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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部分

纵兵夺鼎-第179部分

小说: 纵兵夺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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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究其原因,首先是燕北的出身低而地位高,与韩馥、袁绍这些如今出身高而地位低的人刚好相反,韩馥从心里并不觉得他自己是弱于袁绍的,但所差也不远。毕竟如今袁绍是渤海郡太守,他是冀州牧。

    但燕北呢?那个人可是边关宿将,何况胆大妄为。造反也好,平贼也罢,燕北显名于二张之乱,闹得这个名字从东北边陲一气传到朝廷洛阳……那时候韩馥在干嘛?他还在御史台里当属吏呢!

    他们本身就差距太远,当他冀州部终于招募万余新卒,初初有自保之力时,尚来不及沾沾自喜,燕北已经将一万劲卒南下,冀州本部却连燕北偏师麹义部都比不上。

    韩文节根本没有与燕北抗衡的心,恰恰相反,他对燕北的善意感到极大的感激。

    燕北但凡有一点坏心,仅仅麹义偏师便可趁他脆弱之时夺了基业,但是燕将军没有!这就是善意啊!

    当然了,这种善意也是需要衬托而来的。比方说部下的渤海郡根本不听他的话,比方说区区校尉的麹义都从来不给他好脸色看……两相比较而言,燕将军那是善意吗?

    那叫折节下士啊!

    可别提韩馥心里头这个感激了!

    如今的冀州由幽州至邺城一线可谓一马平川,各地郡县尽管募了郡国兵,却也仅仅是一座城池三五百人,沿线兵马少得可怜,至于邺城之下的麹义部,早在这三个月里对韩馥嫌弃的要是死。收到燕北命其驻军黎阳的消息,当日便对韩馥不辞而别,押着新组胡骑部与校尉本部七千兵马直走黎阳营。

    手握三个校尉部,麹义麾下兵力猛然暴增至一万,黎阳营根本无法驻扎如此多的兵马,只得再度开辟营地。一时间三个校尉营地互成犄角,拱卫着黎阳城池,倒也是兵威甚盛。

    虽然这万余将士中有一多半都是新卒罢。

    大军行动无比拖沓,也就是在无内忧外患的冀州,燕北才敢将少部骑兵分割,由他将燕赵武士中千五百起兵先行至邺,等待步卒与辎重车马缓缓前行。

    若换个地方,谁敢如此行军。

    一路率领少部骑兵先行,至邺城时才不过二月下旬起头,对于燕北的到来,韩馥摆出了招待贵客的规格……要知道,现在的冀州牧座上,可没有多少人能称得上是贵客了。

    “韩使君近来可好。”初一入城,燕北虽然顶盔掼甲也笑着向韩馥拱手行礼,脸上不见一点倨傲,反倒是带着歉意对韩馥说道:“唉,我听说我那部下麹义,脾性乖戾,时常对使君不敬……还请使君不要见怪,回头我好好教训他!”

    “哈哈,燕将军说的哪里话,不必如此不必如此,快请上座。”韩馥仍旧是三个月前那副苦大仇深老兄弟的模样,身子在侧为燕北引路带他进入府中偏厅,这才屏退所有从人与从事,请燕北上座小声说道:“将军能来见我就已经很好了,我现在实在是不知晓如何是好啊!”

    燕北一看,这可真是上座了,偏厅上首的主座已经被拿掉,偌大的偏厅中只摆着相对一东一西两张案几,上面摆饰了应季的几种点心小食与些许冬枣,毕竟开春时节北方也就这点水果能吃了,不过除了冬枣那些点心倒是各个精致,教人心生食欲。

    “哦?”燕北端正地跪于坐榻,一副推心置腹的模样问道:“使君可是又遇到什么难题了?可与在下说说,兴许能帮助一二。”

    韩馥这个人心里头有什么事从来藏不住,此时面色发苦像吃了黄莲的老农,羡慕神色地看了燕北一眼,长叹口气道:“将军这甲胄,可真是精美,兵将也是意气风发……唉,可我这冀州,是一团乱麻啊!”

    燕北的甲胄当然精美了,否则也不至于让他爱不释手。燕北笑笑,对韩馥问道:“使君这是怎么了,难道冀州还没募到兵员,还是去岁收到的粮草不支?”

    “将军也不要叫我使君了,将军多次助我,便称我表字文节即可。”韩馥转念一想,他也觉得燕北能给他帮上忙揭开心中疑惑,便对燕北说道:“让在下心里发堵的便是此次关东联盟的传檄,你说我是应该帮袁氏,还是帮董氏啊?”

    燕北还没搭话,韩馥便一个劲儿地叫苦,说道:“冀州田地虽去岁耽误农事,但那都是田户的事情,州府的赋税不变,粮食是有许多的。兵员呢,流民很多,不过三月便已募兵过万,也没什么关系。再加上境内还有匠作、铁司,倒不必担心太多。实不相瞒,在下宗族在颍川也有些许声名,眼下州中征募了不少颍川士人,倒是良才济济。”

    “那文节兄又是因何事发愁呢?”

    “他们虽然与我韩氏亲近,可他们离袁氏也不远啊!前些日子,关东诸侯发来传檄相问,问我可起兵相助。我州自是升堂议事,堂下诸从事皆劝我相助袁氏,甚至还有刘子惠竟言,帮助国家大义哪里有什么袁氏董氏……这就是傻子也能看清,无论谁击败谁,掌控朝堂的事情都是不会改变的啊!”韩馥摊手,面相更苦说道:“可我呢,又无将军之武略,哪里敢淌这浑水,到时候落个失败身死……我既不想与董氏为敌,也不愿结怨袁氏啊!”

    “对了!将军驱兵南下,却并未言明是应朝廷之邀还是取传檄之事。”韩馥脸上带着讨好神色问道:“能不能告诉在下,将军南下是所为何事?董氏,袁氏?”

    士,是个很令人尊敬的群体。不过如今天下投机取巧之辈越来越多,心怀大义之人越来越少,在燕北看来,或许当这次纷争平定……这天下德行上能够称为士的人便更少了。

    而他与韩馥,实际上只是这天下除了士之外的人的缩影而已。他是投机取巧之辈,韩馥是庸庸碌碌之人。

    “我要去讨伐董卓,不过对关东诸侯,我也并不认为他们能够成事。”燕北深吸口气,他在心里对关东诸侯又何时放心过呢,那也不过是一群庸碌之人罢了,偏偏还各个眼高于顶,“在燕某看来,他们不如文节兄,这也正是我南下先入邺城的原因……我希望文节兄能与我一同南下讨董。”

    韩馥皱着眉头,一时间没听懂燕北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去讨伐董卓,却与关东诸侯没有关系……韩馥问道:“这,将军,这是何意?”

    “关东诸侯兵马虽多,我却对他们并不放心,因此我想你我二人结盟气同连枝,于讨董联盟中互为侧翼,也好有个照应。”

    这次韩馥听懂了,相视无言地看了燕北数息时间,仿佛燕北的结盟给他增加了极大的信心,深吸口气手锤案几道:“也好,那今日便你我结盟,酸枣会盟,我韩文节去了!”

第八章 将军麹义【为堂主叫dotaer_的加更】() 
魏郡,黎阳城。

    这是整个冀州最南部边陲的一座城池,向西百里便摸到了司隶河内郡朝歌县的边儿,立在城上便能看见平静而浩瀚的黄河与对面河岸郁郁葱葱的树林。

    那片树林象征着兖州刺史部陈留郡的土地。

    这里一直以来的都是交通要道,既有陆地上直达河内的宽阔官道,也有黎阳渡口可抵东郡的水路。

    燕北若要与关东诸侯会盟,通过这里南下单骑快马,两日便能跑个来回。

    不过南下还是西走尚不必说,在邺城等待十余日大部兵马才姗姗来迟,接着开到黎阳,l义已经将可驻扎两万五千兵马的营地铺设好,等候燕北多时了。

    这个滚刀肉当然等候多时了,从见到燕北的那一刻起,嘴里便没完没了的抱怨,要不是这在外过年每个亲近兄弟啦,要么就是整天守着韩馥一张丑脸吃不下饭三个月掉了多少肉啦……总之是分门别类林林总总。

    燕北想象中三月未见的兄弟们欢声笑语洽谈的场景就这样溃散在l义的抱怨声中,

    才从马背上下来便含着一张脸扬起马鞭指向l义,也不说话。

    事实上燕北不需要说话,单单是如此一个动作,便叫不可一世的l义脖子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卡住,满腹牢骚全部憋会了肚子里。

    因为他余光瞧见,燕北身后的韩馥一张脸僵着哭笑不得,憋得满是绿色。

    可是偏偏,韩馥对l义是什么都不敢说的……兴许是一物降一物,韩馥就觉得这个胡骑校尉l义不管怎么看都觉得召他欢喜。

    韩文节可不傻,他知道l义是燕北麾下的头号大将,打起仗来可谓是从来没有失败过。

    燕北领兵入营,众将追随入帐,l义耷拉着脑袋跟在最后头小声朝前面的焦触嘟囔道:“啊哟,将军这么把这个怂竖子也带来了……完了,又少不了挨顿训。”

    焦触落后一步看着l义,脸上笑意憋都憋不住。要说起来将军燕北带给麾下众将的感觉是喜好笑言,甚至焦触追随燕北以来都从未见过他发火的。而l义呢,又是军中出了名的头号大将也是头号刺头,那是脾性最乖戾的人物了。

    偏偏,温和无比的将军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将住l义。

    焦触带着有些讨好的心绪对l义小声说道:“l校尉,你还不知道吧,你要当将军啦!”

    “笑什么笑!”l义没好气地瞪了焦触一眼,这些个小别部司马,真是越来越不将我l校尉放在眼里了!不过接着回过神来便拉住焦触问道:“你说什么?”

    “小声些!”焦触小声说道:“将军说要惊一惊你,所以没告诉你,一会儿进帐你就知道了。”

    l义心里这七上八下的哟,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一路跟着走进军帐,只觉得头重脚轻铁鞋下头的地好像是软的一样。

    将军!

    我l义难道还真能做将军?

    他们麴氏将先祖挂在嘴边,可就算麴氏的先祖麴谭也不过是尚书令罢了……他l义才多大,堪堪而立之年,就能做到将军?

    待到进入早就搭好的中军帐,燕北在帐中一座,l义环视帐中诸人,心中暗道,如今真是不同了!

    邯郸城中的武灵丛台上,他打定主意与燕北联手做些大事,当真是他此生最正确的决定。

    如今的燕北帐下是什么光景?左边下首端坐着一名l义并不熟识的老大人,虽然看上去身体虚弱,但八尺的身量让人不难想象到早年是何般模样,更何况那神态极为中正,料想从前也是位高权重的人物。而在那位老者身侧落后半步跪坐着好似侍者的人物l义是熟识的,公孙瓒部下别部司马刘备刘玄德。

    在二人身后,常常被燕北称赞的雄壮武士关羽、张飞二人端端正正地侍立着仿佛两座大山。

    座次于老者之下的,是l义一点儿都看不上的冀州牧韩馥,其身后同样侍立着一名膀大腰圆的武士,正是出身荥阳潘氏号称有万夫不当之勇的潘凤……不过实际上l义私下里试过他的武艺,也就一般般,只是力量上大的可怕。

    否则才不是l义的对手!

    除开这些客将,帐下武将则大多为l义的老熟人,

    如右侧下首座次上的高览,以及燕北身旁侍立的太史慈,还有l义后面坐着的姜晋、赵云、焦触、孙轻、李大目等人……简而言之,当初一伙闹造反的家伙们,如今都最次最次都做了别部司马。

    后来l义听说,被刘玄德执弟子礼侍奉的,是故尚书卢植。

    别提l义心里的震惊了。

    只是他没见到张颌,心里暗笑,那个机变油滑的家伙居然没能参与此次出征……没福气啊!

    “l校尉,这三月以来,你在冀州都做了什么,跟燕某说说。”

    听到燕北问话,l义连忙说道:“属下在冀州募兵,将本部扩至四千人,皆为精兵劲卒。又接将军命令移屯黎阳,收黎阳营、胡骑二部,沙汰怠惰之卒,充募精悍之军,如今二营皆有满员三千……至将军到来之前,黎阳已屯兵万众。”

    “对了,属下还有一事欲报将军。”l义说到这,忽然有些难以启齿,抬头说道:“前些时候,渤海郡袁本初的属下逢纪逢元图常来游说属下,还总是赠金送酒的,说些奇怪的话……不过在下绝无二心,每次都把他撵走,送的东西也都原封不动退回!”

    ‘袁本初这个王八蛋!’

    燕北心里暗骂,脸上却只带着轻佻的笑意,摆手对l义说道:“行,我知道了。这种事情不必放在心上,下次他再送你什么你就都收下好了,我倒是很想知道袁本初能拿出什么好东西来游说我燕北的心腹大将!”

    “他能给的,我燕某都能给。他给不了的,我燕某也能给!l校尉接诏!”燕北朗声长笑,换锋一转便自抬手自身后太史慈手中取过金线帛巾与一方小印,看着l义慌忙起身至帐中拜倒,这便朗声说道:“念胡骑校尉l义有功,拜裨将军!这是诏书与印信绶带,你自己收好。”

    “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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