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替成名-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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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的痕迹的,你有权利坚定自身。斯坦尼斯拉夫斯基不是说过那么一句话,‘你自己这个人,比你一直希望要成为的最佳演员有趣千万倍。”
“”
“修懿,我迷恋的便是你的风格,带有何修懿痕迹的东西,别的我都不要。”
“左然”我的风格吗?
即使“淡淡的”,也不要紧吗?
“尽情表演就好。导演是我,永远不会失望,永远不会后悔,永远不会不耐,永远不会暴躁,所以可以放心大胆分析。假如哪里有了偏差,我会立即与你探讨。”
何修懿点点头:“嗯。”
左然的一席话,令何修懿十分安心。
他开始大胆地进行假设,并且据此使动作复杂化。即使剧本上只写了“点烟”,他也会凭借想象力具体到“齐剑飞点烟,第一次却没有打着。他转过身体,用后背挡着风再点,依然不行。他有一些焦躁,仿佛这是行动之前的坏征兆。”许多“面瘫”演员之所以会“面瘫”便是因为,他们不会填充细节,表演当中充满大量空白,十分地缺乏层次感。
上次导演不是左然,是李朝隐,何修懿不敢尝试“离谱”的想象。这回,他却会进行更多的假设,拍摄多条,仔细体会怎样最好,以及创造出那条时候的状态。
他觉得自己似乎提高了。
第38章 《万里龙沙》(三)()
“床戏”拍完之后的第二天;何修懿便卡了一段台词。他舌头系带短;偶尔绕不明白。ng了足足二三十次;才终于让“左导”满意。偏偏那个场景何修懿要一边吃一边说,咬掉一口馒头;再说:“那个长翅凤蝶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何修懿ng了二三十次,馒头也咬了二三十次,噎得快不行了。
当天晚上;左然便来到了何修懿的房间,以“老板”的身份;要求何修懿练习语言基本功,因为语言基本功是要一生坚持的;而何修懿有六年空白期。左然知道何修懿会偷偷练习;但发声这东西,
他先让何修懿锻炼了半小时,一直把何修懿弄得面色潮红,才又对对方进行了腰部、腹部以及胸部呼吸肌肉训练。
何修懿清楚左然是为自己好。
在做胸部呼吸肌肉训练之时,左然将右手手掌放在了何修懿需要控制的肌肉群上;确保姿势正确。左然的右手手掌,隔着衣服、皮肤熨烫着何修懿的心脏,心脏仿佛也因为那灼热高温而躁动不安、横冲直撞。皮肤像是要被烧焦,两颗凸…起也从藏匿着的栖息地挣扎着站起来,打算夺路而逃似的;令何修懿无端想起拍摄家族时那一场穿着浴袍的戏——当时对方手的位置也差不多。何修懿脸红了;一股微弱电流从胸口顺着五脏六腑直冲向下;酥酥…麻麻的。他想打开左然的手,可是对方实在太过正经,语气平静地说“加强胸下部肌肉的力量。背下、腰上肌肉要与地面对抗”,他也不好多想。
接着便是发音训练。吐字、归音需要用毕生去贴近完美,然而十分可惜的是,肯花许多时间学的已经不太多了。有的时候,在电影院这种空旷的氛围里,观众不看字幕甚至偶有听不清、听不懂,直接影响了对于角色的理解。据说有些演员很不重视台词,连讲都懒得讲,正式开拍时念“一二三四”,全等后期配音。
左然说:“下边是平舌音。”
“嗯。”
“念,‘左’。”
“”
左然给何修懿看了一下书页:“念,‘左’。”书上给的练习题目真的是“左”。
何修懿只得道:“左。”这种“发音”,看似与小学生学拼音差不多,实则不然,需要运用演员专业呼吸方法、声音支点、口腔力度、气息强弱,将所有字都念标准,同时还要注意声音连贯平稳等等。每天一个字一个字地练,每种声韵四声全部念到之后再从头轮。
“不够好听,再来。”
“左。”
左然撩起眼皮,看着何修懿的唇瓣,声音十分低沉磁性地道:“不够好听,再来。”
“左。”何修懿很努力,声音都发颤了。
“念我名字。”
“左然。”颤得更厉害了。
左然见将何修懿逼出了颤音,唇角深了一点,“这字、这词念得不行,平时需要多多练习。”
何修懿:“”
左然垂下眼睛,又指了指书页:“一声二声三声四声,二声三声一声四声,都来一遍。”
“嘬昨左做,左昨嘬做唔。”书上给了这四个字,各自是每个音下的最常见字。
“组词再念。念我名字,昨天、嘬咬、剩下一个词汇很多,自己想吧。”左然慢条斯理地道。
“第一个字,可以换个词吗?”
“不可以,这个词你念得最差。”
对着任性老板,何修懿无奈了,只得也是“公事公办”地道:“左然,昨天,嘬咬,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到了这里,何修懿满脑子都是那个在网络上最常出现的词,完全想不起来别的。他自然不会讲,否则,四个字便完整地连成一句话,而且还是一个十八禁的故事。念到最后一次,何修懿才发觉自己又被逗了。方才脑子短路,注意力光放在“左”那个字上了。他卡了足足五秒钟,才终于想起来一个,“做饭。”
左然盯着何修懿看了好几秒,才一点头:“可以。下一个——翘舌音。”
而后何修懿进行了不少口齿训练。他惊讶地发现,不论是什么绕口令,左然都能用极快的语速清晰地讲出来。何修懿跟不上左影帝的速度,有时舌头打结、转不过来,左然便瞧着何修懿唇瓣内的舌尖,微微地笑。
还有气息训练,也就是说,将一大段话一口气全部念完,或者,在最合适的停顿处进行换气。
最后一个训练,便是发声。
左然问何修懿:“发声训练,会吗?”
“会啊。”
发声训练应该全都一样。
左然点头:“很多年没练习。偶尔,你的发声声源不是完全规范。”
“啊?”何修懿说,“不可能吧”这种东西,应当早已根植于肢体中,成为了一种习惯。
“真的。”左然道,“比如今天,站姿之下,念‘长翅凤蝶’,好像不对。”
“真的?”
“那现在来一遍。”
“长翅凤蝶。”
“再用标准流程念下这四个字。”
“好吧。”那套流程可麻烦了,但是可以发声标准。
“那开始吧。”
“哦。”何修懿随手扯了张床单,铺在硬地板上,而后躺了上去,开始第一步——寻找声源了。
他用舌尖抵住下牙齿背,软腭放松,靠拢舌根,后槽牙打开,微微张开口,气从胸腹,也就是“丹田”发出来,气流震动声带,发出了“ng”的音。这个“嗯”音十分像是呻吟,也很像是撒娇。
何修懿努力地寻找声源。脖颈贴着地面,令后咽壁挺立,据说,这样可以上通鼻腔,声音明亮,下通胸腔,声音浑厚。他“嗯嗯嗯”的,让气息也从鼻腔流出去,使用正确发声部位,开始由基因“ng”带出各个声母、韵母,直到声韵,比如“ng——a”“ng——o”,“嗯,啊,”“嗯,哦”“嗯,呃”叫了半天。
这是为了保证,演员在用自己并不大习惯的正确部位发声。仰卧发声是最为容易的,当用仰卧姿势掌握标准生源之后,演员会再改为侧卧、俯卧、跪姿、站姿等等,用方才的声源不断重复基音“ng”,再过度到声母、韵母、字、词、句,使得发声完全正确。
何修懿用标准流程念完之后,发觉,自己之前声源部位好像的确有点偏差。
“我明白了,”何修懿对“boss”左然说,“谢谢您了。”不止动作、表情,台词也需要练,何修懿感觉到六年空白对自己的影响,心里微微有点焦急。
“嗯。”左然问,“我每天来帮你。”
“不必了。”左然帮了一次,自己数次面颊发热,于是何修懿忙斩钉截铁地道,“自己来就好了。”
左然也没坚持,微微颔首。
“那今天到这里了?”
左然一直坐在何修懿扯下来铺在地上的床单的边沿,听到这里犹豫了下,随后便是面色如常地说:“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我想再坐一会儿,休息一下。”
听了那么久的呻…吟,不是很能站得起来。
第39章 《万里龙沙》(四)()
接下来的一段电影剧情十分考验苏洋、明磊二人演技。
它透露着疯狂、残忍、浪漫、悲伤、愤怒、绝望等等各种情绪。
黑…社会头子“龙骨”有一个女儿;叫杨飘飘,跟着母亲长大,个性天真烂漫,不过却是早已死了。后来影片徐徐揭露,原来;杨飘飘曾经是“公安局小弟”张风的恋人。初相识时,杨飘飘并不清楚男友与父亲是死对头,甚至对父亲在干什么“生意”都一无所知。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张风并不知道她父亲在黑…帮,“龙骨”也不知道她男友是警察。直到有一天,杨飘飘已经情根深种时,事实血淋淋地摆在她的面前。杨飘飘思索多日,最后通知父亲,暂不要见面了,表示她会瞒住张风;订婚、结婚、生子,当一个平凡人。她无法为父亲生意牺牲爱情,更不愿令父亲从此陷入危险,想来想去,只能这样。
“龙骨”听后状若疯狂。他不明白,为什么杨飘飘是他的骨和肉;却在突然之间;被个才认识的男人带走了心;甚至;在知晓了敌对关系之后,依然选择那个自己最痛恨的——警察,并且对自己说,断绝父女关系。他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女儿,女儿却是如此无情。
杨飘飘在婚礼的前一天,实在是忍不住,还是发了邮件,告诉她的父亲,她马上为人…妻,将经历最为幸福的时刻。她还附了几张婚礼现场照片,希望父亲也能感受她的幸福。
“将经历最为幸福的时刻”十个字狠狠刺痛了“龙骨”,仿佛被狠狠抛弃的猫狗。“龙骨”骄傲一生,从不饶恕背叛,何况这次来自于他最为关心的亲女儿。龙骨深深明白,一直揪着自己不放,令自己分外狼狈、东躲西藏的那群人全部会出席女人的婚礼,于是,他找出了婚礼地址,订了一大束花,叫人送给女儿。女儿收到父亲祝福十分高兴,捧着花回会场,一路上也没有人怀疑新娘子的花束有问题。当婚礼结束后新郎新娘与众人合影时,流进会场的“龙骨”手下引爆了炸弹,炸死数名警察。因为杨飘飘发现不对后迅速转过身背对着张风,张风受了重伤,可是却没送命。“龙骨”利用他已经“背叛”的女儿,一次除掉了好几个对头,其中包括最了解他的甘肃省打…黑队长。
几年之后,何修懿饰演的齐剑飞得到了一个抓捕“龙骨”的绝佳的机会。
张风为了手刃仇人,主动请缨,要求担任最为重要的职责。可到临了,事与愿违,张风在亲眼看见“龙骨”时,完全丧失理智,见到“龙骨”的第一秒便暴露了自己身份。不论之前如何告诫自己冷静,在亲眼看见杀死自己妻子的凶手站在面前时,愤怒瞬间席卷了张风的全身,他使任务功亏一篑,同时赔上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龙骨”站在张风血泊当中,冷眼看着张风一息尚存,想伸脚上去踏对方的脸,动了一动却又收了回来。他在张风咽气之后,轻轻地说了句:“在你死亡那一瞬间,我终于知道了,原来飘飘真的是被人爱着的。”此前,他一直以为,张风一切目的,便是利用他那个天真的女儿。
杨飘飘是在家族当中扮演宋至嫂子的张筱茂担纲的。张筱茂还是一身出尘的气质,不过何修懿很清楚,她是个玻璃心——只要看见负…面评价,比如说丑八怪、演技差就会气得像要爆炸。
不过这次,何修懿十分惊奇地发现,张筱茂她不想红了。
就在几个月前,张筱茂还自视甚高,觉得自己哪哪都好,不红简直天理难容,不爱她的都是耳塞目盲、神经错乱。对于这种变化,何修懿觉得很神奇,可是张筱茂回答说:“那一阵子,看见游子退圈,还有一些别的事情,忽然特别感慨,觉得像我现在这样,赚点小钱,就挺好的。何必非要大红大紫。万一有朝一日再从天上跌到地下,人人来踩一脚,一定会想‘何必当初’。而且,在这个圈子里,若是红了,会有圈内人嫉妒,也会有圈外人议论。诋毁与夸赞、讨厌与喜欢如同两对双生子,总是结伴而来。我想我呢,是个玻璃心,承受不住的。最近我看了看网上对‘流量’们的评价,深深地发觉即使我红了,也不会开心。想红得有一颗大心脏。那句西方谚语怎么讲的?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我做不到。”
“”何修懿觉得,张筱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