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成为妖界大嫂-第2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耳边四个人的声音越来越小,慢慢的就跟从井里传来的一样,声音变得有些朦胧,身边的温度很暖和,他眯着眼睛下意识的就窝了过来。
“睡啦?”『毛』建国张大了嘴没发出声音做着嘴型。
祁邵看着被自己胳膊环住而整个人都窝在他身上的路扬有些想笑,小孩儿还真挺像小猫的,搁哪儿都能睡。
“继续。”祁邵一边搂着小孩儿往自己怀里又带了带,一边看着他们几个人,“堕妖这种东西几十年都出不了一只,现在一出还是两只,你们有什么想法。”
“尸体我检查了一遍,没有外伤,全是在高『潮』中被瞬间吸干了精气。”童江一张小脸上很是严肃。
“这只妖一边□□气维持生命,一边牺牲生命力给这些人下妖毒。”『毛』建国啧了一声,“脑子估计被水淹过吧。”
“管他有没有被淹过,抓了再说。”宁静说,“包括你们在别墅地下室搜出来的尸体,已经死了十一个了,消息是压住了,但上面发话了,接下来一个都不能死。”
“他说不死就不死啊,堕妖是说抓就能抓的吗?”『毛』建国皱着眉喊了一声。
“还规定了时间。”宁静笑了笑,“72小时内必须抓捕归案。”
“我……”『毛』建国一句话没说话看到祁邵扬起来的手瞬间住了嘴。
怀里的人不安的动了动,祁邵跟『摸』猫一样『摸』了两把路扬的背,等怀里的人安静了才抬头看着『毛』建国:“现在得弄清楚那只妖的妖气为什么我们闻不到,而路扬能闻到。”
“他一个普通人能闻见我们都闻不到的妖气?”童江拧着眉,“我们闻不到的原因有三个,第一,那只妖比我们强大,这个显然不可能,除非那几个老怪物跑出来。那么就只有两个原因了,第二,那只妖是人妖混血,第三,那压根就不是妖。”
“不是妖路扬怎么闻到的妖气?”『毛』建国问。
“你就敢确定他闻到的是妖气?”童江反问。
“……”『毛』建国有些愣。
“是妖。”路扬睁开了眼睛。
“哟。”『毛』建国被他突然出声吓了一跳,“吵醒你了?”
路扬打着哈欠慢慢直起身:“肯定是妖气。”
“说说看。”祁邵笑着看着他,上手捏了一把看起来就很软的脸颊。
“别随便『摸』我。”路扬一巴掌打掉了他的手。
“嘿。”祁邵笑着,“合着我刚白给你当半天枕头,我腿都酸了,快帮我『揉』『揉』。”
路扬被他的不要脸给惊着了,睁着眼睛除了瞪他他都不知道还能干什么。
“眼睛挺大。”祁邵看着他这副样子更像逗,趁着小孩儿愣住直接上手『摸』了『摸』他的长睫『毛』。
路扬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咬了上去。
“哎!”祁邵没想到小孩儿会直接咬上来,“撒嘴!”
“你不觉得这个小女孩很怪吗?”路扬『舔』了『舔』嘴角。
“是吗?”祁邵看着刚刚他一瞬间伸出来的殷红舌尖,眼神暗了暗。
“你没看出来吗?”路扬有些着急,“那个女孩子明显……”
祁邵听着不远处的脚步声,伸手在他腰上掐了一把,把头朝他的耳朵凑近了,压低了声音:“宝贝儿你知道什么叫成人的世界吗?”
“什么?”路扬有些愣,下一秒他就看见了祁邵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易博士。”祁邵笑着朝着刚从里侧实验室走出来的中年男人握了个手。
“祁大队长。”易衡文也笑了笑,“很久没见了。”
“叫我祁邵吧。”祁邵回了句直接把话题引到了重点上,“易博士应该很清楚我这次上来的事情吧?”
“清楚清楚。”易衡文把身上的防护服给脱了下来,转头对着易晴笑了笑,“晴晴你先去外面,我等会儿就出去。”
“好,爸爸要快点哦。”易晴『奶』声『奶』气的说完,自己推着轮椅出去了。
路扬坐在沙发上看着跟开始截然不同的小女孩有些疑『惑』,无论是气质还是给人的感觉,这个易晴就完完全全是两个人。
“异兽都有编号,我等会儿去看看编号,然后给你答复行吗?”易衡文端起茶几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这个不重要。”祁邵透过茶杯里飘起来的雾气锁定了他的眼睛,“重要的是,你们研究所研究出来的怪物为什么会有妖毒?”
“妖毒?!”易衡文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把茶杯放下了,语气有些紧张,“怎么会有妖毒?”
“易博士问我?”祁邵眯着眼睛笑了笑,“这东西是从你们这里跑出去的。”
“哎。”易衡文无奈的笑着,“别人不清楚,祁队你还能不知道吗,我这里的这些东西一大批都得往那儿运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些怪物从研究所往哪运祁邵是知道。
有钱人的爱好。
斗兽
。
血腥与暴力,刺激和金钱还有各种『操』蛋。
他来这儿根本就不是为了在易衡文这儿解决这件事情,但是易衡文肯定知道他手里的这只怪物是谁买的,他就是为了知道这点。
这些怪物的出生数量有很严格的把控,就像是易衡文说的,这些怪物都有编号。
不远处的门突然被敲了两声:“易博士,尸体运进来了。”
“进来。”易衡文喊了一声。
门从外面打开了,四个人一起搬着一个一米多大的铁皮箱子,进来放地上就退了出去。
“看看吧。”祁邵指了指箱子。
易衡文过去把箱子打开了,盯着里面的尸体盯了一会儿,接着叹了口气:“这只异兽是你手下那个小姑娘撕的吧?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活泼。”
“编号。”祁邵笑了笑。
“07142。”易衡文把铁皮箱子给合上了,“多的我不能告诉你,我们有规定的,你知道。”
“嗯,我清楚。”祁邵点了点头,“想起个事儿,童江现在也是那么……活泼,易博士想见见他吗?”
“祁队……”易衡文脸『色』明显变了,盯着地板没说话。
“说吧,大概就行。”祁邵笑了笑。
“明天晚上十点,荒野地下斗兽场有节目,祁队要是感兴趣可以进去玩儿两把。”易衡文脸『色』有点儿黑。
“行,那我玩儿两把。”祁邵偏头看着坐沙发上发愣的小孩,伸手在他脑门儿上弹了弹,“走了。”
“哦。”路扬站起身跟在他身后,走出那一条特别长的走廊的时候,他还一直在想那个很怪异的小女孩。
要拐弯的时候,他突然就想回头看一眼。
没想到正好看到了小女孩在走廊尽头坐在轮椅上对着他笑,嘴张开了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路扬想仔细看看她到底说了什么,却被祁邵一把搂着往前拽了过去。
“干嘛?”路扬语气有点儿不好。
“午饭想吃什么?”祁邵用搭在他肩上的手,手指一下下的弹着他的耳垂。
“不饿。”路扬把他的手给打掉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个小女孩,他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人类小女孩身上会有那么浓厚的死气。
而且,那些死气就像是锁在了那个小女孩身体里一样。
“带你去个好地方。”祁邵拍了拍他的肩膀,“保证让你吃的都不会走道了。”
车开的不快,主要是路上特堵,堵到什么程度呢。
按这条道的长度,路扬下去慢悠悠的溜达两圈,照现在这个车的速度,路扬能溜达个十八圈儿还带打一瞌睡的。
“哎,起起。”祁邵把车好不容易找到个停车位停了下来,偏头一看。
嘿。小孩儿又给睡着了。
“……到了?”路扬眯着眼睛朝车窗外看了一眼,声音带着点鼻音。
祁邵看小孩儿这幅样子就想把他整个人揣怀里,狠狠的『揉』上两把。
他忍了忍还是把手伸了过去。
‘啪’的一声。
祁邵把还没『摸』着小孩儿头的手倒是收到了几道红印子的手收了回来。
“说了别『摸』我头。”路扬直接推开门下了车。
“看着瘦不啦唧的,劲儿还挺大。”祁邵啧了一声跟着下了车。
下了车他看着前面已经走了一段路的路扬喊了一声,“路小扬你认路吗,你就往前冲。”
路扬听到声音停了下来,回头朝他看着,这附近不就这一条巷子吗?
祁邵笑着走到了他旁边,停了一下,接着又往前走了过去。
靠。
路扬对着前面高大的背影直接翻了个白眼,加快了脚步跟了过去。
“行了,生什么气。”祁邵笑着把小孩儿抱怀里『揉』了『揉』头。
“我才没生气。”路扬一边瞪着他,一边想从他怀里跑出去。
祁邵低头看着正仰着头看着他的路扬。
小孩儿迎着光看向他的时候,浅『色』的瞳孔在细细的阳光下照的特别漂亮。
跟小扇子似的长睫『毛』看着就很软,软的让他想用嘴唇印上轻轻的蹭一下。
小孩儿长的是真好看啊。
脾气也对他口味。
“路小扬。”祁邵喊了一声。
“祁小邵。”路扬回了一句,其实他早想问问祁邵为什么私自给他改了个破名儿,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
“哎。”祁邵被逗乐了,“小孩儿你还顶嘴是吧。”
“有事儿赶紧说。”路扬肚子有点饿了,他最近几天肚子饿的很快,跟蓝翔的人跑他肚子里开干了似的。
肚子里挖的除了胃就是挖土机了。
“有个『性』。”祁邵伸出拇指朝他比了比,“路哥,我问个事儿。”
“嗯?”路扬偏头看着他。
“就是您对……对……”祁邵看着他的眼睛突然有些紧张,偏过头看着前面的路清了清嗓子,“您对妖怪有什么看法吗?”
“妖怪?”路扬对这个词的第一反应就是从小到大追他比追妹子还勤的各种要吸他血的妖怪。
“嗯。”祁邵依旧看着前面,“就是吧……你喜欢还是……”
“不喜欢。”路扬拧了拧眉,他不喜欢妖怪,甚至可以说是讨厌。
“……”祁邵叹了口气,突然想转头把自己尾巴给咬了。
小孩儿不喜欢妖怪啊。
因为小孩儿是个人类。
“你难道喜欢妖怪?你不是捉妖的吗?”路扬听见他叹气问了一句。
“不喜欢。”祁邵又叹了口气,“最讨厌妖怪了。”
“哦。”路扬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心里听到祁邵说不喜欢妖怪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紧了紧。
捉妖的怎么可能会喜欢妖怪,祁邵你大爷的捉妖。
妖怪。
尸体。
跟吸引人的血『液』。
把一切圈起来祁邵『摸』到了一点儿头绪,路扬这个小孩儿跟普通人类不一样。准确的说应该是他那一身血有问题。
今天路扬见了他们就知道那只东西是妖,问他们是不是捉妖的。
一般人其实不可能是这样的反应,太淡定,或者说是很熟悉。
祁邵估计着这样的情况路扬从小到大应该经历过,包括他见路扬的第一次。
那次路扬被那只黑乌鸦追肯定是知道追着他的那个东西是妖怪。
再联系路扬自己说的自己没有父母,祁邵顿时脑子有些疼。
出了楼他抬头看了看外面漂着小雪片的天空,对着空气哈了一口气,从裤兜里『摸』出打火机这手里随意的玩了个花样,铁质的打火机发出一声脆响,不大的火花在飘着雪的黑夜明明灭灭。
祁邵低着头把嘴里咬着的烟凑近了手里的火,点燃了狠狠吸了一口,试图压下嘴里那股能让人上瘾的血『液』味道。
路扬从包里翻出了个小盒子,有些艰难的用一只手给自己另外一只手先用碘酒擦了一遍,接着贴上了特大号的创口贴,又在外面裹了三四层纱布,最后固定好后他才松了口气。
伤口上的血虽然凝固住了,但伤口大咧咧的敞在空气里,那股只能妖怪闻到的味道估计能迎风长出三里地,还跟个你快来咬我一口啊的信号源似的锁定着他的位置。
因为手包的有点儿紧,他弯腰收拾地上洒了一大片的汤汤水水和面条的时候有些艰难,那个煮面锅他是从摆着电视的柜子边捡起来的,铁制的锅子有点瘪了。
看样子他那失了准头的那一锅非常准确的砸那个东西身上了。
佩服佩服。
路大侠。
他对着那个铁锅笑了一通,又带着笑把地上收拾干净后,拎着锅放到了小厨房摆好了,盯着铁锅上瘪进去的那个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