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梁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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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邓元觉已经来了有一会,刚刚晁訾的表现都已经看在眼里,少女是他的侄女,也是方腊的义女,他是不可能看着她吃亏的,哪怕是身边有钟老鬼在,可晁訾的表现却让他大为意外,甚至有点明白钟老鬼为什么要给这小子当仆人了,这年轻人不简单啊!
稽首为礼道:“方外之人见过公子”
忠叔在找到他之后,并没明说晁訾的真实身份,却隐约透露出可以帮他实现目的的意思。
“久仰大师威名,快快请上坐”
晁訾像多年未见的老朋友般,将邓元觉请到酒桌上自己旁边的位置,不过他准备的四副碗筷显然是用不上了。
忠叔只是站在晁訾身后却不肯坐,红衣少女显然对晁訾还有些耿耿,拉着小草去旁边说话了。
邓元觉也不推迟,不过却拒绝了晁訾的敬酒。
直接道:“明人不说暗话,老衲的身份想必公子也知道,不知道公子可否给老衲解惑?”
迎着邓元觉炯炯的目光,晁訾的表情也严肃起来,他知道,像这种人,说话还是直来直去的好。
“大师同方教主在江南起事,短短时间就聚众十数万,似乎是民心所向,可为何与朝廷军队一触即溃?是贵部不够勇猛还是朝廷军队太过神武,大师可想过这些问题?”
邓元觉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忍住了,不过看得出,他显然不太服气晁訾的话。
“朝廷军队在对阵辽国军队时是什么样,大师应该知道,大师可知道在辽国的北方,一个更加凶狠的民族已经崛起,几年之内就会南下,而到那时,不单是你江南百姓,普天下的百姓都会深受其害”
“说实话,在下也痛恨这腐朽的朝廷,也愿为江南百姓讨还公道,可现在还不是时候啊!”
晁訾的话跳跃性很强,前面的话邓元觉还觉有些道理,后面听晁訾扯到异族,就有点忍不住了。
“我军的失败确实有很多原因,不过这样的朝廷不该推翻吗?那狗皇帝不该杀吗?那你所做的这些又是为了什么?”
“大宋立国已一百多年,虽说现在上有昏君,下有佞臣,可在普通百姓心中,赵宋仍是天下正统,方教主蹬高一呼,从者十万,可有几个士子?不得士子之心,方教主何以得天下?在下并非说方教主反对暴政不对,只是时机不对”
所谓外行听热闹,内行听门道,晁訾说的这些对忠叔他们来说,除了感叹公子学识渊博外,也就没什么了,可听到邓元觉耳中就不一样了,毕竟是带过兵造过反的,眼光和见识岂能同普通的江湖人一样?
沉思片刻,邓元觉心中却越发好奇,这个贵公子究竟想干什么?
“公子有些走题了吧?”
晁訾微微一笑,却还是不解释,道:“不知大师听过一句话没有?叫破而后立,所以现在的皇帝还不能死,什么时候弄得天怒人怨,所有人都抛弃他的时候,呵呵!如果到那个时候,恐怕他就是不想死、也得死了”
“所以我想和大师说的是,我们现在就一个字、等!”
(本章完)
第8章 准备工作()
聪明人之间不需要说太多,邓元觉已经隐约猜出眼前这个年轻人的想法,不过猜出和赞同显然是两码事,毕竟晁訾还没有露出能匹配他野心的实力。
晁訾知道现在还不是能留住他的时候,不过却不妨碍求他帮个小忙。
听了晁訾的想法,邓元觉不由皱眉道:“晁公子是同梁山群雄有过节吗?据老衲所知,梁山尽是一些忠义之士,公子这么做是要逼反他们,让他们为公子所用吗?”
晁訾不由暗赞大和尚果然不一般,虽没完全猜中,却也不远了,那是老子的基业,谁也别想夺走,不过这话现在还不能说。
摇头道:“就因为梁山多义士,我才这么做的,大师有所不知,那宋江一心同朝廷媾和,若不阻止他,那些义士怕最后不会有好下场,再说,他们现在同造反又有什么区别?”
晁訾虽然很看重邓元觉,却更明白不能交浅言深的道理。
听了晁訾的话,邓元觉点点头,站在他的角度,当然也不愿意看到梁山归顺朝廷。
来日方长,有些话不是一天能说完的,感觉差不多了,晁訾回身将忠叔也拉着坐下,有个老朋友在场,邓元觉才更放得开。
所以下一个话题自然就是喝酒。
邓元觉从江南逃出来,心中满是愤恨,精神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直到此刻方才放松心情,见到钟老鬼这个老友,又结交了同他志趣相投的年轻人,心情又怎是一个好字能形容的?
几杯酒下肚就同忠叔拼起酒来,然后就开始壮怀激烈,指点江山。
晁訾心中暗喜,第一步走的不错,只要你还有一颗不安分的心,就早晚能被老子所用。
不过话说回来,这时代难道都是酒肉和尚吗?好像小说中的鲁智深也这德行,这两老家伙更是一个比一个能喝,出于礼貌坚持一会后,晁訾实在是挺不住了,最后还是被冷家兄弟架回了房间,留下两个老家伙在那畅所欲言。
天刚亮,晁訾就睁开了眼睛,前世当体育老师的时候,他就有晨练的习惯,到了这里,为了保命,他必须更加勤奋淬炼这副身体。
穿好衣服,在院里慢跑几圈,待身体完全活动开后,才开始打熬力气和练习各种拳术。
身体留下的是一些拳法的记忆,晁訾在琢磨之后,又加入了一些后世更加科学的锻炼方法,去除一些花哨,更多地加入些实战和一击必杀的技巧。
晁訾练的有些忘我,待到大汗淋漓的时候,才偶然发现红衣少女方敏儿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练功场的边上,她的名字是邓元觉在酒桌上告诉晁訾的。
有了小草的解释,方敏儿对晁訾的恶感已经消除大半,练武之人起的本来就早,尤其还是陌生的环境,晁訾刚开始锻炼的时候她就已经出来了,却只是默默在观察着这个奇怪的男人。
在刚刚看了晁訾练功之后,方敏儿怎会不明白昨晚晁訾是让着她,不过女孩家脸皮薄,是绝不肯主动认错的。
晁訾其实对方敏的印象不错,有些鲁莽,本质却不坏,虽是方腊的义女,身上却没有什么刁蛮之气,尤其她的身材,因为长年习武,身体更加凹凸有致,可比小草那豆芽菜耐看多了。
看到晁訾在上下打量自己,眼神中似乎还有些说不清的东西,方敏儿不由又有些恼火,还以为这家伙是什么正人君子,不过一个登徒子而已。
还好这次方敏儿没有暴怒,狠狠地瞪了晁訾一眼,转身就走,她已经想好,一会就叫上邓师叔离开这里,再不想看到这人。
刚转身就听晁訾在后面说道:“一会去和小草挑几套衣服吧,不要总穿红色的,目标大不说,还容易让人火气也变大”
原来晁訾发现方敏儿身上的衣服有些地方已经洗的发白,不由想起她的遭遇,心中难免戚然,不过最后这句话就明显有些调笑了,谁让这丫头动不动就发火的。
虽然是句简单的话,却勾起了方敏儿的伤心事,她在江南跟着义父的时候,也可说千般宠爱于一身,谁不哄着让着,可随着义父被朝廷所杀,她的天也仿佛塌了一般,她心中就只剩下仇恨,这一路来到京城,风餐露宿潜藏行迹,个中辛酸又岂是别人能理解的?
却没想到这个看着很讨厌的男人,竟一下说到她内心最软弱的地方,当下也不回头,红着眼睛迈步就走,恰巧小草这时迎面走了过来。
“姐姐你怎么。。。”
看到方敏身后不远的晁訾后,小草明智地闭上了小嘴,很自觉地脑补了一下,姐姐那么厉害的人,要不是被公子欺负了,又怎会掉眼泪?
一看小草的表情,晁訾就猜到她可能以为自己和方敏有什么事,却也不想解释,接过小草递过的毛巾。
一边擦着头上的汗水一边道:“一会叫上王婆婆,你们去挑些布料做几套衣服,还有,叫你父亲过来,我有事找他”
原来是想去海外发展的,现在的身份已经不准许他逃避了,所以有些事必须提上日程。
其中很重要的一个就是火药的技术改良,只要这个东西运用好,绝对是现在那些以冷兵器称雄的军队之恶梦。
再有就是钱财了,以晁訾现在的身家,如果什么都不做,确实够他吃到下辈子,可如果要招兵买马甚至发展武器的话,可就不够干什么了,所以必须扩展来钱的路子。
时间不大,刘老爹就快步而来,离着很远就一躬到地:“见过大官人”
“呵呵!老人家不必客气,住的还习惯吧?”
“太好了。。。”
对于晁訾的客气,老爷子又兴奋又紧张,也不知道用什么语言表达自己的心情,就差给晁訾跪下了。
晁訾也不废话,直接道:“是这样,我城外有个庄园,我打算在那建个作坊,想麻烦老人家去替我打理,另外我还想找些铁匠之类的匠人,也都归您管理,只是不知道去那找、有没有肯去的,所以还请您帮我联系,我会派人护送你”
刘老爹沉吟一下,小心地问道:“小老儿倒是知道几个同我一样,过得很清苦的老匠人,只是他们恐怕离不开家,除非大官人连他们的家眷也都接走”
“那是必须的,只要肯去的,每户先给十两银子安家费,到了那边吃住都由我负责,以后每月也都有例银,如果做出的东西让我满意,格外还有赏银,只是有一点,就是必须绝对保密”
晁訾深知这么做等于是在挖朝廷墙角,要是被有心人盯上就不好办了。
听晁訾答应的这么痛快,刘老爹高兴地道:“大官人有话我就放心了,您放心,多了不敢说,就我知道手艺不错的铁匠和制作火器的匠人,怎么也能找来十户八户”
让刘老爹自己去账房支取二百两银子,晁訾又找来忠叔,让他给刘老爹派了个手下去办这件事。
正想派人把邓元觉请来一起吃早餐,大和尚却自己过来了,更让他没想到的是,大和尚居然是来辞行的。
听说邓元觉要走,晁訾不由急道:“大师这是为何,可是在下有什么怠慢之处?”
邓元觉笑着摇头道:“贫僧昨晚想了很多,也想明白了,公子说的对,有些事确实急不得,贫僧准备先回江南,看看能不能联络一下旧部,若公子将来有需要,也可在江南呼应公子”
顿了一下,又道:“贫僧有一事相求,不知公子可肯答应?”
邓元觉今天的姿态放得很低,而且晁訾也看出来了,邓元觉要走的心思很坚决,所以也不打算再劝,毕竟已经结下了善缘,以后自己若能在梁山站住脚,未尝没有再同他见面的机会。
忙道:“大师但请吩咐,力之所至,义不容辞”
“呵呵!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就是想托公子照顾我这侄女,唉!难为这孩子了,我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总不能让她跟着我闯荡江湖啊!贫僧虽与公子相交甚短,却深信公子定能照顾好她,公子若肯答应,贫僧必有回报”
“啊!”
晁訾万万没想到邓元觉居然是这个请求,方敏儿又不是小孩,照顾她根本也不是什么难事,但他总觉事情怕没那么简单。
“敏儿虽不读诗书,却心底纯善,武功又好,一定会成为公子的好帮手”
邓元觉已经把话说到这,晁訾又有什么理由可拒绝?当即点头道:“大师请放心,晁某绝不会让方姑娘受半点委屈”
听晁訾答应下来,邓元觉起身向晁訾深施一礼,然后道:“教主曾托付贫僧看护一些黄白之物,贫僧留着也没用,就放在公子这里吧!待贫僧回江南之后,就找人给公子送过来”
“啊!”
晁訾再一次呆住了,这惊喜真是一波接一波,什么黄白之物?肯定是方腊遗留的财宝,自己只是答应帮着照看他侄女,他竟然送了这么一份大礼。
“大师太客气了,晁某虽不算富裕,却也薄有余财,养活我们这些人根本不成问题,那些钱财还是留给您自己用吧!毕竟您在江南也有很多事要做”
晁訾第一次违心地推辞别人送的钱财,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邓元觉笑了笑却没说话,再次向晁訾深施一礼后,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本章完)
第9章 暗流汹涌()
方敏儿在邓元觉走后就一直躲在房间里,不知是不想见晁訾,还是在伤感离别。
晁訾现在那有心情关心女孩的心思,把忠叔请到书房,他有些事情要交代给忠叔,同时也想研究一下邓元觉的心思。
正常情况下,收留一个女人对晁訾来说根本不算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