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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一替成名-第62部分

小说: 一替成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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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故意为之,还是习惯成自然了。

    左然问道:“双升,会么?”

    “哦,会。”

    左然又道:“按这个剧组的规矩,输牌的人都要接受对方在他脸上画道。”

    “好。”自己是无所谓,不过何修懿有点难以想象左然被人在脸上画道。

    抽签的结果是,左然与副美术一组,何修懿与莫安一组。

    何修懿其实打得并不好,而且,左然太会记牌和算牌了,每人打过什么、同伴手里还有什么、对家手里还有什么,似乎一清二楚、轻轻松松、毫不费力。没过多一会儿,左然与副美术便升级到了“8”,而何修懿一组依然停留在“3”。

    何修懿脸上被左然画了5个道道。左然修长的手指拿起马克笔,拔开笔帽,微微倾身,在何修懿脸上勾勾抹抹。他靠得近,动作也轻,淡褐色的眸子十分明亮,认真地盯着何修懿的脸,动作优雅得像是握着油画笔,即将在一块画布上描绘缤纷的色彩。何修懿看着左然扬起的脖子,喉头“咕”的一下,没来由地将视线往左右瞥去。

    至于同样输牌的莫安,则由副美术负责处理。

    第七次又要输牌时,莫安开始唉声叹气:“天哪伙计,你怎么能打那张‘k’?”“噢,请你不要这样,噢,上帝啊。”“看看这手牌有多烂,就像呃,我是说,看看这手牌有多烂。”“嘿,瞧瞧,大伙都来瞧瞧,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何修懿说,“是左然太强了。”

    从这次起,每次输牌,莫安都仔细地与何修懿复盘,一张一张牌地讨论,表情是剧组开会时从来没有过的专注。他还说,他的“牌魂”也许是遗传自他妈。他妈打麻将打出颈椎病,医生喝令她再也不许碰,他妈便将牌友叫到家里。她自己是没打,但是靠在后边沙发背上看着人打,还给别人支招,已持续了数年。

    尽管何修懿与莫安态度很好,脸上的道道却还是飞速地增加着,到了晚上十一点整,左然一组已经升到了a,何修懿一组却只勉强升到了4,虽然何修懿觉得赢的唯二两把还是左然有意放水了。

    被屠了。

    “收拾收拾回去睡了,”左然嘴角似乎勾起了一点点,“先都去把脸洗了。”

    莫安先走进了房里的洗手间,而后是副美术、左然,何修懿是最后一个从地毯上爬起来并去洗脸的。

    在冲水前,何修懿看了看自己左右脸颊。

    “”竟然还行不丑,不像莫安脸上那样乱七八糟一堆笔划。

    两边都有黑色马克笔画过的痕迹,但都不长,左然很体贴地没有“毁了”他这赖以生存的脸。

    “?”又看了十几秒,何修懿突然觉得不对劲。

    那些笔划看着十分随性,似乎毫无规律可言,可是若是仔细盯着,便能发现全都很像英文字母。

    不对不是英文那是什么?

    何修懿耐心辨认着,并用他的手机记录:j、e、t、e、d、e、s、i、r、e。连笔连得十分潦草,但还是看得出形状。

    打牌一共输了十次,正好凑了十个字母。

    何修懿将十个字母放进引擎,一点,关于它们的结果立即被呈现出来。

    是句法文。

    意为

    何修懿继续往下看:

    意为:我想要你。

    何修懿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只能听见自己咚咚的心跳声。那个声音那么清晰,仿佛一匹骏马从远方奔腾而来,踏碎了他心头原本井然的宁静,又有点像离弦之箭飞跃空旷场地正中靶心时所发出来的闷声。

    这是什么意思?

    何修懿记起了那次耳光事件。柳扬庭不想被人抽耳光,于是导演组叫自己去替。左然面对自己没下去手,却狠狠地甩了柳扬庭一耳光。十几天来,何修懿一直以为左然是“惩奸除恶”的大天使,从来没往其他地方想过。

    难道

    不对,不可能。

    左然入圈六年,从没有过负…面新…闻,坊间传闻都说,他从没有男女朋友,更不要说“一夜情”“约…炮”或者“潜规则”之类的了。而且,近二十天相处下来,何修懿很佩服左影帝的人品,并不觉得左影帝是那种随随便便撩人上床的人。

    至于真心喜欢,更加可以排除。

    耳光事件发生那时,他们俩才认识五天。即使现在,也还不到二十天呢。二十天中,两人交流仅限拍戏,几乎没有额外接触,左然也一直非常冷,没理由突然爱上了。那个可是禁欲的、洁身自好的、从未有过绯闻的、对感情很认真的,左然。就在一周前的剧组聚餐上面,左然还说“他们对待感情的态度,很无聊。”何况,何修懿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值得左然爱上的。

    何修懿想起来,下午在拍戏时,沈炎有句台词就是“我想要你”,当时自己表现不好,十分僵硬,ng了n次。此时重提,难道是个善意取笑?左然是在开小玩笑?逗逗自己,加强两人间的联系?

    听上去挺奇怪的,可是却是最佳答案。

    算了,不想了。

    走一步看一步。

    又没有怎么样,别自己乱想了。

    先把全部精力都放在家族上,不要无谓担心。

    也许是因为白天太劳累,心里惦记着事的何修懿居然还是睡得不错。

    清晨回到棚子,家族继续拍摄。

    “沈家大屋”剧情其实并不算多,第二天拍摄便推进到了沈炎、宋至二人情意最浓的几场。

    几场当中,有个吻戏。

    左然将何修懿压在墙上,胸膛抵着,手指扣着何修懿的十指,拉高了按在他身后墙上。

    两周来第一场吻戏,左然演得十分动情。

    他裹住了何修懿的舌尖,在对方口腔内扫荡,还用舌尖舔…弄何修懿的上膛,前后轻扫,有时似乎可以碰到他的喉咙。

    嘴唇被亲肿了的何修懿觉得自己仿佛要被吞噬了。

    迷迷糊糊当中,何修懿想起了昨天打牌之后自己对着镜子所看见的法文:jetedesire。

    不知道为什么,连他都记住了。

    我想要你。

    在影片中,宋至婚后有了三男一女,并将其中一个男孩过继给了哥嫂。与家族中长辈不大一样,宋至最喜爱的便是自己的小女儿。宋至勤勤恳恳,农忙时在村里种收,农闲时去城中买卖。不论货物在河里沉了,还是被土匪劫了,宋至都会茶饭不思辗转难眠,彻夜制订补偿计划。为了家庭,宋至已经耗尽全部心血,那个要跟着另个男人为了自由、尊严等等虚无缥缈的词汇前往未知城市的人似乎消失了。

    然而观众知道,没有——偶尔,宋至会戴着那个金戒指,跑去教堂里听洋人讲那边的思想。

    第四个孩子出生后,大侄子也终于被从狱中放出,只是带了一身的病,不大容易娶妻。宋家人都相信,人回来了便是好的,身体总归可以调养。

    表面上看,“宋家”是在渐渐变好着的。宋至母亲看着一切,觉得自己还算是合格的宋家媳妇。

    宋至在抚养一家人之余,为祖父、父亲风光地迁坟。迁坟仪式十分讲究,子子孙孙都跪下向祖先叩头,展示宋家花繁叶茂。他们相信,祖先灵魂将在天上感到欣悦。

    孩子们渐渐地长大。宋至主张“自由恋爱”,还积极地支持两个儿子留苏,学习数学、物理等等技术。

    时间进入到了文…革时期。

    两儿一女已经离家,宋至也是将近五十岁的人了。他本以为一切都将按部就班走向终点,谁知他的妻子,为了自身前途,举报丈夫有反革…命言论。宋至被批…斗了,勉强捱了过去。他恨他妻子,更恨他自己,因为他很清楚这是她的报复。

    宋至夫妻从始至终感情不深。虽然婚后几十年中,宋至竭尽全力地当一个好丈夫、好父亲,村里人都将他看作“模范丈夫”,但是,女人天生便能察觉一个男人情丝是否系在自己身上。宋至妻子一直以来十分压抑,而在那个年代,有一个“好丈夫”的她没有理由主动摆脱家庭。“举报丈夫有反革…命言论”,对于宋至妻子来说,是终于得以割裂的理由,也是一场酐畅淋漓的报复。妻子诬陷丈夫前晚,曾让宋至讲讲他的感情经历,并且逼问戒指的事,然而宋至一言不发,回过头看,那其实是妻子给的最后警告,因为第二天一大早,他便被举报了。就爱中文

第83章 《又见余美丽》(十六)() 
92zw此为防盗章购买过一半以上v章的可以直接看到新文!否则要等何修懿笑了笑:“不清楚;可能。”

    折腾半天;监制有点累了;叹了口气,对何修懿问道:“要不你把左然带回你家去?就一晚上明早你们两个一起赶去片场。看这架势;就算你帮忙把他送回家,你离开后他也又会闹的。”

    何修懿沉默了一下;半晌之后才开口说:“我那房子面积很小;我怕左老师住不惯。”

    监制笑了:“他哪里是那么矫情的人?”作为演员,忙起来时从第一场拍到最后一场无休;冬天穿短袖,夏天穿棉服。左然还不红的时候;有几次在村里拍戏,眼睁睁地看着老鼠经常嚣张得从睡着了的人身上踩过去。不过;每次在记者问到拍戏是不是辛苦时,左然都会十分平静地回答:“没有感觉;这应该的。”

    何修懿只能应承了,扶着左然,再次钻进那辆“慕尚”;给司机报了一个地址;而后便让左然靠着自己;一路往熟悉的小区去了。靠着他的左然再也没挣动过;仿佛真的找到了自己的“媳妇”。

    何修懿的“家”真的非常小;在一栋八几年的老楼一楼最内侧;一室;没厅。地板踩上去吱呀吱呀响,墙上的白漆也有些剥落了。

    这是他最近才租的房子。母亲去世之后不久,便有人给父亲介绍了一位四十岁的离异的女性,父亲觉得十分喜欢,见了几次面后便让对方住到了家里来。据说,她的儿子借了几十万块参与什么“庄园开发”,被人骗得血本无归,于是她只好卖房子还债,出来再找“老伴”也是因为实在是没有住处了。何修懿的父亲急着“抄底”,因此不顾旁人指点,坚持让“女朋友”住进他唯一的一套房子里了。何修懿见过“准后妈”,十分漂亮,风韵犹存。他的父亲是个“颜控”,何修懿的母亲便是个大美人,而何修懿像他母亲,桃花眼、高鼻梁,还有一双长腿。

    何家一共两室一厅。何修懿将近三十岁,和四十岁女性住在一起实在是有一些别扭,只好出去租了房子。他的经济十分紧张,也租不起什么好的,只能一边干着兼职一边勉勉强强将就着住——他最近的一个兼职是给朋友开的婚纱摄影当模特拍摄宣传照。

    左然进门之后却没什么不适。何修懿让他坐在椅子上,他便乖乖地坐在椅子上,眼睛只盯着何修懿,别的什么都不在意。

    何修懿觉得有一点好笑,玩儿心上来,逗着左然说:“闭眼。”

    左然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何修懿又道:“睁开。”

    左然又是照做。

    “张嘴。”

    “”左然双眼直盯着何修懿,半仰着头,似乎觉得自己会得到一个吻一样,微微启开一条唇缝,还伸手去拉何修懿的腕子。

    何修懿连忙道:“行了闭嘴。”

    “”左然有些失望地合上了双唇。

    看着左然这样,何修懿感到有一些诧异,问道:“左老师,左影帝,你对我相信到这种程度?”

    左然点了下头。

    何修懿突然之间竟然有些羡慕那个“媳妇”。此刻的左然很像幼儿园孩子,不搭理“陌生人”,只愿意把昏昏沉沉的自己交给“媳妇”,完全听对方的指挥。这种羡慕很没由头,因为何修懿甚至不知道那个“媳妇”是否当真存在——是左然现实当中的恋人,还是他酒醉之后的幻想。

    何修懿又对左然道:“你在这稍微坐一下。我去洗漱,马上回来。”

    “好。”

    何修懿走进破旧的厕所,打开了那个摇摇晃晃的笼头,等了足足有五、六分钟,热水才汩汩地流进了池子里。白天用于修饰的妆去吃饭前已经卸了,何修懿在洗脸这步并没有花太长时间。之后刷牙、使用牙线,当他从厕所再走回客厅里时,左然刚好独自待了十五分钟。

    何修懿看见左然依然坐在门厅内的木质餐桌前,微微蹙着好看的眉,修长的手指拿着一张红色便签纸,似乎正在研究什么。

    “左然?”红色的便签薄一直放在餐桌上,是正方形的,何修懿有时会在上面记录信息。何修懿心里琢磨着:原来方才左然在玩这个,怪不得一直没发出声音。

    左然没有答话,继续与手里的便签纸搏斗着。他将纸折过来、折过去,时不时地拆开,而后再折过来、折过去无限地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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