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兵夺鼎-第4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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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桓人的骑兵优势太大了,仅仅五千兵马,其中便有千余突骑、千余游骑,剩下半数才是步卒,迈开步伐朝战阵冲击。而在步卒到来之前,乌桓游骑便已在曹洪部下军阵的头顶泼洒出千余支箭矢。
“散开!”在骨进的率领下,上千游骑拉出数百步战线,像一柄锋锐的镰刀划过曹洪部右翼防线边沿,曹洪部笼罩而下的齐射不过给乌桓游骑带来数十人的伤亡,但他们劲射而出的箭簇却让曹洪部最外围持着矛戈的步卒死伤上百。
战事在顷刻间发生,曹洪亲挥令旗,先头步卒裂开缺口,中军数百骑奔杀而出,欲迎游骑前路截断他们的冲击,但仅有一小队骑兵撞在曹军的骑兵战阵上,更多的游骑则凭借先发,骏马已充分冲刺而起的速度让开曹军骑兵,以骑弓精准地射向曹军骑兵中原骑兵一向为各路诸侯视为宝贝,曹操部下骑兵也不例外,他们大多有足矣防备弓箭的铠甲在身,但即便箭矢不能给他造成致死伤害,那些命中手臂、大腿的箭簇仍旧会给他们带来不小麻烦。
不论如何,在骑兵杀出之后曹洪到底松了口气,传令战阵向前推进,欲图抢占高地为弓弩手创造更远的射程来打击来去如风的乌桓骑兵。
只是当曹洪将目光望向战场,看见那些仍旧游曳在远处穿毛皮大袄持矛策马的乌桓突骑,心又被提了起来,那些负责冲击的敌骑像悬在头顶的铡刀,不知何时就会劈斩而下,让他始终不得轻松。
比起这些骑兵,乌桓军的步卒着实讨不到一点好处,他们只有弓箭与长矛、短刀,木盾少得可怜,与乌桓骑兵比起来看着就像一群奴仆,就算在乌桓部落里他们也是地位最低的一群人,因为战事被征召而来的牧民、农夫,尽管拼命执行部落首领下达的军令,但事实上他们所能做的也只有拼命而已。
曹军步卒与乌桓步卒接战的当下,丈五长矛长戈与弓弩齐射便能给予他们迎头痛击,根本无法对曹军战阵造成多少冲击。
当曹洪与骨进陷入鏖战,先前还在观望的乌桓大军也掩杀过来。蹋顿看得清楚,骨进这是为他们试探曹军的战力,而就当下曹洪军表露出的战力,根本不足以与他们为敌,五千乌桓对阵五千曹军,步战处于劣势但更多骑兵能够弥补这样的劣势而转变为属于他们的优势。
那两万乌桓军对阵万余曹军,结果自然不言而喻。
赢定了!
夏侯惇的军队在曹洪与骨进交战之初便向曹洪部靠拢,夏侯惇拥有更多的军备,若两部分兵作战,最终的结果都将是被漫无边际的乌桓军吞没,但若两相联合结阵守备,则能够阻拦敌军攻势。
两支曹氏兵马于山坡高地合流,夏侯惇部居左,曹洪部居右。右部始终被骨进部军卒拖住,而左部也随蹋顿挥师压上被拉进战场,曹洪部的压力骤升他不但要面对骨进的进攻,还要防备蹋顿部乌桓兵的骚扰,起初两千余乌桓步卒无法对他的军阵造成冲击,但当蹋顿部大举进攻,冲击军阵的乌桓步卒足足多了一倍,曹洪的战阵便显现出摇摇欲坠之态。
数千乌桓游骑四处游曳,抓住机会便向曹军阵中抛射箭簇,尽管未必真能杀伤曹军士卒,却让一心一意与乌桓步卒交战的军士心惊胆战,因而士气节节下降,反倒是夏侯惇操持着军卒打得有声有色。
“放箭!”
战阵里数十名曹军传令高声呼喝,上千名步弓手拉起硬弓强弩向乌桓军后阵发出齐射,转眼便乌桓军士射翻一片,而与之相对的乌桓兵亦以箭雨还击,尽管他们的弓射程与劲力都不比曹军,但数量上却有无与伦比的优势,轮番齐射的箭雨就不曾停过。
真正给曹军造成重大伤亡的还是那些悍不畏死的乌桓突骑,他们没有弓弩更没有盾牌,只有一匹快马和雪亮长矛,呼喝着撞击如林枪阵骏马重伤哀鸣骑手被劲甩出去砸在军阵当中,侥幸生还者十步存一,但他们冲开了阵线。
在他们身后,数以千计的乌桓突骑化作滔天巨浪,涌入缺口!
第一百四十六章 益州之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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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阳郡被张绣攻陷的消息传至襄阳,这几乎要了刘表的老命。从他向燕氏宣战,欲倾兵攻打司隶校尉沮授坐镇的司州起,噩耗便一个接一个传来……陈王刘宠与阳夏屯兵,诸王会盟,诸王被典韦杀了,刘宠被掳走,诸王联军转瞬即破,陈王刘宠死在路上。
这样的结果令刘表遍体生寒,说好的刘氏诸王联军声势浩大呢?说好的十万大军北上燕氏转瞬覆灭呢?
刘表遍数天下盟友,竟是只剩下曹操与袁绍这两个风中残烛,整个南方一个能打的都有!
诸王覆灭不算什么,到底还是外援而已,覆灭就覆灭了。可张绣和刘备是怎么回事啊!
说好的同盟呢,你西凉兵接到命令调头揍我南阳郡是怎么回事?刘玄德拉走我荆州诸将,用我兵器吃我军粮跑到汝南自立是怎么回事?
姜晋进来啦!
太可怕了,行军打仗度辽部没什么出彩的,但要说到弹压地方,这姜晋度辽部和西凉军可算是老本行了,单单张绣部下西凉兵那副模样就能把荆州老百姓吓得抱头鼠窜,更别提汇集各路流寇转正的度辽将军部,更是天底下独一份!
若单单是姜晋的度辽部还没什么可怕的,虽然人多但战力极差,哪怕给他们配上巩县出产上佳的兵甲也扶不上墙,可架不住前头还有张绣如狼似虎的西凉兵,何况张绣领兵进南阳时并未打起燕氏旗号,进入郡中才突然倒戈。
领兵北走与张绣汇合的蔡瑁、张允根本不能阻挡,上万大军顷刻兵败如山倒,又逢冬季天寒地冻道路难行,竟是连全身而退都做不到,至春季,张绣已完全击败两路兵马,调转兵锋直扑襄阳!
所幸荆州还是有些良将的,哪怕守备江夏的黄祖已领兵进入汝南攻打刘备,刘表仍旧在情急之中抽调人手,一向守备北土的大将文聘领兵六千自襄阳北上迎击张绣大军。另发从子刘磐自长沙领兵五千北上作为援军,这才阻住张绣南下的攻势。
州治襄阳都吵翻天了,纷纷谴责张绣、刘备的背信弃义,只有衰老的刘表无力摆手,道:“张绣的叔父死于我手,他有反心,老夫不该没有预料;刘玄德并未调兵攻荆,东面兴许尚有缓转余地,不过派人去与玄德讲和吧。”
“刘公这怎能讲和?”
“不讲和能如何?玄德部下战将有万夫不当之勇,如今得汝南大郡,其势已非同寻常,难道非要将玄德逼成敌人?”刘表心里想的还比较清楚,对左右幕僚道:“权且当扩土东面,派人给玄德发去贺礼,恭贺他取根基之地,说服他与我同盟,共应孙氏威胁。让江夏太守领兵回来吧。”
过去刘备在新野屯兵,现在让刘备在汝南屯兵,其实没什么坏处。况且刘表心中就一个想法,万万不能再给刘备攻打荆州的借口……刘备这人在乎声望,只要不落口实,他便不能攻打荆州。他不攻打荆州,荆州便多半能挺过去。
至少在燕氏主攻曹操的时候,能挺过去。
如果现在再与刘备开战,虽然黄祖不一定会输,可一旦黄祖真输了,荆州东面门户失守,刘备必然会打进荆州,到时候刘备、张绣、姜晋合兵,那对荆州而言就是真正的噩梦了!
至于后面的事,谁有心劲想那么多?
整天看着文聘传回的战报,刘表的心已经够堵了,万万不希望黄祖再有什么闪失,否则局面将坏到不可收拾。
不过天底下姓刘的,郁闷的不止刘表一个,他在益州的邻居刘璋同样好不到哪里去。
前脚天底下刚出现被燕北册封的赵国偏将张辽,转头益州便出了个自称的赵国太守……赵国汉阳郡太守,张鲁。
赵国可管不到汉阳郡这么远的地方来,张鲁的自称说白了还是有马超的原因。马超去年初冬为韩遂所败,领数百残兵败卒退之高山智商白马羌的地盘,却不料一个冬天便让马孟起找回支撑自己的力量,凭借勇武他得到白马羌的认可,拉出一支两千余人的羌人军队,单单如此还不满足,又领兵直扑武都,在凉益边境不属汉地的群山之中收拢羌氐部落,臣服的收纳麾下,不臣服便打至臣服,转眼几个月便拉出一支上万兵马的军队,还仰仗勇武被域外各部羌氐心悦诚服地称作天将军,支持他重夺凉州的战争。
有上万羌氐山民支持,马超在武都声势可谓浩大,这些骑着牦牛的骑兵对付起金城之外的各部叛军易如反掌,转眼便将金城之外的叛军扫荡一空,领兵直逼金城。
感受到马超压迫的并非只有韩遂一人,不论是汉中张鲁还是益州刘璋心里都不好受,面对这样的局面,五斗米****的信众都人心浮动,更别说刘璋治下的百姓了。
抓住这个时机,张鲁觉得自己碰到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向刘璋复仇的大好机会……他要借势。
汉中太守张鲁自称是燕北治下的赵国汉中太守,发三万教徒万余精兵,自汉中一路南下,假称得燕北号令讨伐割据益州的刘璋!
益州这个地方,自刘焉上任起阻断与中原交通,好似独立王国一般,这片土地上的百姓也并不知道关于中原多少事情,州中少有的才干之士,也大多倒在前番起兵造反的路上,诸如参与那次叛乱的甘宁等人只能一路东走顺江而下。
但这并不妨碍他们知道赵王,知道燕北。他们也知道天将军马超,知道凉州的马腾。这大约是对益州百姓而言声望最大,也是最可怕的人了,至于近在咫尺的张鲁反倒不算什么,何况前面的两个非常可怕的人是一起的,马超、马腾效忠于燕北,致力于燕氏一统天下的战争,这是百姓都知道的,可这和张鲁有什么关系呢?
转眼就有关系了,张鲁说他是赵王派到汉中的太守,要讨伐州牧刘璋了!
这是不是意味着,赵王接下来也要向益州发动战争?
乱世中的桃花源,益州刺史部,乱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一个不留()
燕北不是没做过努力,自王门带兵倒戈投降后,他对这位常山国相不曾有过丝毫亏欠。可王门被不知哪儿来的勇气,在说客上下嘴皮一动,便在年后火急火燎地举起叛旗,兵分两路向赵国、魏郡进军,势要将封锁于宫禁中的朝堂皇帝释放出来。
就在他领兵南下之初,臧洪便同样受大将军府长史田丰之命,领兵北上平叛,两支军队转眼接战。王门蓄谋已久,臧洪也是准备良多,初战失利的王门领兵退守常山关,还指望着说好的鲜卑大军自身后驰援呢。
没有鲜卑大军,常山军就是孤军奋战。
三月,侍中刘艾被军士押送前往邺都,朝野间的议论从没停下,但皇帝幕僚到底是拖了整整月余才拿出处死刘艾的结果。罪名是私通外族谋逆,诛族。
朝野震动,流言在有心人的传播下愈演愈烈,相信刘艾私通外族的百姓被邻里视为傻子,纷纷在街头巷尾小心翼翼地交谈此次刘艾之罪的‘秘辛’。人们说刘艾是皇帝自己送出去的,想要除掉赵国一众,却走漏风声;皇帝扛不住压力便要把刘艾推出去弄死。
“刘侍中是忠臣,为君主而死,死得其所。可为何还要诛族呢?”
内朝幕僚低估了诛族的杀伤力,刘艾在邺都没什么亲属,朝中上至百官下至吏民大多同情刘艾,谁也不会真的去想着杀刘艾全家,何况就算有些新仇旧怨想要挟私报复,却也出不得邺都城门。
但他们没法做的,自有人替他们做。
赵国邯郸大将军府中听说朝廷定罪的田丰干枯的手指缓缓敲着案几,抬头笑道:“那些百姓傻呀,但同情刘艾不坏。”
“这还不坏,若非寺众郎提前探知消息,还不知要死多少人,他们的命是命,咱赵国儿郎的命就不是命了?”年轻的魏纯抱着书简侍立一旁,幽州牧燕东举荐的不禁司马懿一人,还有他。司马懿去大河之南的兖州战场做羽林骑,他被田丰截住留在大司马府任佐吏幕僚,言语间颇有锐气道:“百姓被敌人愚弄,蚁附乱党,他们才是最坏的,否则就那几人也无法成事!”
屁股坐在哪儿,便要为哪边考虑,只是太多人偏偏懂得少想的还多,反倒觉得世间处处阴谋,哪儿哪儿都惹他怀疑。复杂的事交给复杂的人去办,简单的人就做好简单的事就得了!
“百姓不坏,百姓今日同情刘艾,明日也会同情赵王,无非是煽动罢了。”田丰敲着案几笑了,“你要学的还多,真正坏的不是百姓,是你是我是朝臣,是皇帝陛下也是赵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