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警花同居:逆天学生-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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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串轻灵流畅的笛音飘扬而出,素珊手执一支碧玉长笛从黑暗中走出来。
小姐,素珊陪你——这是她的承诺,也是她的誓言。
舞起,靖辞雪赤足点地,裙裾轻快地跳跃颤动,露出左脚晚上精巧别致的小铃铛。长绫舞过,丝丝带风。
祁詺承怔怔地看着水榭中央,那分明是轻快灵动的身姿,而他仿佛看到雪夜里独自跳舞的那个女子,在漫天雪花里拼命旋转。
而在景玺眼里,世界仿佛瞬间黯淡,天地间唯独看得到眼前翩然欲飞的迤逦身姿,再无其他。若说先前对洛贵妃的言辞多半是恭维,那此刻,他是真的入了神。
原来,世间真有那么一个女子,单是身影便让人觉得惊心动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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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64。失败了(4)()
与警花同居:逆天学生;第一卷 164。失败了(4)
长袖歇,一舞毕。茇阺畱尚
水榭悄然无声。
素珊默默收回玉笛,扶着靖辞雪弯腰行礼,躬身退下。
看着众人痴迷的眼神,就连身侧的男人也有一瞬愣神,洛缪莹妒火中烧。她本想以此故意刁难,不想竟让她们主仆二人出尽风头。
越想越不甘心,越想越气愤,手中锦帕都被她扯得变形,直到绿绕暗中戳了记她肩膀才缓过神来,立马换上明艳的笑容。
“皇上,臣妾说的没错吧。皇后娘娘的舞姿可谓独步天下呢!”她笑着给祁詺承斟酒。
“嗯。”只一声简短的鼻腔发音,祁詺承拾起酒杯一饮而尽,心中莫名烦躁。
祁詺川刚要出声,看到皇兄面色不善,悻悻打住。只将注意力转移到弥月国煊王身上,热情地劝起酒来。
靖辞雪换衣回来经过一道抄手游廊,听到一阵窸窸窣窣谈话声。她停在原地,素珊静心听了下,知道小姐不愿与对方正面碰上,便搀着靖辞雪在一旁坐下。
万籁俱寂的雪夜,身体停下来后,不知是听觉益发开阔还是那人过于激动放高了嗓音,总之靖辞雪主仆二人听得真真切切。
“皇嫂无须心忧,靖辞雪不过是相府遗孤,她光芒再盛,没了庇护伞也不过是株野草,哪及得上皇嫂现今满府荣耀,圣恩隆宠。”是祁詺川的声音,充满鄙夷和不屑。
另一人沉默了会,笑道:“小叔在哄女人一事上果真本事非凡呐。”
“那也要皇嫂愿意让我哄,不是么?”
“别动手动脚的。说起来,皇嫂二字缪莹愧不敢当。小叔的正牌皇嫂可是另有其人呢!”旁人或许只听得懂话中酸意,靖辞雪却听出她的满腔恨意和不甘。
“如今满朝文武皆以洛家为重,废后之事指日可待。难道贵妃娘娘还信不过国舅大人和我吗?”
洛缪莹吟吟笑道:“那就先谢过小叔了。本宫出来透气时间已久,再不回去皇上怕是要起疑了。不如川王殿下在此赏会月,本宫先行一步。”
“恭送皇嫂。”
国宴结束,弥月国一行人请辞离去。
彼时,祁詺承已半醉,眯眼靠在龙椅上。洛缪莹大袖一挥,颇有国母架势,令臣子们自行散去,撇头叫住亓官懿,命其迅速备好车辇,起驾水宜宫。又吩咐绿绕速去准备醒酒汤。
亓官懿躬身退出,余光瞥到皇后主仆早已默默随大臣们往水榭外走去,风姿绰约。
凡灵宫漆黑一片,推开门,身后的月光将人影映在平整的地砖上,显得孤寂萧条。
靖辞雪主仆二人向内寝走去,忽而一道破风声,素珊扶着靖辞雪的手一紧,暗器恰好擦过两人面门,呼啸而过,钉入高大的红木圆柱。素珊目光紧随而至。
那是颗切面极不规则的琉璃珠子,大半个都已没入柱子。
“落星追!”脱口而出暗器的名字,素珊峨眉瞬间紧蹙,神情凝重。
她放开靖辞雪的手,往宫殿门口跑去,才到门口,迎面而来一阵冷意。一把未出鞘的剑直指她的眉心,逼得她步步退回。
“去哪?”持剑者冷声问道。那人一身黑色紧身夜行衣,长发束起,并未戴面纱。她剑眉星目,脸颊削瘦,眼眸冷冽如霜,分明是女子,却带了七分男子的英气。
“大小姐。”素珊轻轻唤了声,一颗心悬得七上八下。
世人皆道相府子嗣一枝独秀,唯斓瓴第一美人靖辞雪而已,却不知在靖辞雪之上还有一位千金。
靖子午侧目看向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靖辞雪唇含浅浅笑意,比了个手势:姐姐深夜来访,不知所谓何事?
“助我复仇。”靖子午收剑,往靖辞雪方向迈了一步。
靖辞雪默然,笑意不减。
素珊趁机跑去将门关好,转身又将所有蜡烛点亮,待回到靖辞雪身边时正好看到她慢慢地比着手势:我做不到。
心又一提,立即警觉地看向大小姐。
果然,靖子午的脸瞬间冷了下来。她盯着国人称赞的姣好面容看了很久,蓦地笑出声来,声音却益发寒冷:“果然是你背叛了父相!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
因为……靖辞雪含笑,手势比得轻快:我爱他。
闻言,神情凝滞不过一瞬,转眼剑鞘凌厉地划转一个弧度,落在靖辞雪面前。
“你爱他?你居然爱上了他!所以你不惜背叛相府?靖辞雪,你果然是我靖家的好女儿!够冷血够无情!可你的冷血无情却用在了自家人身上!你还有心吗?你手上沾着的可是自家人的鲜血,是父相的血!柳姨娘一生深爱父相,你这么做对得起你娘亲吗?”
不愧是亲姐妹,即便相处时间甚少,也知对方的软肋在哪,且一戳即中。
靖辞雪面色略白,眼睫飞快地颤了两颤,呼吸一滞。继续比示道:你我同为父相的棋子,十多年来不曾为自己活过。如今大局已定,既然皇家不知道姐姐的存在,姐姐何不趁此时机远离朝野纷争,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靖子午蹙眉,摇头,不可思议地望着她:“亏你还知道自己是父相的棋子!身为棋子就该有棋子的自觉性。父相曾说我是他最锋利的一把刀,而你是他最得力也是最后一枚棋子。你却辜负了父相对你的信任和期望。纵然只是一枚棋子,可这十来年的栽培养育之恩不假,你如何对得起父相?你的良心不受谴责吗?每个夜晚你都能问心无愧安然入睡吗?”
“你葬送了靖相府,背叛家门,你跟我说爱他?他是谁?祁詺承!他的父兄是死于谁人之手,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你爱他,为了他背叛父相。好一个大义灭亲!可是他爱你吗?不!他恨你,恨靖家。他让你堂堂一国皇后像舞姬一样堂前献舞,这样的折辱亏你也能忍受!我靖子午没有你这样没节气的妹妹,靖家也没有你这样不忠不孝、忘恩负义的女儿!”
不忠不孝!
忘恩负义!
心,蓦地一沉。
这是她的罪名,无可非议。姐姐的话,字字句句都没错,是她罪孽深重。
她也曾心痛过,挣扎过,却义无反顾。夜半梦回,她仿佛听到娘亲凄然哀叹,像针扎一样刺痛她的心。虽然不是她亲手杀害父相,可父相的计划却是因她一败涂地,这跟她亲手杀死父亲有何两样?
“你该为父相陪葬!”说着,剑脱鞘而出,向着靖辞雪面门刺来。靖辞雪不躲不闪,默然而立。
靖子午止步,看着那横空而出夹住剑壁的双指,冷笑:“好速度!看来父相对你的栽培不亚于我。你若愿效命于我,助我一臂之力,我可以既往不咎。”
“从夫人救下我的那天起,素珊的主子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小姐!素珊只听小姐的命令。”
“好!很好!”闻言,靖子午并不生气,仿佛是意料之中的事。她看向靖辞雪,“你看,你连一个婢女都不如。她都知道忠心耿耿,你却不知!”
靖辞雪点头,对姐姐的话不置可否。比的手势却是:父相身为人臣,不该有不臣之心。
“子不言父过!我只知他是我生父,纵使我一出生就被他藏起来不为世人所知,纵使我怨他丢我在孤岛习武谋生不闻不问,纵使他命我与地牢里的死囚生死相搏非死即生,他也是我一生该尽忠尽孝的父亲!祁詺承灭我满门,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不杀他难消我心头之恨!终有一日,我要用他的血来祭奠我靖氏的满门亡魂,我要他血债血偿!而你靖辞雪,从你背叛父相的那刻起,你也是我的仇人,你们俩我谁都不会放过!”她冷冽的目光来回扫在靖辞雪和素珊脸上。
靖辞雪暗中扯了下素珊,素珊凝神一听,是一队羽林军的脚步声。
果不其然,亓官懿的声音适时响起:“适才有可疑踪迹掠过凡灵宫上空,不知可否惊扰到皇后娘娘?”
“娘娘已经安寝,并未见到什么可疑行迹。”素珊在屋内隔着门答道,“亓官大人若不放心,可进来一看。”说着,拉开门。
亓官懿示意手下人挨个搜查凡灵宫各个角落,自己从容淡定地迈进皇后寝宫,不动声色地扫视一圈,并未发现任何异样。最后,他看向垂落的金色纱幔。
素珊会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走过去将纱幔挽起。里边是皇后的卧榻,上方垂下金色镂空幔帐,边上一排流苏整齐地垂落,隐约看见卧榻的女子安静的侧脸轮廓。素珊举步入内寝,撩起幔帐。
亓官懿看了眼卧榻上的皇后,入内谨慎地扫视了下两侧,这才躬身道:“臣职责所在,冒犯了。臣告退。”
他离开后,素珊将门关好,凝神细听,直到确定羽林军全部走远了才回身。
适才隐匿的靖子午重新现身,剑尖指向靖辞雪眉心:“不慌不乱,的确是攻心的好面具。父相教的,你还记得。我此次进宫不为行刺,只为证明一件事。现在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靖辞雪,你听着。我,靖氏长女靖子午在此起誓:从今往后,你靖辞雪不再是我靖氏族人,你我再无半点姐妹情谊。他日再见,休怪我剑下无情!”
剑起,凌厉的剑气划过黑色衣摆,飘飘而落一块布帛。
割袍断义!
素珊往前一步,立在靖子午面前,也冷冷开口:“靖氏一族已灭,普天之下再无靖氏。大小姐若要复仇,斓瓴皇宫中心寝殿就是祁詺承的紫宸宫,羽林军八人一组交替巡逻,无眠无休。另外,水宜宫的洛贵妃喜承皇脉,断其子嗣,也无不可。又或者,大小姐可以对弥月国的煊王殿下下手,坏其两国邦交。三种方式,任大小姐成功一件也能纾解一腔恨意。当然,大小姐本事无双,若能三管齐下,倒是能真正告慰九泉下的亡灵。只是大小姐说的剑下无情,却要先过素珊这关!此后,小姐与你不再是姐妹,素珊对你也必定不会手下留情!”
靖子午盯着面前那双无所畏惧又坚定的双眸:“你给的建议我会参考,多谢。”侧眼看向卧榻上的人,“但愿素珊护得了你。”
而靖辞雪像是没听到,比了比手势:趁他们还没发现,你走吧。
靖子午收剑入鞘,睨了眼地面上的布帛,转身离去。她离去前留下一句不阴不阳的话,让靖辞雪瞬间煞白了脸。
“靖辞雪,你猜,如果祁詺承知道你这份心意,他是觉得欣喜呢?还是恶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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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65。失败了(5)()
与警花同居:逆天学生;第一卷 165。失败了(5)
寝宫瞬间恢复清净。茇阺畱尚
素珊推开窗,看到一道黑影飞快地掠过几座宫宇后,又将窗关好。她回身,拾起地上的黑布,走到卧榻旁坐下。
靖辞雪原先煞白的脸渐渐恢复血色,她比手势问道:你也恨他?
“是。素珊不想撒谎。”素珊坦然而言。
她怎能不恨?一个差点要了自己性命的男人,一个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折磨她们的男人,她恨死了他。
靖辞雪垂眸,沉默。
可是小姐深爱他,她就是再恨也奈何不了他。
素珊把黑布放在靖辞雪手上,心疼地看着她神色一痛,将黑布一寸寸揉进掌心,紧握,贴在胸口。
背叛相府,纵使义无反顾,她也永远都无法原谅自己。
而另一边,水宜宫的内寝只有卧榻浅眠的祁詺承和立在榻前禀告的亓官懿。
亓官懿穿梭在各宫殿搜索了大半时辰,角角落落都没有放过,而刺客就像插了翅膀一样,入禁宫如入无人之地。
“昌南宫那边盯紧点,不能让人在斓瓴国内出半点差池。”祁詺承闭着眼下达命令,似乎很累。
亓官懿颔首:“是。”
昌南宫是临时劈出来给弥月使臣等人居住的一处行宫。北方密探早有密报传来,弥月朝政风起云涌,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