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聂先生的恩宠-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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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延急忙接话,“背八荣八耻,这就去。”
很好,都能抢答了。
聂铮望着童延麻利痛快往外冲的背影,突然意识到一件事:这孩子压根就是把背八荣八耻当点心吃。
反正犯错也就背几句话,犯完就背,下次再犯。
还真是个硬茬。
童延的想法很简单:既然更加清晰确认自己有短板,那就更应该给自己增加砝码。
由此,接下来一段时间,他日子过得越发辛苦:白天形体训练,晚上回来挑灯夜战力争在新戏开拍前把剧本吃透,当然,更重要的是还原成前阵子那样不『露』骨挑不出刺的模式在聂铮面前晃。
一言以蔽之:专业努力争取,对金主从未放弃。
如此一来,就算精力再旺盛也有些熬不住了。
周六下午,聂铮难得空闲在家,换了身衣服到花园藤架下收拾他种的兰花。隔着几米远,童延拎着水管冲洗庭院中的石子路。
五月,初夏已致,童延这天穿着倒也没刻意卖弄,t恤下头是到膝的米『色』裤子,『露』出两条修长的小腿,干干净净,赏心悦目。
因此听他问自己在干什么时,聂铮也回答得也很有耐心,“最近雨水多,得防着白绢病。”
哗哗水声越来越小,慢慢就停住了,立刻,听见童延冲花园边上叫,“叔,怎么了?”
靠围墙的屋子住着园丁,“我紧紧水阀,不要多久,你先歇会儿。”
“行,”童延乐呵呵地应了声。
聂铮半蹲在地上,一盆兰花侍弄完,转头朝路边看去,这一瞧居然有些忍俊不禁,童延站在石子路上朝他这边张望,想过来又不敢下脚的样子,真是活像只看得着葡萄吃不着的小狐狸。
确实,这一片地上成片的花草,连他自己都过来都得看着小心,童延更不知道哪能踩哪不能踩。
终究还是有分寸,再转头时,童延在对面草坪的景观大石上坐下了,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聂先生,那是什么兰?”
“企剑白墨。”
这话说完,聂铮就安心给另一盆兰花松土,也没再听见童延说什么。
约『摸』五分钟过去,听见女秘书的声音,“怎么在这儿打盹?”
聂铮扭头望去,童延还真坐石头上抱着膝盖睡着了,刚才女秘书那一惊一乍都没把人叫醒。
女秘书拍拍童延的肩,“石头多凉,回房去睡,在这儿别弄出病来。”
聂铮摘掉橡胶手套,站起来,一手撑着腰,有些犯难地望着刚惊醒的孩子。童延只要不再在他这个所谓金主身上动心思,能省下多少时间休息?这孩子其实还是肯吃苦,可能比自己大多数的同龄人都更能吃苦,可怎么就一门心思在偏门上打死不回头了?
一月光阴转瞬即逝,终于,刘导的新戏开机。
古装戏不可能在本地取景,但开机之后的安排是先在本地的室内场拍绿幕。
童延为这部戏做出的准备是他自己以前无法想象的,有多少辛苦就有多少期待,开机仪式他去之前踌躇满志,内心激『荡』得波澜壮阔。但去之后的场面一点也不壮阔,杂事琐碎,有男女主演大咖在,他就是个边角料,当然,更不愉快的是,同剧组还有小白花。
不过,童延没搭理小白花。值得高兴的是他亲眼见到了能称得上是偶像的中生代男星凌青华,也就是这部戏的男主演。
作为同行,童延自然不会掉价到当面表心声,只是在凌青华挨个招呼他们时,得体地打了个招呼,“凌老师。”
凌青华居然多看了他一眼,“你是?”
刘导替他答了,“这是童延,云星的艺人。”
“演谁?”
童延自己回答:“琮强。”
凌青华温和地说:“够年轻够有冲劲,好好演。”
接着视线转到下一位身上。
开机仪式只有女主演是扮上的,合照完毕,这天排上通告的转而去了室内场地。
童延这天有跟女主演的对手戏,古装戏的一身行头从头到脚整理完出来,绿布那边正拍着,他就站在镜头外一边观摩一边候场。
凌青华跟女主演拍得还算顺利,这一条过去,调灯光的时间,女主演也没说休息,童延被刘导叫过去安排走位。
他是新人,导演和前辈说的话只能一字不漏地听,童延也的确听得很专心,可是专心之余总觉得哪有一双眼睛盯着他。
导演给他说完细节,他突然回头,凌青华就坐在不远处朝他看,目光对上他的,招牌式的温文笑意又出来了,非常亲和。
童延总觉得哪不对,这时已经是饭点,大家都停下来填肚子。果然,也就一顿饭的时间,半个小时都不到,他再回来,刘导演一副焦头烂额的样儿把他叫到跟前,指着跟组的服装师对说:“阿河带你去换身行头。”
童延抬起白衣长袍的袖子,“今天的戏不都是这身?”
“这身不太适合角『色』,给你换个扮相。”刘导演把新戏服的效果图递到他手上,眼珠子朝凌青华那边斜了下,给他一个眼『色』。
低头看见那效果图上那身乌压压的颜『色』,以及九头身都被裹成水桶的腰,童延立刻明白了。他这身行头远不如主演的华丽精致,可有人还是担心他抢风头,欺负他没经纪人跟着就打压到头上来了。
送到嘴边的气,受还是不受?
屁话,受不受都不由他自己,童延头凑近导演,“换扮相之后,接着来的就是减戏?”
刘导演小声嘀咕,“那可难说。”
这不就结了,童延开始掏电话,“这不是我自己的事儿,您等等,我问问郑总监。”
刘导演马上砸砸呼呼叫出声来,用足以让凌青华听见的音量,“哎,这点事何必惊动聂先生……”
聂你妹!他刚才分明提的郑总监。童延号码翻到一半被这人气笑了,这人不想改他的角『色』又不耐烦自己跟人拉扯,直接把聂铮给抬出来了。
他接着拨郑总监的电话,这时摄影棚没几个人,凌青华终于绷不住了,不阴不阳地叹息:“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不肯脚踏实地,这圈你得混一辈子,大家以后都还得见面。歪门邪道你还能走一辈子不成?”
电话拨出去,没人接。
童延笑了声,对凌青华说:“坦白说,我老板还真看过我的剧照,看了还挺满意。艺人走什么戏路都得听公司安排,现在我突然连扮相都得改,凌老师,您教教我,我不问公司,问您?”
凌青华约『摸』没想到一个小新人还这么不好惹,顿时理屈得不出声了。倒是他旁边狗腿似的助理拿起了接力棒,“没见过走偏门还这么大张旗鼓的。”
老子就是大张旗鼓了又怎么着?童延登时火了,却也强忍住没说出来。
可刀切豆腐两面光的刘导开始补刀,转瞬就给他把大张旗鼓坐实了,“都消停点吧,这事儿传聂先生那去我也不好交待,青华,你看他这身其实也不用换吧,不够还原历史,但艺术总要高于生活,是不是?”
凌青华不说话了,狗腿助理也不说话了。
但就在此时,不知从哪冒出一朵小白花,义正辞严地小声说:“刘导,聂先生不是你说的这样。”
童延一口气险些没喘上来,要不他怎么总说小白花是傻『逼』呢?
都一个公司的,在这儿跟他磕?
半个小时后,聂铮的办公室。
郑总监接完刘导的电话才没几分钟,当然听到的是另外一个版本。
就着自己听到的那个版本,郑总监冲着聂铮一顿乐,“你家里那小东西还真不好惹,端出你这金主,硬是把凌青华呛得没话说,该是他的还都保住了,啧,明影帝当年都没他厉害。”
聂铮听他说完,冷声质问:“这是你应该拿来取乐的事?”
郑总监一秒钟投降,“好好好,我知道,他没经纪人,在剧组被打压,应该我去调解。这次算我失职,可我不是开着会没接到电话吗?”
下午正好有空闲,聂铮把桌上文件收拾到抽屉里,果断起身,“走。”
“去哪?”
“去给他把谎圆上!”
第20章 奸妃()
第十九章
不管过程如何,童延这天到底算是大获全胜。
闹了一场,凌青华再无话可说,刘导趁机让副导演叫人回来开工,童延立刻把心思收回戏里。
下午第一场就是跟女主演的对手戏,他一点不敢懈怠。
一则,童艳艳教过他,跟人扎堆讨生活,让人家怕你是不受欺负的根本,但是每到一处最多能得罪一个人,与此同时跟其他人就得好好处。
更重要的是,这是个大女主戏,视后女主演比凌青华咖位更大,他得穿着这身行头把今天的戏好好过了,他就不信,这几条拍成,回头凌青华还敢开口让视后返工。
童延以前只演过几个没几分钟戏份的配,算不上什么资历,但好处还是有的,至少他不会像第一次站在镜头前的纯新一样走位拿不准节拍。人在镜头前流动,几步过去到哪个位置,怎么找合适的灯光镜头角度,用什么节奏念台词,是最为难初入镜者的地方。所有的都做到,然后才谈得上演技。
可就算拿得住,说一点紧张都没有那也是骗人的,纯粹紧张,倒不是怯场。幸好,跟他对手戏的视后当真有视后的风范,半点架子也没有。第一场拍的是初遇,少女对少年一见钟情,带着随从,由河边一直追到郊野山巅。
女主演一双美眸含情脉脉望着他,“我不美吗?”
刘导说角『色』跟童延很贴倒真没说谎,他完全可以本『色』出演。他双手敛袖,扬着下巴用眼神斜睨过去,笑了下,故作不在意地说:“美啊,你比溱水岸的芍『药』还美。”
少女当真把芍『药』递到他面前,他没接,只是笑,眯起眼视线视线散漫地追着山间飞舞的蝶。
现场当然不可能有蝴蝶,所以眼神该放空到什么程度,该追到哪,全靠他想象。
“噗呲”一声视后笑了出来。
童延也笑了。
视后捂着嘴连连摆手:“我笑场了对不住,再来一条,童延你别紧张,眼睛可以再活一点。”
总得来说,这天的拍摄还算顺利,连着两场戏都是两次过,比童延原先设想得好多了。
此时他还不知聂铮的车已经行驶在来这儿的路上。两场戏下来,他今天的通告就完了,但也没打算回家。卸完妆出来外头正布景,没什么可看的,棚里还闷得慌,童延自己晃晃悠悠地出去透气,人刚到外边就听见后头有人叫他,“你站住。”
是小白花。
童延当真想咬死这傻『逼』,但强忍着没撩瓜子张嘴。在剧组地盘怼自家艺人,那他就真跟小白花傻『逼』到一块儿了。
他不搭不理,只想自己清静。谁知小白花还犟上了,跟在后头不依不饶,“你怎么能随便毁人名声!?”
童延火气险些冲开天灵盖,只闷声不吭的往前走,没走多远瞧见前头有个墙只粉刷了一半的空屋子。
扭头见后头除了小白花没旁人,腿一迈,一丝不带犹豫地进了屋子里。
转身,见小白花也跟着进来了,行,现在没人看见了。
童延手往裤兜里一揣,“说你毒,你还蠢。老子要是长了你这副脑子就找跟裤袋吊死拉倒,省得活着丢人。今天这他妈是哪,老子都忍着没跟你算账,这儿有你说话的份儿?”
小白花脸涨得通红,“你能做,凭什么不让人说?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赖上聂先生,可你当众毁他的名声,我就不能看着不管。”
还真是聂铮的脑残粉。可要真垂涎聂铮旁边的位置,那就花心思往高枝上攀啊,闷着当biao子的心思还要捧起牌坊犯红眼病害人,恶心谁?
童延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挑着人痛脚掐,“我有什么手段?床上伺候人的手段。你别气,这事儿气不来,毕竟你气『性』只有那么点,想要扒着人得好处还想要脸。我现在就在聂先生家住着,咱俩还天天同进同出,你是不是挺不服?那没辙,不服憋着。”
小白花气得发抖,嘴唇颤了好半天挤出几个字,“你无耻……,你等着,寡廉鲜耻也是会有报应的……”
童延笑了,“啧,又是怕丢人又是怕报应,还以为你对他有多真心呢……”
这时候,聂铮和郑总监下车不久,从停车场出来顺着墙边阴凉处走,刚到转角就听到一个十分熟悉的声音。
聂铮给郑总监一个眼『色』,脚步停了下来。
然后,他听见那声音用极度嚣张的语气说:
“廉耻是什么?我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