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兵夺鼎-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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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他们这些日子被燕北折腾地根本无法好好休息,而燕北的燕赵武士却是养精蓄锐多时,首次在中原战场上露出其恐怖的兵装与战力。
有谁能挡得住深谙夜战的燕赵武士吗?
或许在天下是有的,但在今夜的汜水之左、旋门关内,没有任何人能够拦得住这些出笼猛兽!
混战直持续到清晨,燕北部已占据城关中各个要地,而在那些边边角角仍旧不间断地爆发出小规模的战斗,城关东西两侧皆被燕北的部下把守,凉州兵也夜晚的混战中死伤惨重,慌不择路之下甚至有人自城关北部跳下逃入大怀山……可就算没摔死他们,等他们逃进山里,到时候旋门关各地皆为关东诸侯的阵营,还不是个死?
至于关内流窜的小股兵马,燕北并不感到忧虑,只要有个三五日时间,这些溃散的凉州兵便会被清剿干净,到时据守城关深入三辅……挺兵入洛阳便是指日可待了!
攻入旋门关的第二日,燕北便派遣鲍信与卫兹领五千向巩县一带探查敌情,他真正担心的是董卓知晓旋门关被夺后的反映。
第三十五章 洛阳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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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门关内,众将相视无话。
攻进旋门关,原本是大喜的事情,但入主旋门关还不到两日,鲍信的兵马便在偃师城东面被击至大败,甚至连援助的围死都被斩于阵中。
“允诚兄,你说吕布是如何击败你们的?”
燕北皱着眉头,对鲍信所说的战事感到难以置信。
“燕将军,千真万确。”鲍信皱着眉头拱手,对燕北的质疑感到不喜,沉声道:“吕布以诸将率军冲阵,各队将领皆骁勇无比,我部……不能挡。”
燕北转头看了一眼部下麹义,诧异道:“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鲍信不愿再说什么,虽然败了一阵,但手下好歹还有不少几千人马,不再多说什么便坐回帐下。
输给吕布本就令鲍信心有不快回到旋门关又被燕北一连疑问三次,任谁的心里都不会舒服。尤其吕布……哪里有他那么打仗的!
根本没有任何战法战术,就连设伏都不屑,数百精骑冲杀入阵,纵横如若无人之境,斩卫兹首而去。
这是何样的胆气与勇力?
“吕布……是什么人,谁知道?”燕北沉吟片刻,这才抬起头对诸将问道:“有谁知道他吗?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竟能统御强骑杀散十倍于其的兵马?”
吕布作为并州人,他的名号并不为燕北所知,甚至在燕北将兵南下后,仍旧不知道洛阳有这样一号人物,不由得十分惊异。
倒是一旁跪坐的卢植对燕北说道:“将军,吕布并非名不见经传。”
“子干先生听说过他的名字吗?”听到燕北发问,卢植将目光转向曹操,一旁跪坐的曹操拱手道:“吕布吕奉先,被称作人中吕布马中赤兔,他与他的坐骑并成为人马中的极品,现在是董卓麾下并州人马的统领。【。】”
人中吕布,马中赤兔!
好大的名号!
燕北对曹操道:“孟德兄可见过此人?”
想到脑海中那身高九尺不可一世的身影,曹操连呼吸都猛地一窒,面色发苦地说道:“在显阳苑拜见董卓时,吕布就立在董卓身旁,挺一杆长戟威风无匹。至于阵中杀死卫兄的那将,恐怕曹某也曾有一面之缘,张辽张文远。”
“我想起来了,我听过这个名字!”燕北拍着额头道:“这个吕布,是执金吾丁原的部下,却杀死丁原收编了并州人马,是他吧?”
曹操缓缓点头,面上满是忌惮道:“就是他,以并州主簿之身投入洛阳,收拢了并州系的所有人马,一跃成为洛阳兵力强大的将领……董卓与他联手,如虎添翼。”
“还有那个张文远是怎么回事?”燕北对曹操问道:“孟德兄好似对其忌惮更甚吕布。”
曹操摸着鼻子不好意思地笑笑,回想起张辽在洛阳时将两名并州人的首级掷进院落,长矛戳在地上威吓他的模样……真是不堪回首,他顿了顿斟酌词汇这才对燕北说道:“张文远为一世之杰,拥有非同一般的勇武,将军切莫小觑他们。”、
曹操是绝不会告诉他们自己在洛阳曾被张文远吓得心有余悸!
燕北点头,他当然不会小觑别人,尤其是吕布张辽这些个人,那可是能够在战阵中斩敌首而还的猛将,他又岂会小看?
他一辈子,也只见过关羽一个拥有那般架势,千军万众视若无物,横冲直撞地便要取他首级。他本以为敢于在战阵中使用这样战法的只有刘玄德,却不曾想到在遥远的并州,吕布居然也会使用这种搏命般的战法。
燕北将目光扫向帐下的太史慈、赵云等人,如今他是否也拥有使用这种战法击破敌人的能力了呢?
他并不知道,但他知晓自己一定舍不得让麾下猛将在平时用这种战法来突击敌人,就算能够收获的战果再大,他也不愿看到自己麾下猛将有什么闪失!
别的不说,燕北敏锐地把握到曹操对于董卓与吕布关系的措辞,他对曹操问道:“孟德兄是说,到如今吕布并非是董卓的手下,他与董卓的关系,就像……像我们与袁本初那样吗?”
曹操先前也在想应当如何形容董卓和吕布的关系,听到燕北的话让他大有知己之感,连忙点头道:“对,我们与本初的关系,就像吕布与董卓的关系。吕布,就是董卓掌控并州人马的关键,而吕布想要的也无外乎是荣华富贵,他们两个野心之徒一拍即合!”
“将军,别管吕布和董卓谁是阿翁谁是娃儿,鲍府君在关内受了气,同盟部将卫兹身死。”麹义对吕布那种横冲直撞的战法非常不屑,他也不信单凭将领勇武就能扭转战局,至于击败鲍信撑死是鲍信的兵不够精、战法不够优秀罢了。但他不是鲍信,他是麹义,而兵法之道……麹义自认是北兵中最优秀的将领,没有之一,他粗声粗气地问道:“这个仇……咱得给鲍府君报了!”
“所见略同!”燕北右臂长挥,指着麹义笑了,随后对鲍信问道:“鲍府君,与你交战的吕布军只有数百精骑,恐怕我们现在出兵也追不上了,我们现据守城关整备兵马,等他们来犯或是南面孙文台再建功勋,到时两路齐进,必然能有再战吕布的机会,这个仇,我们一定会报的。”
鲍信沉沉点头,他并不像麹义那么激进,拱手说道:“将军有这份心意就已足够,当务之急是等待关东联军西进河南尹,稳定后方之后再图西出旋门关。”
燕北点头,接着便是定下守备旋门关的整备事宜。
……
在远处的洛阳大营,董卓面色不悦。
近日以来,传回洛阳的战报没有一条消息是好的,先是梁县之战中胡轸便孙坚斩杀于阵中,随后孙坚小儿进军阳人,徐荣撤军让出阳人聚,与之对峙于新城。北面的大河畔,郭汜一夜连战三场,渡河突袭反被曹孟德埋伏阻击,随后大河之上仰仗船力冲翻了追击的曹操部,紧跟着岸上军寨便被燕北夺去,被杀得丢盔曳甲……丢人至极。
董卓对于局势变坏的反制手段甚至还未用出,旋门关便遭受燕北强攻,接着从内部击破,抢下汜水旋门关不说,还杀了杨定!
他手里这两个凉州大人啊!转眼便被燕北孙坚一块杀了!
他派往旋门关的援军还没走出一半了,只得快马传信让他们据守偃师城近畿要道守备敌人。不过还好,幸好先前派遣吕布挖掘皇陵,正好碰上燕北部下济北相鲍信的兵马,几百骑冲锋其阵居然硬是让吕布打出了打胜仗,阵斩陈留名士卫兹首级而还。
这大约是对董卓而言唯一的一件好事了。
吕布这个人,是可堪大用的啊!
“文优啊,从前一直让吕布守卫宫禁,是大材小用了啊!”董卓原本很是生气,只有见到吕布派人送回卫兹的首级,这才将怒气消去大半,屏退左右武将,对李儒笑着说道:“像他这样的人,应当做将军!”
李儒却与丈人的意见恰恰相反,摇头道:“恐怕大人您要用吕布守备很久的宫禁了。”
“这是为何啊?”
“吕布不是旁人,他手里握着并州的精锐骑兵,尽管只有数千之众,但各个将领对他马首是瞻,您可以任命他为高官,但必须让他与并州兵马分开……否则时日一长,难道不怕丁原之鉴吗?”
像吕布这样的勇武之人,在军中是最容易得到士卒拥戴的了。而董卓之高位便注定了他会离自己的士卒很远,时间长了,这些士卒是董卓的还是吕布的呢?
不过董卓对此却并不认同,挥手不屑道:“丁建阳一匹夫尔,入得洛阳却不得并州军心,还妄想着跟小袁儿一同祸乱朝廷威逼皇帝,他应有一死啊!吕奉先,亦不过为勇夫罢了,最刚烈的战马也会被勇士驯服,他想要的董某都给他,难道还会怕他背叛吗?”
董卓狰狞的脸上露出强大的自信与傲气,狮口大开道:“放眼天下,除了董某,谁能容得了他吕奉先?”
“此事我自有计较。”董卓摆手,转头看向身后的关中地形图,随口问道:“洛阳二百里的财物应当都已上路送往长安了吧?”
“诺,最后一队护送兵马将于明日向潼关前进。”李儒带着笑意,恭恭敬敬地说道:“没了后顾之忧,大人可以与关东诸侯决战了。”
“不,不是现在。”董卓笑了,李儒一向很会琢磨他的心理,不过这战阵之术,可还是要靠他自己才行,董卓说道:“与关东小儿的决战不在现在,如今士气正盛,与我不利,且向西走至潼关弘农,再与他们交战不迟。你去派人告诉奉先,让他将五千兵马巡于洛水、偃师城守备关东兵马。告诉凉州的娃儿们,是时候火烧洛阳了!”
第三十六章 天塌地陷()
卫兹的死,在燕北孙坚曹操三路人马大胜的对应下显得无比凄凉。'【^】但旋门关内的这场与吕布的交战挫败,并未打击到关东群雄的积极性。
真正给予他们士气严重打击的,是洛阳被一把火烧毁。
他们原本距离此次起兵的目标是那么地接近,只要突破旋门关再向西进兵一郡之地,便能够攻打至洛阳城下,让天下都看见讨董联军的强大。可是现在呢,记忆里巍峨的洛阳城燃起熊熊火焰,或许当他们西进之后曾经显赫一时的皇城已经成为一片废墟。
皇帝不在,洛阳也没了。
那他们再向西打下去,还有什么意义?难道真要举兵打到长安去?
他们可是连河南尹都不愿意出兵去打,哪里可能愿意聚兵打到长安何况就算他们愿意,从洛阳到长安的那么多道关隘,他们能打过去吗?
因此,虽然关东诸侯全部又酸枣移军旋门关,但对于兵事却说不上个所以然,各个不思进取。他们当然不思进取,事实上这个松散的联盟本就是借着讨伐董卓的名号来达成袁氏掌控朝堂的**。
董卓先杀袁氏满门,使得在外的袁绍袁术独木难支,接着又烧毁洛阳就连袁绍这个盟主,都没了想要前往洛阳的想法,更别说其下的那些各地太守了。
燕北很气愤。
他气的不是袁绍等人不思进取,气的是韩馥这个二百五!
他燕某人在前头打仗,好不容易攻下旋门关,韩馥居然在后头想要断了他的粮草,这些日子来由冀州送来的粮草是越来越少,整个七月才送来堪堪够用到八月中的粮食,这怎么能行。
再有三两个月天气便要转凉,等天寒地冻,难道冀州兵还能给他继续运粮吗?很显然,韩馥这个家伙也有了自己心里的小想法,虽然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但燕北觉察地出,韩馥并不希望这场仗继续维持到明年。
这正是让燕北愤怒的地方。如果说韩馥的冀州没有粮食,那没关系,他再想办法。现在的问题是冀州刚刚收了今年的春麦,正是粮多的没地用的时候,韩馥却不打算派人供给自己冬季的粮草。
他想做什么?等着燕某人回去剁了他自己从冀州拿粮食吗?
燕北派太史慈前去催粮,太史慈在韩馥那里却得到了韩文节在袁本初营地里饮酒的消息。
轰!
燕北踹翻了案几,在营地里龇牙咧嘴地想要喝骂,却又不知能骂出什么来,最后只得恼怒地将散落一地的书简重新拾起,板着腿坐在胡榻上左右思虑。
“长文,你帮我想想,韩文节怎么会与袁本初走到一起去?”
这种感觉令燕北像遭到了背叛一般,你韩文节可劲儿让燕某帮你防着袁绍,燕某在这儿防着防着,结果你个老小子和袁绍坐在后头饮酒去了!
说好的幽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