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略之三十六计-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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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奕波澜不兴的道:“我会服伺他们到终老的。”
我抚着头挥了挥手,阿奕退了下去。
为了复仇,我、赵博、阿奕已经失去的太多了,甚至连原本的心性都改变了,可是到现在我还不知道那个真正的仇人是谁。
(十一)如何选择()
我正揉着昏昏沉沉的头,一抬眼,却见燕乐捧着一样东西进来,我不由的了一声,这又是一个无法解决的难题。舒殢殩獍燕乐心怀歉意:“皇嫂,这次又要麻烦你了。”
我苦笑一下:“这次又是什么?”
燕乐露出笑容,展开手中的东西,是一件男式长袍,我现在看到这些心中再无不舒服之感,反而有些心疼。“燕乐,你这样做值吗?以你的身份、地位、才貌,完全可以嫁个比他更好的,何苦这般委屈自己。”
燕乐低头笑笑:“他越是这样,越是让我觉得难能可贵。到现在为止,他不是还没找到他青梅竹马的妻子吗?我还是有希望的,十年时间已过近半,再过几年若还是没有消息,他就是我的了。”燕乐抬头看着我:“你觉得我现在该放弃吗?”
从我第一次看到燕乐到现在已经有十几年了,我看着她从一个无邪的少女转变成一个成熟的女子。望着她坚定的眼神,我不由脱口道:“燕乐,你一定会如愿以偿的。”
燕乐感激的道:“谢谢皇嫂。”她以为我只是口头的支持,她却不知道,只要云绮罗在宫中一天,文静姝就永不会出现,她就有心想事成的一天。
侍从托着衣袍跟在我后面,赵博一眼瞥到,神情立刻从喜悦化为冰冷:“你怎么又帮她送东西,这次我是决不会再收了,烦劳你再送还公主,并请转告公主肖某辜负了她的厚爱,让她另觅佳婿吧。”
我又开始说不知重复了几遍的话:“你这样等着是没结果的,还是……”
赵博脸色大变,打断我的话:“没结果?这话是静姝说的吗?是她让你说我永远等不到她吗?”
我苦涩的道:“她想你过得好。”
赵博凄然笑道:“我做梦想过的日子,就是和静姝隐居山林,白日里男耕女织,晚上卧看牵牛织女,膝下儿女成双,一家人安安乐乐,开开心心的在一起。”
赵博的描绘的情形让我心中浮起阵阵涟漪,那是一个没有争斗,没有阴谋,只有我,赵博,管儿的世界。一下子,我心中充满了无限的憧憬和渴望,这样的日子哪怕是过一天,我也无憾了。
人一旦有了念头欲望,就会像野草一样疯长,让我已经平静的心又起了波澜,我该出宫?我该留下?这个想法折磨的我寝食难安。我沮丧的想,是我老了吗?为什么没有了当年的果断和锐气,犹豫不决,优柔寡断。
想了好久,方才明白,当年的所有决定都是在无从选择,非生即死中做出的,便如兵书上说的,破釜沉舟,背水一战,置之死地而后生。而今,我却有了牵挂,有了选择,是自小长大,青梅竹马的赵博,还是十年夫妻,恩宠有加的皇上。不管是哪种选择,对其中的人都是伤害。还有管儿,这是个敏感、聪慧的孩子,我不能不考虑他的感受。
理智与情感,皇上与赵博,在我心中又开始了新的博弈。再一次,我希望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仙菩萨的存在,给我指点迷津,我也终于理解世上为什么有那么多善男信女对着一尊塑像顶礼膜拜。人有的时候需要一种信仰,需要智者的指点,我虔诚的跪在了佛像面前。
(一)探花许良()
三年一次的科考如期举行,我本不欲错过这个笼络各方人才、招募社稷贤良的大好机会。舒殢殩獍可是管儿出了水痘,看着太医凝重的神情,看着管儿难受的样子,我再无心去理会任何朝政,和不知所措、紧张不安的皇上一起守在管儿身边,尽一个母亲的职责,如果管儿有什么差池,我将愧对两个男人。所幸,管儿体质不错,太医院也并非浪得虚名,在发了几次热,出了几次汗后,管儿有惊无险的度过了难关。太医复诊一说无恙后,我就立刻派人通知阿奕,间接地让他把这个消息传给心急如焚的赵博。
皇上坐在床边思忖片刻,对高公公道:“以后,瑞王世子再入宫觐见,你一定要设法不能让他和管儿接触。”
“皇上,”我觉得他这次有些小题大做:“这次管儿和瑞王世子一同出痘,是个巧合,您不必太过虑。”
皇上摇着头:“就算是巧合,也不行。况且,”他脸色一阴:“你又如何保证他不会用世子做诱饵?他子嗣多的是,朕却只有管儿一个。”他爱管儿至深,我无话可说。
揽月楼里,我刚把管儿哄着入睡,阿奕就站在外面急着求见,为了避嫌外戚专权的嫌疑,阿奕很少主动来见我。
“又出了什么事?”我看着一脸凝重的阿奕询问着。
阿奕看了下四周,走近前,低声道:“姐姐难道没看这次入榜人的名单?”
我松了口气,以为出了什么乱子,肯定又是丞相之流的党羽趁我无暇之机考上功名,让阿奕有了防备之心。我扭了下酸痛的脖子:“可是有什么危险的人入榜了,让你忧虑了?”
阿奕神色毫无缓解:“不错,是个很危险的人中榜了。”
“哦,”我好奇起来:“有谁能让我们的云侍郎这么担心?”
阿奕无视我的玩笑:“姐姐可还记得淮安府的许良?”
“许良?”我一怔,从封尘许久的记忆中慢慢找寻出这个人。哦,是那个有点娘娘腔,老是被我们捉弄,却总是笑嘻嘻,毫不介意的许良。“你看到他了?”我惊讶的问道。
阿奕点点头:“今日国子监设宴招待三鼎甲,朝中重臣皆有出席,我自然也在应邀之列,他们上前敬酒时我才赫然发现他是这次科考的探花。”
“你确定是他?”我不相信有这么巧的事,十几年不曾出现的人而今一个个都突然现身,先是云娘,再是许良,我开始有种不祥的预感。
“虽说是多年未见,音容相貌皆有改变,可是他说话行走的那个模样还是和从前一样,一看一听就知道是他。”阿奕肯定的回答:“而且我略打听了下,探花郎祖籍淮安。”
“他认出你了吗?”我也有些担忧。
“我不知道,当时官员众多。”
“那就好,”我松了口气:“明日就下旨取消这次的上殿面圣,直接外放出京。
阿奕摇头阻止,忧虑的道:“怕是不行了,宴毕道别时,大哥刚好带兵经过。”
(二)光耀门楣()
我彻底紧张起来:“他也看到啦?”
“想看不到都难,吏部尚书想显示和大哥的熟络,迫不及待的引着他们去拜见大哥。舒殢殩獍”
“多事的东西。”我暗自咒骂了一句,如果许良单看到阿奕或许还会认为世上有相似之人,但是现在在看到他们两兄弟之后心里该明白的有七八分了,就算他当时未想起来,大家同殿称臣认出也是迟早的事。
其实他认不认得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已分开了十几年,对于我来说,他已如陌生人般的让我不了解,虽然他曾是我最好的朋友,虽然他曾有恩于我,可是今时今日我却不能因感情用事而葬送了我这么多年的努力。
我目光转向阿奕:“你觉得该如何处理?”
他抿着嘴,我从他的神情上看到了一个字“友上传
有幸成为科考的前三甲,是多少考生梦寐以求的,即使是大文豪白居易、苏东坡也只不过是进士出身,所以高中探花不仅是光耀门楣的荣誉,更代表着不可限量的锦绣前程。探花如此,比之再前两位的状元和榜眼就更不用说了,虽还未被受封,前来道贺拉拢的人早已络绎不绝。
状元楼如今实至名归,所有宴请三鼎甲的宴席都设在此处,大家七嘴八舌的奉迎着:“古人云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乃人生两大快事。三位……”
旁一个抢着道:“此言差矣,洞房花烛怎能和金榜提名相提并论,世间之人均可洞房,可只有文曲星下凡的人才会高中,甚稀之,甚少之。”
另一个上前凑趣:“不知明日上了殿,皇上会封三位何等高职?”那一脸的神往仿佛是自己要受封一般。
右边一个好心的提醒:“三位以后若想飞黄腾达,封侯拜相,可要事事顺那位宸妃娘娘的心意。”
左一个连声道:“是,是。”接着讲起全天下人都知道的宫闱旧闻:“听说这位宸妃娘娘虽貌不惊人,却独受恩宠多年,更是诞下唯一的皇嗣,皇上龙心大悦,许她临朝听政。”
状元和榜眼借酒壮胆一个说:“牝鸡司晨。”
另一个接道:“成何体统。”
话音落了,却无人像先前一样附和,探花更是神情有异。状元和榜眼随即后悔不已,“祸从口出。”其他人倒也罢了,怕是这辈子都没机会面圣,可探花就不一样了,说的好听大家都是同年,而事实上都是潜在的竞争对手,他若是借个机会将此话传到宸妃娘娘耳里,别说封官受爵,就是这项上人头都有些危险了。
状元忙朝榜眼使了个眼色,最好的补救方式就是拉他下水,榜眼立刻心领神会,引着探花道:“兄台也是读的四书五经,学的孔孟之道,受的是三纲五常,想必想法和我们一样?”
不料探花答的更有技巧:“各位在此慢聊,在下忽觉不适,先行告退了。”说完留下惶恐的状元和探花径直走了出去。
(三)刮目相看()
夜风徐徐,许良独自在夜色中朝国子监的临时住处走去,他并非如状元榜眼所想的,想利用他们的失言成就自己的仕途。舒殢殩獍事实上从昨天开始,他就再无中考的喜悦,取而代之的是不尽的猜测和忐忑。
隐约的,隐约的他感觉有人跟在身后,但他还未来及转身看明,一只手已捂住了他的口,一只手已扼住了他的颈,更是有其他几只手控制了他的四肢,身不由己的被架到更偏僻幽静的地方。
一下子他全明白了,这是他最后的机会,顾不得斯文,真正秉承了君子动口不动手的训诫。出其不意的猛地张嘴,狠狠的咬了位于他口前的那只手,果然不是普通的劫匪,虽痛的松了松手,却没发出一声呼痛声。
趁着那人松手的瞬间,他急速的说道:“我知道你们的主人是谁,快带我去见他,否则我若有什么不测,明日就会有人将我死亡的真相公告于天下。”
一口气说完,这辈子都没说的这么快过。可惜那些人并不为所动,只是得了教训不再用手,直接拿团破布严实的塞入他口中,许良绝望的想:“这次完了。”
一个男低音道:“带他走,主人要见他。”
透过重重的珠帘我打量着这个有些狼狈的男子,阿奕说的不错,就算分别很多年,还是一眼就能认出,他就是儿时的伙伴许良。
他整整凌乱的衣冠,冲着珠帘后的我长长的作了个揖:“小臣许良拜见宸妃娘娘。”
我压着声音:“你怎知是本宫?”
他抬起身:“小臣还知道自己为何冒犯了娘娘。”
多年不见,这小子聪明了了很多,难怪能考中探花。我抿着嘴:“你既知道缘由,可料知结果?”
他淡然道:“一切由娘娘发落。”
我脸上溢出笑意,不仅聪明了,胆量也大了,难怪世人要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成全他:“好,你身后的桌上有美酒一壶,今就赐予你。”
他脸色微变,随即又恢复正常,转身来到桌前,凝神盯着那酒壶许久,我以为他畏惧了,却不料他抓起酒杯连饮三杯,赞道:“难得一见的汝窑,难得一品的美酒。”
能笑对生死的人,不是个软骨头,不过,我现在更好奇的是另一件事:“你是怕那酒的效力不够所以连喝三杯吗?”
他放下酒杯惆怅道:“在娘娘眼中它是要人命的鸩酒,在小臣眼中它是庆贺故友重逢的喜酒。”
“怨恨吗?”我想知道对我的恩将仇报他有什么感想。
他摇摇头,盯着幽暗的珠帘:“小臣已喝下鸩酒,娘娘也该安心。可否……可否现身一见。”
我拨开层层珠帘,立在他的面前。他神情激动:“果真是你,果真是你。不想今生还有再见之日。八年前皇上大赦天下,我曾数次托人到京城打听赵博、阿奕还有你的消息,结果音信全无,我还以为,还以为……”
(四)吏部郎中()
我亦感慨:“不料今日我们竟是这样重逢,真难为你,我都快变成老太婆你还能认出。舒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