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铁路人-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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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虎的了。
这段时间,困扰白玉传心中的这个病魔,一旦被揭开了,他心里压的他都喘不过气的那块大石头,也瞬间消失了,心情顿时大好,抬起头望着窗外那轮明月,感觉到一股绵绵的暖意,不知道为啥?他觉得今的月亮特别的圆,特别的亮,就连那满星斗,这个时候,在白玉传的眼里,也仿佛动漫起来,一个个欢快的跳着舞,为他这个在单位改制过程中的幸运儿,而载歌载舞,为他庆祝呢。
第四章 “虎子”内退()
单位改制的工作依然在稳步有序的向前推进中,一批50岁左右的老职工,都要面临着内湍危险,这个大趋势,是任何人都无法阻挠的。
实话白玉传心里,也对此次单位改制和所谓的改革不太理解,其实施工单位性质就是经验性企业,其主要任务就是现场安装作业,它不同于其他厂矿或科技企业,着重的因该是过多考虑一线职工的施工经验才对。
你要那么多从象牙塔里出来的所谓“子骄子”,来到施工一线现场,他们的确是有文化,专业知识也很丰富,但是他们来到现场,动手能力是很弱的,再加上自命清高,有几个人肯低下身价,去自愿都动手干活呢。
然而所这几年来的国外高科技,新工艺,也确实在改变着铁路电气化工程建设的行进方向,这对于国家总体经济发展的决策者来,舍谁,得谁,确实是个两难之策。
不知道那位大师曾经这样过:
“中国人在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所经历的所谓国营企业倒闭,职工下岗、待岗等的一切社会痛处,都是国家经济腾飞过程所必须经历的不可越过的过渡期,这一点在世界发达国家经济发展中,都是发生过的,因此,对于当时的全国国营企业的普通职工个人来,是有点残忍,但是对于整个国家经济健康发展是有益的,因此,这是经济发展的规律所致,非人力可为之。”
白玉传还是庆幸自己是个中专生,虽然文凭不高,但对于单位来,还不至于轮到待岗、下岗的局面,当然这一切也是他自己在上班期间的工作表现所决定的,因此,他不由自主的感觉到自己心里压力巨大,若在今后自己不积极工作,随时都可能面临着下岗的命运呢。
在一个春雨绵绵的早上,王书记组织全体作业队员,特意给这一批内退职工,召开了一次欢送会。
在此次欢送会上,王书记动情的道:
“各位老师傅们,你们各位都为咱们国家电气化铁路工程建设无私的奉献自己的青春和汗水,本来这次让你们提前内退,单位实在是无奈之举,谁不知道你们这个时候,是人一生中最困难的时候,那个家庭里不是上有老,下有,都需要你们去挣钱养家呢。可是现在国家经济大气候如此,全国都在改革开放,这也是无奈之举,大家都,各家有啥难处,能考虑的,只要不违法原则,咱们都尽量考虑照菇位。”
李大虎师傅听了,他忽地一下,站了起来,大声道:
“实话,我18岁就来到单位上班,一直在咱三队,几十年了都没挪过窝,截至现在,一连工作三十年了,干了大电气化工程也有十多条线路了,现在我也是上有老,下有的,你门,这一下子,让我走,我就得走,并且是永远离开三队,离开我这帮好兄弟姐妹,换了谁,谁能受的了呀?”
几位一起内湍老师傅们听了,也是愤愤然,迎合道:
“是呀,是呀,年轻气盛,我们能干活的时候,咋不让我们走,这干了半辈子,眼看着我们的家庭负担到了最重的时候,简单一句话,就让我们离开了,虽然每月按时给发工资,就发那点基本工资,可咋去养活一大家子呀?”
王书记和其他作业队的人员听了,都是低头不语,谁也不敢抬起头来,看一眼这群满脸沧桑的老师傅们。
沉默呀沉默,一股凄凉悲愤的气氛,迅速弥漫了整个会场,大家心里都在暗想:
“谁也不会一直年轻呀,谁没有老的那一呢,都在想自己年轻的时候,四处奔波,常年在野外,从事电气化铁路工程建设,更可恨的是自己所从事的都是专业性很强的行业,到了社会上,自己手头的那些手艺,一点用处也没有;这一旦没了工作,到了社会上,这人都一大把年纪了,啥也不会,可咋办呢?”
虎子师傅看了一眼会议室内这群黑压压,默不作声的兄弟们,他突然开口大笑道:
“好了,好了,我们这群老饶确老了,不中用了,也没啥文化,大字识不了几个,我们再在单位干电气化,实话,那些啥高科技,新工艺的,这脑子也赶不上趟了,上面领导也不容易,咱们单位改制了,脱离铁道部了,以后就不是计划经济了,都要进入市场,自主经营,自负盈亏了,还是那句老话的好:“工程任何时候都是养不养老呀。既然走,就让我们挺起胸脯,昂起头,走的潇洒些。”
虎子这段话,瞬间激励了这几位干了半辈子的老电气化人,他们内心倔强的性格被激发出来了,一起突然站了起来,看着主席台下面的他们眼中的好兄弟姐妹们,一起深深举了个躬,虎子师傅代表这群老师傅们接着道:
“以后咱们电气化局就全靠你们了,祝愿我们单位越干越大,越干越辉煌,再见了,我的兄弟姐们!”
“刚才王书记问我们自己家里都有啥困难,那是领导对我们的关怀呢,句实话,对于咱们这些常年来,一直在一线施工的普通工人们来,到了我们这个年龄段呀,那个家里过的不是紧巴巴的,大家谁没个困难,可是都出来,都让书记去解决,也不现实呀,因此,啥也不了,就按照单位有关内退管理办法执行吧。自己的难,自己做,自己的责任,自己扛,我就不信了,这到了老家,就无生路可活了,放心吧,无绝人之路。”
虎子师傅到这里,又扭过头来,对着那几位老哥哥们轻声道:
“老哥们,咱们这次内退,各自回到老家,平时得保持联系呢,谁有个啥好活,或者有啥挣钱的门路,都互相通通气,咱们得靠自救不是,人家单位也不容易呀。”
王书记听到这里,眼睛都是湿润了,他没想到这批内湍老职工此时此刻只是发发牢骚,啥过分的要求都没提,到了这个时候了,还心里时刻想着单位要发展,这是需要多么高的思想觉悟呀,这比那些书本上写的可鲜活多了,也生动得多,多么感人呀。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号召大家全体起立,向着这几位可敬的老师傅们,深深鞠躬,以表示对他们的敬意。
开完了此次欢送会后,几位内湍老师傅们就陆续买了回家的火车票,准备离开工地,回老家了,
这段时间,王书记让后勤师傅给他们买了一些纪念品,。并特意找了个专业摄影师,给他们在工地上拍了几张照片,以及和队上其他工友们的合影照片,做成一套精美相册,让他们带回家里做个纪念。
虎子师傅走之前,胡队长叫来工长付哥和白玉传、飘飘、猴子、盼盼他们几个一起,找了家当地饭店,大家一起给虎子师傅送校
在喝酒的时候,虎子师傅特意对白玉传道:
“大传,听你要到队部技术室做技术员了,你可要好好跟着孟主管学习呀,大哥这就要走了,临走前,嘱咐你几句话,的不对,请多多原谅。”
白玉传连忙端起酒杯,对着虎子师傅道:
“师傅,您现场施工经验很丰富,这几年,也没少教俺咋干活,俺先敬您一杯酒,您吧,俺都会记在心里的。”
虎子师傅和白玉传一起,喝了这杯师徒情深的酒,然后虎子师傅吃了几口菜,用纸巾擦了擦嘴,道:
“大传,打你来三队上班以来,咱们俩就没分离过,这呆在一起少也有个八九年了,你现在也结婚成家了,以后可得改改自己懦弱的性格,在工作上只要自己觉得是对的,就要大声出来,并且要坚决去执行,另外,老哥对你句掏心窝的话,这能嫁给咱们电气化工程缺老婆的女人,都是底下最善良的女人,她们一个人在家,既要替咱赡养老人还要抚养孩,真心不太容易,人呀,啥时候都不能坏了良心不是,因此不管咱今后干啥工作,首先都要对自己老婆好,这一点,无论到了任何时候,都不能变。”
白玉传听了虎子师傅的一席话,心里非常的感激不尽,他再次端起酒杯,对着虎子师傅道:
“师傅,您的话,俺都记在心里了,句实话,俺真心不希望您走呢,俺还想跟着您,再多学几年施工经验呢。”
“放心吧,在施工上有啥不懂的,就给我打电话,我教你就是。”虎子师傅端起酒杯,一干二净,爽朗笑着答道。
就这样,第二一大早,白玉传帮着虎子师傅,拿着行李,来到徐州火车站,在站台上,白玉传对虎子师傅即将离开而依依不舍的,在火车鸣笛开启的时候,白玉传一个人站在站台上,望着渐渐远去的火车,心里不由得惆怅,心里感慨万分。
第五章 初露头角()
一中午,孟主管把白玉传叫到队部技术室,对他道:
“大传,我明家里有点事,请假半个月,在我回家这段时间,你多往现场跑跑,要盯好杨屯站现场的接触网基础开挖浇注工作,尤其是道岔区域和锚段关节,遇到技术难题,不懂的,可以多向王书记请教,支柱基础位置千万可不要打错了,若是一旦基础位置打错了,那就意味着这个基础就要报废,重新要二次施工了。这一点,对咱们干技术的人员,很重要的。”
“俺知道了,师傅,你放心回家吧,在每个支柱基础开挖前,俺都会拿着图纸到现场仔细核对下,确认无误后,再让工班进行开挖基坑工作,并做好现场有关技术参数的记录。”白玉传答道。
孟师傅走后,白玉传一刻也不敢懈怠,每日早出晚归,每一个支柱基础在开挖前,他都拿着施工图纸到现场仔细核对跨距、标高、和限界,是否满足设计要求,一切技术参数符合设计标准后,并做好现场一手资料后,这才放心地让工班进行基坑开挖工作。
在一个燥热的下午,现场飘飘见了白玉传拿着图纸和尺子,蹲在坑边,一个一个基坑,认真的测量,仔细的记录,笑着道:
“白大技术员,可以呀,这一到技术室,你子,咋整个人都变了样了,这干起活来,有模有样的,别,还真像那么一回事呢。”
其他工班人员听了飘飘这段调侃话,个个笑得东倒西歪的,白玉传用手指了指满脸汗水的飘飘,笑着道:
“飘飘,你就不能句正经话,在技术工作上多支持、支持俺,净在这里些风凉话,还拿不拿俺当哥们了。”
“好了,好了,大传,谁不把你当哥们了,走吧,去我们施工的那个支柱基础基坑看看,坑内好多电缆呀,好多层呢,还有水呢,干起来,费老鼻子劲了。”飘飘笑着带着白玉传,一起走向他们负责施工的那个基础坑位。
到了基坑边一看,白玉传顿时傻了眼,这是个啥基坑呀,坑深才挖了距地面不到2米深,里面已经上、下发现四层电缆,更可气的是电缆错综复杂,走向不一,坑内还有水呢,幸好基坑土质不错,不是那些软土坑和流沙坑,若遇到这些土质情况,这基坑开挖起来就危险多了,极易诱发基坑大塌方,它可能危及人身和行车安全呢,存在着极其危险的安全隐患。
只见坑内猴子累的满头大汗,光着膀子,在那里,弯下腰,用着勺子,把抽水机抽完水后残留的水,一勺一勺舀到皮桶里,待皮桶里水舀满后,就通知坑上的锤子,他把皮桶,从电缆夹缝处心地拉到坑上,把皮桶里的水倒掉后,再放到坑里,继续舀水。
望着他们哥几个忙的满头大汗的摸样,白玉传苦笑着道:
“哥几个,看来你们干这活,太不顺利了,是够辛苦的。”
“是呀,他奶奶的,也不知道这个车站改造了多少次了,你看这电缆多少层,问了人家车站电务车间班组,他们也没几个把这电缆个清楚,那些能用,那些不能用,人家就留下一句话,保护好电缆就是,一连干了四五了,才挖了不到2米深,这活干的,老窝心了,想想都来气呀。”
坑内猴子气的扔了勺子,从坑里爬了出来,一边用毛巾擦着脸上的汗水,一边无奈的感叹道。
白玉传一看到工班哥们那么累的摸样,心里也不好受,大家伙一边无奈的看着这个倒霉的基坑,一边默默无语,谁也不话,过了很久,白玉传翻起了记录本一看,他发现这个基坑的任何技术数据都没有记录,于是就扭过头来问飘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