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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与警花同居:逆天学生-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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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会保护好自己,保护好小姐,不管将来要面对什么,她都要坚强地走下去。

    ……

    “皇后娘娘好架子,叫臣妾们好等!”

    素珊扶靖辞雪穿过一群莺莺燕燕,耳边响起的娇俏声音满是不屑与嘲弄。素珊不曾理会,径自伺候靖辞雪在贵妃榻上躺好,才回身细细打量起殿内的一群不速之客,是祁詺承的五名嫔妃和宫婢,绿云扰扰,朱环点翠。

    她心中掠过一丝嘲讽,该来的总会来,躲不掉的。

    “大胆宫婢,众位娘娘面前还不行礼!”开口的是名穿绿袄小碎花的宫女,她身边华衣美服的娇艳女子五官精致,眉梢飞翘,媚眼如丝,在朱钗香锦的衬托下更加美艳不可方物。

    此人正是水宜宫的洛缪莹洛贵妃。

    她红唇微抿,目光划过素珊额角那道结巴的鞭痕时,悻悻地冷嗤一声:“绿绕不得无礼,她是皇后娘娘的人。皇后娘娘还没发话呢,你不可逾越了这后。宫规矩。”

    素珊轻挑蛾眉,看洛缪莹像一只高傲的孔雀立于众妃嫔之中,眉目间尽是得意。她心下了然,如今洛氏兄妹可是春风得意的紧呢!

    相府倒台后,朝堂局势瞬息逆转,祁詺承大刀阔斧,剪除相党余孽,提拔除相功臣,更亲自请归隐山林的老臣出山辅佐。朝堂上,洛府国舅除相有功,加官进爵,封地赏宝,其妹洛妃喜承龙脉,晋封贵妃,恩宠不断。至此,洛府一门风光无限。

    “奴婢重伤初愈,未能及时迎接众位娘娘,还望恕不敬之罪。”素珊微笑着俯身行礼,再抬眸时,已是满眼凌厉的冰霜,“只是娘娘们未曾提前通禀,擅入凡灵宫,不知宫规上可否有这一条?”

    既怪她无视宫规在先,又暗讽小姐管教无方在后,她便以“宫规”反击。

    “果然是伶牙俐齿!三十鞭子险些要了你的命,怎么还不长记性。”洛缪莹说道,素珊抿唇不语。

    只听她又说道:“不过是凡灵宫,即便是皇上的紫宸宫,本宫也是想入便能入得!”

    她兀自坐下,身后有位妃子立即接话道:“那是,姐姐可是圣驾跟前的红人,皇上呀捧着怕摔,含着怕化,金贵着呢!怎能同我们相提并论?”

    “今日呀,是我们姐妹几个沾姐姐的光呢!”随即又一位妃子搭腔,另外两名妃子也随声附和,争抢着恭维她。

    “说的什么混账话!”洛缪莹佯装恼怒,嗔了那些妃子一句,可眉角眼梢尽是笑意,“怎么都站着,坐啊。”在这里,她随意得像是在自家寝宫。那些人各自落座,心下寻思着一场好戏即将上演。

    洛缪莹拾起一杯茶盏,掀了盖,不由得双眉一蹙。她撅了撅红唇,嫌弃地搁下。那分明是杯冰凉的白水。

    “靖辞雪,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么?果然是自小没了娘亲缺少家教之人!”她盯着榻上假寐的人儿,那仿佛身处红尘之外的超然之感,让她多看一眼就恨不得上去撕烂那张绝色容颜。

    据说靖辞雪的生母出身风尘,是位名动皇城的奇才女。当年不少名门公子一掷千金只为博美人一笑,她却高高筑守心墙,只为一人绽放。她嫁入相府为妾令众多仰慕者叹息,而她几年后产女早逝的消息被不断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嚼烂后,早已被遗忘在滚滚红尘中的一角,那一切就像秋叶,自然而黄,自然而落。

    而靖辞雪是未足月出生的,先天不能说话,小时候遭仇人劫持,救回来却伤了眼睛,靖相不惜重金遍访天下名医,也无法治愈。世人皆知靖相待女儿极好,保护周全,外人无从得见。直至靖辞雪十二岁那年,一副自描画像流落民间,斓瓴国民们才知晓权相爱女是个倾世美人儿,甚至超越她母亲当年的绰绰风姿。

    也就因此,自负美貌天下无双的洛缪莹只能屈居第二。可是她不甘心,靖辞雪不过是个看不见又说不了话的残废,凭什么处处压她一筹!

    “放肆!皇后娘娘的名讳岂容得你叫!”素珊瞪眼怒喝,不小心扯到后背刚愈合不久的伤口,而撕裂的痛也没能让她在洛缪莹面前皱一根眉毛。倒不是真为洛缪莹的那句“靖辞雪”,而是洛缪莹戳到小姐埋藏在心底的伤口。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小姐。

    “皇后娘娘?”洛缪莹不禁大笑起来,“不是别人叫你一声皇后娘娘,你便真当自己是皇后。要知道,如今统领后。宫的是我,洛缪莹洛贵妃!”

    “贵妃娘娘说的极是,皇后身子弱不宜管理后。宫大小事宜,只好劳烦贵妃娘娘。娘娘实乃后。宫众妃嫔之楷模。只是贵妃娘娘适才的说辞略有不妥,若教有心人听去了怕是要误会娘娘,毕竟手持凤印母仪天下的是小姐,靖皇后!”素珊缓缓道来,却字字掷地有声。只是她不知道,凤印被靖辞雪留在了太医院并未取回。

    洛缪莹明艳的脸上一阵煞白。皇后?贵妃?难道要她一辈子屈居于靖辞雪之下么?她不要!

    而榻上之人依旧安静如初,洁白的裙裾衬得她如同天山的雪莲,静静地含苞。

    “靖辞雪,你给我起来!”长袖一挥,茶盏落地支离破碎,“如今你已没有相府可依靠,天生残障如何当得起一国之母!今天我便要撕下你的面具,让世人看看你丑陋的一面!”

    洛缪莹拍案而起,膝盖突然一痛,人便扑在了冰凉的地面,手掌恰好按在茶盏碎渣上,疼得她眼泪直掉。

    一群妃子婢女全慌了,“娘娘”“姐姐”唤得一屋子闹哄哄的。那些人对洛缪莹又哄又劝,说是回宫请太医瞧瞧,她却看着血肉模糊的手掌哭得梨花带泪,怎么也不愿走,哭闹着要请皇上来讨个公道。

    素珊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觉得滑稽之极。

    她冷冷道:“贵妃娘娘还是先回宫请太医瞧瞧才是,伤着手事小,若伤着身子动了胎气,那娘娘可就得不偿失了。”

    洛缪莹咬牙,狠狠地瞪了素珊一眼后看向暖榻,道:“若我皇儿不保,我必要你靖辞雪以命相偿!”

    一群人走后,凡灵宫显得益发空旷冷清。靖辞雪睁眼,素珊握住她的手刚要开口,靖辞雪却在她掌心写下四个字。

    下次不可!

    “是她欺人太甚!小姐,事已至此,我们还有继续隐瞒的必要么?”素珊忿忿不平,以她的本事离开守卫森严的皇宫都绰绰有余,何况是对付洛缪莹那些只知争宠吃醋的女人。

    闻言,靖辞雪落下眼睫,似在思考。良久,她还是如素珊意料中的那样,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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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61。失败了(1)() 
与警花同居:逆天学生;第一卷 161。失败了(1)

    “你倒是潇洒惬意得很!”

    冰冷的声音如同掠过雪山的朔风,素珊惊起,看向门口逆光而立的颀长身影。茇阺畱尚

    榻上女子睫羽轻颤,缓缓抬起眼睑,那依然片暗淡的眸潭。

    殿内一片死寂。暖炉里的银丝炭早已燃尽,整座宫殿仿佛被严寒紧紧包裹。

    祁詺承浑身散发出慑人的寒气,黑色貂毛大氅上还沾着来不及化去的雪花。一晃眼,他便来到榻前,直视那双美丽却无焦距的眼睛,十指寸寸紧攥,指节泛起惨淡的白。

    仿佛就在瞬间,他的手扼上靖辞雪孱弱的脖颈,动作迅速狠辣而决绝。

    “你!”素珊瞳孔一缩,步子还未迈开就被身后人锁住穴道,立在原地动弹不得,气愤的双眼几乎喷出火来。

    该死!

    她怎么可以忘记这屋内还有第四人存在——那个美得不像话的男人,大概全天下也只有他能将女子的柔媚与男子的英气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气质契合得仿佛浑然天成。她恨祁詺承,也恨这个叫亓官懿的男人。

    素珊永远不会忘记,就是这个美如谪仙的男子下令三十鞭子差点要了她性命。

    “皇后娘娘?”祁詺承冷哼,“可在朕眼里,你什么都不是!”

    他一点点加重力道,靖辞雪的呼吸不由变得痛苦而急促,而惨白的容颜上仍是那抹恬静的笑意,完全没有祁詺承意料中该有的求饶神情。

    祁詺承锁眉,力道再一次狠狠加重,注入更多恨意。

    而靖辞雪眼皮轻轻落下,依旧是一脸淡然素净。

    伤了他心爱的妃子和孩子,他生气了,是吗?

    一旁的素珊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幕,她拼命咬唇,心痛地难以言喻。小姐她,竟是一心求死!

    不要!不可以!住手,住手,快住手!

    素珊在心里拼命呐喊。

    “靖辞雪,朕不会让你死。”

    颈间压力骤除,靖辞雪睁眼,恍惚得如同隔世。

    “前些日你落了东西,朕今日特地给你送来!”祁詺承取出一个黄色荷包,上边绣着一只腾飞的彩色凤凰。

    靖辞雪知道,他说的是凤印。

    祁詺承把荷包放到她手边,说道:“记住,下不为例!”

    可她不想要。

    她太累,她本想亲自将凤印交还给祁詺承,可她怕舍不得,这是她与他之间除了恨,唯一互相牵扯的东西。

    见她不为所动,祁詺承意料之中地扯起唇角:“朕本想下旨特许皇后回相府吊唁,既然皇后连身份都不要,那想来也没有必要……”

    靖辞雪猛然一握,握住手边的黄色荷包和祁詺承还未撤回的手,微微一僵。可她没有松手,她不能没有凤印!

    祁詺承俯身,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朕不废后,凤印便是你的!朕不让你死,你就连求死都是罪过!你若敢死……”他侧眼看向素珊,“朕就把你的婢女扔到红帐中,好好犒劳朕的三千羽林军!”

    细长的睫羽颤了两颤,靖辞雪下意识地握紧凤印。

    祁詺承起身,抽手离开。

    手心忽然失去温度,空落落的。她再次紧握,却只有冰冷的凤印抵在掌心。

    靖相府邸。

    大门两侧的石狮子眦目咧嘴,雄风凛凛,披着厚厚的雪衣更添几分凝重肃穆。门前台阶上的积雪不留印迹,平整完美的如同深山老林人迹罕至之地。

    靖相府大门敞开着,仿佛是为了特地迎接旧主归来。极目望去,里边庭院与外边街道一样素白,目光所到之处都透出凛冽的冷意。

    亓官懿将靖辞雪抱下马车。

    靖辞雪往里走去,险些被石阶绊倒,好在亓官懿反应迅捷扶住她。

    她的手,分明在颤抖!

    亓官懿没有说话,只是带她走上石阶,迈过门槛才放她一个人走。

    从大门到花厅,距离不长,她却走得异常艰辛。这个家,陌生而熟悉,她想了十年,盼了十年。如今她回来了,却早已物是人非。

    世人都说斓瓴靖相爱女如命,却没人知道这十年里养在相府深闺的从来都不是她。

    她是父相精心策划十五年的一枚棋子。从她出生开始,她的命运就一直在权谋里沿着预设的轨迹行走。

    进宫前那晚,父相说:“你是我靖行光的女儿,我给你富贵荣华,一世荣耀,你也必须助为父一臂之力。为父得到自己想要的,也必定不会亏待你!”

    她知道,父相想要的,不止是斓瓴国,还有天下。

    可她作为父相的亲身女儿,作为棋子,却亲手毁掉了靖相府。

    冰冷的瓷器触感让她的手轻轻一颤,那是娘亲最喜爱的恒德玉瓷。相比一般瓷器,恒德玉瓷更似玉器润泽光滑,娘亲说那触感就像爱人之间的爱抚。

    父相居然记得!

    她以为娘亲死后,她再也触摸不到恒德玉瓷。

    靖辞雪小心翼翼地抚摸着那一整套恒德玉瓷茶盏,神情淡漠得令人心悸,而她一直微颤的睫羽却出卖了她。

    绕过游廊,穿过假山,她几乎是跌跌撞撞扶着栏杆贴着石壁奔跑。亓官懿始终在她身后三步远处,不近不远,看着她身后飞扬的裙摆。

    那是一处荒废很久的别苑,占地面积极小,门上的油漆也大多剥落。一条被雪覆盖但隐约看得出来的石子路,路两侧花草颓败,勉强比路面高处一寸。距离。左侧是径长约两米的不规则湖泊,水面结着一层厚厚的冰。四处是光秃秃的树,垂下很多长枝条,应是柳树。右侧是一张石桌,正对着一面栅栏,栅栏上还残留几段枯萎的藤蔓。小路延伸过去是一间房子,门前摆放着数十盆花栽,也都颓败凋零。

    如若不是荒废太久,这里想必是个极其清新雅致的住所。

    亓官懿时常随祁詺承来相府,却从来不知素来奢靡的靖相府内部竟然别有洞天。

    靖辞雪好像突然变了个人,脸上不再是天塌下来也无所畏惧的淡然与恬静,她仿佛突然间被悲伤笼罩,冷寂如一潭死水的眼眸也突然间浮起一层忧伤,看似浅淡,却越浅淡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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