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易冷-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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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蒙蒙的连成一片。 这是他曾经住过的地方。 “你先呆在这不要乱动,我出去一下。”沈易把口袋里的半盒烟掏出来,已经湿了,蹂躏的不成样子,跟打火机放在一块儿。 我拧了拧衣服上沾的露水,背后一冷打了个喷嚏。 沈易不知是干吗去了,很久都没回来,我从床上下来,在橱子柜子里翻了一遍,什么都没找到,除了书桌抽屉里有几张抄写好的礼佛大忏悔文,字迹是沈易的,。 我看着那些字,折了折从窗子上扯了一块油纸包好塞在了衣兜里。 遇到袁飞之后,他的话可以说是推翻了我之前的猜测,在他口中,沈易是背叛过他们的人,而背叛方就是陈锐。这说明那个的确是陈锐,而沈易是当时计划谈判然后杀死对立三方毒贩的人,小智也是。只是不知道后来是出于什么原因,沈易活下来跟了陈锐,而袁飞很自然的就认为,当时他们的计划失败,是因为沈易在那时就已经跟陈锐有所勾结。 我不认为沈易是会出卖自己兄弟的人,这其中肯定另有隐情。 门吱嘎一声推开,沈易头发更湿了,身上落了不少灰,被水一晕脏兮兮的。 “外面在下雨,路滑又起了雾,我们先暂时在这避一避,天亮再下山。”他说。 我嗯一声,注意到他口袋也鼓鼓囊囊的,明明出门的时候把东西都掏出来了。 我第一个想到的是他在这里藏了东西,这次来砚青山就是为这,上次遇到了蒙面男,然后又遇到我和赵嘉齐,所以没有拿到。第二个想到的是袁飞说过,好像这里有陈锐需要的什么,但应该已经被他给烧了,不然就是有第二份,现在到了沈易手里。 “你和苏娜的事,我都知道了。她从小被陈锐宠坏了,做事没有理智也没有分寸。”他说。 我嗯了声,手放在腿上没说什么。 “乔绫,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来砚青山?”沈易从书桌下面抽出一张凳子,坐下来也不看我。 我决定说实话,“我看了你写给我的信。” 他闭了闭眼睛,“然后呢?想调查我?” “不是!”我急忙说:“我只收到了两封信,找过其他地方也没有,我想知道其他的去了哪里,所以才到砚青山来,以为慈空大师会知道。” 沈易微怔,想抽烟的时候就会舔嘴唇,“你……只收到了两封?” 我点头,“第一封和最后一封。” 他似乎是在回忆,许久之后声音变得有些冷,很生硬的说:“慈空大师已经死了。” 我知道,“那位队长告诉我了。” 沈易沉默,我犹犹豫豫,还是决定要问问他:“陈锐,他让你来找当年的毒品?还是……你们是在这里制毒?” 他终于肯看我一眼,“怎么说?” 我把自己看到的帖子和猜测告诉了他,他眉头越皱越深,最后评价道:“一半一半,我们没有在这里制毒,不过把毒品留下来确实是觉得很安全,利于贮存,除了我和陈锐,没有人知道藏匿地点。乔绫,你的确有些小聪明,也善观察,可你对一些太执着的话,会害了你。” 我无言以对,他顿了顿忽然问我:“你还记得,你讲过的那个故事里,死掉的那条狗吗?” 是老板给我讲的,说死在了弹坑里,反正神神叨叨的。 “那条狗是小智给我的,是条德国黑背,很通人气。不过我们没办法带他走,就把他送给了一个守山林的老人。”他说:“没想到他们会死。” “我说这个只是想告诉你,闹鬼的传闻不是我们传出去的。”他深吸了口气,定睛望着我,“是这里确实有鬼。” 我已经不害怕了,只是不可思议,“你还这么迷信?” “不是迷信,是真的。”他眼底浮起一股诡异的神色,嗓子略带喑哑,淡淡道:“因为我亲眼见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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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 对面不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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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年代不像以前,我们都是受过教育的人,没有过去封建社会那么容易相信这些科学之外的东西,可这话从沈易的嘴里说出来,愣是让我有一刻恍惚。 他见过?他怎么就见过了? 我问:“什么意思?” 沈易不说话,我又问:“那鬼长什么样?” 他还是不说话,眼神很吓人,我像触电似的浑身一个机灵,扭头躲开了他的视线。 略微一想,好像有一点明白他的意思,但又不全明白,便问他:“那你说这只鬼,是哪家养的?” 沈易听我这样说,小幅度的点了点头,起身道:“官家。” “你是说警察?” “这不是件坏事。”沈易把口袋里鼓鼓的东西掏出来放在桌上,抱起胳膊说:“砚青山整体面积不小,而且山下一圈都是居民,这山上要善后很难处理干净。像枪弹毒品,万一有一样遗漏,都会产生很大的麻烦,特别是这个,如果被别有用心的人捡了去……” 他手指在那东西上面敲了敲,“整个砚青山下会变成一个毒镇。” 我看着那厚厚的一摞,裹了很多层纸和塑料袋,最外层用胶带缠了一圈又一圈,弄成个长方形。 “这是?” “几种新型毒品的配方,造价很低,成瘾性强,真的做出来利润很大。” “这就是袁飞说的东西?他不是烧了吗?”我看着他把配方收起来,有一种过去抢过来把它毁掉的冲动,可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坐在床上没动。 沈易说:“他烧的是原件,我当时拍了照片。” 我知道毒品的危害有多大,以前住的地方,房东阿婆的孙子,才十九岁就吸毒,整个人皮包骨头。为了买毒品,他还打自己的父母要钱,去偷去抢,一次出现幻觉,差点把自己的爸爸砍死。最后阿婆报了警,警察一来他孙子就跑,翻墙的时候体力不支掉下来跌断了腿,被送进戒毒所没几天,在里面自杀了。 “你打算把这些交给陈锐?”我问,身体的不适感又开始蔓延。 隔了会儿,沈易平静的说:“暂时不会,我现在做这行,手里总要有个底牌,如果有一天闹翻,这会是我的保障。” “你就不能不跟他做?” “然后像袁飞一样,躲在深山里守坟头?” “可你这样会害了很多人,包括你自己!” 沈易冷笑,“所以你觉得你是在拯救我?” “我只是不想看你越陷越深。”我有点心虚,因为我想起了那天跟彭铮的谈话,现在有一点自己打自己脸的意思。 “你不要觉得自己是救世主,乔绫你救不了我的,你知道我有多少仇家?我是贩毒,可我没逼人吸毒,他想买我想卖,我们做交易谈交情,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谁也谈不上害谁。” 我没了话可说,看着他的脸,都快不认识了。 沈易现在冷漠得有些过分,袁飞那样死在他面前,说那些话,他可以没有半点波澜。可蒙面男救了他,他也这样无动于衷的离开,连一点难过的表情都没有,这让我有些难以接受。 九年,什么样的经历才会把人改变的这样彻底? 我迟迟没有吭声,抱起膝盖耷拉着脑袋,莫名的就很难过。 沈易看着我,别过头去,喉结滚了滚,气势一下弱了下去,“抱歉,我不该跟你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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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 谜底之下诉情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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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什么好抱歉的,我也劝不了他什么,就像别人说的,你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沈易他不是乔煜那样的小孩子了,他什么都明白,所以他也做好了承担一切结果的准备,我说什么都是无用功。 但我不甘心。 兽药店凶杀案时,他便护过我,因为彭铮,他也提醒过我。 还有华清区解围,他受伤时那一吻,我生病时他去看我。加上酒吧里的合唱,这次冒险上山来找我。 我不相信他对我没有感情了,他不说,可我不瞎。 而我呢,我骗得了陈灿,骗得了彭铮,能欺人却如何自欺。 我想起赵嘉齐的话,便问沈易:“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进百乐,到底是因为什么?” “很多。”他回答的敷衍。 我看得出沈易他不愿意让我接触到这些东西,他不想说的,我直接问定是问不出来,得到的只有沉默,于是我换一种循序渐进的问法。 我说:“我还从未见过你父母。” 他愣了下,我接着说:“读书时他们也从不参加你的家长会,你还记得那次我们几个在外面打架,老师要见家长,他们也没有来,是你自己写了份检查搞定。” “说这些干吗。”沈易试图打断我,我无视了他的插话,自己接上自己的话茬,“我以为你和他们的关系不好,可那次你说到自己的母亲时,嘴角是笑着的。所以我想,你应该很爱他们吧,哪怕他们陪在你身边的时间不多。” “乔绫!” “说实话,我在彭铮那看过你的档案,才知道他们已经去世了,是在你十五岁的时候。” 沈易听到这里暴躁起来的情绪重新压了下去,拳头紧紧的攥了起来。 我在这里停了一停,听到他声音颤抖的说:“十岁,档案是假的。” 他离开的那一年…… 我说:“他们,是遇上泥石流才……” “不是。”沈易眼睛红了,随后很惨淡的笑起来,“是报复,车子被人做了手脚,座位下面有炸弹,只有我自己活了下来。” 我从未见过他这样,心疼的想去抱抱他,嘴上却还是残忍的继续问下去:“你说的报复,是跟陈锐有关?你想报仇,才进了百乐?” 如果是这样,便应了赵嘉齐的话,他们这对兄弟,迟早有一天也会站成对立。 “我没想过要报仇。”沈易看我的眼神充满敌意,“乔绫,这些是谁告诉你的?” “这重要吗?”我反问他。 他还在猜,说:“赵嘉齐。” “你其实一直都很清楚,他想让我告诉你的,你心里也很明白。” “沈易。”我从床上下来,站在他面前抬起头,握住了他的手,满怀期待和紧张的问他:“如果我说,我还喜欢你,我想跟你在一起,你可不可以,换一种选择?” 他被我握着的手抖了一下,我豁出去了,握得更紧,看着他的眼睛说:“你离开百乐,我也可以放弃不要派特,我们离开b市,哪里都好,去一个没有争斗仇恨的地方,平平静静的过日子,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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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 我已经不爱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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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说出这些话有冲动的意味在里面,而且我没有信心可以打动他,可至少在那时候,我是真的想和他过一辈子的,不管前路是鸟语花香,还是万劫不复。如果没有后来发生的那件事的话,或许我真的会这样。 沈易意料之中的掰开了我的手,情绪里覆着一种别样的痛苦,不是恨,也不是放不下,更多的是一种无能为力。 他说:“乔绫我做不到,我……” 我在他说出后面的话之前,搂住他的脖子堵上了他的嘴,他的呼吸打在我脸上,暖暖痒痒的,像小小的虫子在爬。我像抱着根会喘气的木头,希望得到他的回应,在他唇边轻轻咬了一口。这大概是我长这么大做的最大胆,最主动的一件事,顿感脸红心跳,更加抱紧了他。 然而令我失望的是,沈易始终保持着僵持的姿势,没有拒绝,也没有附和。 我在这场以情为礼的请求战中,以被敌方忽视,弹尽粮绝而惨败,而沈易则不费一兵一卒就取得了完胜。 他定定站着,在我失望放开后又残忍的补了一刀,用湿湿软软的嗓音对我说:“我很感谢你的好意,可是我没办法跟你在一起。乔绫……我已经不爱你了。” “那我就等你爱我!”我咬着唇角憋眼泪,心中满是苦闷。 沈易这会儿眼睛更是红得厉害,“你不要这么无赖行不行。” “我就无赖。”我说:“你不喜欢我为什么帮我那么多次,难道就是为了让你欠你的情分吗?” “只是刚好遇上。”他解释的无法让人信服。 “那我刚才吻你你为什么不躲?” 沈易微怔,我没等到他的答案就一阵腹痛,捂着肚子缓缓蹲了下去,身体由内的发虚。 “你怎么了?”他伸手来扶我,我是真的没有力气,不受控制的往他那边靠了靠。沈易下意识里往后躲了一下,我觉得委屈,推开他坐到了地上。我在这里对他表白,被拒绝还死皮赖脸,把脸全丢光了,我不想一点颜面也不留。 “你别乱动了,刚才摔到石头上,说不定伤到内脏,会内出血。”沈易木然的扶起我,揽着我的肩膀另一只手从膝弯下绕过去,我推他,他蹙眉把我抱起来,“是不是疼得厉害?” “没事,我是医生,我自己有数,我是生理痛。”我声音里带着哭腔。 “你现在是兽医,不是人医。”他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蒙在我头上,往窗外看了一眼,重新把我背了起来,说:“你忍一忍,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 我其实只是一阵一阵的疼,没有他说的那么严重,被他背着很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