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菀丝-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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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如果造成你的困扰,我是真的很抱歉呀!——那刘远怎么样了?”
“他啊?大概安如艳为了指导我,很少叫他来安家,我也很少见到他。不过只要我一跟他有接触的机会,我都试图去打开他被封印住的回忆的。我想,再多给我些时间,一定有所突破的。”菀丝心想若不把这个事情说得信心满满一点,估计于岸不会再答应她去安家了。
于岸听了她的话,果然许久没有说话,回头看见阮袭晨又动了几下,估摸着他也快醒了吧,他突然指着阮袭晨问菀丝:“你能催眠一下他么?万一他突然醒了,听见我们的谈话总是不好。”
“没问题啊!”菀丝边说就边对阮袭晨施了一个催眠咒,果然他又睡死过去了。
于岸看了,才放心地问她:“我们暂且不说刘远的事,我问你,安如艳有没有说为什么要这样帮你?”
“有。她说,她的功力大半都在从前失去了,也不能再度从头修炼,要不然她要比现在还年轻得多呢!她说这样帮我是为了在我去找成烟的时候,可以带上她一起……”
“就这样?你相信?”
“相信。因为她说她生命里也有想要再见一面的男人,只有回到那条路上,才可能见着他。”菀丝因为读过了成烟的信,所以很坚信这一点,她也隐约将成烟此去的前因后果大致给于岸讲了一下。
“如果真是这样,那还没什么。丫头,我总是觉得这件事没这么单纯,我知道我劝止不了你,但是,我希望你无论何时都要保护好你自己要紧。”于岸看着这个当初懵然不知的小丫头,现在要背负着这些恩怨责任,有点心疼她。
“我明白的。于老师,我饿了,不如咱们把阮袭晨弄醒,去吃饭吧!顺便看看他烧退了没有,看是不是要给他买点药什么的。”
“好。你把他的催眠术解了,我去叫他,你去梳洗吧!”
菀丝小手指冲着阮袭晨的方向一点,跟于岸点点头表示已经好了,自己就回到房间里,该换件衣服了。
阮袭晨醒来第一个见着的人是于岸,有点不知身在何处的茫然。
于岸淡淡地问他:“感觉好点没有?听菀丝说你昨天发高烧了,是她救了你。”
“我都不记得了。现在就感觉脑袋还有点晕,其他还好,就是还有点饿。”阮袭晨撑着脑袋坐起来。
“没什么事就好,你要不要也去洗个脸,然后我们去吃饭?”
“好的。”
“等等。”于岸看着东倒西歪走向卫生间的阮袭晨突然又喊住他,“现在我回来了,菀丝还是交给我来保护吧!你可以不必勉强自己再住在那个你不喜欢的家里了。”
“我住哪里不需要你来安排!”阮袭晨冷冷地回顶了他一句,看他说话的口气,他就很不爽,说得他自己跟小丫头的守护骑士似的。
于岸没再说话,继续坐到客厅餐桌前,等他们梳洗,他的眼神有点黯淡,菀丝这丫头还真挺讨人喜欢的,这才走了个江邢,现在又来了个阮袭晨……他是不知道他们对菀丝抱持怎样的态度,反正都是危险人物。
他们两个很快就收拾齐整准备出门吃饭了。菀丝换了件白色的t恤搭米黄色的外套,下身一条短裙子,脚上一双帆布鞋,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又活泼。
阮袭晨就没干净衣服好换了,只能脸色抑郁地将就着跟他们先去吃饭了。
吃完这顿早饭,于岸负责将他们送去安家。菀丝跟阮袭晨坐在后排,她不知道他是否还记得昨天晚上的事情,她有点困窘地问他:“你感冒好点了吧?”
“好多了。谢你昨天收留我啊!”阮袭晨好像很不习惯说谢谢,他隐约记得一些昨天自从上公交车后的一些片段,还有菀丝在雨里楚楚可怜的样子……
“对了!你记得不要跟你奶奶说我昨天跟你在一起的哦!要不,等下,先让于老师送你回你的公寓那边吧!”
“为什么?我们又没做什么!”阮袭晨觉得这丫头似乎太小题大做了哦。
“哎呀!反正不能说就是了!不然她会找我麻烦的!”菀丝见他不肯配合,急得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
“你就听她的吧!我先送你回去,怎么走?”于岸回头插入他们的谈话。
阮袭晨不甘不愿地报了自己公寓的地址,于岸扭转方向盘,飞速地驶向前方。
菀丝也放心下来,向后躺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她始终记得安如艳那天到成烟的公寓里找到她所说的那番话,要是让她知道,阮袭晨在她那里过了****,指不定要闹成什么样子呢!万一,她一个不爽不教她了,她可就亏大了,她可说什么坏事也没做过呀!
到了阮袭晨的公寓,他下了车,于岸本打算直接就送菀丝去安家的,却无意中看见阮袭晨的门口站着一个落拓的男人,胡子拉茬的,仔细一看,是江邢。这个男人出什么事了吗?从没见过他这样不修边幅过。
于岸往后视镜里一看,发现菀丝还在养神,也没叫醒她,直接掉头就将车子开走了。
先将菀丝送过去,再过来看看吧!于岸一路上将车速提到每个路段的限速顶额,心里还惦记着阮袭晨公寓那边的两个男人。
第二卷 红尘滚滚如梦烟 第14章 为伊消得人憔悴
第14章 为伊消得人憔悴
菀丝在车里,并没有睡着。她只是闭着眼睛在想事情,所以阮袭晨是什么时候下的车,她都一清二楚,只是觉得没有必要睁眼。她确实要比刚下山的时候沉着冷静了好多。看事情也不再是当初一惊一乍的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样子。
于岸也能感觉到她的变化,他没有说起刚才看见江邢的事,沉默地一路飞车将菀丝顺利送达安家。
车子一停,菀丝就睁开了眼睛,然后利索地打开车门走了下去,转头跟于岸挥挥手道了再见就斗志昂扬地走进了安宅。
安如艳坐在客厅里吃早饭,见到菀丝进来,招手让她过去坐,她喝完碗里的粥,伸手取了张面纸优雅地擦了擦嘴,状似无意地问菀丝:“看见袭晨没有?”
“没有。”菀丝知道自己不可以犹豫,她如果一个表情不对,安如艳轻易就能看出来她在撒谎。
“哦。走,上楼,我继续给你教授今天的内容。”安如艳曼妙地站起身,领着菀丝上楼。
菀丝看着她每一个动作,全是贵妇一样的做派,她实在搞不懂她需要花多少时间来学习凡人之中这类不平凡人群的生活模式呢?像成烟跟她自己。来到凡间,都不约而同选择了草根阶层的生活方式,安如艳的目标却是上流社会的。菀丝总觉得即使一个凡人要打入上流社会完好生存都着实不易,何况一个妖精?可是这样说也不对,正因为她是一只懂得媚术的狐狸精,更有优势吧?
“在想什么?”转眼已经到了菀丝的练功房,安如艳见她还木愣愣地在往前走,一副神游宇外的模样,按住她双肩问道。还真是个多愁善感的兔子。
“啊?到了啊!呵呵……我在想,做凡人还真不容易。”
“会吗?很简单的。人类也是种动物,不过多了七情六欲。”
“就是这七情六欲……最难学习完整吧?”菀丝喃喃低语道。
“想这么多做什么呢?多与他们接触,自然而然地,你也会近朱者赤了。”安如艳轻易抚慰了她的担忧,马上转入正题,“我们开始吧?抓紧时间,等下我要出门一趟。”
“好。”
再说于岸送完菀丝后,因为一直记挂着阮袭晨那边两个男人,又快速驱车返回了阮袭晨的公寓。或许,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可潜意识里,他已经把这两个男人当成了知己,不过这种知己比较特殊,随时可能变成敌人。
正是这种游走在亦敌亦友关系之间的微妙情感,使得他们比一般的朋友更想要了解对方。
当他成为敌人(情敌?)的时候,起码可以起到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效果,当他成为朋友的时候,了解彼此也更容易交心。
此刻于岸当然没想这么多。他只是遵从自己的心理意志回到了阮袭晨的公寓楼下。他还在犹豫不知道阮袭晨的公寓是哪一间,准备打个电话或者是问小区保安呢。
他在那幢大楼下往四周张望了一下,发现那两种想法都可以不必付诸行动了——他们就在小区的公园里,两个人面对面,****微张坐在两张长木凳上,江邢颓唐地低垂着头,似乎在倾诉着什么,阮袭晨皱着眉头,紧闭嘴唇,并不是个好听众的样子。
于岸这下子倒还踌躇了,不知道该直接走过去打个招呼还是就静静地站在一旁观望。上去打招呼有可能会截断他们的谈话,呆在一边呢又显得好像在偷听别人谈话。
他没做什么多余思考,****已经作出决定,他笔直地朝着他们走过去。走到近前,立刻爽朗地打招呼:“江邢,阮袭晨,我能够坐下来吗?”
两个人都同时望着这个白皙、干练的男子,也许是他眼神足够坦荡,倒还没觉得他有所冒犯。阮袭晨给他让出长凳一半的位置,代替江邢回答他:“坐吧!你怎么又折回来了?”
“刚刚送你回来的时候恰好看见江邢也正,咱们也算是牌友吧?”于岸回答地坦率。
“牌友?确实。”阮袭晨听见他这个定位词。会心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江邢始终没有说话,依然是那副落拓的流浪汉模样,于岸看他这样子估计是遇到什么很头疼的事情了,他向二人提议:“好久没见到你们了,一起去喝个酒?”
男人之间最好的交流助推器当然就是酒精。也是个解愁的好东西。
“现在?”江邢终于开口了,声音是沙哑的,显得极其蛊惑,不论外貌还是声线,不这样刻意不梳洗的话,依然是个美男子。
“有何不可?不如你们先去阮袭晨的公寓梳洗一下,换件衣服,咱们去喝个痛快吧!”于岸热情地提醒,他也很久没喝过酒了,当然还没有跟他们两个在饭局以外的地方纯粹喝过酒。
阮袭晨赞同,拉起江邢就往楼上走,于岸摊摊手,表示自己懒得走了,就在这里坐着等他们。
他们很快就进了小区,消失了电梯里。于岸苦笑,自己何时变得这样热忱了?不过,不记得是在哪里听到过这样一句话:想要了解一个男人,就跟他喝酒!大概就是说,许多人的本性会在酒精的蒸发下更真实吧?
他们两个很快就收拾得干净整洁,出现在于岸面前。他看着他们,一个是表面冷酷内心叛逆的大男孩,一个表面忧郁内心沧桑的男人。却都是有故事的人。
于岸看他们的状况,强力建议还是由自己开车,他恰巧知道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酒吧。
这家酒吧名字就叫做24hours。果然名副其实。于岸先点了几瓶波尔多红葡萄酒,阮袭晨跟江邢这时候没有心思去在意到底喝什么酒。
于岸也没有多说话,静默地给大家倒酒,有些话,非要等几杯酒下肚,才有倾吐的****。
两瓶酒很快被喝光,都觉得不过瘾,还是叫了洋酒来喝。
江邢一直沉默地一气猛喝,不要命了似的。于岸以手肘碰了碰阮袭晨,低声问:“他出什么事了?”
阮袭晨叹息一声,文绉绉地来了句:“还不就是为伊消得人憔悴啊!”
“不会是菀丝那丫头吧……”
“初恋****。”
“哦。”
此时,酒吧里根本没什么人,安静地出奇。江邢当然听见了他们可以压低嗓门的对话,他又猛灌了一杯洋酒,双眼血红,粗嘎地说:“等我再喝一会,统统给你们讲。”
“我陪你。”阮袭晨也干了杯子里的酒,他高烧刚刚退下去,有点不胜酒力,但是作为江邢唯一的好兄弟,他必须舍命陪君子。
“一起喝!”于岸又给大家倒好酒,举起酒杯,“干了!今天不醉不归!”
“干!”三个男人豪爽地大吼。大有一醉方休的气概。
于岸如是想,酒,固然伤身,可是,感情,就伤的是心。再多的酒精也麻痹不了伤透的心吧?
“我是个混蛋!”江邢又喝了几大杯酒,突然一摔酒杯,脑袋沉重地趴到桌子上吼道。
阮袭晨跟于岸都没做声,两人对视一眼,等着他的下文。可是,江邢却一直趴在桌子上没有动弹。阮袭晨说:“你不是混蛋。你喜欢了她那么多年,我早劝你该放弃这段无谓的感情,为何要等到她回来了才说出口?”
“就是因为她是在我打算放弃这段感情的时候回来了,然后告诉我,她从未忘记过我。”江邢苦恼地抬头,他在工作上是个精明干练的执行者,在感情里,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