椅,让马丁坐下好好说话。
马丁再次讨要了一杯凉开水,一口喝下半缸子,这才稍稍平静了下来,并开始慢慢讲述巡逻途中发生的事件。
原来,驻扎在比亚韦斯托克的第92师驻军巡逻队与苏军巡逻队发生口角后引发冲突,年轻气盛的士兵们一时激愤,结果隔着别布扎河发生了激烈交火。短暂的接触,双方互有伤亡。
“为什么不直接回师部报告,而要舍近求远跑到维斯瓦这里来?”威廉·勒布严肃地质问道。
“您是知道的,将军阁下。我们师部驻扎在复杂的沼泽区,平时汽车就陷轮子,不如直接到司令部来更快,当然,还有伤员需要马上救治,在下不敢耽搁。”马丁又喝了一口茶水。
“伤员在哪里?”威廉·勒布问道。
“已经送往野战医院了。”马丁说着,将空茶杯放回桌子上。
“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晚饭后连夜赶回驻地。对了,告诉你们那位混蛋师长,从现在起,取消所有休假,当然,也不能再他(谐)妈地在沼泽地里钓鱼了,明白吗?否则我先要了他、还有你们的脑袋。哦!不不!还是我给你们师长亲自打电话吧。”威廉·勒布很认真地说。
马丁少尉唯唯诺诺,乖乖地点了点头。
现在的苏、德关系已经紧张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数千公里错综复杂的边防线犬牙交错,双方巡逻队员时常怒目相向,火药味十足。若不是双方长官及时处置,早就引发了更大的流血冲突。
极其敏感的地带,即使拥有多种通讯手段,也很难阻止边防线上的将士们对敌国士兵做出过激的举动,类似情况已经发生过好几次,而且一次比一次严重。令人不解的是,在双方并没有宣战的情况下,德国高层竟然经常有意地淡化这种致命的邂逅。
威廉·勒布似乎非常清楚其中的缘故,但作为一种猜想,他永远都不能直接向下属们挑明。
其实,埃里克就象一位博彩高手,只有当苏联人做得不断出格的时候,才能真正激起德国人的坚强斗志。这就是政治的悲情牌,当所有民众都开始全情参与这种博弈的时候,连全国的动员令都可以直接省略了。
事发突然,威廉·勒布不敢耽误,命令书记官立即将这一消息形成详细文字,准备连夜将这个情况一式四份发回柏林总统府、国防部、统战部以及陆军总司令部。
就在这时,驻扎在比亚韦斯托克的第92师师长和师参谋长等人连夜赶到了第11集团军司令部驻地。
威廉·勒布非常高兴,干脆由92师参谋长亲自执笔,撰写汇报材料,然后由集团军和92师共同签发。
“再这样下去,我认为这仗没法打,尊敬的司令阁下。我们应该请求柏林给我们临机决断的权力。”92师参谋长愤愤地说。
“好了好了,诸位的心情我能理解,这事我比你们更操心,好在伦德施泰特总司令正在为我们争取,你们应该知道,两国还未撕破脸皮之前,总统先生暂时还不会将所有权力下放。不过,这是早晚的事。”威廉·勒布说着,示意新来的警卫员给每人倒上了一杯热开水。
当晚,国防部长泽克特、总参谋部参谋长霍夫曼和陆军总司令伦德施泰特都同时收到了维斯瓦河前哨发来的电报,三人不约而同地驱车赶到了总统府。
此时,总统府灯火通明,安娜塔和所有机关工作人员都在加班加点地忙碌着。
三人在总统府前的草地上停好车,然后一同走向埃里克办的公室。
令人奇怪的是,三人好象并没有互相打招呼,却又惊人地行动一致,连走路的步履都整齐划一。然而,他们每个人的心里都在揣摸着彼此,并试探着彼此的想法。
泽克特担心自己的决定破坏统战部的具体安排,霍夫曼也不想越过国防部直指挥三军,而走在第三位的伦德施泰特却总想得到他们二位的放权,以便自己能随时有权拿出前线的应急措施。
三个人在进入总统办公室前都是抬头挺胸,昂首阔步,目不斜视,一言不发。
往日遇事极其淡定的泽克特此时倒没了主意,总统的独断专行和统战部的职能所在,让他这个国防部长很多时候反而瞻前顾后,形同多余。同时,他也担心伦德施泰特是否也遇到了与自己相似的情况。
此时此刻,霍夫曼的心里更是翻江倒海,大敌当前,除了国家整体方案外,总统应该当机立断,让基层部队战场临机处置,否则,等于自绑手脚,贻误战机。可是,他现在更着急的是怎样向总统先生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三人从总统府大门进入,再大步行走在长长的隔音走廊上,感觉象走过了整整一个世纪的路程。
第428章 微胖隆美尔()
德军第11集团军第92师驻地是维斯瓦河流域一片人迹罕至的小丘陵和沼泽地交错的地方,距离苏军控制的波德拉谢省首府比亚韦斯托克仅有40公里。
华沙被苏军突击占领后,德、苏边境连续发生了多起磨擦并导致双方士兵伤亡的事件,不久,德国国防军第10装甲集团军接到了国防部战略东移的命令。曼斯坦因立即行动,由隆美尔指挥装甲第一师先期离开法兰克福,进驻东部防区。
装甲第一师先头部队三个营到达维斯瓦河后,在第11集团军92师帮助下,并立即选择营地,搭设营帐。
“小伙子们,别磨磨唧唧的了,不想被蚊蝇咬死的就赶快行动起来,在天黑之前搭好你们的帐篷!快!快!”第二营营长加比力·塔克少校张牙舞爪地冲着坐在地上休息的士兵们狂暴地怒吼。
“这个鬼地方根本就不适合人居住,少校阁下,我们是不是考虑另选一个营地。妈(谐)的,就算不死在战场上也要被这些该死的吸血鬼把血吸干。”H连连长蒂罗尔·施佩尔中尉“啪”地一下从自己脸上抽死一只硕大的牛虻。
“这事我可做不了主,很抱歉,中尉。你和我接到的命令只有严格执行,哦,你可以试着问一问隆美尔将军,不过,或许他会在你的屁股上狠狠地踢上两脚。好了,大家都起来!都他妈(谐)的起来干活!”加比力·塔克少校一边说一边继续指挥部队抢搭帐篷。
“干活干活,兄弟们都别看着我,对!把地面夯结实点。比尔,比尔……”蒂罗尔·施佩尔中尉讨了个没趣,开始指挥大家干活。
千里维斯瓦河畔突然冒出来上百辆装甲车,一下子热闹起来。士兵们要利用太阳下山之前搭建好帐篷,挖掘护营壕沟,并设立好铁丝网和路障。刹时间,整个沼泽区都在微微的震颤中。
突然,一阵急促哨声响起,士兵们连忙扔下铁锤和锨镐,拿起身边的枪弹就往军旗飘扬的土坡上飞奔。
“别愣着,快!这是紧急集合,别穿衣服了,拿上你们的武器!”施佩尔中尉一边命令,一边带头向集合地点跑去。
营地四周一片沸腾,士兵们大部份衣衫不整、有的甚至光着膀子就气喘吁吁地站在队列里。
此时,各部队以连为单位开始整队,立正、稍息、向右看齐、向前看和报数的声音此起彼伏。
一名上校昂首挺胸地站在队列前,傲慢地等着各单位主官报告人员到齐情况。显然,三十秒钟的集合速度让他很不满意,并怀疑各连汇报的人数含有水份。经过反复勘问后,上校摆了摆手,亲自带领执法队员抽查情况。
“我不想知道你们是哪个教官带出来的兵,但我想告诉你们,照这样的反应速度,别说消灭敌人,有小命活下来就算你们的祖坟上冒烟了。看看你们一个个,衣衫不整、松松垮垮,狼狈不堪,这哪象个士兵的样子……”上校非常生气。
“现在我命令你们各队带回,马上解散!”上校忽然一挥手。
队伍又在一连串的口令声中以连为单位带回。
“靠!明明知道我们在搭建营地,这帮该死的疯子还要搞什么紧急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