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龙夺嫡之胤祹-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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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果然看到那人皱起眉头,趁他还没说话,夹了块嫩笋就喂到弘晖嘴里,还挑衅般冲那人挑挑眉头。
胤禛看那俩有些无语,索性瞄了几眼就专心用膳。
弘晖看他阿玛俩色,身子挣了几下没挣开,嘴里还含着东西小声有些含混不清喊:“十二叔…放偶下去…”
胤祹低头看看那大大、黑黑瞳仁里恳求和坚定,又看看那人眼底笑意,无奈将他放在边上凳子上。
若说胤祹对弘晖一片真心那有些自欺欺人,不过看这孩子单薄却乖巧模样,胤祹不得不承认那拉氏是个贤惠,理家、教孩子都不错。
再说这错也怪不到他一个小孩子身上去,真要说根在谁身上,怕自己就是那第一个,所以这几年胤祹时不时那些小玩意逗着弘晖玩玩,俩人关系反倒是比他同胤禛还亲近些。
胤祹这顿饭吃他胃疼,这“食不言”隔了多少年他托弘晖福气终于再次亲身体会了一把。看向小孩眼神都幽怨起来。
胤禛看着十二表情有些好笑,不过当着孩子面他也没说什么,只自己安静吃着饭。
饭后转到前面胤禛检查了弘晖功课便让他回去了。
下午胤禛要去户部,胤祹看他情绪缓和了,自己也没什么事也就顺道回府了。
隔天胤祹从十三那得知德妃果然没有给那人好脸色,话里话外映射胤禛怎么就没有照顾好妹妹,连带着十三也没落好,听十三那咬牙切齿语气,胤祹可以想象那德妃那些话落在那人心里该是多么伤人,只是这事他也不好提起,德妃总归是他额娘呐。
胤禛昨日那落寞阴郁模样又浮现在脑海,想着幼时那人每每从永和宫出来样子,胤祹不由感叹,这德妃是何苦啊,生生把自己孩子越推越远……
这事几人都埋在了心底,轻易不敢揭开。
九月初五襄贵人诞下皇十九子胤禝,让宫里很是热闹了几天,这孩来及时,让康熙和皇太后也格外喜欢,襄贵人也是子凭母贵。
胤祹感叹这孩子来及时,琢磨这前儿老十还拿自己和十三说事,他家到不了年底又要添丁了。胤祹想想就有点头疼,这几年还好说,这再过几年可咱们办?难不成真去过继个?
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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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胤祹为自己子嗣发愁,这日子还得过下去。去看看网 om。胤禛也再次回复到宫里请安、户部办公,隔三差五同十二聚聚正轨上。将德妃态度深深压在心底,他也不愿意看十二替自己忧心模样儿。
也不知康熙今年精力特别充足还是怎么着,二月里跑到五台山,这刚从草原上回来不长时间又琢磨着出去转转了。
九月二十五康熙巡视河工。命皇太子胤礽、皇四子多罗贝勒胤禛、皇十二子胤祹、皇十三子胤祥随驾。是日启行。驻跸海子行宫。
胤祹觉得今年自己运道还真是不错了,康熙几次出来都带着自己,这才没同胤禛老是分开来。胤祹觉得抱着皇太后这大腿可比抱康熙好多了,这老爷子还真是孝顺啊,太后动动嘴,胤祹这包袱就让康熙顺道提溜着了。
不过胤祹也知道,这都不是什么大事,多自己一个也不多事,他还没自大到康熙看好自己了。这些年就连胤禛这样勤恳办事儿子都挨过训斥,自己不过是存在感低些罢了。就是见着自己也都是在太后那里,才在康熙那里只落了个孝顺名头,却是与能力无关。
这几年朝堂事儿胤祹虽然不多打听,可是从胤礽和胤禛那里知道点,结合着自己知道历史,也能推出不少东西。去看看网 。7…K…aNKan。。
比如二七年明珠退隐,比如三十五年他起复,比如四十年索额图上疏请辞,比如如今又官复原职,这中间牵涉东西就多了去了。
大阿哥同太子两党越来越尖锐对立,想必康熙也早有察觉了,只是什么时候动手胤祹也记不清了。
太子占了正统,胤眩诰谢芰送⒏绮皇痹谥屑浣炼赶拢范T也在礼部慢慢有了些回音,胤禟生意是越做越大,胤祥、胤祯被派往兵部观摩,这水只会越来越混呐……
抛开这些,胤祹专心欣赏这沿途风光。
走都是官道,路边林子里不时飘出果香,奈何康熙下令不得骚扰沿途百姓,胤祹只得忍着,不时俩眼放光望着果林,看十三偷笑不已。
十月初一除了河北入了山东,遣领侍卫内大臣尚之隆祭永陵福陵昭陵暂安奉殿孝陵仁孝皇后孝昭皇后、孝懿皇后陵处行礼。
初二,山东巡抚王昌、登州总兵官刘官统来朝。胤祹等随驾皇子也见了见这一方大员。不过这人胤祹也是头次听说,想来是个名不见经传,也就没在意。去看看网 om。
初三,河道总督张鹏翮、河北总兵官王应统来朝。这张鹏翮胤祹可是听胤禛提起过好多次了。他乃是康熙九年进士及第,历任礼部郎中,兖州、苏州知府、江南学政、浙江巡抚,三十九年起担任河道总督,负责治理黄河。
康熙帝对他评价是“天下廉吏,无出其右”,让胤祹对他也是愈加好奇,要知道老爷子可是轻易不这样夸人啊。
不过说起这个活计,胤祹真是不认为是个好差事,李光地、于成龙都担任过,可惜成效不是很好,康熙三十九年才命他来治理,张鹏翮筑归人堤,采用逢湾取直、助黄刷沙办法整治黄河,这几年下来,也算是卓有成效了。
跟着康熙到河堤上转了一圈,望着浑浊河水,胤祹不得不感叹,劳动人民力量是难以估量,没有现在钢筋混凝土,没有铲车,只是人力来铸造这沙石之堤,河工都个个跟泥猴一样,却是热火朝天,胤祹侧眼望着这瘦弱却目光坚定人,不由感叹这就是清官号召力?
不过这时候民众也是好打发吃得饱就好啊,可惜这点在不少地方都成了奢望,每年查处贪官屡见不鲜,那还有好多没有发现呢?胤祹目光不由又落到河堤上那人紧皱眉头上,轻轻叹口气,前世怎么学不是刑侦、农林?
“十二哥,回去了,四哥都喊了你几声了?”十三拍拍胤祹肩膀道。
胤祹顺着十三指方向看去,果然那人正在看着自己,看他看过去便转身走了。
“走吧,第一次到这河堤上,一时有些感概罢了。”胤祹对着十三招招手,俩人一路行道住处。
用了膳,胤禛、十三跟着康熙办事了,胤祹闲着无聊便转悠到胤礽独院里,等着通报之后进去发现胤礽竟然在榻上没下来,而且屋子里一个宫人也没有。胤祹有些纳闷,不过没问。
看着胤礽微微苍白脸关切道:“二哥可是身上不舒服?可传了随行张太医来看看?”
胤礽按按袖子里信,收拾下心情侧脸对着十二道:“没事,昨儿有些着凉,就没起身。”
胤祹发现他目光有些躲闪,有些奇怪,只是不好再问,只说:“怪道今儿没看见您,皇阿玛可是知道了?”
胤礽想起那信里隐晦意思,心下还是有些激荡,抓抓薄被,想着那人只说让自己好好养着,胤礽激荡心情却又有些黯淡,那口气里也微微透出一丝不耐,道:“嗯,我使人去说了。”
看着胤礽脸上泛起异样红晕,胤祹越发奇怪,只是不知道自己那句话戳了他痛处,也没多待,说了几句无关痛痒话就退出来了。
胤礽看着十二背影本来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止住了。
待他出去关上门后,胤礽有从袖子里掏出那封信来,从头又细细读了一遍,皱皱眉头,脸色不换不停,从决然到痴迷,接着转换成欣喜只是最后胤礽还是满面颓然躺下了,伴着一声低不可闻“皇阿玛”任那叶纸飘落在地上……
初四康熙一行驻跸德州城内,太子胤礽病情反复,初五,康熙以皇太子胤礽患病,命其驻跸德州行宫,谕扈从领侍卫内大臣等皇太子允礽患病,可召索额图前来奉侍。
从胤礽那里回来后,胤祹心神有些不宁,看胤礽那面色苍白、眼窝深陷模样也不像是装病,可是前儿还没这么严重,再说,胤祹看着不想是生病,倒更像是以前网吧里熬了几夜后钻出来人。
而且康熙为什么要让索额图不远千里来侍奉胤礽呢?自己不就是个闲人?舍近求远?难道?
不过这些猜测胤祹谁都没说,只一个人闷在心里,寻思着怕是有事要发生了吧?算算索额图明年就要被圈禁了,难不成跟这次事情有关?
胤祹心里有些替胤礽着急,可千万不要踏错行行啊……
索额图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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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午后康熙召翰林院侍读学士陈元龙、侍讲学士揆叙、侍读宋大业、谕德查昇、编修汪士鋐、陈壮履、庶吉士励廷仪等入行宫。去看看网 。7…K…aNKan。。
康熙看起来兴致颇高,立在边上胤祹越发搞不明白了,这老爷子平日里不是对胤礽挺上心吗?今儿这是?
不管胤祹在想什么,康熙令召见人各书绫字一幅进呈。康熙走下去对着这些个字帖点评了一番,这还不算,康熙竟是亲自书写一副大字联,胤祹看着这龙飞凤舞对联,再听着周围赞扬脑子越发糊涂了。今儿到底唱是哪一出啊?
胤祹刚想拽拽胤禛就听康熙说:“你们三个过来,都写一副字来看看。”
胤禛几人不敢怠慢,胤祹也跟着行礼:“儿臣胤禛(儿子胤祹)、胤祥遵旨。”
想不通胤祹无奈抓起笔憋闷之下就写了“运昌隆”四个字,其实胤祹本来想加上谷不生虫,后来想了想自己还是不要再生事端了,今儿老爷子目自己实在是琢磨不透呐。
康熙在边上看着三个儿子字,不时微微点头,这几个看着平日里都是用功。
待得三人写完后,诸臣环立谛视,纷纷是欢跃钦服,整胤祹自己都有些飘飘然了,不过他那手瘦金体确是不错就是了。
飘眼看看康熙眯着眼笑样子,胤祹突然觉得莫不是自己想多了?康熙就是纯粹想让别人夸夸他儿子们?
胤祹自嘲笑笑,转而去观察这些个“文人”们。
不得不说这明珠儿子都继承了他好皮囊,本朝有名美男子,明珠长子,康熙御前一等侍卫纳兰容若,虽然是英年早逝,可康熙对他却是赞不绝口。这这纳兰揆叙也同样生了一副好相貌,虽说是年过四十,可生面貌清矍,依稀能看出年轻时必定是个美男子,若是换上魏晋长袖广衫,留起头发往那竹林里一站,更像是风流士子啊……可惜自己没有见见那容若。
胤祥看着他十二哥老盯着那一个方向,见无人注意,便拉拉衣袖,轻声道:“十二哥,看什么呢?”
胤禛听见十三话也顺着胤祹视线看了过去,见那里一个正在指指点点官员,正是那揆叙,胤禛也没多想,只是瞪了那俩人一眼。去看看网 。7…K…aNKan。。
胤祹让十三拽回过头来就见那人眼色,连忙站好。
这番动作落在康熙眼里,眼底带了点暖意,只是还没透出来,又想起胤眩返i俩人,那刚泛起暖色又被冰封住了,一时间康熙有些意兴阑珊,便叫众人都散了。
只是看着康熙今儿表现,他们几个和众位臣工作陪,胤祹不由想起在床上胤礽来。不光是胤祹在这里暗自猜测,就是梁九宫也是兀自为着太子担心。
不说这边情况,胤礽听着吕有功回报,看他刚出去,胤礽抓起个边上药碗就想往地上砸,只是举到半空在那儿停了半天又慢慢放下,脸色灰白、身子又软回到榻上,喃喃自语:“叔公,你只道我想夺位,可胤礽想要却不是那把椅子,只是那人骄傲,一旦我成了怕也就再无回还余地了……”
想到那天那封毁了信,胤礽面色突然冷了下来,“而且叔公你这些年打着我名号在外干那些个事儿以为皇阿玛不知道吗?你心里想更多怕也不是我吧?只是你却是不该起了这种心思,一而再、再而三挑起本宫底线……”
胤礽脸色不换不停,躺在榻上又想起了儿时那人手把手教自己习字、骑马,想着这些年关怀备至,胤礽不由勾起个笑容,可衬着眼角一行泪水,却是让人越发感到那笑里隐藏凄楚……
因胤礽病康熙便在这行宫里住了下来,只是每每遣了胤禛几人过去探望太子,然后回禀给他。
看着胤禛退出去后,康熙突然开口问道:“九宫,你说朕狠心吗?”
梁九宫心里咯噔一下,身上那汗就下来了,跪伏在地恭声道:“万岁爷说那里话,万岁爷对太子那是宠爱有加,寄予厚望。”
康熙瞄了眼地上梁九宫,心道:你不时往那里递消息以为朕不知道吗?不过能安他心也是好,只望胤礽能悬崖勒马啊……
“好了,起来吧,朕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