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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宫略之三十六计-第24部分

小说: 宫略之三十六计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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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怔在那里,泪水不知觉的涌出,长跪不起,感激涕零的道:“娘娘圣明,娘娘圣明,臣万死难报其一啊。”

    待他归列后,我站起身道:“放心,皇上和本宫不是刘备,不会荆州一借就不还了,你们手中的纸戋就是借条,待年底赋税收上来之后,本宫就会逐一归还。”

    话音一落,群臣喜笑颜开。“只是”我话锋一转:“那时你们需说清这一笔笔银两的来历。”顿时,他们象打了霜的茄子全都蔫了。我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发觉皇上双肩耸动的厉害,不由轻声问:“皇上,您不舒服吗?”

    他微微侧过身,我才看出他正很痛苦的拼命忍住不笑出声。

    待群臣全部退出,皇上忘情的抱住我大笑:“绮罗,绮罗,朕都找不出合适的词语来赞扬你了,他们这次是哑巴吃黄连,真正的有苦说不出。只是……”他有些多虑的道:“他们心中多有不满,又怎会积极去催促他们的下属出借银子?”

    我对他们了如指掌:“正是因为他们心理不平衡,所以他们下属的银子只怕催的还会更快些呢。” 

(一)抓到一人() 
五日后,国库里堆满了黄金白银。舒虺璩丣皇上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一千七百万两银子,眼睛都直了:“这还是朕第一次见到这么的银子。一下子赈灾的也有了,国库也丰盈了,真没想到那些官员家资如此丰厚?不过现在他们呕都快呕死了,千方百计收刮来的银两,给你连骗带吓的拿走了大半。经此一事,群臣对你是又敬又怕。”

    他颇为失落的道:“以后,怕是天下只知有你这个娘娘,而不知朕这个皇上了。”

    我有些不安的看着他,他笑笑握住我的手,由衷的道:“以后朕可以安心的让你一人独掌朝纲,携你一起进殿的那一刻,朕便在等这一天。”

    “臣妾……”他手指放在我的唇边,制止我说下去:“现在你该想的问题是派谁前去,几百万两的银子可要物尽其用,不能枉费了你这番心意。如今想想,朕那时是冲动了些,否则现在叫四弟前往,是最理想不过。”

    我宽慰他:“臣妾已经想好了人选,按御史周不畏和中杰。”

    皇上提醒道:“你临朝论证,反对最厉害的可就是周不畏了。”

    我一本正经的道:“陛下只问我何人适合,可并没问谁是我的敌人。”

    皇上笑道:“好一个举贤不避仇,那为何还要中杰去?”

    我道:“周不畏生性耿直,刚正不阿,对中饱私囊和玩忽职守者必不会手软,但是这种倔脾气也极容易得罪人,到时与川蜀的官员产生摩擦和矛盾就麻烦了。而中杰性情温和,又是我的弟弟,总有几分面子,由他在一旁斡旋,便是有什么冲突也能化解了。”

    皇上赞道:“思虑周到。”

    临行时,我对周不畏和阿奕道:“你们除了带去赈灾的银两外,再告诉他们一个消息,皇上下旨免川蜀百姓五年的徭役,赋税,鼓励他们休养生息,早日自给自足,重建家园。”

    我正批阅着奏折,赵博在外面求见,我朝春儿看了一眼,她立刻会意的吩咐宫人们都下去,只留下我们两个。我看着表情奇特的赵博发问:“出了什么事吗?”

    他语气兴奋的道:“我抓到了一个人。”

    我有些不明所以:“抓到了谁?”

    “十二年前陷我和爹爹于不义的传令官。”他语气颤抖的道。

    手中的奏折滑落,我也不禁激动起来:“他可曾说清当年的真相,证明你和爹爹的清白?”

    虽然我现在已经拥有了生杀予夺的权力,虽然他们兄弟两个也是位极人臣,风光无限,却并不是万事都能随心所欲的。如今申冤不难,翻案不难,难得是谁以赵家后人的身份出面。毕竟我们现都是用另一个名字,另一个身份示人。不管我们中的哪一个承认自己原有的身份,都会牵连进另外两个,一旦让皇上知道我处心积虑的瞒了他那么久,让他知道了我和赵博的关系,那将是一场惊天动地、惊世骇俗的风波。 

(二)嫉贤妒能() 
赵博神色悲愤:“我用尽手段,才得到了八个字‘功高盖主,嫉贤妒能’。舒虺璩丣”

    啊,这就是赵氏一家蒙冤受难、家破人亡的原因?仅仅是因为爹爹战功显赫,怕他日位居自己之上,大将军就要置赵氏全家于死地?虽然有些牵强,可是也并不无可能。战国时庞涓不就是怕孙膑抢了自己在魏王面前的风头,不顾师兄弟之谊痛下杀手。春秋时愚蠢的虞公也就为了区区几块玉璧出卖了唇齿相依的虢国。

    我咬着嘴唇,心中怒火愈盛,就为这么一己之私,就害我改名换姓,忍辱负重十二年,害我家破人亡,有亲人不能相认。我也要让他尝尝抄家灭族是什么滋味,“还有当年的军令吗?”

    赵博黯然摇摇头:“他说当时就怕被查出真相,由大将军亲手焚毁了。事隔多年,除了他,也找不出什么证据和证人了。”

    在没有其他佐证的情况下,仅靠一个人的供词,并不足以判定大将军死罪。况且,他手握兵权,稍有不慎,还会激起兵变。我盯着案几的一角陷入沉思,许久,我问道:“你是怎么抓到他的?他知道了你的身份了吗?”

    “你让我严密监视丞相府时抓到的,他说是大将军派他来打听朝廷的变故。不过,他说丞相并没有见他,也没有任何书信、口信给他。至于我的身份,就算没明说,他应该已经猜到了。”

    我又陷入沉思,丞相不见他,正是的他聪明之处,他必定料定我在他府外周围设置了重重眼线,现在安分守己,不落人把柄才是生存之道。不过大将军会遣人来询问丞相,说明两者之间关系分比寻常。就算今日不为复仇,也不能给江氏留下翻盘的棋子,我暗自计较着……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春儿掌灯进来我才惊觉,赵博还静静的候在旁边,他在等我的决定。我缓缓开口道:“报仇和申冤现在只能选一样。”

    赵博不解的看着我。

    “现在手中并无十足的证据证明爹爹是遭大将军陷害。这个传令官靠不住,一旦让他当众作证,他很可能反咬一口说是受你逼迫,还会拖出你的真正身份。到时冤还没申成,你已经背负欺君之罪了。”

    赵博沉默,知道我说的是实情。半晌才道:“那若只选报仇该如何做?”

    “我会假借丞相的之名给大将军修一封书信,让他入京干政。你们遣可靠之人暗中监视传令官,快到边关之时,务必杀之,然后携其尸体一起去见大将军,呈上书信,只说传令官是昼夜急赶,暴毙身亡。这样既不会泄漏你我的秘密,又不会引起大将军的怀疑。他接到书信,不管是为了自身安全还是威慑朝廷都必定会带兵前来,你只需在所经路上预先埋伏好军队,杀他个措手不及,以谋逆罪直接将他斩杀于郊外。死了也要让他背负一个图谋不轨,阴谋造反,祸及子孙的罪名。以慰爹娘在天之灵。” 

(三)诚王信王() 
赵博既惊叹我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出这么周密的计划又有些忧虑:“禁军只有数万人,若出调伏击来军,京城必定空虚,恐有人借机生乱,然而若从地方调军,人多嘴杂,极可能泄漏消息,让大将军有了防备。舒虺璩丣再说,边关数十万人马,万一因此被居心叵测之人利用而激起兵变,那就……”

    这倒是个忧患,不得不防,既要短时间内纠集到重兵防备,又不会被猜测注意,还要是可靠之人。我皱着眉凝神思索,突然想到一个人,不由露出笑容,提笔写了封密件:“升秦峰为三品安远将军,川蜀境内现有的所有官兵都归他统辖,包括赶去救助的外省军队。”

    赵博一时想不透:“怎么突然提到……”随即他明白过来:“你是要秦峰率领川蜀之军……”

    “是,”我直接说出计划:“川蜀位于国中,我已在密信中指明,让秦峰时刻准备,一旦出现异动,立即率兵出川,这样上可断大将军后路,下可防备边关守军。”

    “这个后顾之忧是解决了,可伏击的人数、军队又要如何安排?要想一击而胜,必须有压倒性的优势,禁军又不可能倾力全出。”

    我笑而不答,心中已有了另一个计划。

    诚王和信王一接到皇上的宣召就立刻进宫,按照以往的经验,肯定又有宝器美女等着他们。一来到养心殿,并没有像以往一样的看到皇上,只有我立迎在那里。

    诚王、信王态度傲慢的问道:“皇上呢?”

    虽然我现在是这后宫最有权势的女人,是天下间最有权势的女人。可是他们这些天生的凤子龙孙并不把我这个出身寒微的皇妃放在眼里。

    我毫无介意的道:“今日请两位王爷来,是皇上遇到了一件忧心的事。”

    两位王爷一下子来了兴趣,终于有可以显示的机会了,急切的问:“是什么事?”

    我亲自奉上茶水:“皇上想向两位皇叔借样东西。”

    信王脸色大变,下意识的捂住口袋,脱口道:“本王府上人多事杂,开销极大,没有闲钱借给皇上。”

    诚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没出息,几个钱就把你吓成这样,真丢了皇室的脸。”

    我笑笑:“两位王爷多想了,皇上怎么会向您们要钱呢,他孝敬你们还来不及呢?”

    信王也觉得刚才失态,有损自己的形象,清清嗓子,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样子:“那要想借什么?”

    我进前一步,缓缓出口:“想向两位皇叔借手中的五万兵马一用。”

    这句话不仅惊到信王,连诚王也大惊失色,指着我,口吃道:“你……你……想夺我们的兵权?”

    在手中有兵,地位才稳固的历史教训下,诚王和信王当然知道这手中的兵马不仅是他们权力的基础,更是他们保命的砝码。

    诚王冷笑道:“这兵权是先皇所赐,不是谁一句话就能收的去的。”说完,昂然起身,大步朝殿外走去,殿外早已守候的禁军面无表情的阻止着他们的去路。诚王愤怒道:‘你想干什么?” 

(四)杯酒释权() 
我浅笑:“两位王爷既然来了,怎么也得吃顿饭啊?”我拍了拍手,几个内侍抬着一张摆满美酒佳肴的桌子走了进来。舒虺璩丣

    信王大骇:“你……你……你想鸩杀?”

    我慢步踱至殿外:“两位王爷误会了,宫里新来了一批厨子,手艺极好,皇上是想让两位王爷品尝品尝。”

    说完,施了个眼色,两边的禁军立刻会意,迅速关起殿门,待里面两个目瞪口呆的王爷反应过来时,殿门已经严密的不留一丝缝隙了,只听到里面传来“咚咚”的擂门声和不断的咒骂声,再有就是酒菜摔落地上的声音,我惋惜的道:“可惜了一桌好酒菜。”

    一连数日我对诚王信王都置之不理,任由他们在养心殿里如困兽般的发泄着自己的不满。皇上想不通的道:“绮罗,朕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一定要两位皇叔交出兵权,他们的兵权还是皇爷爷在时为了褒奖他们救驾有功而特别赏赐的,就是先皇也无可奈何,就由着他们吧。”

    我不妥协:“皇上应该明白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的道理,天子脚下,皇城重地,两位王爷却拥兵自重,臣妾要清除掉一切有可能威胁到皇上的隐患。”

    “可是,”皇上担忧的道:“朕听养心殿的侍从说,再不放他们出来,就要绝食以示抗议。他们年纪大了,又是皇族里的长辈,若真有个闪失,引起宗室的不满,你的罪过就大了。昨日两位王妃又进宫哭诉,要朕放了两位皇叔,朕只有撒谎,说他们得了奇珍异宝,自己不肯出去,你还准备关他们多久啊?”

    我自信的道:“皇上放心,两位王爷不是不要命的主儿,这些天性子也磨的差不多了,一两日之内就会乖乖妥协。”

    我站在门口,听着诚王和信王一边大快朵颐,一边隔着门朝殿外的侍从喊着:“乱了,乱了,我们是先皇的嫡亲兄弟,当今皇上的亲叔叔,你们都敢囚禁,快去把皇上叫来。”

    明知无人理睬,还是抬高嗓门:“本王倒要问问,身为皇上是不是就可以目无尊长,恣意妄为。说来说去,都是那个贱婢,那个妖女蛊惑的……”

    不给任由他们口无遮拦的骂下去的机会,我推开了门。正骂的不亦乐乎的两位王爷像被谁突然捂住嘴一样,戛然无声。随即又觉得就此停住不免显的怯懦,若再继续又底气不足,只能学那市井中人,重重的“呸”了一声,以示其愤愤。

    我明知故问道:“两位王爷怎么发这么大的火,是酒菜不合口味,还是侍从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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