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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一替成名-第22部分

小说: 一替成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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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于诗的状况所有人都知道。受伤以后去德国治了一年半,再回来时粉丝已经纷纷“爬墙”,并且,由于摔伤了脊柱的心理阴影,之后的几部戏表现都不算好,于是资源节节跌落,直到接男二都困难,围观群众纷纷为他打上“伤仲永”的标签。其实在最开始,黑导说“懒”那时,游于诗的公司便替他澄清了,然而转发不多——所谓“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何况当时网友们已经转而去追某明星的世纪大婚了,在这年代,没有什么新闻热度可以持续三天以上。后来的一些年,游于诗的公司,还有一些老粉,也常常与人讲当年事情真相,不过,游于诗已经无人问津了,话题是没可能再上得去的了。

    李朝隐还不知下部戏拍什么,无法为游于诗提供实际帮助,便只能在见到适合的角色时,向熟悉的导演推荐下游于诗,并在记者面前夸一夸他。然而其实,李朝隐扪心自问,也是觉得很难用游子扛票房——就如窦富瑙所说的,过气了,没有号召力。

    李朝隐自然不会制止游于诗,只是轻轻、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游于诗又说道:“十分感谢家族,让我在离开时带着美好回忆。”

    “”在场的人全都清楚,今年已经33岁的游于诗,看明白了未来,不打算再做困兽之斗了。

    大概是,聪明的做法。

    接下来的氛围陡然有些压抑,剧组里边的人都喝了不少酒,尤其是游于诗和他的经纪人。

    幸好游于诗宣布“退圈”时晚餐已经差不多就要结束了,大家大约只喝了半小时,李朝隐和周麟便回去睡觉了。两个老大离开,剩下的人便也纷纷散了。

    凌晨一点,何修懿最后喝了一杯酒,与左然一同回到了酒店。

    家族斩获大奖,左然喝了几杯,迷迷糊糊,半醉不醉,似乎比上次见“投资爸爸”时要清醒一些,不过又是不肯跟着其他人走,何修懿只得十分自觉地再次充当了“媳妇”的角色。这回左然走路依然笔直——除了脑袋,一切正常。

    在计程车上,何修懿刷了一下朋友圈。

    第一条,便是游子的。

    他发了一张家族全家福,配的文字写着:善始善终。

    何修懿知道,在旁人眼睛里看来,游于诗绝不算“善始善终”。他从山巅落到崖低,用了多年,直到33岁,依然没能在这个给了他无尽的荣耀和无尽的耻辱的圈子中重新站起,只是在游子的心里,他依然保持着初心,勤勉、努力,直到最后一刻。

    何修懿又去看了一眼自己的微博。

    在满屏“家族擒狮”的喜庆的消息中,他发现游于诗的经纪人发了一条只有朋友圈可见的微博。

    也许是因为在这威尼斯的夜晚大家全都喝了不少酒,一个一个的文字中都透露着一些心底最深处的伤感。

    游于诗经纪人微博配了张图。

    是一张画,非常漂亮。

    一个白衣少年自群山山涧中打马而过。水花打湿了少年的衣衫,同样打湿了骏马的鬃毛,可人与马毫不在意,飞驰向了遥远、广阔的地方。整个画面,就像“游于诗”的名字一样,游于诗情画意。

    游于诗经纪人配上的文字是:

    游子,退圈快乐。祝贺。这个到处都是名利的浮躁的圈子,配不上你。

第30章 《家族》(十八)() 
下了出租车后;何修懿将左然扶回酒店房间。他的脚还崴着,也多亏了左然喝醉后不打晃。

    何修懿还想着游子的事。

    作为欧洲三大电影节之一的威尼斯电影节最佳影片的主演;他的身份与“息影六年之后复出”的小男配自然不可同日而语。家族拥有左然、解小溪这样的豪华配角阵容,说何修懿一步登天恐怕也不为过。

    付出整个青春年华却依然在追逐某样东西的道路上原地踏步是个什么滋味,何修懿没有尝到过,想来,终究是会倦的。莫说这个充斥名利之处;即便是一个普通人;多年不曾升职加薪恐怕也是无法保持平常心的。何修懿知道;播种从不等于收获——有些东西;无论怎样日思夜想、辗转反侧、耗尽心血、遍体鳞伤;也是终其余生而不可得。

    他与游子不同,他有左然。

    命运真是无法言说。

    何修懿自认为并无什么特别之处;顶多就是“正直”“善良”,十分普通;何德何能可以勾得左然这样的人念念不忘?在短暂的“巅峰时期”帮了一个群演;多年后又在“低谷时期”得到对方相助,这是否是命运给他唯二两项优点的馈赠呢。

    从酒店房间门口到床铺这一段路上;左然又在何修懿耳边乱七八糟地叫,一会儿是“媳妇”一会儿是“老婆”,一会儿是“心肝”一会儿是“宝贝”的。这回何修懿知道左然是在叫自己;连脖子都红了。

    何修懿让左然坐在床沿;心里打算为对方倒杯水。

    没有想到;他转过身刚走半步;便忽然感觉有几根手指紧紧地钳住了他的手腕,随后左然熟悉的声音传过来:“你去哪里?”一贯冰冷的声线当中隐隐带着点脆弱。左然在清醒时,向来优雅、克制,只有在喝醉后才有这种样子,将毫无防备的自己完完全全暴露在“媳妇”前。

    何修懿心一颤,回头看向左然。

    左然再次开口:“修懿你又要走了么?”

    何修懿叹了一口气,面向对方站着,也不去倒水了,哄道:“我不去哪里啊。”

    “”左然眸子颜色似乎比平时深了点。

    何修懿在左然手背上拍了拍:“我会留在这里陪你——”到你酒醒。

    结果一句话还没有讲完,右手手腕便被猛地一拉,何修懿一个没站住,踉跄着摔在了床上。他有一些头晕眼花,头顶吊灯好像在晃。

    而后何修懿便感到一个温热的身躯压上来,他的双手被高举过头顶,十指也被强硬分开——左然的手指插…进了他的指缝,力道大得甚至让他有些疼痛。

    何修懿抬着眼:“左然?”

    左然参加颁奖仪式前被造型师用发胶梳上去的背头已经有一些散乱了,几绺黑发落下,凌乱地垂在了眼前,看起来像某种野兽,有一种随性的美感。他定定地看着身下的人,同时怔怔地问:“真的不离开了?”

    “嗯。”

    “永远也不走了?”

    “”这个问题有一些怪。可是,何修懿被对方牢牢按在床上,若是回答“并非永远也不走呢”,事态指不定会出现什么发展。何修懿权衡了一下,认为当务之急还是顺着回答,安抚对方,千万不要大吵大闹——反正左然酒醒之后也不会记得什么了。因此,何修懿定了一下神,回答说,“嗯。”

    “”左然眼神变了。不安消失,分外温柔。在何修懿印象当中,清醒时的左然眸子永远十分冷淡,他从不曾透过那层冷淡看见角落处的温柔。

    几秒钟后,左然低头吻上何修懿的眉心。

    “”何修懿一呆,竟然没有动。

    接着,带着酒气的双唇缓缓地向下,掠过鼻梁,在何修懿的嘴唇轻轻啄了下。

    何修懿想挣扎,可脑子持续不好用,居然是被吻了。

    此前,无意中得知了左然的深情之后,何修懿非但没有到处躲藏,反而有点希望接近对方。他也不太清楚,当一个人失去了极亲密的人,是否会本能地想要“制造”出新的极亲密的人。

    他的母亲去世连一年都不到,他总是觉得自己周围空落落的。至于父亲何修懿明显感觉到,在父亲有了女友后,对自己的关注便几乎消失不见了。何修懿也希望在自己拍戏时能有个人陪伴他六十岁的父亲,只是父亲很喜欢他四十几的女友,似乎没有多少时间搭理他了——失去了一个家的何修懿,可耻地、卑鄙地贪恋着左然的感情。

    现在,很奇怪地,在这个游子退圈的夜晚,在看见铺天盖地的“家族擒狮”当中“退圈快乐”的微博后,何修懿想到自己的处境,想到左然的所作所为,心中无端地柔软了许多。似乎冥冥当中,他们二人的命运真的是交错在了一起的——对方就是那个新的极亲密的人。

    “左然,”何修懿被压着,愣愣地问左然,“你是真的很醉了?”何修懿得确定,方才的吻会在明天一早被彻彻底底地遗忘。

    “?”

    忆起左然是个理工学神,何修懿小心翼翼地问道:“十五加上十五,等于六十,对吗?”

    左然点头:“对。”

    “九乘以九,等于八十八,对吗?”

    左然又是点头:“对。”

    “喂你不思考一下?”

    “思考什么?”左然显得极为困惑,“修懿讲得都对。”

    “”的确醉了。

    左然低头,醉眼看着何修懿,半晌过后,又是轻轻吻了下。

    何修懿依然没有动。

    他觉得自己恐怕是疯了。

    他并没有真正爱上对方,也无法轻率接受左然,可是,他忽然间有一种极为隐秘的私心。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顺从了欲…望。反正,等到明早,他可鄙的心思便会被只有自己才知晓了。

    共被亲了三次,直到双膝被对方的身体分开,何修懿才猛烈挣动起来,用力推开左然并且重新站在床前。理性回笼,何修懿隐隐地后悔方才自己的放任自流。

    左然:“?”

    “左然,我说”虽然已经考验过了,但是何修懿还是感到不放心,再次确认左然酒醉程度、等级。

    左然又是:“?”

    何修懿扫了眼床头柜,看见了一副扑克牌——剧组众人打牌有瘾,即使参加电影节也依然把扑克带在了身边,在威尼斯继续奋战。昨天便有好几个人在左然房间内打牌,打完后也没有收拾,将54张牌全扔在那,凌乱地散落了一整个床头柜。

    何修懿有心来个难些的任务,便问左然:“24点会?”

    左然再次:“?”

    “就是随便翻4张牌,jqk和大小鬼全算做10,然后用这4个数字列出算式,使结果等于24。”“24点”,也叫“加减乘除24”,小学课堂里经常玩,是把4个整数通过加减乘除以及括号运算使最后的结果是24的小游戏,可以锻炼运算能力。

    左然回味很久,似乎终于懂了。

    何修懿随便翻开了四张:“那开始了。1、10、46。”说完,他将四张扑克甩给对面左然,“算,得等于24。”

    左然抓起四张扑克,呆呆地看,没有反应。

    “”何修懿见左然一直发呆,便下了一个狠招道,“算不出来,我就走了。”

    “!!!

    “算不出来,我就走了——说到做到。”

    听见这话,左然皱眉,将何修懿递给他的白纸铺在床头柜上,修长的手指拿着黑色水性笔,写写画画,勾勾抹抹,十分努力地研究着。

    他与四个数字搏斗,写一个式子,勾掉,而后再写一个式子啊,再勾掉,总也算不出来,周而复始,无限循环,好像进入了一个“loop”程序,只要程序不停,他便跳不出来。

    理工学神被加减乘除整整困住了十五分钟。

    何修懿终于肯定了左然确实不清醒,也逗够了左然,便说:“放弃了?乖点,睡觉——我也走了,回自己房间了。”

    一听这话,左然明显地着急了,趁着最后一点时间拼命地想。笔尖动来动去,写了又抹,抹了又写,填满了足足一页a4纸,而后还真跳出一个式子。

    左然费力地验算了几遍,又是极辛苦地推过来导过去,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献宝似的将式子交给何修懿:“不走。”

    何修懿拿起纸一看:“”

    只见上边写着:4x6x1xlog10

    何修懿神色复杂地望着左然。

    左然以为何修懿不满意,又是算了十五分钟,费了三页a4白纸,终于又找到了三个算式。

    6x4xmin1,10

    4!÷6xlog10x1!两次使用阶乘。

    还有,6c4+10…1使用组合。

    何修懿深深感觉,对于左然这个学神来说,幂、阶乘、组合这些东西可能印象还深刻些,比加减乘除容易——他不管怎么算,都算不出“4…1x10…6”之类的。

    何修懿说:“好,不走,不走。”

    “嗯。”左然“嗯”了一声,终于是满意了。

    何修懿觉得很好笑。

    他看出来左然醉了,大概没有上次厉害,但依然是醉了。

    不过,左影帝,平时高贵冷艳、孤高清冷的左影帝,喝醉酒后,太他妈的神奇了。

第31章 《家族》(十九)() 
因为左然一直拽着;何修懿也无法离开;只能被迫躺在酒店房间唯一一张床上,被左然紧紧地搂住了腰;半点都动不了。

    参加颁奖典礼、吃饭喝酒;再加上一个照顾左影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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