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嫁世子财运亨-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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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想去管。
冷饮店的里面和外面确实差别很大,进店之后果然觉得凉爽了许多,空气里满是酸酸甜甜的味道,外面的事情已经被他们抛诸脑后。
顾初淮去了三楼,他们自然也跟上了。
文人聚会,自然不能什么事情都不干,但是有顾初淮在,谁也不敢班门弄斧,由于他是发起人,所有人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起哄让他作诗写词。
他没有多大的兴趣,刚想拒绝,但想了想唐小宛让他来这儿的目的,还是在他们的期待下扔出了三个字:“作画吧。”
甭管是什么了,只要世子爷肯动手就是好的,大家的兴致纷纷被带动了起来,立刻找人拿来的画笔和五颜六色的颜料,还将展板和宣纸都铺好了,就等他落笔。
顾初淮沉思了一会儿,走到窗户边,目光平视着对面,脑海中浮现全是唐小宛的影子,想了许久,终于选定了一个场景,于是转过身来,开始提笔。
寥寥几笔勾勒成型,着上色,不多时,洁白的纸上多了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
不过,顾初淮明显没想将她的面容画出来,只是画了她的背影,而且,所用的笔墨并不算多,人物在偌大的纸上只占据了一小块的位置。
画作很快成型,除了那个红衣女子,他只添了一小块若隐若现的草地,以及最边角露出来的一块滚金的袍子。
一开始,所有人都纳闷,世子留那么多的空白做什么?
若是只想画这个红衣女子,又为何不给她一个特写,只是要画一个小小的背影?
可是等画完善,他提完字之后他们才明白:高,实在是高!
那片空白并不是别的,而是雪地,红衣女子坐在茫茫的雪地上,火红与皓白相撞,徒生凄凉怆然之感。
外面骄阳似火,可看画的人却好似融入了画中,觉得自己周围冰天雪地,仿佛那左下边角的衣袍是自己的,看着的画上红衣女子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
他们对远处的红衣女子,也突然生出了许多的情绪来,想将人从雪地里拉起来,拥进怀里,好让她不会那么悲伤。
顾初淮停笔之后看着自己作出来的画, 也曾沉浸在以前的记忆里,可是他很快醒悟过来,知道这早已过去了。
扫了周围的人一眼,发现他们在瑟瑟发抖的同时,脸上却流露出满足、倾慕的情绪出来,不由得拧眉。
墨迹未干,世子爷立刻将画取下来,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同时用蕴含警告的眼神扫了一遍众人,他们方才如梦初醒。
定睛一看,画已经回到了世子的手里,有几个人不约而同地表示,想买这幅画。
顾初淮自然不可能同意,听着他们争论这幅画的价格,顿觉无趣,下了楼去,买了两份酸梅汤,让崔掌柜的送到宁王府。
顾初淮前脚刚走,秦绍后脚就从二楼下来了。
看着在外面晒得皮肤发红的柳丝丝,他眼中没有任何怜悯,抬手,将手里一碗酸梅汤浇在了她的头上,看着她生生打了个寒颤,他却笑了:“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男人?也不过如此嘛。”
被太阳晒过的地方,突然淋了冷水,也是火辣辣的疼,像被人狠狠地抽了一巴掌似的。黏糊糊的液体将她额前的碎发黏在了一起,打湿了她的脸和衣服,使得她整个人看上去狼狈了许多。
不过,这点疼痛和屈辱,她早已经习惯了,便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一言不发。
秦绍看见她这幅样子就来气,一个阶下囚而已,还当自己是丞相府的千金小姐?
呸!
他将手里的碗摔碎在她的脚边,又哼了一声:“晒干了再回。”
然而,刚回到店里,就听得从三楼下来的才子们在谈论刚才的画作。有人去结账,他们便在一旁候着,继续谈论,使得来店里的人都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去结账的时候,发现世子爷已经结了,他们便安心地在一楼聊了起来。
他们谈话的内容也从画的价格到了更多的方面。
谁都能看得出来,最边角的衣袍是世子爷的,那么,关键来了,画中的红衣女子是谁?
看他紧张的样子,明显是他很珍惜的人。
所以有人就十分肯定地说,是世子妃唐小宛。
没看到世子爷临走之前还要了酸梅汤么?肯定是给世子妃买的啊。而且,世子今天的举动这么怪异,恐怕就是为了出来给世子买酸梅汤,但又不好意思,这才找了一个幌子,将他们全都叫过来了。
为什么不叫下人买呢?
这样的事,让下人买,不就失去了意义么?
不过,也有人持否定意见,认为画中的红衣女子是柳丝丝。
理由呢,也很简单,他们站在世子爷刚才沉思的地方,朝下一看,可不就刚好看见站在下面的柳丝丝了吗?
世子一定是看见了她,忆起了往事,才会做这幅画的啊。
不然,现在都已经到夏天了,他为什么还会画冬天的情景?
说明这个女子和他的缘分,只在冬天。
更有人找出了更深层的理由,年初的时候,柳丝丝正好住在了宁王府,在同一个屋檐下,才子佳人,是很容易擦出火花的啊。
还有,若世子真有那么喜欢世子妃,怎么两人成亲这么久,还没传出世子妃有孕的消息来呢?
这不就说明世子妃平时在宁王府备受冷落吗?
持不同意见的人开始争论起来,没想到的是,几天之后,这件事竟在坊间传得沸沸扬扬。
关于那名红衣女子的身份,居然又多了两个人选出来,其中一个便是柳悠悠。
有人就拿出证据来了,说柳丝丝并不喜欢大红色的衣服啊,而那时候宁王府正是双喜临门,新媳妇得穿红色的啊,很明显嘛,柳悠悠也是合适的人选。
以世子的性格,若是心爱之人坐在雪地上,怎么可能不去扶她?
唯一的可能就是这名女子与他的关系匪浅,他不能这么做而已。
除了柳悠悠,他的弟媳妇,还有谁能让宁王世子无法上前?
更有多事之人,居然充分发挥了自己的想象力,描述了一段大伯和弟妹风花雪月的浪漫爱情故事。
还有人说,那名女子就是上元节那天,和世子一起参加猜灯谜的那个。
但,不管是她们三个中的哪一个,红衣女子当时流露出去的情绪,都不约而同地变成了——世子迫于家庭压力,不得已另娶,加之世子妃善妒,不肯让世子纳妾,所以红衣女子才觉得他们的感情已经没办法持续下去了,伤心不已,坐在雪地上为这段无疾而终的感情痛心。
而世子之所以没有上前,则是没法给美人一个交代啊。
唐小宛听到这些的时候,反倒是听得津津有味的,可这比她从话本上看到的东西有趣多了。
不过,听到那什么大伯和弟妹在月下偷情的桥段时,又觉得无聊至极,顾初淮怎么也不会看上柳悠悠这样的蛇蝎啊。
再者,她和柳悠悠哪里像了?那画上的红衣背影,明显就是她啊。
看着画的时候,唐小宛也曾想过,当初为何会流露出这种悲伤的情绪来,可惜她怎么想都记不起来了。
托世子爷的福,冷饮店的生意再次火爆起来,收入居然比先前高出了好几倍。
唐小宛打着算盘,哈哈大笑的同时,却询问两个丫鬟:“外面有没有人设赌局押那名红衣女子是谁啊?”
两个丫鬟摇头。
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唐小宛想出了一个好办法,她找来世子爷商量:“要不咱们自己坐庄吧,鼓动大家,押红衣女子的身份,等到差距出来了,你就站出来告诉所有人,红衣女子就是他们最不看好的那个——哇,我们就可以大赚一笔了。”
顾初淮鄙视她的没出息,他好歹也是宁王世子,想赚钱的话,至于用这种手段来骗钱么?
这幅画的价格越炒越高,据说有人已经出了三万两白银的高价。
唐小宛惊愕,望着顾初淮:“这么简单的一幅画值这么多的银子?莫非你就是传说中的一字千金?”
不对,世子爷分明是一线千金啊!
这一次,她晶亮的眸子看向了他的手,十指修长,骨节分明,如玉晶莹剔透,煞是好看。
最为关键的是,这是一双能创造无数财富的手。
至此,唐小宛不得不承认,人和人确实存在着非常大的差异,手也是。
她幽幽地叹了口气。
“想什么?”顾初淮搂着她的肩膀。
唐小宛在里屋的时候喜欢穿比较少的衣服,此刻肩膀是裸露的。圆圆的肩头被他包裹在手心里,肌肤摸上去又软又滑,简直令他爱不释手。
“我在想,我错过了好多次赚大钱的机会啊。你的字那么值钱,就算只是一封休书, 也够我这辈子的花销了吧。早知道的话,当初你要写休书的时候,就不该拦着你的,这些都是银子啊。”她懊恼,继续道:“还有那些话本啊,什么的,简直就是无价之宝啊。我要是趁你不在的时候带着这些跑了,现在早就成富婆了。”
顾初淮黑着脸瞪她:“你后悔了?”
“嘿嘿嘿,怎么可能嘛?”她主动抱着他,“真正的无价之宝在这儿,我这么爱钱,怎么可能会把真正的宝贝舍弃掉?”
“这还差不多。”
外面的热议给他们带来巨大的经济利益的同时,自然也带来了不少的麻烦。
宁王听到这些闲言碎语的时候,自然为他们操碎了心。特意在饭后找来顾初淮,旁敲侧击地询问他:“小宛最近如何了?”
“挺好的。”可不只是好,每天抱着算盘,比抱他还勤了。
想到自己沦落到要跟算盘争风吃醋,世子爷的脸色就不太好看,早知道的话,就不该帮她。
宁王将他的拧眉看在眼里,又开始问他:“你最近在忙些什么?”
“朝中官员变动很大。”他言简意赅。
宁王听懂了,也没多问,又说了一句:“楚清筠似乎很久没来王府了啊。”
顾初淮回应道:“他很忙。”
“原来是这样。”
顾初淮再度拧眉,父王又岂会不知道楚清筠很忙,他这是想打听别的?自从父子俩关系变好之后,他对宁王的态度也变了许多,知道他此番有话要说,便直接道:“父王有话不妨直说。”
宁王干咳了两声:“父王是想问,你的病应该治好了吧?朝中的事情再忙,也不要冷落了小宛,传宗接代才是大事。”
脸瞬间黑了,能和传宗接代连在一起的病,不用想都知道是什么了。要是换做以前,他早就甩袖走人了。他沉着脸跟宁王解释:“我没病。”
“唉。”宁王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你们成亲也有半年多了吧,你好好考虑一下。”
顾初淮的脸色全黑了。
想到这事他就心烦,可又不能像以前一样,将始作俑者唐小宛给吼一顿,他干脆化怨气为动力,在床上狠狠地折腾了她一番,心里的郁结才跟着发泄掉。
宁王也并没有再提这件事,不过,到了七月中旬的时候,他开始关照厨房,特别注意顾初淮的饮食问题。比如,今天的菜里要多加一道花蛤,这加了鹿茸的补品送去书房给世子服用……宁王的好心,顾初淮概不接受,但却生猛许多,经常折腾得唐小宛死去活来的,在心里怀疑他是不是偷偷喝了补药了。
转眼间,八月到了。京城的温度降了许多,皇帝和后妃们也从避暑山庄回到了京城。
顾初淮终于闲下来了,也有空与唐小宛深入讨论他有没有喝补药的问题。
确实够深入,唐小宛受不了了,眼泪和汗珠齐冒。
抵死缠绵之后,顾初淮将她翻上来,手摸着她的小腹,心里止不住地好奇:怎么就怀不上呢?
突然就想到她以前说过的一句话了,顾初淮问她:“一对夫妻婚后很久却一直没有孩子,这是为什么?”
说的不就是他们俩吗?
唐小宛哑着声音,没力气地嘟囔了一句:“我哪知道?”
要是知道的话,现在就不会这么辛苦了。
顾初淮没有死心,继续追问她:“你说猜酒名,酒名是什么?”
“咳……”没想到他还记得,唐小宛清了清嗓子,摇头:“不说,不能说。”
话刚落音,两人的位置立刻发生了转变,他眼里欲火重燃,声音微哑,“不说,那就继续做,做到有孩子为止。”说着,挺了挺腰。
唐小宛:“……”
世子爷言出必行,她是领教过的,虽然这段时间被她调教得还算听话,但唯独在床事上不会听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