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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戾狐之一 青山外by一笼(狐仙攻 美攻强受he)-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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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间,还是懵懂中走进了奇幻? 

  在这样无声无息的草原上,孕育了千年灵气的风中,即使遇到什么又有什么奇怪…… 

  这里的天地,这里的万物本来就带了神秘…… 

  那边灵闪闪的红光一显,可是村人近来尽心膜拜的山神腰间佩斯在闪光!那边悠然的一团白烟,瞬间消失于黑幽幽的草丛中,可是哪位地老的坐骑蹄下践起的烟尘? 

  淡然浮于鼻尖的一缕幽香,可是哪只灵狐九尾渲染而出的玄香?天边骤然出现旋即消失的白光,可是哪位赴宴晚归的天神额上的夜明珠,发出照亮天地的光芒? 

  而这个眼前凭空出现的人,又是哪重天上的主人,误落人间? 

  谷绝翌瞪大双眼,看著眼前的人。 

  银白色中闪烁著点点光芒的长发垂腰,冷灰色的眼,俊秀的轮廓,浑身淡光环绕,怎么看都不是个寻常人。 

  这突然出现的人看着谷绝翌怔住的神情,嘴角便挂上笑意,淡淡地开口道:「你是不是……在找我!」 

  深色褂子,下摆垂著,边缘斜上没入腰间褐色的兽皮腰带中,几根金线和黑珠儿线交错的绳子,缠绕腰间几圈后垂下,—根白银色的细链也同样缠绕著,末端晶亮的圃环垂在腿旁。 

  冷俊的眉眼只是懒懒地注视过来,已经冷得让人无法对视.乍见是痴然,不过片刻就被那道清冷的光亮闪得垂下头去。天上最亮的星光和地上最冷的冰雪,仿佛都聚集在这双眼睛里。 

  谷绝翌呆呆地看著,呆呆地立著,没有想要逃也没有想要躲,甚至无法开口说话。忽而一个颤抖,谷绝翌伸出手来想要捂住嘴,想要遏止住脱口而出的什么话,但却似乎舍不得移开视线、分去精神般手又放下了。 

  这般地小心翼翼,就好像稍不留神,眼前的这个人就会如他的出现般,突然凭空而逝。 

  银白色的人影,也斜着眼眸看著谷绝翌:柔软闪亮的黑色直发,光洁恬静的尖削脸庞,偏瘦而高挑的身材,在颌口处若隐若现。如月般泛著丝丝幽蓝的洁净肌肤,惊讶却又无辜的表情,轻轻张开的淡色双唇。 

  「哼……今晚的,好像不错呢……」开合的嘴唇流泻出的是低沉、缥缈的语音,像风般飘忽却让人不能忽视。 

  但是谷绝翌却忽视了,不是无法著迷于那柔软却冰冷的嗓音,只是他停顿的思想此刻才开始勉强地运转起来。 

  这是梦吗?好吧,如果是梦,就让我不要醒来。 

  颤抖地迈开脚步,还隔著十几步的距离就已经发抖地伸出手臂……不行,钩不著!谷绝翌无法忍受这种极大的痛苦般,双眉皱紧,咧开嘴,张了几次却沙哑了嗓音。 

  如果是梦,就让我一直睡下去…… 

  踉跄的脚步已经急切得直至奔跑起来,不管吹在脸上的风如何刺骨,不管这漆黑似乎蕴含了种种的夜色,不管那什么诡秘和神灵,就是眼前的是个变幻了的吃人的恶鬼,谷绝翌也不管不顾地跑上前。 

  在靠近的瞬间,谷绝翌一把紧紧地抱住那怔住的冷灰色人影,尝试了几次,终于可以发出声音的嗓音在怀中人的耳畔响起:「是!我在找你……找了你很久……念想。」 

  念想?那是谁?不过无所谓,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我怎么能拒之千里之外呢。 

  冷灰色的人也伸出了手臂抱住谷绝翌,细长的眼眸微微闭合,嘴角依然挂著笑容,却冷得好比悠远悬挂天边的寒月般。 

  浑身放松,谷绝翌任由对方抱著自己渐渐压倒在地。 

  松垮的发辫垂在地上,蜿蜒成一块柔黑的丝绢;白净的脸庞上漆黑的眼眸,眯著,透露出旁徨而述茫的神色;张合的嘴唇喃喃地重复一句话:「念想,我很想你……」 

  伸出手,向上伸去,宽松的镶蓝袖子立即下滑到手肘处,手向身上人的脸颊摸去,却在即将碰触的瞬间,身上的那个人躲开了。 

  悬在空中的手臂微微颤抖,随即无声地落在一旁。谷纳翌停止了呢喃,也停止任何的动作,只是看着身上人的那张脸,出神地看著。 

  冷灰色的人也沉默著,手上却不停;扔开谷绝翌深蓝色的腰带,解开雪白衣衫的一排长扣,脱去外褂,卸去里衣,将长裤向下一扯…… 

  安静的夜晚,幽静的深夜,空旷似无人的草原,风吹动草丛发出的「沙沙」声,竟然是这么刺耳. 

  冷灰色的人抬起眼眸,有意无意地瞥了眼谷绝翌.谷绝翌没有表情,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幽深的黑眸执着地看着他,看得让他有几分不自在起来. 

  白得有些透明又有些乌青的手指伸出,慢慢地抚上谷绝翌的脸;在碰触的时候上好似冰扎般地寒冷刺骨。 

  冷灰色的人依然嘴角挂著笑意,手渐渐上移,拨开谷绝翌额前的碎发,然后整个手掌曲起,从额头缓缓滑下,捂住那双执著注视著自己的眼眸。 

  被彻底黑暗笼罩的瞬间,谷绝翌突然发出一声隐忍中的哽咽.这声哽咽似是忍耐了很久,才终于在痛苦的积压下,不经意地泄漏出声. 

  「你,很害怕?」空灵的声音静静地回荡在夜色中. 

  谷绝翌的肩头抖动得很厉害,被捂住了双眼看不见他的表情,冷灰色的人却可以感觉到手心下那紧紧皱起的眉宇. 

  「不是……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你、你就不要再去伤害别人了。」 

  不动声色只是一边的眉宇挑高,冷灰色的人冷哼一声没有再开口,埋下身子,低下了头。 

  并没有碰触……却,好似浑身的热流都开始急切地聚集,从四肢百骸,从头顶顺著血液一起涌动,来到腹部. 

  霎时,谷绝翌只觉腹部好似蕴含了一团火,一股熊熊燃烧的烈火,炙热开始在焚烧著五脏六腑. 

  大口的呼吸,想要吸进些冷空气去降下腹部的灼热,但竟然一阵强烈的头晕目眩,一种连想要张口呼吸都需要使上浑身力气般的疲乏感,整个侵袭了他. 

  立刻,额上沁出细密的汗珠,一颗一颗地,沿著柔软的发丝顺著颊边滑落,很痒,但是想要动一动手指头,都是不可能的。 

  无边无际的黑暗笼罩着,却不知道是因为疲倦而闭上了双眼,还是因为那双冰冷的手继续捂着自己的眼睛,谷绝翌没有办法去思考. 

  他的神志在浑身的热流开始涌动的那一刻,就脱离了身体,浮游在冰冷的草原上,不再受自己的掌控. 

  然后,只听一声轻微的笑声,谷绝翌浑身一抖,腹部的热度开始缓缓消退. 

  所有的热流凝聚在腹部的一点,慢慢地、丝丝缕缕地脱离了身体,抛下自己,丢弃了这副身体. 

  丢弃? 

  在好似连体温都在远离自己的时候,意志却在一点一点地回来.谷绝翌清楚明白的感觉到,一切都在脱离自己的身体,这种被舍下的感觉好残酷. 

  因为经历过,所以明白:就因为被舍弃过,所以……谷绝翌在笼罩的黑暗中任由自己沉沦. 

  往下沉,还要再下面……下面一些……其实知道,一直沉到记忆的深处,会看见什么……那团朦胧的光影中,是谁的身影……那是我的念想. 

  「绝翌……」柔婉清越的声音由远至近,伴著轻快的奔跑声. 

  「我在这里。」谷绝翌应声转头,束在脑后的黑发在空中划出一道迤逦的弧线。 

  「绝翌!」一个淡紫色纤细的身影出现在他眼中,扑面而来的,是一阵熟悉的、淡淡的药香。 

  「念想,干嘛跑那么急。」谷绝翌连忙扶住扑过来、轻喘的人儿,眼里尽是温柔的怜惜和急切的关怀,「你身体弱……」「绝翌,你这次出征回来,不会再走了,是真的?」人儿扬起不知是因为兴奋,还是奔跑的缘故有些微红的脸,一双小鹿般的圆眼睛黑白分明,纯真可爱. 

  「嗯……我会在府里待些日子……」 

  「太好了!」轻喘转变成一阵难以抑止的咳嗽,但是淡紫色的人儿脸上立即展开笑客,笑得那么开心那么真,那么,那么地让人心疼。 

  黑暗中模糊的光亮,谷绝翌仿佛在走一段很长很长的路,两旁有无数模糊的黑影,在他的脚下蔓延成透明的水,茫然地抬眸四顾,惶惑中低头的瞬间才心头一颤,泪涌上眼眶. 

  晃动的水面,倒映著一道淡紫色的身影;斜倚在古色的木亭子边上,浑身里着厚厚的毛裘,依然执著地伸出手臂,紫色的长袖随风飘荡,显得那手臂细瘦得可怜. 

  略微沙哑的笑声,纤细的手指摊开,淡紫色的身影洒下糕点的碎屑,引得木亭子下碧水中的鱼儿聚集在一处,一张一合的口伸出了水面。 

  淡紫色的身影将掌中的糕点碎屑全部洒完,有些疲惫地直起身子,靠在亭子的柱上,随手将洒落在胸前的长发顺到耳后;动作轻而且柔,就好像他笑起来的时候,总是习惯地捂住嘴一般。 

  「呜……」好似压挤出来的痛呼,谷绝翌连忙捂住嘴,跪在地面上。 

  透明水中那道淡紫色的身影依然在,却在谷绝翌伸手触及的时候,晃动着破碎了,就好像—块纯粹的冰玉,碎了一地,然后每片上都是不堪回首的往事情景. 

  悬挂冰柱的走廊,纤细的身影,缓缓而行,时而哈一口气吐出白色的烟雾,冻得绯红的脸颊,剔透的黑眸看著栏外白雪皑皑的冬景显露出惊喜,这个世界什么时候对他而言,都好比第一次相见般令他喜悦。 

  纱帘飘飘,户外翠绿竹影透进室内,白皙的手指捏著块黑色幽亮的墨,一遍一遍地磨著,头却开始一点一点地低垂.突然室外一声清呜,人儿猛地抬头,茫然的四顾,忽而一笑。 

  穿着粗布衣裳,混在人群中低着头就要向大门外冲,只是忍耐不住的咳嗽让人发现了行踪,立刻被小心翼翼地包里上雪狐毛裘,带回暖房。人儿怅然望著门外,神色里带著哀戚。 

  无法无视这种神情,带著穿戴整齐、包得严实的人儿骑著如雪缓步街头,看著来往的人,看著各个摊子。 

  那小小的风车,彩色的风筝,还有形态各异的面人,如雪背上那淡紫的人儿笑了,笑声轻轻地,回荡在耳边. 

  不顾严寒,人儿小心翼翼刮下梅花瓣上第一场的初雪,要泡制最好的清茶。 

  月夜,悄立树下,人儿一遍又一遍地拨弄琴弦. 

  这个说话带着隐忍咳嗽的人,这个一笑起来温柔可爱的人这个总是跟随在自己身边的人. 

  念想……故人唯一的遗腹子,自己信誓旦旦保证要照顾好的唯一的弟弟. 

  冰玉的碎片终于化成一汪清水.谷绝翌看去,只见自己的身影. 

  起身,迈开脚步……未落下的瞬间,他的身后突然一声银铃. 

  「我的手冰没人疼啊……」 

  转身,淡紫的身影,浅笑的脸,细瘦的小手贴近谷绝翌的手心。 

  谷绝翌笑著握紧那柔软的手,果然很冰很凉,连忙紧紧握住,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 

  可是,为什么?捂了很久,这手还是这么的冷?任谷绝翌如何紧握,如何哈气,为什么还是很冷? 

  ……冰般的寒意刺痛自己,连带著冻到心底,刺痛了浑身. 

  抬眸……那个笑著的人儿,已是倒伏在一把古琴上,长发洒落一地,任由风儿吹扬起丝缕,人却是双眸紧闭,连淡色的唇都失了所有的血色。 

  「不……念想……」 

  低声呢喃,更加握紧那双手,可是冰冷依旧……连柔软都渐渐地在远逝,变得僵硬。 

  「琴到无弦听者稀,古今唯有一锺期.几日拟鼓阳春曲,月满虚堂下指迟。」清亮的嗓音,淡紫的人儿说著弹指一拨,「铮」一声琴音贯彻了整个房间. 

  嗓音继续:」空堂无物,正因堂空才有月满,满得人被彻照,满得那月色如同未曾存在.堂因空而满,月为满而空,空满俱忘之间,山影水涛,曲径高檐亦被彻照,一切思虑,一切至土碍荡然无存. 

  「欲手挥五弦,目送飞鸿者下指已迟,或已忘却下指,没有诉说欲求,没有狐独,没有知音,甚至没有没有……绝翌,此堂尚未有名,何不做为琴堂,名为‘月虚’。」 

  「不……」谷绝翌紧紧地握著那双手,一遍又一遍的哈气. 

  言犹在耳,这月虚只为你弹琴而建,怎么能成为你长睡在此的地方?如果是这样,我当初一定不会要这月虚! 

  「你常说若要弹得天籁,唯有灵性的合一,你说这里月色高照,空堂无物,人习地而坐,受月灵的洗礼,定能弹出一首悠然曲音.念想,你尚未为我弹过,怎可就如此偷懒睡著了呢? 

  「你常说这个世界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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