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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天是红尘岸-第115部分

小说: 天是红尘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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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赞干布噗嗤一乐,“那也是个俏喇嘛。”
    卫子君不着痕迹地扯过发丝,“所以,卫风是宁肯做喇嘛,也无法做王妃的。想必赞普没有忘记我们的协定吧?卫风知道大昱行军布阵,作战习惯,优劣强弱之处,尽在心中。赞普不是垂涎中原已久吗?由我助赞普一臂之力,中原岂不犹如探囊取物?想必赞普不会放弃如此窥握天下之机吧。”
    松赞干布眯起狭长的眉眼,审视着卫子君,“你以为我当真会信你?”
    卫子君呵呵一笑,叹了一声,“赞普又了解卫风多少?赞普不要忘记,卫风一直是个叛徒。先是做了大昱的叛徒,投靠了西突厥,而后成为西突厥的叛徒,投靠了大昱,并且将整个西突厥奉上。这样的人,再做一次大昱的叛徒,你觉得有没有可能呢?”
    松赞干布紧紧盯着卫子君,似在查看她所言有几分可信度。“但你投靠大昱,实乃情非得已,就如我,称臣,乃权宜之计。”
   “这便是了,赞普又怎知卫风投靠大昱不是权宜之计?”卫子君倾身倚靠上旁边的白玛草矮墙,抬手扯去额上的琥珀璎珞,顺手一丢,便落到身后的女奴怀中,“在西突厥,我是一国之君,我之上,便是天,我之下,是万里沃野,亿万子民。又岂会乐于去大昱做个万人之上,受人摆布?”她挑眉看向松赞干布,“只不过,我比赞普聪明些,我五年不纳贡税,赞普却要每年纳贡。”说罢,她大笑起来。
    松赞干布双目炯炯,闪着火花,望着卫子君的笑颜,靠近了她,“为何要丢?”他的目光落上她光洁的额。
   “累赘。”卫子君弯了弯唇,“你们吐蕃的女人真累赘,纳贡小辫,我卡要编上一天。颈上还挂了那么一堆,累不累,这一条,我都觉得累赘。”
    松赞干布闻听她孩子气的话,突然感觉异常的开心,她的确还是个孩子呢,只是,却是个勾引人的坏孩子。“你知道她们为何编那许多小辫吗?”
    卫子君挑眉,无声询问。
    松赞干布凑近她耳侧,压低声音,“因为她们很久才洗一次澡,不象你,洗的那么勤,每天一次。”
    卫子君脸上升起一片潮红,她向后退了退,尴尬咳了一声。“不过,我不是白帮忙的,大昱,你我各一半,以长江为界,南部归你,北部归我,如何?想必你我联合起来,必是所向披靡了。”她又似是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抿起唇角,“为何你不早点与我联合?却偏偏要先打我西突厥?结果损兵折将,真是得不偿失。唉。。。。。。”她一阵惋惜的哀叹。
    松赞干布见她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气得伸手掐住她的脸蛋。
    这个动作令卫子君一愣,松赞干布也觉察有些不对,心跳居然漏了两拍,他急忙收回了手,而后转身。良久,叹了声,“那我还带你来此做什么?”语气中有着难掩的失落。
    其实,他是想在今日当着众臣的面封她为妃的,只是如今,他知道,她是强迫不得的。他望着她清华如月的气韵,纯净似水的容颜。这样的人,便是一身女装,也难以遮盖她一身桀骜之气,便是随意的举手投足,都是那样大气,简单的对答之间,却带着挥尽天下的王者气势。这样的女人,不是他能藏在闺中给他出谋划策的,她是一定要站在万众面前给人景仰的。
    这样的人他能拥有吗?若要拥有,就必须给她绝对的尊重。这样的人,是不屑于同不懂她的人交流的。
   “做什么?自是将我引见给你的大臣们,只是不是这种装束,你要把我的衣服还给我,还有我的玉佩,那玉佩可是价值连城,赞普该不是想私吞吧。”卫子君摸了摸空空的衣摆,上面没有一件饰物。
   “引见给我的大臣?只怕你是想要告诉李天祁,你在此处吧?”松赞干布狭长的眉眼又眯了起来。
    卫子君淡淡道:“赞普又误解我了,吐蕃众臣,只有禄东赞认识我,你以为女装他会认不出吗?世间会有相似到毫无分别的人吗?若要我们联盟,你需要将我引荐给众臣,我若不知你们的谋划,又如何给你们需要的一切,同时,也是避免自己被算计。”
   “你是还想穿回男装?”松赞干布皱了皱眉。
   “对,因为如果卫风是一个女人,或许会有人听她说话,但是,一个无名的女人,我想,是无人听她讲话的。一个陌生的男人,总好过一个陌生的女人。”
    随即,松赞干布感觉自己被人算计了。本来她是阶下之囚,本该仰他鼻息来生存,本该他想要她便可以,他想强迫她也可以,何以竟变成此种局面?转念又一想,那样的女人,若是那般对她,只怕是宁死她都不会说上一句话了,既然想要她来帮他,那便要有所付出与让步,她不但才智过人,用兵如神,最重要的,是她了解大昱的一切。为她做任何让步,她都值得。
    只是她帮他是真是假,也许暂时无法分辨,他又岂会完全的放心?但她所做所行皆在他掌控之中,她又能做出什么?

第四卷  情归何处  第一百三十六章  送信
    沿着之字形的石阶拾级而上,由彭措多大门穿过弯曲的走廊,穿过宽阔的德阳厦,再穿过了满布壁画的松格廊廊道,便到了吐蕃的议政大殿——措庆夏司西平措。
    如缎长发束起,白衫的衣摆在脚下流动,一身清华飒爽之气,洁净的好似不染纤尘。轻轻回眸,清澈的眸光望穿了长长的廊道,廊道的尽头,是遥不可及的蓝天,她轻轻垂下眼帘,遮盖了满眼遥不可及的思念。
    跨入殿门之前,卫子君用手抚了抚脸颊,贡松贡赞的易容术的确很高,这张面孔只能算得上清秀。本来用尽心机争取到露脸的机会,松赞干布这个老狐狸,却给她贴了张脸皮,这样的她,该是无人能认得出了。
    为了取得松赞干布的信任,卫子君的确为吐蕃做了贡献。她先是用了十日的时间,背下了所有的吐蕃文字,这些参照天竺梵文创造的文字,形状怪异,她还是生生记了下来,若想更深入地了解吐蕃,不了解这里的文字是不行的。    
    而后短短一个月,她便将王田和一部分牲畜分给了贫苦的牧民,天下的百姓她都疼惜,吐蕃的也不例外。她又建议开拓荒地,划分良田牧场,因地制宜地发展农业与畜牧业,并登记平民的户口和耕地面积,随土地而固定赋税。这种制度的推行,使贵族与平民之间的矛盾暂时有所缓和,大大促进了经济的发展。这一系列制度的建立,松赞干布深为赞赏。
    她又开始边贸,鼓励商队前往各国,促进经济发展。又按照大昱府兵制度,结合了吐蕃地区的特点,建立了一套严密的军事制度。
    卫子君又建议松赞干布从每茹抽调千户为禁军,守卫赞普牙帐。这支足以对付地方军队势力的禁军,由松赞干布亲自掌握。防止了贵族、领土以及部落酋长用兵自重的弊端,卫子君这一建议,深得松赞干布赏识,认为她设立的这些严密的军事制度,保证了他就能够有效地控制和指挥军队。而卫子君打的算盘却是,将松赞干布对部下的完全信任打破,因着他的时刻防范,造成他与部落之间互相猜忌的内部矛盾,以此来分化吐蕃一直以来强大的凝聚力。
    由于这些看似极大地帮助了吐蕃的政绩,卫子君很快便参政了,松赞干布给了她一个小论的头衔,成为大论禄东赞的副相。
    缓缓踏入大殿,一阵风掠过门廊,雪白的袍角轻轻扬起,穿过众人注视的目光,卫子君缓步走向自己的座位,尽管这张面皮不起眼,只是那满身外溢的风华,却让这副面孔凭添了光彩,让人无法去忽略她,使得这平凡的面孔依旧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原本,这样一个汉人成了吐蕃的小论,大臣们 不服气的,但看到她一个月的雷厉风行,几乎将吐蕃改天换地,顿觉此人才华不容小觑,只是那副羸弱的身子,让这些尚武的吐蕃大臣们嗤之以鼻。
    待卫子君坐稳了,众人才回过头。禄东赞也撤回望向卫子君的目光,转向松赞干布。“赞普,近期大昱东北的高丽大肆兴兵,李天祁已调了大批兵力前往河北道御敌,加之大昱平定内乱不久,又曾长途跋涉与我吐蕃交战,当时是凭着一股子士气,如今松懈下来,却是兵疲马弱,此际,是我军反击的最佳时机了。”
    松赞干布点了点头,“众位爱臣以为呢?”
    众臣都纷纷赞许。
   “赞普,此时我吐蕃藏于泥婆罗的兵力已是跃跃欲试。加之我们组织牧民不断的集中习武,牧民已是各个武艺高强。绝对可以以一顶十,我们准备了这许久,此时,已是到了发兵的成熟时机。”禄东赞的儿子钦凌也附和道。
    卫子君闻言心中一惊,原来,他们在泥婆罗早已藏有兵力,也难怪,松赞干布很重视的一个妃子,便是泥婆罗国主动送来和亲的尺尊公主,泥婆罗对吐蕃一向是恭敬有加,又兼惧怕,自是会大力协助吐蕃。
    松赞干布点头微笑,“大论,说说你的好计策。”
    禄东赞点了点头道:“我的计策便是,诱敌深入。我方与泥婆罗联合,让泥婆罗的军队假意攻打我们,然后,我军去向大昱求援,要求大昱带兵来求援,而我们便与泥婆罗一起,将深入救援的大昱军围剿在泥婆罗的边界。而后,再大举挺入中原,昱军损兵折将,主力又迁往高丽,兵力寡少,必是不敌。”
    好毒的计谋,卫子君悄悄握紧了拳头。
   “大论好计谋,只是,大昱是否会出兵援助呢?”有人提出了疑问。
   “大昱必会出兵。”钦凌开口回道:“其一,我吐蕃臣服大昱,大昱便有义务保全吐蕃安危。其二,大昱要求我吐蕃兵力不得超过五万,这区区五万人马必是难于自保,大昱虽然有难处,但为了保持大国风范,必会出兵。”
    众人点头称是。

   “如此,便这样定了,速派使节前往泥婆罗。”松赞干布望了卫子君一眼。
    卫子君面色无波,回望了他一眼。内心却是思绪翻涌,她必须将这个消息通知二哥,但怎样通知?她想到了敛臂,那个女人,既然能成为东女国的国王,那么她对松赞干布必是虚情假意。只是,她会否愿意帮助自己?
    满腹心事地离开措庆夏司西平措,卫子君回去了她的房间,只是呆了片刻便又出来了。
    如今的卫子君,是可以随意走动的,只是,身后的两个侍卫却像影子一般,半是监视,半是看守,她做点什么,不出一个时辰,松赞干布便知道了,不但是每日所做所行,便是她多看了几眼别的男人,甚至她一时兴起,恶作剧地摸了一个女奴的脸,他都知晓。
    在这样的监视下,她是绝难与敛臂说上什么话的,于是卫子君出门之前,偷偷写了一张字条,团成一团,纳于袖内。只要将字条交给苏毗女王,那么李天祁便会知悉消息,第一时间做好防备。
    卫子君特意去了德阳厦大殿前散步,因为这里是一个异常宽大的平台,是通往各个大殿的必经之路。
    半个时辰后,终于等到敛臂由廊道走了出来,卫子君看见后,便状似无意地向着她踱了过去。
    敛臂看到踱来的身影,那风雅的身姿,令她不由注目,那样的风采,她似是有些熟悉。然而,这张面孔却让她有些失望地转过脸。
    敛臂认不出她!眼见她没有注意到自己,卫子君脑中快速的旋转,极力找寻可以接近她的方法。
    稍后,卫子君弯了弯唇角,继续向她踱去,在经过敛臂的一瞬,轻轻探脚不着痕迹地拦在了她脚前,敛臂没有注意这突然的动作,被拦倒的她一个趔趄向前扑去,卫子君急忙伸手扶住了她。
   “王妃小心。”独有的温和嗓音飘出,敛臂身体一震,猛的抬头看她。
    卫子君深深地凝视着她,修长的手指攥紧了她的手。
    敛臂面上有了一丝红晕,她低头看着她攥紧她的手,那一刻,心绪翻滚。这双手,她认得,那年,那晚,他也是这样攥住了她的手,他对她温柔地道:“姑娘不用擦了。”那双手,她记得,那双美的好似玉雕的手,又白、又滑、又细长。
    她抬头看她,眼圈渗出一层湿意,她伸出手,紧紧扯住了卫子君胸前的衣襟。
    卫子君深深地看她,她认出她来了。这样的眼神,这样含着泪花的眼神,她是可以信赖的,她轻轻松开攥着她的手,不着痕迹地向着她的手心塞了一个纸团。
    敛臂一愣,随后紧紧地攥住。
    就在此时,几个年轻的官员走上了平台,走在前面的是禄东赞的儿子钦凌。卫子君快速的松手,若是被这些人看到,不知会传成什么样子,若引起松赞干布的怀疑便是害了敛臂。
   “王妃小心些,下官告退了。”卫子君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小论,为何走得如此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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