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易冷-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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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名字,就差点丢了性命,人在医院躺了好几个月才脱离危险,不过那之后就没有敢说了,沈源在百乐就像个禁忌。” 我抹了把脸,拨了拨头发,沈翊对他的父亲,感情始终是矛盾的,他让周岩尊敬他,可他自己却厌恶他。我不相信他对沈源从未有过期望,我宁愿他承认,他是恨沈源的,也比现在什么感情都不外露自己藏着掖着好。人都是需要需要发泄的,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觉得自己受了委屈,有陈灿陪我,也有父母关心,还会跟他闹,大哭一场。可他呢,他身上的秘密太多了,他不敢轻易多言,与我说话也是说一半藏一半,心里有话,只能对自己说。谢文初说那是治疗,可那就是让他自己安慰自己而已,能有多大的效果,事后还不是会更孤独,他身边有谁,谁都没有! 我一直觉得他自作自受,可有时候想想,以他那个性子,武亮那件事就是个教训,如果其中还有其他难言的地方,他又凭什么就活该承受这么多。 “乔姐?”赵嘉齐试探的叫我。 赵嘉齐看的眼神有些诡异,“你怎么了?” “没事儿。”我站起来,“我去洗把脸。” 我刚走出去两步,又转回来问他:“你知道沈正则吗?” 赵嘉齐蹙眉想了一下,摇头,“没印象,不认识。” 我开了水在脸上泼了两把,让自己清醒清醒,回来看到赵嘉齐站了起来,蓉蓉趴在了他的怀里,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赵嘉齐不再像从前那样,喊着像我求救,他站在那里,眼眶微红,侧了侧头任她咬。 赵嘉齐想要走,蓉蓉这样,算不算也是一种挽留,可她喜欢王圳的话,又为什么留他。 她这么耗着赵嘉齐,是一种什么意思。 赵嘉齐手覆上她的脑后,没有用力,蓉蓉就放开了他,仰头看着他,手里攥着王圳的那块木牌。 赵嘉齐认得这个东西,微微舒了口气,淡声道:“傻子,你若是喜欢他,就不能在跟我在一起了,懂吗?” 蓉蓉没有说话,低下头看着小木牌的上的字,睫毛下湿漉漉的。 我看着赵嘉齐,他笑着摇了摇头,我送他到楼下,蓉蓉除了一开始拉了拉他的手,其他时候就一直保持着安静。 “你以后,在百乐打算怎么办?”临走前,我问他。 他说:“袁颢找过我,他现在在百乐不怎么涉事,不知道在干什么,我还是再说吧,先混着。” “你要是跟了袁颢,就是沈易的敌人了。” “不会。”他说:“我自己一个分支,没遇到他的时候,也就这么过。” 他话刚说完,我们俩走到便利店旁边,耳边传来一则新闻,双双抬头看过去,在上面看到了一条关于b市的消息,上午十点在隆升附近发生一场血案,一人死亡,十七人受伤。 我们两个都是一怔,赵嘉齐想了一下,忽然说:“是袁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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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 安全感()
“怎么说?”袁颢疯了么,这么明着去找沈易的麻烦,矛盾摆在桌面上,陈锐就不能不管,他不会这么傻。 赵嘉齐摸出手机,一边发短信一边跟我解释说:“之前就说过了,四哥太心急,他个人势力发展的太快,却没有带上自己的兄弟,他根基不稳,现在在百乐很少,或者说基本上没有人愿意拥护他。他也不再像过去那样与我们熟络,他让人觉得陌生,距离感很重,而袁颢不同,他虽然心思沉,但对手下很好,面子上做的很足,平日里谁遇到什么事,只要在他的能力范围内,他都会管。袁颢手里的毒品链一断,等于这行换了新主,他对陈锐的价值变低,百乐这几次的会议上,陈锐对四哥的偏向很明显,原本属于袁颢的一些事务很多都划到了四哥手下,他们那边的人已经不满很久了。” 他发完信息,收起来接着说:“因为四哥的刻意压制,袁颢手里的生意也一直不见起色,陈锐最近旁敲侧击的试探过很多次,看那意思,是要有点大动作,把百乐的部门打散重新规划。我听过一次,如果按他们的计划实施的话,袁颢余下的权利,跟我差不多,只负责一些下属人员之间关系的联络打理,能得到利益的生意大头全给了四哥。袁颢大概放出了一些风声,他失去权利的话,他的人自然也得不到什么好处,而且袁颢在百乐的资历比四哥高太多,一下子把他拉下来,那些真心跟他的会为他抱不平。他们之前闹过几次事,影响不大,现在终于沉不住气了,自己组织了出来闹事,而且这样的情况,不管闹成什么样,最后结论也只是下面人自己的争斗,与袁颢没有什么关系,就算追究,责任也落不到他身上。” “沈易没办法吗?” “乔姐,你看程辉就知道了,袁颢手下的人都很忠心。”赵嘉齐苦笑了下,“四哥不行,他现在不得人心。” 怪不得当时b市刚开始乱,警察抓的人,连一点打架斗殴的小事,都是袁颢亲自去保人出来,现在想来,那根本就是没有必要的事情。他可以随便找个人就能替他办了,他只是为了更好的笼络人心,来保住自己,才亲自去做,以显示自己对他们的重视。 “只是这些人的话,应该会没事吧?”我木然问着。 赵嘉齐摇头,“还得再看看,现在说不好,如果一直保持下去的话,够呛。他们施压太大,可能会影响到上面的变动,事情如果闹得太严重,会有一连串的连锁反应,很难办。” 他看眼表,说:“我得先回去一趟,起码保证我的人不会参与到袁颢那边。” “好,你路上小心。”我跟出几步,手紧紧攥着,如果不是家里还是乐乐和蓉蓉,我就想跟他一起回b市了,他们已经闹出了人命,也不知道沈翊有没有事。 赵嘉齐有些犹豫,车门打开了,又回过头来对我说:“乔姐,你还是劝劝他,人心散了,做不成事的。” 我说了他又怎么可能会听。 “好。”我点头。 我回到家里,没有再搬家,只是让蓉蓉睡了给乔煜留的床,他现在不怎么回来,空着也是空着。其实我能理解赵嘉齐为什么不像沈翊他们那些人那样买多大的房子,其实人住起来需要的也就是那么一点,生活起来,倒是空间越大越显得人渺小寂寞。 蓉蓉每天只知道看着那个牌子发呆,我看着她发呆,与她说话,他也不理我,没有再说过一个字,偶尔会把头埋进我怀里,只哭,不知是在为谁流泪。 接连两个周六,沈翊都没有来过铢华,电话短信也没有一个,我给他打过一个,没接,之后就没有再联系,找他还不如找赵嘉齐来的方便。 b市只闹过那么一场大的暴动,警察介入后,抓了主使的组织人,连隆升百乐一概没有牵连到,很快结束了。 王圳让我照顾蓉蓉,不让我送她去医院,可我又没有照顾这类病人的经验,只能跟带乐乐一样的带着她。我想回家去看看我爸妈,现在也走不开了,想回b市也不用说就是一个不行。 我纠结的厉害,就跟徐医生诉苦,还问了他关于蓉蓉喜欢谁的问题,挑挑拣拣的,把王圳和赵嘉齐的情况告诉了他一大半,少数地方还是有所保留。 我说:“蓉蓉以前很喜欢跟赵嘉齐一块儿玩,还总咬他,缠在他身上,我觉得她是喜欢赵嘉齐的。可是王圳出现之后,她又会流泪,去依赖王圳,抛下嘉齐的求婚跟着他走,在家里想他,我弄不明白。” 赵嘉齐买的钻戒也贵着呢,就那么被他给扔了,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既遗憾又可惜。 徐医生说:“你们可以试着问问她自己的感觉,她是可以表达自己喜好的。” 我满面愁容,说:“可她两个都喜欢。” “总有一个不一样的。” “那我该怎么问?” “你为什么一定要问?”他反问我。 我沉默。 徐医生说:“她与外界隔绝了这么多年,对感情的概念很模糊,几乎没有任何定义。我们都给她一点时间,让她自己长大,这样不好吗?” 从一个角度来说,她需要阅历更多的去成长成符合她现在这个年龄的心智,可这需要多久,我们谁也说不清。我有点多管闲事的嫌疑,特别不希望赵嘉齐这份感情郁郁而终,至于王圳,他重情义,感情不会只分给蓉蓉的,万一遇到什么事儿,取舍间我想他大概不会选择蓉蓉,可赵嘉齐是一个甘愿为他放弃现在重新开始的人,在我眼里他们两个更配。 只是我期待着她能给一个确切的答案,不单单是为了赵嘉齐,也是为了她自己,这种事,她早晚都会明白的。 我又说起王圳,徐医生沉吟片刻,最终下定义对我说:“安全感,王圳对于她来说,能给她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他们两个之间发生过什么,虽然我不知道,可我也能猜测,他曾经是秦蓉的全部希望。” 就像绝境里抓到的一根稻草。 如果说当年的事情里王圳只是一个帮凶,那么在主谋那里,她也一定是痛苦的,渴望离开,所以才把一切希望寄托在这个帮凶身上,也许后来是蓉蓉自己打动了王圳,所以才没有死,而是变成这样活了下来。安全感是不是爱情,我说不清。 “那她对嘉齐呢?”我忍不住问道。 徐医生有些无奈,“这就要问她自己了,问我不行的。” 我点点头,正想着呢,一抬眼对上了一伤漆黑的眸子,正低头看着我。 我慌忙挂断了电话,蓉蓉站在那里,手里抓着几颗糖果。 我有一种做坏事被人抓了个现行的感觉,蓉蓉坐到了我身边,剥糖果,那种彩色的糖纸,一颗一颗剥开,把糖放在一边,只留下纸,我数了数,十张。 “想要……水……”她眨着眼睛看我。 我起身去找了个小水盆,接了点给他拿过来,看她把糖纸泡进水里,然后一张张抚平,拎着拍到了窗户的玻璃上晾着。 阳光透过把糖纸的影子打在地上,影影绰绰,映照出一片斑驳的彩。 我记得我小时候也收集过这种糖纸,也是像她这样,贴在玻璃上,看着抽屉里厚厚的一摞,心里特别满足,只是长大之后,那些记忆里的东西,都在不知不觉中慢慢淡出了视线。 蓉蓉把糖纸贴好,我问她:“糖不吃?” 她摇头,然后给了我一颗,把剩下的装在了一个小袋子里,声线稚嫩的喃喃道:“留着,给他吃。” 我连忙问:“给谁?” 蓉蓉对我笑,拨浪鼓似的摇头不肯告诉我,我又问:“王圳?” 蓉蓉看的眼神变成了茫然,我说:“赵嘉齐?” 她低下了头,然后比了一个圆,我没懂,她又做了一个抱住的动作,“花……” 我迷迷糊糊大概能理解她说的应该是赵嘉齐送他的那束玫瑰,被她摘烂了。 蓉蓉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洗干净的糖纸,压得很平,按在桌上折来折去,最后变成了一颗小小的心形,上面的褶皱折痕也泛着光。她盯着看了很久,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脸上红扑扑的。 我笑了一下,“是送给喜欢的人的吗?” 蓉蓉轻轻点了点头,我揉了揉他的头发,她指指窗户,示意我那些也是。 他前面比出了赵嘉齐那束花的形状,我本能的就把这些也理解为是给赵嘉齐的,有些纠结,也不想了,反正只要看她最后把这些给谁就知道了。 这天我待在诊所里,蓉蓉坐在里间,很乖的拿着蜡笔在画画,老大也不管我这拖家带口的,反正沈翊都跟他打点过的,我也没给他们添什么麻烦,他们还挺喜欢蓉蓉的,只是蓉蓉有些自闭似的,并不太喜欢他们。 外面来了个感冒输液的,把针给他扎上之后,到里面看了眼蓉蓉,她手下压着一幅画,正在涂色,背景是大片的黑,一个小女孩儿坐在地上,旁边站着一个男人,手里有一只点燃的烟,烟头是红色的。而另一边,还有另外一个人,是背影。 我才想这有可能跟她被绑架有关,这是却看到了一边的一幅图,是一个人举着刀砍地上躺着的另一个人。我皱眉拿过来,却在这张纸的背面发现了另一幅画是一个男人被人逼到了墙角,面前一张桌子完全把他挤在了里面,对面站着一个人,手里握着一根棍子。 我正要开口问蓉蓉这是什么意思,老大过来给了我一个快递盒子,说:“你的快递,帮你签了。” 我没记得我有买过什么东西,用钥匙把胶带割开,看了一眼后立刻合上,道过谢之后寻了个角落坐了下来,缓和了下情绪,才把里面那张白色的面具拿出来,反过来看到里面的字母,心里一沉,在快递盒里看到了一张b市一家家电城开业的邀请函,还有一个信封。 我把东西放回盒子里,拆了那个信封,先看到的是几张照片,正是那天新闻上说的那场血案的现场,最后附了一张字条,用红色的笔写着:“明天,躺在地上的人将会变成你的爱人,想救他吗?我们比一比谁会得逞,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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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 我们必须马上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