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略之三十六计-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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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递上茶:“您就好好的看戏就行了。高公公,去传肖将军和中杰进宫,本宫有事吩咐。”这个计划还要靠他们二人一起来完成。
京中渐渐有了灾民到来的传言,一连几日,早朝时群臣都在围绕着这些传闻议论个不休。只有我和皇上沉默不语,守卫午门的禁军在殿外禀告:“川蜀送来奏折。”
“递上来。”高公公将折子呈给皇上。皇上皱着眉头看完奏折,将折子递给我,我也是一脸的忧愁,几个善于察言观色的大臣立刻道:“可是川蜀又出了什么事吗?”
我合上折子,沉重的道:“奏折上说,因为此次灾情巨大,范围广泛,灾民众多,赈灾的粮银几乎消耗殆尽,有些地方已经出现骚乱,分不到粮食的灾民开始袭击官府,强抢粮银,殴打官员。据报,已有数位官员殉难了。你们不是说,赈灾的银两足够了吗?现在该如何?”
顿时大殿内一片安静,一个朝臣提醒道:“不是来了个送信的吗?不如传召进来问问清楚。”
一个满身血污的士兵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皇上,娘娘,奏折上说的句句属实。事实上,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小人所在的官衙就被灾民给烧了,县丞因来不及跑出,被烧死在里面。而邻县的县令因为拿不出衣粮,竟被饥饿的灾民一口一口给生食了。小人逃到巡抚大人那里求救,不想连巡抚大人都不知所踪,后来小人幸遇上开路的秦峰将军。他当即写了这封奏折,让小人直接呈给皇上,娘娘。”说完他连连叩首:“皇上,娘娘,衣粮再接济不上,恐要生大乱啊。”
“哼,夸张之极,”漕运总督质疑道:“那么多银子怎么会不够用?怕是有人夸大灾情,想借机捞取油水吧。”
信使不客气的道:“请这位大人不要污蔑我们川蜀的官员。”
我心中暗笑,赵博找的这个假信使演的挺逼真的。
(八)漕运总督()
小小一个信使敢和他顶嘴,漕运总督顿觉颜面大失,他恨恨的威胁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老夫身受皇恩,若是发觉有人贪污银两、中饱私囊,决不轻饶。舒欤珧畱”
信使毫不怯懦的回敬:“大人既然心存疑虑,不如就亲自到川蜀走一遭。”
漕运总督头脑一热,冲口而出:“老夫自然会去。”
我等的就是这一刻:“好,漕运总督主动请缨前往灾区,不愧是国之栋梁,本宫就准你前往。即刻封为代天巡抚,替皇上和本宫了解灾区的实情。”
顿时,漕运总督瞠目结舌的呆立着,口中嚅嗫道:“那个……那个……”
我封住他的退路,出言赞道:“爱卿真乃是众臣的楷模,辛苦你了。”
半晌,他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那个……请娘娘恩准派重兵保护臣前往。”
我故作不解的道:“为何要派兵保护?爱卿不是说那些都是欺骗朝廷的诳语吗?再说,国库空虚,也无多余的银饷去调拨军队啊。”
他汗水开始渗出:“娘娘……娘娘……臣,毕竟是代天巡抚,总不能只身前往。再说这路途遥远,万一路上……”
我想想:“说的也有些道理,朝廷的威严还是要的,鞍前马后护卫的人也是要的。这样吧。”我象是下了个很大的决心道:“那就拨调三十名禁军给你,足可保护你安全。”
“娘娘……娘娘……”他还想再提要求。
“嗯……”我脸色瞬间一寒,冷冷的道:“你还有何要求?”我阴冷的声音生生把他想说的话给吓回去了。
一出太和殿,皇上先四下看了眼就迫不及待问:“那人是假扮的吧?他说的也都是假的吧?”
我惊讶的道:“您看出来了。”
他摇头:“没看出来,不过从你的神情和语气里猜出来了。”
我贼贼的笑着:“有这么明显吗?”
皇上也忍不住笑起来:“那是因为朕足够了解你,不过,”他有些担忧的道:“他若真的去了四川怎么办?岂不是拆穿了。”
我胸有成竹:“没可能,快则三天,慢则五天,他必回来。”
漕运总督上路之后,有关灾民即将拥入京城的传闻越演越烈,连皇上都忍不住担忧的问:“这些传闻到底是真还是假?”
我不正面回答,只道:“若再筹集不到银两,便是真的了。”
“唉”皇上长叹一声,眉毛皱在一起。
“来了,来了。”高公公兴奋的跑了进来:“不出娘娘所料,漕运总督回来了,现正在宫外求见呢。”
“真的?”顿时皇上心情大好:“快宣。”
“慢,”我阻止道:“跟他说天色已晚,皇上和本宫已经睡了,有什么事让他明日早朝再说。”
我对着一脸疑惑的皇上,神秘的道:“明日这出戏就要到高氵朝了,皇上可要好好看。”说完我拿出高公公呈上的有关京城官员家底的调查簿,逐个琢磨起来。
(九)恩威并施()
“皇上,友上传舒虺璩丣”我和皇上刚坐定,漕运总督就哭丧着脸,一身狼狈的跪倒在地上。
我奇道:“京城距离川蜀不知几千里也,短短几天你就走了个来回了?”
他伏在地上:“臣根本没有到达川蜀。”
“大胆,”我满脸怒容:“你竟敢无视君令,半路折回,该当何罪?”
他跪着上前几步,再无往日的威风和神气,抹着眼泪道:“并非臣临阵脱逃,实在是路途凶险,臣差点就不能回来面圣了。”
“哦,”我故作惊讶的问:“沿途是有毒蛇还是猛兽?把你吓成这个样子。可是,”我脸一沉:“不管你有何理由,没了解到灾情就这样空空的回来,本宫也只好治你的罪了。”
“娘娘,娘娘,”他急叫道:“臣虽未亲临川蜀,可是灾情还是了解到了。否则,臣是万死也不敢回的。”
我缓下声音:“你是如何了解到实情的?”
“臣一出京城,越往西南走遇到的灾民就越多,臣就下马打听了下,果真都是活不下去出来逃难的。”
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反问:“只听些话你就能判断出灾情,就不怕他们夸大其词吗?”
“不会,绝对不会,”他语气肯定,神情惶恐:“他们个个饥肠辘辘,可以说是饥不择食。臣亲眼看到他们已经在同类相食了,若不是臣跑的快,险些也成了他们的腹中餐了。”他仪态尽失的抖个不停。
我暗笑不已,赵博办的漂亮。
我为难的道:“那现在该怎么办呢?”
他矛盾了许久,咬牙道:“臣愿出借五万两赈济灾民。”
“啊”我夸张的道:“五万两,好多啊。不过,”我翻了下手中的簿子:“听说前年你在京郊外建了一座宅子,光家具摆设就花了十余万两。”
他极力否认:“没有的事,那是污蔑。”待看到我严厉的目光,立刻打消了抵赖的念头,低声道:“臣愿再加五万两。”
我抚了下簿子:“去年你母亲六六大寿,你又斥资十万购得上好的羊脂美玉一块,雕成观音送给你母亲,可有此事?”
他额头冷汗开始冒将出来,口吃的道:“臣……臣……”狠狠心道:“臣愿出二十万两。”
我仍不为所动:“这杯水车薪的,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还是得找个人前往灾区。”我想了想:“令郎入仕多年,至今还是个五品的员外郎,你不是一心想让他升迁升迁吗?本宫今日就了你心愿,就由他来任这代天巡抚好了。”
“娘娘,万万不可,”他高喊一声,连连叩首,带着哭腔道:“臣家中只此一子,还要靠他养老送终,不能前往啊。”
我逐字的提点:“那就要看你这做父亲的如何做了。”、
他浑身大汗淋漓,面部肌肉抖个不停,纠结许久,跪拜道:“还是请娘娘明示,只要娘娘开口,臣就是倾家荡产也会筹集出来。”
我笑眯眯的道:“多虑了,本宫出借有分寸的。”我用手指比划了一下:“本宫就要这么多。”
(十)不打自招()
他象被针扎了一下的突然跳动了一下,张大嘴巴:“八。舒虺璩丣……八……八十……十万两。”
“有困难吗?”我关切的问道。
他断然否决:“没有,没有,臣这就回去筹集,保证在三天之内送进皇宫。”
“好,爱卿劳累了,先回府休息吧。”他勉强起身,踉跄着退出大殿。
我无奈的叹口气:“漕运总督不能前往可如何是好?总得再找一个,你们谁去好呢?”
朝臣们眼观鼻,鼻观心的静立着,谁也不敢发出些许响声,整个殿内唯有此起彼伏急促的呼吸声,我目光如梭,在群臣脸上扫来扫去,终于有人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太常寺卿噗通一声跪下来。我笑道:“爱卿可是愿意前往?”
“不,不,”他慌乱的否定道:“臣是想说的是愿意出借三万两。”
我赞道:“不错,上次只肯借三千两,这一下子就增加了十倍。”
他尴尬的抹抹汗水:“臣……那个……是……刚刚才……”
我不等他把话挤完,突然问道:“本宫有件事要请教一下。”
他忙谄媚的道:“不敢,不敢,娘娘敬请发问。”
“京郊买卖一亩良田要多少银子?”
我这个浑头浑脑跟借钱不相关的问题让他怔了一下,好一会儿才道:“这个不一定,或许是十一二两,或许是……”
我打断他:“本宫说的是旱涝保收,土壤肥沃的良田,而且是在京郊附近。”
他立刻答道:“大约在五十两和七十两之间。”想了想又补充道:“实际购买价格可能还要更高些,这么好的田地很多人是不愿意卖的。不过,若是朝廷想购买,臣……”
我再次打断他:“如此说来一千亩良田的价格至少在五万两以上了。”
他闻言骇的几乎瘫掉:“娘……娘……”
我拍拍手中的簿子:“你以为以你儿子的名义购买本宫就不知道了吗?”
他面色忽青忽白,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打自招的求饶:“娘娘恕罪,娘娘饶命。臣愿将这一千亩地良田全部捐给灾区。”
我和颜悦色的道:“本宫要你的田地做什么?本宫现在是在借银子。”
他立刻会意:“娘娘请说,需要臣拿出多少银子,臣便是卖房卖地也绝不少一两。”
“你家资多少,本宫还是略知一二的,不会为难你的,只要你十万两。”
我这个数字让他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感恩戴德的道:“娘娘恩典,臣没齿难忘,现立刻回去准备。”在我的许可下他飞也似的奔了出去。
我扫了眼那些心惊胆颤,两股发抖的群臣,轻轻的咳嗽了一声。一下子,几乎所有的朝臣全都跪了下来,不约而同的道:“请娘娘明示,臣等一定如数出借银两。”
我满意的点点头:“既然大家都这么说,本宫就不客气了。”
(十一)一借不还()
我吩咐身后的两个内侍按名字发给每人一个信封:“本宫向你们每人以及你们每人的下属们要借的银子的数量都在里面了。舒虺璩丣”
他们迫不及待的打开,待看到了数字后有些人是暗自松开了口气,有些人肉痛的快要哭出来了,只是暗暗看了眼我手中的薄子,谁也不敢出列跟我讨价还价。闷声吃亏,总比当众出丑要好的多。
我提醒道:“本宫给你们五日的时间,到时若拖沓推延,可别怪本宫不给情面。”
“皇上,娘娘,”都督俭事站了出来,喊道:“臣不服。”顿时群臣一副幸灾乐祸,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我看着他:“你有何不满?”
“娘娘,您为何只向臣借两百两银子?臣早已备好五百两了。”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朝堂一片讶然,那些蠢蠢欲动的朝臣立刻把已经到了嗓子眼的话给咽了下去。
我缓缓道:“本宫告诉你理由,你入朝为官十三载,除了俸禄,并无其他收入。你家中现有高堂老母卧病在床,需日日以补药延其寿命,你夫人生产时伤了元气,多年来也是汤药不断。你女儿出嫁时你与她的嫁妆只是一箱女红用品而已,你自己冬日里的棉袍上还打着数个补丁。如此清贫之人,却在每年腊月这一天出资百两,让广济寺代为施粥行善。平日里见到乞讨病患之人,你也慷慨解囊。这五百两银子想必已是你家中所有,所以本宫不能全部收下。”
我叹口气,动容的接着道:“你的事情本宫也是最近才知道,如此清廉耿直,忠君爱民之人,本宫不能让你受委屈。昨儿已经吩咐过太医院,即日起你母亲及你夫人医药全由太医院负责,你的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