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易冷-第2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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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说什么,他问我:“你呢?”
我想到乐乐,我的愿望只有这一个。
沈翊等了很久,都没有听到我的答案,却是重新沾了墨,在周边言简意赅的写了两个字:团圆。
测试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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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4 生命的轮回()
那一天点的灯飞了很远,渐渐地变成一个小小的光点,随即消失不见。【←八【←八【←读【←书,。2↘3。o
喧嚣散了,我从未想过这个年会这样过,可真过起来,其实也就是这么回事,除了夹在人群里孤独。
初六开业,又是一番祭拜,带着浑身烟熏的香味放了鞭炮,把灯亮起来,大门一开,音乐响起,又是新的一年。
陈锐把沈翊之前的办公室给了我,沈翊之前换了地方,东西不多也没有搬,只拿了一点用得到的材料。这样,我第一天到这里上班就什么都没有带,需要做的事也没有,在那里一坐就是一天,里面套间里有床,衣柜里挂了几件西装,处处打扫的一尘不染,就像我第一次到沈翊家里感受到的那种气氛一样。站在这里的窗边往下看,整个城市都与在梨园看到的不同,不沾一分烟火气。站在地狱边缘,看什么都像是仙境的谎言。
罗婧到这里之后,给了我一份一二月的计划表,写着的全是百乐干的正规生意,我问罗婧沈翊他们是不是也做这个,她摇了摇头,缄口不语。
沈翊慢慢的很少回家,即使我们两个现在在同一个地方,每天见面的机会也不多,陈锐一开始几天还防着我,派人盯紧了。后来见沈翊的态度不冷不热,索性也不再管我,知道我惹不出多大风浪来,就把我丢去联系酒水进货。我变得跟王圳一样,成了百乐的一个摆设,对他们的三角关系没有任何影响,这对于任何人,包括我在内,都是一件好事。
沈翊派了人去盯着警局那边的动静,自己白天处理陈锐交代的事情,晚上就瞒着人出去找与mars和乐乐有关的线索,可几日下来,一无所获。
这天沈翊跟着陈锐出去应酬,很晚都没有消息,我自己在家失眠,躺在床上睡不着。这房子的隔音好,可不知道是不是我太过于神经质,凌晨的时候听到外面有开门的动静,隔了十来分钟不见沈翊进来,爬起来打开门出去,趴在栏杆上往下看了眼,客厅里没人。
我披了件衣服到客厅里,在桌上看到了一支录音笔,旁边放了个黑色的像芯片一样的东西。
“怎么还没睡,吵醒你了?”沈翊过来把东西收起来,已经洗过澡换了衣服,身上有一股沐浴露的味道。
我摇了摇头,说:“饿了,起来吃点夜宵。”
他没有说话,芯片接了电脑,翻着里面的东西。我看了一眼,没有懂,问他:“你要不要也吃点东西?”
他摇了摇头,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电脑里的资料上,手指很快的敲击着键盘,恐怕连我到底再问他什么都不知道。我在厨房里煮面,不时地看他一眼,他喝过酒,微微蹙着眉,几日的奔波下来,眼睛里红红的,下眼睑有很重的黑眼圈,怕犯困不肯吃药,经常头疼,也出现过,只有短短的几十分钟,便被他压制下去。
为这事我去找过徐医生,也是在那时候得知了一个消息,谢文初疯了。不,准确的说,是他再也不能做医生了。徐医生说,谢文初在回到医院之后就一直心神不宁,自己毁坏名誉,给病人胡乱开药,言语上对他们侮辱,还有几次把去看病的女病人当成另外一个人,整日恍恍惚惚,被院长开除之后,听护士说去了一个镇子散心。那个镇子就是我当初去寻找让沈翊变化的答案的地方,砚青山下的那座小城。
我当时停了唏嘘不已,谢文初也是个痴心的人,为了徐婉宁,把自己的一生都搭了进去。他年纪已经不小,本来可以有很好的前途,或者还有机会去爱上另一个女孩儿,可在他决定要为了自己心爱的人去伤害另一个人的时候,他就失去了这一切。
这些事情,我都还未与沈翊说过。
我回过神时,锅已经开了,我想沈翊他们应酬吃不了多少东西,酒喝多了隔会儿吐一吐肚里也没东西了,就做了两碗云吞面,拿高汤煮的,一煮开香味就弥散开。我折腾了有一阵儿时间,放了很多菜,伸手拿完的时候,一扭头才看到沈翊站在我身后靠着门槛儿抱臂看着我,倒是又把我吓了一跳,“你怎么走路没声儿?”
沈翊往我身后看一眼,轻飘飘的说:“饿了。”
我有些无奈,料定了他会这样,把面盛出来,拿了两双筷子,只端了我那一碗,“你自己端出来。”
我话音刚落,两个人对视上都愣了一愣,突兀的微微笑了一笑,却又很快就消失。
三年前我们也是这样,那时候他对我还没有这么坦诚,我对于百乐的认知,只停留在外界的传言,心里只有他和苏娜那点纠葛。那次我给他做了碗面,现在还是这样,那时候他被停职,而我怀着孩子,不安的想着孩子生下来,他会怎么对我。而时间到现在,与那时一样的,就只剩了我身边的豆包还在,还一如当年没有过改变,趴在地上轻轻摇着尾巴。
我正吃着,沈翊忽然在我头上碰了碰,束在脑后的头发散了,又留长的刘海落到了眼前。
“头发长了。”他若有所思的说。
我眼眶忽的一热,头低得更深,三年了,这是我答应给他的期限,而现在我们还在一起,经历了人生的一个轮回,好像把所有的事情都扯了回去,重头再来一遍。
定了定,把一侧的头发掖到耳后,说:“没那么长,要跟从前一样,还要正经过些日子呢。”
沈翊嗯了声,也拿起筷子挑了挑碗里的面。
等吃完了夜宵,两个人一块儿去洗碗的时候,我把谢文初的事情告诉了他,他听了也似有些怅然,说:“他也不容易,这些年把徐婉宁的下落变成了自己唯一的依靠,末了被人利用一场,到现在还不肯放下。”
他微微叹了口气,说:“不过他走了也好,再去那儿看看,就算断不了念想,在那儿守一辈子,也比在这地方待着强,省了心里总惦记着点什么。”
我瞧着他,说:“你什么时候这么多情绪了,也爱絮叨了。”按照往常,你跟他说话,还不如去找豆包聊天,他只会让人生气,哪儿会想别人的感受。
沈翊怔了怔,后知后觉的摇头,“不知道,可能终归是年纪大一点,人没那么干脆了。最近经历了很多事,心里想的也多了,过去不能理解的事,现在也好像懂了一点。”
他说着看了看我,眼神里有一丝遗憾的神情,说:“有些感情经历过了,这一辈子,就真的再也放不下。”
我没有回应,因为不知道该怎么说。当时年少,鲜衣怒马,所有的青春和爱恨都放在了一个人身上,在面对其他的形色时,总会习惯性的对比,不管多少年,经历多少摧残,这个人,是忘不了的。这也是为什么,我在九年之后,还能那些人里分辨出他的模样,还会对他有所触动,他在我生命里留下的痕迹太深,这辈子是抹不平的。而我对沈翊来说,大概也是一种异样生活的回忆。他没有陪在身边的家人,没有能够信任的朋友,没有值得期待的未来,那段时间里的快乐,于他而言,比对我们任何人都要更加珍贵。而我只不过是恰好路到了那段时光,做了里面一个重要的人,每一次机遇都刚刚好,少了一点错过。
我问起他拿回来的东西,沈翊说芯片是从贺晟手里找来的,他之前跟mars打过照片,曾经给他们提供过一些消息,这里是一部分记录,他已经看过了,有用的东西整理了出来,是mars和贺晟他们的一个情报网,每一个消息的来源都记录的清清楚楚。
我接过电脑来往下翻了翻,没想到贺晟会与mars他们勾结一气,不过想一想也合情合理,沈翊是苏娜喜欢的人,而陈锐有过要把苏娜嫁给他的意思,事情如果成了,他就可以少奋斗很多年。这件事情最大的障碍在他的角度看来,就是沈翊,所以他巴不得沈翊快一点垮台或者被人暗算死掉。这次的事情里贺晟那伙人第一个被警察发现,虽然他没有被抓,听说人一听到动静就往栈桥边跑,想要上船逃跑,但是一爆炸,对面的栈桥塌下来,一块石头砸在他身上,把腿给砸断了。他现在还在医院躺着,脖子也受了伤,陈锐也没有去看过他,想也是又反悔打消了那个念头,不再与他交好。
我翻着翻着,看到一个名字,顿时吃了一惊,指着上面转头看沈翊:“陈言邦?”
我打开那个文件,看到里面他的名字是用了另一种颜色,那上面写的从他那里得到的信息是“714贩毒枪击案细节(部分缺失),参与人员资料,第二次处理结果。”
我不解,把疑惑的目光转向沈翊,他解释说:“陈言邦在案子调查时曾经写过一份交代材料,上面写的这些东西,现在都在警局的档案室里,就跟陈言邦的笔录放在一起,这应该是从那里得到的,陈言邦不会跟他们一伙,没有理由。”
我点了点头,说:“参与人员资料里,会不会有你的档案?你当时也是为警察做事的,也还没有用许立的名字,会不会有用?”
沈翊犹豫了一下,摇头道:“阿岩说过,他取资料的时候纸张有二次装订的痕迹,可能被人取走了一部分。我在砚青山上做的那些事并不光彩,他们应该会尽力掩盖,我的资料就算有,也不会留下给别人看,不然阿岩他们知道的不应该这么少。”
我失落下去,想一想又说:“可是陈言邦跟贺晟他们没有关系的话,他们要得到这些东西总也要有个渠道,警局里,到底谁会帮他?”
沈翊看眼屏幕,我正打开一个全部情报人员的表格,他说:“我追问了贺晟很久,他一口咬定了给他提供信息的人只有这些,但重要的人基本都不在这里面,比如他在我们身边安插的那些眼线,连我抓到过的,这上面一个都没有。这种事情不敢让人知道,他也防着呢,现在弄不清陈锐的态度,我不能对他下狠手,可能问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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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5 你今天怪怪的()
“他为什么要在你们身边安插眼线?”我问道。5v八5v八5v读5v书,。●。●o
沈翊说:“贺晟做生意不行,放在大事上也不怎么机灵,上不了场面,除了有点胆子没别的了。他能爬到今天很难,难免担心再跌回去,在我们这些人身边插点人为自己打探点消息,在我们做出任何决定之前,提前知道想对策,有人需要信息的时候,主动出现帮忙解围。关系打好,欠的人情多了,最后总不会跌的太惨。”
我翻着上面的名字,全都是很陌生的人,沈翊倒是认得一些,但现在记性不比从前了,很多名字放在眼前只觉得有那么点熟悉,却想不起是谁。
沈翊带回来的那只录音笔,我问起时,他皱了皱眉,说:“今晚饭局的录音,陈锐请了几个官员。”
我说:“是他们那个保护伞?”
“不是。”沈翊揉了揉额角,说:“几只蛀虫,基本都是以前接触过的,陈锐还不敢让我知道那么多。”
“以前袁颢也不知道么?”他的职位调动,应该比之前有更多的权利才是。
他摇了摇头,“袁颢跟我一样,也是外来人,跟我差不多。我之前划了他不少地盘,提升也没有太大的空间,虚名而已。陈锐现在身边的人他能信的人只有王圳,但王圳不参与这方面的事,现在又离了百乐,基本上不知道陈锐都在做什么,也不会过问,想从他身上得到消息是不可能。我之前参与过他们的几次饭局,也探到一些消息,听说是司法那边的人,没露过面,当初吴爷在的时候,选举砸钱捧过他。地位高了,一层关系用到现在,人越老疑心越重,防的厉害,只跟陈锐联系,再过几年退下来,这一辈子也算是安逸的过了。”
他说的很淡,轻描淡写间似乎再说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
“这样的话,接下来该怎么办?”我侧脸看了看他。
沈翊眼神里似乎闪过一瞬间的犹豫和退缩,眉间的皱纹深了,定了定说:“走到这个份儿上,陈锐早晚还要逼我一把,彻底断了我的后路,不然不会再给我更多了。”
他迟疑了片刻,说:“现在陈律没有消息,他如果死了,就什么都完了,我手里就算拿到再多的证据,也没办法交出去。”
“阿岩呢?”
“年纪太轻,他靠不住。”
我想了想,也觉得是这样,就点了点头,握着他的手半倚在他身上,描摹着掌心的纹路,一条条弯曲的线交错在一起,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