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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宫略之三十六计-第34部分

小说: 宫略之三十六计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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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吏部郎中() 
我亦感慨:“不料今日我们竟是这样重逢,真难为你,我都快变成老太婆你还能认出。舒殢殩獍”

    他由衷道:“不,不,静姝,你容貌一如往昔,风姿更胜从前。”他自嘲道:“说来真是惭愧,我悬发刺股苦读十几年,屡次入京科考才好容易才中了个探花,却不料你早已凤居高处,赵博、阿奕亦是位极人臣,我当真是自不量力。”

    我一震,惊讶的道:“你屡次科考是为了我们,为了赵家?”

    他轻语:“我忘不了那日你绝望的眼神,凄然的神色。”

    看来我的决定没有错,我掩饰着擦去润湿的双眸,递给他一张纸戋:“这是明日朝堂上皇上会问的问题,你可要好好表现。”

    许良一怔,有点转不过弯来:“可是小臣已经喝下……喝下……”

    我揶揄道:“你可有听说过喝了那么多,时间过去那么久还不致人于死地的鸩酒?”

    看他还在发愣,我不禁莞尔:“那是宫里珍藏多年的上等贡酒,只有肱股之臣才有资格享用,你好好品尝吧。”

    呵呵,这才像我认识的许良,迂腐的可爱。

    许是没了思想包袱一身轻,许是故友重逢精神爽,许是我提前泄了题让他有了充分的准备,许良一改往日的优柔和木讷。在朝堂上,上对天子,下对群臣,借古喻今,旁征博引,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把神情紧张,举止僵硬,说话打结的状元和探花完全给比了下去。

    我坐在珠帘后暗笑,他这辈子数今日口才最好。果不其然,在他一番社稷与百姓,官员与庶民关系的阐述之后,皇上出言赞许:“思路严谨,语言清晰,直中要害,可堪大用。”侧过头,征求我的意见:“绮罗,你觉得给他什么职位合适?”

    我略作思考:“吏部考工司还缺个郎中,就让他去吧。”

    皇上点头应允,当众宣布,话音刚落。吏部尚书急急出列高声道:“启禀皇上,微臣有话要说。无论祖制还是礼制,初中状元者应封“翰林院修撰”,从六品衔,榜眼和探花,则授为“翰林院编修”,正七品衔。而今探花郎并无任何资历便破格提为正五品的考工司郎中,微臣认为不妥,不如先让探花郎在翰林院磨砺,假以时日,再委以重任。”

    吏部尚书说的合情合理,可我知道在他这套冠冕的语辞下所担忧的是什么?现今六部之中兵部尚书早已被架空,天下的兵权、调度都由赵博掌控。而阿奕虽为刑部侍郎,可是刑部尚书心知肚明的很,他若不闻不问,装聋作哑,我还能让他这个尚书多做几年,所以刑部是正副颠倒,阿奕才是真正的当权者。我若再把许良调入吏部,那就意味着迟早他这个吏部尚书也形同虚设,他怎肯轻易妥协?

    只是他不知道许良对我的重要性,不知道吏部对我的重要性。我看着庸懦奸滑的吏部尚书,暗自冷笑,若不是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单凭你和丞相的渊源,我又岂能容你在这个位置上? 

(五)能者居之() 
不等皇上开口,我抢先道:“尚书此言差异,甘罗初入秦廷时,可有人赞同一个十二岁的少年成为一国之相?”

    吏部尚书不甘,抛给我一个难题:“若是让探花郎做了考工司郎中,那该一视同仁,状元榜眼也要另授高位,就是前几届的一甲进士也都应加封。舒殢殩獍”

    看来这次是戳到他的痛处了,竟敢一反常态当众跟我作对。我皮笑肉不笑的道:“尚书此言又差异,本宫记得中记载,说西汉时的汲黯,因不满属下比自己的升迁的快,任的官职高,就在汉武帝面前抱怨说,‘陛下用群臣如积薪耳,后来者居上’。世人又在后面加了句,尚书大人知道是什么吗?”

    他脱口而出:“有能者居之。”

    我脸色随即一寒,冷冷道:“不错,是有能者居之。今日择的是能而不是才,即使才华横溢,出口成章,若无治国安邦平天下的能力要来又有何用?”

    顿时朝堂一片肃静,吏部尚书脸色忽青忽白,嘴唇蠕动了几下,终还是不敢再挑战我的权威,默默的退回列班。

    再一次,我、赵博、阿奕、许良又重聚在一起,只是身份已换,尊卑有别。四人再无年少时的轻狂,多了一份持重和谨慎。

    许良曾经的爱慕此时全已转化成敬畏,他恭敬的向我行礼:“小臣谢娘娘提携之恩。”

    我微微笑道:“考工司郎中是个美差亦是个苦差,掌管着天下官员的升迁考核,松一松财源滚滚,紧一紧则招人嫉恨。不过有本宫在,不管是封疆大吏,还是皇亲国戚,你都无需顾忌,尽可客观公正的去做,只要做出成绩本宫就立即升你做吏部侍郎。”

    许良慌忙跪下,惶恐道:“娘娘厚爱,小臣感激不尽,只是娘娘不要再费心了,小臣破格成为考工司郎中,群臣们已有微词,小臣实不愿娘娘再遭人非议。”

    阿奕冷笑一声:“你想太多了,姐姐让你进吏部是有原因的。”

    许良一脸茫然,赵博拍拍他的肩:“我们赵家的冤情还要靠你来查清。”

    许良愈加不解:“陷害你家的大将军不是抗旨谋反,被当场诛杀了吗?”

    赵博点头:“刽子手是被解决了,可是主谋却另有他人。我和阿奕在兵部和刑部查找多年却找不到什么用价值的线索,现在就要麻烦你在吏部找找了。”

    “可是……可是……”

    看着许良的神情我知道他在疑惑什么,“表面看似贵不可及,可是暗中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我若让他们兄弟二人公然去吏部查阅,太过醒目,难保不给那些居心叵测之徒发觉真实身份,若下旨让吏部的人查找,一不会尽心竭力,二吏部也没值得信任的人,所以……”我看着许良温和的道:“一切就要看你的了。”

    许良恍然大悟,正色的回道:“小臣竭尽所能,定不负重托。” 

(六)狐疑多虑() 
果真,许良没让我失望,在短短的时间内即赢得朝野的称赞,我借机连升他数级,直做到吏部右侍郎,升迁之快古今罕之,连皇上都忍不住道:“绮罗,许爱卿虽能力超群,可是这升迁的也太快了吧,短短一年多就由五品升至二品大员,这可是很多人终其一生都到不了的位置。舒殢殩獍”

    我不置可否:“皇上觉得不妥吗?”

    皇上看看我的脸色,笑笑:“只要你觉得可用便好。”

    阿奕也特来找我:“姐姐,是否对他过于重用了?”

    我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开解道:“阿奕,你不能老是对他怀有疑心,毕竟他和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毕竟他曾在危难的时候救过你我。”

    阿奕勉强笑笑:“我也知道他对我有恩,可是……人心隔肚皮,十几年不见,你怎能确定他还和原来一样?说不定就在威逼利诱下出卖你我。”

    我叹口气:“阿奕,你要学会信任啊。”

    他移开目光盯着地上:“说心里话,全天下人我只信任姐姐,除你之外,便是大哥,我也……”我心一酸,多难的少年时光让阿奕从一个单纯的少年变的狐疑多虑。

    许良在查寻线索这件事上不可谓不积极,不可谓不仔细,常常在吏部库房查阅至深夜,只苦了管理卷宗的文书,有家不能回,暗地里不知咒骂了多少次,表面还要显得心甘情愿。可惜的是许良每次入宫向我汇报都没带来什么有用的信息,我沮丧的想,权力当真不是万能的。

    我看着案几上放着的刚任命的淮安知府的奏折,上面写着能力有限,自愿降为别处县令。我对着赵博阿奕道:“真当是怪了,这已经是淮安府两年内第三个上书恳请自贬的官员了。别的地儿都是争着抢着去,只嫌官职任的低,只有这个地方是反过来,个个自谦的很,淮安发生什么事了吗?”

    赵博想了想:“没听说什么。”

    阿奕抿了口茶:“待会许良来了问问不就知道了。”

    正说着,内侍引着许良进来,许良不及行礼,我便问道:“你来的正好,淮安出了什么事吗?为何每个任命的官员都自甘降职也不愿走马上任?”

    许良叹道:“那是自然,但凡有点路子的都会想法子离开,留下来的不是根基浅薄就是得罪了上峰被迫上任的。我爹当年就是遭人报复,才被调至淮安,终其一生都是战战兢兢的度过,否则也不会去世的那么早。”

    “难道我们的爹爹也是得罪了什么权贵才到淮安的?”我赵博阿奕三人同时自问。

    许良一怔随即像是想到什么:“你们这么一问,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我查阅伯父的宗卷时,发觉二十年前吏部最初给他的调令是到富庶的金陵地区,可是不知为何,他自己上书请求到淮安来。我还记得那时我爹说了句,别人躲都来不及,他怎么自己送进来了。” 

(七)淮安往事() 
我想起以前国舅就是被丞相提到的淮安往事,吓得手脚瘫软,连到手的侍郎都不要做了,愈发好奇:“淮安虽比不上帝都繁华,可也算鱼米之乡,生活安逸,民风淳朴,我们在那里生活并未觉得有什么凶险,为何大家会避之不及?”

    许良讶然:“娘娘没听说过那件事吗?”

    我一脸茫然:“何事?”

    阿奕不耐的催促道:“到底发生过什么,别卖关子了。舒殢殩獍”

    许良不自觉的面露惧色,声音发颤:“三十年前,我爹的前任知府在任时,淮安遭遇了一场百年不遇的洪水,冲垮了新建的防洪堤坝,方圆几百里的房屋农田全部被淹,百姓死伤数万,淮安几近灭顶。事后,有人密报说是看似天灾,实是人祸,说是当时的知府中饱私囊,贪污大量缮款,才致使堤坝不堪一击。工部调查属实,朝廷震怒,为平民怨,着下旨赐知府夫妇凌迟之刑,让他们受尽千刀万剐之后方可毙命,且株连九族,连出生的幼子都不能幸免,更是刨了他家的祖坟,暴尸三日。”许良抬起衣袖擦去额头

    的冷汗:“小臣虽未亲眼见过当时的惨景,可是每每听到、想起还是惊恐不已。”

    不消说是他,便是我也是心跳加快,手心全是汗水。这么惨烈的事情我们不知道,估计是爹爹怕吓到我们,我稳了稳心绪,随口问道:“那个知府叫什么名字?”

    许良不情愿的挤出一个名字:“文豫。”

    “文豫?”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个名字,我目光移向赵博阿奕,从他们的表情上看的出和我有一样的疑问。既然赵博和阿奕也见过,那便是我十六岁之前的事了,我拼命的搜寻记忆。募的,我脱口而出:“孙子兵法。”

    赵博随即想起:“噢,就是我们争破掉书皮的那本孙子兵法。”

    阿奕分析道:“也就是说爹爹很多年前就认识这个叫文豫的,而且两人之间的关系还非比寻常。可是为何从未听爹娘说起这个人,说起这件事,难道是不屑提起?”

    这个与我同姓的男子果是如此的不堪吗?还是遭人陷害,另有隐情?我固执的认为是后一种情形。赵博似是看出我的心思:“能被爹爹视为兄弟的人,断不会是个玩忽职守的贪官污吏。”

    “小臣突然有个念头,”许良猜测:“赵伯父当年执意要去淮安会不会和此人有关?”

    他们的对话我置若罔闻,我突然对那个叫文豫的人产生了很奇妙的感觉,隐约的我觉得我和他似乎有某种关联。“许良,你立刻去查有关文豫的一切事宜。”

    许良有些为难:“这是三十年前的案子,且九族都被诛光了,恐是无处可查了。”

    我失态的叫道:“那就从他家的左邻右舍,从曾经在他家做工的下人身上查起。他只要在这个世上待过,就不可能没留下一丝痕迹。”

    冥冥之中我有种感觉,他是一切问题的关键所在。 

(八)嫌隙如沟() 
御书房的案几上摆满了各处呈上的奏折,皇上却独独盯着眼前的一本,神情阴晴难辨。舒殢殩獍乾清宫的宫人见多识广,只瞥了一眼便知龙心不悦,一个个都努力将自己融入空气中,不消说咳嗽走动,便是呼吸都尽量吐气轻微,仿佛一尊尊塑象静立着。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高公公偷偷的看了眼皇上,犹豫了一下,还是轻手轻脚的掌起长明灯。死寂的乾清宫顿时有了一丝亮色,恢复了些许生机。明亮跳跃的烛光让皇上连眨了几次眼睛才适应过来,吓得高公公险些跪下请罪。

    “百顺,你去宣宸妃过来。朕今日不适,让她快来批阅奏折。”

    高公公轻吁了口气,只要有宸妃娘娘在,天大的事也轮不到他顶着,只是这个极少用在宸妃娘娘身上的‘宣’字却显的突兀别扭的很。高公公心里打了个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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