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狐之一 青山外by一笼(狐仙攻 美攻强受he)-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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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谷绝盟才醒了过来,眼睛涩涩的疼,揉揉眼睛,感到双眼灼热肿胀.
转头,只见戾狐笑吟吟地就在身边.
「笑什么……」
谷绝翌想要起来,可是身上一阵剧痛.
戾狐手中一把铜镜放到谷绝翌面前……谷绝翌看过去,只见自己的双眼肿了起来,好像两个核桃,有点苍白的脸上,只有嘴唇红润.
扶过自己的双唇,感到嘴唇也有些刺痛.谷绝翌看向戾狐.
戾狐大大方方地指著自己的嘴唇,点头。
一把将铜镜扔了过去,戾狐轻轻巧巧地偏头,铜镜撞在床柱上又反弹,打到了他的后脑.
戾狐忍疼捂住后脑,皱起眉头.
这边谷绝翌已经笑得趴在被褥上直不起身体来.不等他亘起身体,身上已是一个重物压了上来,转过头,微张的口己被一片柔软封住。
床旁古铜色的雕笼冒出白烟,两个人在床上,一个乌黑发亮的长发被散,一个则依然扎著发譬。冷灰色发丝的人不断吻咬著散开长发的男人的脖子,锁骨,胸口,这个白皙的男人,身体隐约泛红.
被爱抚,被舔吻得越热烈,那股红色就停留越久,也越明显。
「啊……」房间里回荡著叹息声,床帐飘忽,不远处一格窗,透进明亮的光,照著偶尔飘过的百合烟.
一边吻著谷绝翌的耳垂还有耳垂下的皮肤,戾狐一边鼻息粗重地低声说话:「你,我们……再一次……」「不要!太疼了……」谷绝翌说完,忽然脸微扬起,神色有些痛楚.
戾狐已经扶起身下人的腰,谷绝翌的双腿岔开在戾狐的身体两侧,连腿的皮肤颜色都已经转红。他的身体被推得直抵住床边,—只手臂忍不住地往身后抬,贴到雪白的床头.
「唔……」
似乎是连叫喊的力气都没有一样,无法出声.
戾狐看著谷绝翌,一笑,他俯身,将脸贴近身下人的唇边。温存般让自己的脸颊磨蹭他的双唇……谷绝翌的双唇,在最初本来是淡淡的粉红色,现在已经是血般红艳。
软的,改变了颜色的嘴唇.
戾狐热吻著他,软的,湿润的嘴唇.
百合香气,让人无法呼吸,仿佛就快因为欲望而窒息.
「呜……」谷绝翌的喉间又再度响起声音,但是戾狐不急着让他说话,反而用舌更深地探索进去,就像现在,身下,也正完全地侵占着他的身体一样.
相吻良久,终于松口时才看见他的嘴角,有一丝晶亮的涎液。现在怀抱中的男子,连眼皮都通出淡淡的粉红色。
「疼……」谷绝翌喘息著,小声地说道:「好……好疼!」
戾狐深深地吸气,闭上双眼,在那紧室、温热的体内,任何的神志都已消失无踪.
戾狐缓慢地往后拉出一点,就只是这样,微微的稍动,都是一股猛烈燃烧的快感急速地游走在全身上下.
谷绝翌紧紧抓住身后悬挂的白色床帐,咬紧了牙关.
戾狐继续往后又拉退,谷纳翌立即嘶声般地吸著气,极力忍住磨擦的兴奋刺痛,然后……在戾狐猛地前进,一点冰凉的发丝扫拂在滚烫的脸颊上时,强大的冲击就这样撞进来。
「晤!啊!」
谷绝翌仰起头,下身像是在那一阵剧痛之后,一瞬间麻痹,但是他完全没有再多喘息的时间,柔软的体内,开始不断被撞著,磨擦着,撞著,磨擦著。
越来越快,越来越急速.就像昨晚的第一次,到后来戾狐越来越快,让自己眼前都空白一片了,可是心底却有着什么还在往上爬,还在往上攀升!
戾狐冲撞着,但其实已经克制了力道.水般柔细一样的内壁,对这样的摩擦好像是不能承受一样地肿胀起来,收缩得更紧,自己就被这样剧烈的刺激着,震憾……
更加地分开谷绝翌的双腿,深入到最里面.
越来越粗重的呼吸,越来越隐忍的呻吟.越来越拥紧的两具身体,越来越迷蒙的白色烟雾,一切都朦胧虚幻起来,谷绝翌费力睁开眼睛,只看见—缕泛著淡泽光芒的发拂过眼前.
第九章
明亮的阳光柔和地照射下来,让院子里都是清新的青草味.
戾狐带著谷绝翌爬上树梢,爽朗的笑声,伴著落叶纷纷飘落,好像是和那坐在一起的两个人—起笑得太开心了,一不小心就跌了下来.
「这个是什么?」谷绝翌举著颗红红的果子问。
戾狐皱眉,「你当我是傻的吗?」
「你不是?」谷绝翌奇这,看着戾狐瞬间瞪起的眼睛,笑得岔了气.
象牙色的、凝脂一样的手,拿著鲜艳水果,举在唇边,那两片不厚不薄的唇,半合着果实,嘴在微动著,慢慢地,咀嚼.有这张唇口的上半脸,又秀逸,又美。
两只眼睛,浓浓黑黑的眼睫毛,低敛着,遮起双眼的阴影是这样的浓黑,仿佛像是另外的黑瞳仁一样.
看著谷绝翌吃著果子,戾狐忍不住地伸出手拨开他额前的碎发.
谷绝翌也看着戾狐,这个人身上,是绿绿的像树叶上那种生鲜一般的光泽,他的手,左手就是横搁在自己的腿上,宽敞的衣袖口,像是有人小心整理过一样,形成一个美观静雅的垂落。
这幅面是这样的美,这样的如梦般,容易消失。所以,彼此注视著的两个人,就沉默得像是怕一出声一切就要飞散,就都变成乌有.
就是这样……
静谧的时刻短暂,短暂到瞬间就会消失.
但往往就是这短暂,在很多很多年以后,反而常常浮上心间,成为笑著去回想的—幕场景.
这个咬着水果,还不忘记笑的人.
这个闲适而安静地坐在身边的人,又忘记了把头发扎起,让一头长发飘舞,缠绕在枝头.
原来,我也是可以拥有这么平静得心的,不是只有仇恨。
原来,我也是可以笑的,不是只记得悲伤.戾狐张开手臂,谷绝翌咬著水果摇头;戾狐皱起眉,谷绝翌还是摇头.
戾狐一届挑高,谷绝翌干脆将手中的果子递了过来,「你想吃就说嘛……我不会不给你的。」
戾狐刚要抓住谷绝翌的手臂……却,突然地,一阵枝叶掉落,伴随著树枝断裂的劈啪声,戾狐立即一把抓住谷绝翌,飞身一边,脚踩一根细枝,细枝上下摇晃,他搂紧谷绝翌,冷眼看着刚刚坐过的地方.
先是一粉红色的身影掉落,浅褐的发丝飞扬,落叶纷飞,细丝之间,一双溜圆明亮的褐色眼眸,看过来……
那一瞬间,时间都整个静止了,静得隐去了所有的声音。
「你、你……」
话来说完,静止的时间再次恢复,身体「嗖」地下落,「砰」的一声闷响,伴随著女子的痛呼。
谷绝翌和戾狐面面相觑,紧接著又是一阵落叶落下,伴随著劈里啪啦的声音,又掉下一物.
「哎哟哎哟」的呼声不断,一黑色的身影迅疾地「砰」一声落下,然后一切都恢复了安静.
猛地,女子的怒吼声响起:「逸寻,你当我是肉垫啊!」
「我也不想的……」懒洋洋的声音。
「你还不快起来……」女子的声音霎时变成快要没气了一般。
「逸寻?」
戾狐觉得有点耳熟,倒是谷绝翌脸色一变,拉了拉他的衣袖.戾狐搂住谷绝翌的腰,一个飞旋,稳稳飘落地面。
「哇……」一点感情都没有的鼓掌,逸寻面无表情地赞道:「好厉害!好漂亮!」
那一身粉红衣裙的女子跳起来,手指到戾狐的鼻子,「你,就是你!就是你……」
谷绝翌转眸,「你做了什么对不起这位姑娘的事?」
冷冷地看一眼,戾狐漠然的想想,说道,「不认识.」
「什么!」气力充沛地怒吼,女子火冒三丈,一跳起来,背后滑落一条毛茸茸的褐色尾巴,毛都炸起来了,「你竟敢说不认识!」
戾狐歪著头又想了想,突然一物沿着树干盘旋而下,无声地落在他的肩头!戾狐淡淡地开口道:「五泠。」
五泠舔舔瓜子,鼻子蹭蹭戾狐的脸颊,「我回来了,想我吗?戾狐?」好几天没有相见,五怜两个爪爪抱着戾狐的脸一直蹭。「啊?」戾狐微微惊讶了下,「你有出门?」
瞬间,冰水从天而降,淋得五泠没了点柔情.站直,五泠指著那女子还有地上躺着的逸寻,「这两个?你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戾狐摇头.
逸寻笑道:「初次见面,你好,你好.」
五泠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好你个头!这个家伙就是当初骗我们京城在南边的那个白痴!还有这个就是告诉我们京城在北,却被你吹飞到天边的那只松鼠!」
沉默,逸寻看著戾狐,戾狐打量著逸寻,同时两个人合掌一拍,恍然道:「啊!」
话音未落,戾狐抬手,手臂环绕一串幽蓝火焰,双指一弹,霎时火球飞出.
逸寻长袖—挥,黑色的袖口翻卷,包围住火焰……
逸寻抬眸一笑.
戾狐更是冷笑连连,幽火能烧光所有的一切,甚至是法术.
「哎呀!」看著自己袖口冒烟,逸寻连忙挥来挥去,可是火焰烧得更旺盛了.
「完了,我命休矣.」逸寻摇头叹息,眺望天边明亮的阳光,一脸哀戚,而身上已是浓烟滚滚.
「戾狐。」谷绝翌急道.
「干嘛?」
「收了那火,快点!」
「为什么?」戾狐头一偏.
谷绝翌叹口气,「因为他是我的师父.」
「徒弟?」
四人和一只雪白狐狸坐在大厅里,逸寻本来漆黑镶嵌红色边缘的衣服已是全部漆黑,一个破洞连著一个破洞,鬓边的发丝也被燎去一截,但他完全不在乎般,坐在椅子中,歪著头看著谷绝翌。
谷绝翌无奈,倒上一杯清茶给逸寻:「十年前,你收留了个狐儿.教他写字,练习武功,还教会他仁义道德,为人处世.取名绝翌,谷绝翌……就是我啊。」
逸寻闻言,愣怔著站起,「我知道我有一个徒弟,可当时你离开的时候,可……没有这么高!」逸寻靠近谷绝翌,只到他的肩膀,立刻后退.
逸寻不满地撅起嘴.
无声地笑笑,谷绝翌更加无奈道,「学习三年就已离开师父,如今过了七年。我当然长高了,只有师父,一如当年,一点也没有变.」
眼神闪动,什么东西在眼眸深处一闪即过.逸寻笑道:「你师父我保养得好.」
戾狐瞥了眼五泠,没有开口,只是眼神在问:怎么回事?
五泠叹口气,无奈地开口:「那次我出门啦,想找个灵气重的地方.但是刚到郊外,就碰见了这两个人坐在地上,一个骂京城到底在哪里,一个上下眼皮直打架.我看是认识的,就好心地上前一探究竟。这个……」
五泠爪子伸出来指著女子道:「飞琼—把抓住我,死活也不放手。我只好指路带他们过来,反正他们找的也是你,戾狐.」
戾狐瞬间眼神犀利起来.
五泠哆嗦一下继续道:「但是这个逸寻嫌麻烦,说是使法术,瞬间移动.可是,咒语念到一半,竟然开始打盹!结果我们就在天上上下翻滚,左右摇晃了半天,掉下来了。」
戾狐眼神不善,看著五冷就像在看一盘红烧狐狸,五泠哆嗦得不行,渐渐后退,缩到了逸寻身边,被逸寻一把抱住,蹭在脸上。
「好舒服……」
五泠大怒,「放开我!不要当我是枕头!」
「好舒服,好舒服……」
谷绝翌看著忍俊不禁,虽然当初就怀疑过师父的身分,不过如今看来,似乎即使不是人类他也见怪不怪了。
飞琼一双美眸看着戾狐,左思右想却百般说不出口.
「你这个混蛋!」不好,这样显得我太凶了!「好久不见?」不行,我是白痴吗?那,「我们之间还有笔帐没有算呢!」这样可以吗?不会显得我太凶,也不会没了气势.好,就这个!
「戾狐,你我之间还有笔帐没有算呢!」
飞琼拍桌而起,抬眸四望,谷绝翌诧异地看着她.
「嗯?戾狐呢?」飞琼道。
「冷笑几声就消失了.」谷绝翌耸耸肩膀.
「他是嫌这里吵啦……」五泠一个小爪子支撑着下巴,无奈地趴在桌子上.身后是逸寻紧紧环住的手臂,头靠在五泠毛茸茸的背上,睡著了.
将军府里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热闹?
坐在亭子间,看著眼前的一切,谷绝翌笑得有些懒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