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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重生之扫墓by吴沉水(先虐受再虐攻 受重生he)-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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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声说:“对不起兆柏,但我真的不行。” 
  “为什么?”他冲牙缝里挤出声音:“因为刚刚那个人?” 
  “你一点都不了解我 。”我轻声笑了出声:“不然,你怎会得出如此荒诞的结论。”
  他略有喜色,却更显狠厉,断然说:“我不管你为了何人,为了什么,反正,这事由不得你!”
  “真的吗?”我看着他,缓缓地,一字一句地说:“兆柏,你怎么还是看不开?人生如白马过隙,稍纵即逝,生命脆弱得就如朝露春花,你根本没法预料得到,明天会发生什么。”
  他脸色铁青,咬牙:“我不许!” 
  “你以前也是样,”我微微笑了,心里却涌起一阵酸涩,看着他,这么久以来,我第一次柔声对他说:“你以前也说过类似的话。记得吗?” 
  他微微颤抖,摇摇头,哑声说:“你,你说什么……” 
  “你以前,对着林世东说过类似的话,”我看着他的眼睛,慢慢地说:“你还记得吗?有一次,你们在跑马场的盥洗室相遇了,你对他说,世东,你不适合这些,收手吧。林世东不服,对你大声斥骂,然后,你说,你绝对不许林氏再有喘息余地,你绝对不许他,再有翻身可能。”
  他看着我,目光隐痛难言,颤抖着唇,哑声道:“住嘴,别再说了……”
        
  我却顾自说下去:“那大概,是你最后一次见到林世东对吗?我记得,林先生跟我完说这些之后,不久就出了车祸。” 
  “我让你别说了没听见吗?!”他吼了我一声,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过了一会,撸了撸脸,深吸了一口气,语调回复平静说:“对不起小逸,我失态了。”他拍拍的手,说:“今天到此为止,咱们都冷静下。” 
  “好,但在此之前,我只问你一句,”我看着他,说:“林世东死了,还不够让你明白,人死掉,是件很容易的事吗?”

  “我不会让你死的。”他低吼一声,一把将我抱住,厉声说:“我不会让你死的!”
  “就算你能让我不死,但是,你想让我怎么活?”我问他:“我已经告诉了你,我想要怎么活,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想要我怎么活?” 
   
  他楞住了,慢慢地松开我,轻声说:“我,只是想,尽可能让你快乐。”
  我心里一痛,咬紧下唇,默然不语。 
  他眉头紧锁,看着我,目光深沉,内有无尽的忧伤,片刻之后,他抬起头,微微闭上眼,再睁开,只一瞬间,那忧伤被层层水光温柔覆盖住。他伸出手,盖在我的手背上,深深叹了口气,低声问:“在我身边,就这么难过吗?” 
  “不是,”他的声音太难过,我心中一软,脱口而出说:“但是,林世东先生的影子,已经严重影响了我的生活,再这样下去,我受不了。” 
  他深深地看着我,目光复杂变幻,过了半天,终于站起身,淡淡地说:“他是他,你是你。乖,你需要休息了。” 
  “兆柏……”我抬头看他,“你到底什么意思……” 
  “你不能这么逼……”他骤觉自己失言,掩饰地咳嗽一声,硬邦邦地说:“你休想!好好躺着养病,再让我听到类似的,我不”他冷冷地看着我,说:“小逸,我大概是对你太好,好到你都开始忘乎所以了!” 
  他急速转身,宛如逃避一般快步走出病房,匆匆地说:“死了这条心,我不会放手,你没有机会。” 

  这话怎么听,都有些色厉内荏。 
  我凝视着他仓惶走出的背影,暗暗叹了口气。
 
  翌日,夏兆柏不见踪影,连他留着的保镖也看不到。反而是陈成涵下巴处贴橡皮膏,却无损风度翩然地来看我。他对昨日的事只字不提,仿佛不曾发生过一般,对着简妈惊奇的目光,还欠身微笑,编撰一段自己鲁莽行事的笑话来博得老人家一笑。我微笑着看他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摸出大把香水百合,送给简妈,戏称对美丽女士的敬献。简妈吃他这一套,对他的笑颜格外和煦,他进而提出食盒,居然装着喷香扑鼻的法式浓汤。这汤味道上回已经领教过,我病着不能喝,可见是他特特带给简妈的。 
  简师奶连日照看我,毕竟年纪在那,渐渐有些力不从心,也露出疲态。我心疼她却什么也做不,陈成涵此举,真比直接讨好我更令我心存感激。简妈也很受用,毕竟,这大概也是平生首次,由外姓帅哥送吃的东西给她。 

  陈成涵微笑着看我,彬彬有礼向杰西卡问好,谈及今日天气正好,向她询问可否带我去花园。杰西卡古灵精怪,当下看出他有求于己,便有心逗弄,也不说行,也不说不行。把大帅哥晾在一边,趁着给我换点滴,却挤眉弄眼低声问我:“我要答应吗?” 
  我瞪了她一眼,说:“我怎么知道。” 
  “你当然该知道,”杰西卡笑嘻嘻地:“一个很有男人味,一个很会讨喜,小简简要选哪一个,我怎么做得了主。” 

  我脸颊发红,说:“胡扯什么。” 
  “到底要不要跟他出去啊?”杰西卡继续逗我:“到底要不要他呢?” 
  “我会建议贵院院长,护士工作量有些轻了,尤其某些资深护士,简直空闲过多。”我没好气地回了她句,对陈成涵说:“Simon,麻烦你过来把我弄到轮椅上,天气真好,我都忍不住想晒晒太阳了。”

  “荣希之至。”陈成涵微笑着走过来,将墙角的轮椅架上点滴架,抱起我,与杰西卡两人一道将我连同点滴剂一道挪到轮椅上。杰西卡哈哈笑着推我出门,将轮椅手柄交给陈成涵,叽里咕噜用英文:“玩得开心点啊宝贝,太晚了就不用回来了。” 
  我满头黑线,不知道再呆下去这疯婆子要说出什么来,却听陈成涵忍着笑,用英语说:“好的嬷嬷,我用骑士的荣誉发誓,一定将尊贵的王子殿下送回来。” 
  “啊,高贵的骑士,那一切就托付给您了。”杰西卡阴阳怪气地说。 
  “放心吧,我定不辱使命。” 
  我翻了白眼,拍拍轮椅扶手说:“这还白天呢,一个两个都鬼上身吗?走吧。”
  “遵命。”陈成涵忽然低下头来,飞快在我脸颊上吻了一下,低声说:“我的宝贝。”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已经推着轮椅飞快在走廊上跑起来,一路上叫起来:“小心点,火箭来了,阿波罗号来了,请让开,请为阿波罗号让道……” 
  他爽朗的笑声感染了我,也许还有风,还有两旁疾驰后退的病房走廊,我也跟着哈哈笑了起来,或许已经有很多年没尝试过这样大笑一场了,仿佛在那一刻,有看不见的手轻轻割开我背负着的重担绳索,我笑得东倒西歪,不顾形象,没有顾忌,忘了那些前生今世,恩怨情仇。我们飞快地自专门为轮椅通过设置的斜坡楼梯盘旋而下,陈成涵将速度控制得很好,既不会快到让我恐惧,又能够适当地令我在快速中卸下那些无谓的负担。那一天,那一刻,我仿佛体验了把从未经历过的童年,从未经历过的调皮任性,肆意妄为。我们的笑声回荡,是一种真正的笑,是发自肺腑的,想自我发泄,自痊愈的笑。周围的人纷纷朝我们投以或善意,或嗔怪的目光,但是,谁在乎呢?
      
  我活了大半辈子,在乎了别人大半辈子,偶尔放纵一次,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好不容易停乐下来,我已经笑得浑身发软,靠在椅背上,陈成涵气喘吁吁,看着我,目光温柔如水。我忽然骤觉很抱歉,毕竟么一路奔下来,是件很耗体力的事,我掏出手绢,递给他,笑着说:“流汗了,阿波罗号船长。” 
  他接过,却不擦拭,只看着我,微笑着感叹说:“简简,你笑起来真美。”
  我呵呵低笑,说:“船长,我该将之视为恭维还是取笑?” 
  “视为,我的肺腑之言。”他低低地回答,说:“你认出这里了吗?” 
  我抬头,是上一次在此住院,我独坐过的花丛下,我点点头,说:“当然。”
  陈成涵拉着我的手,柔声说:“我第二次见你,就在这里。你的脸上,那时候有点淡淡的忧愁。我看着你,心想,上帝啊,我愿意付出一切,让这个天使男孩笑出声来。你看,我做到了。”
  我有些动容,真诚地说:“谢谢。” 
  陈成涵摇摇头,璀璨的黑眸中闪着动人的光彩,微笑着说:“我现在才知道,看过你的笑,我在这个世上多了一项使命。” 
  “什么?” 
  “就是,让这个笑继续保持下去,永远保持下去……”他轻轻托起我的下颌,温柔地将唇,覆盖在我的唇上。 

 




  第 45 章 

  我笑容一滞,他的吻却已经倾覆而下,有条不紊地攻城掠池,轻柔而不由分说地撬开我的唇瓣,灵活的舌尖钻营而入,在我尚在窘迫与尴尬中迟疑要不要推开他时,却已经被他吻得心神慌乱。那将我拥入怀中的男子仿佛踌躇满志的指挥官,胸有成竹地一步步在我唇舌之间流连挑逗,纠缠不休。他的温柔随处可见,可他的强势却也不容拒绝,熟练的吻技在抢占先机之余,却也将我可能有的挣扎一一化解,可能逃避的退路一一堵死。我在他的细密缠绵,温柔如水的亲吻攻势之下,已经颇为招架不住,几次三番想要挣脱,均被他不着痕迹地压了下去,到了嘴边的抗议,也只是化作“唔唔……”的暧昧之声,听在耳边,徒增尴尬而已。

  他就如品尝佳肴的行家一般,细细辗转反侧了许久,直到我在他怀中险些窒息,方恋恋不舍地离开。我气喘吁吁,说不出是被惊吓还是被触动,愣愣地看着他。陈成涵微微笑着,谓叹道:“天,你这样子……”他凑过来又轻快地啄了一下,抱紧我,笑着说:“真想时时刻刻吻着你,抱着你,这种感觉真好。”

  可我感觉不好。我挣脱他,这可是公众场合,大白天人来人往,我可不想成为医院八卦的头条新闻。我抬起头,正好看到一位护士小姐扶着一位老人家在正前方错愕地看着我们,此外,不远处,不少出来溜达散步路过的病人及医护人员均纷纷对我们投以注目礼。港岛风气再开明,可这仍然是个异性恋社会,每个人都可以无所谓地说“我们不歧视同志”,但这并不意味着每个人都可以安之若素地看到一对男人在自己面前激情拥吻。

  我的脑袋轰地一声,脸颊燃烧一般发烫,恼怒地说:“快回去!”陈成涵哈哈低笑,倒没有坚持,他朝那位眼睛瞪得几乎要掉出来的老人微微点头,风度翩翩地推着我离开,经过那位老人家的时候,欠身用法语说:“日安先生,祝您早日康复。”

  那老人愕然不语,我们走过了,方听见他磕磕绊绊地对护士小姐说:“原来是外面返来的番鬼,我就说,我们中国人,怎么会这么没羞耻心……”

  过了池上回廊,推入病房走廊,陈成涵还在呵呵低笑。我没好气地吼道:“笑什么,没羞耻心的番鬼。”

  他摸摸我的头发,俯下身来厚脸皮地说:“我可以听成恭维吗?”

  我没有想到的是,这场亲吻风波并非由此告终,而是愈演愈烈,简直超出常规范畴。也许是我的敏感,自这一日后,陈成涵仿佛对亲吻这件事上了瘾,往日那位握一下我的手都会征询意见的绅士,现在逮着一切机会,便会不由分说地吻我。他仿佛特别喜欢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这件事,便是我极力反对,却也一面笑着毫无诚意地答应,一面当着护士杰西卡的面深深占据我的唇。这件事对他而言,仿佛一个孩童发现一件非常好玩新鲜的游戏一般,亲吻中所代表的禁忌和私人性,因为落入公众视野而显得更为刺激和富于激情。而每逢将我弄得面红耳赤,万分恼怒,他均会笑得十分开心,仿佛这件事的乐趣就在干此。

  我十分恼火这种间接性发作的“亲吻狂”症状,但屡屡交涉均无效果。陈成涵在这一点上,绝对是擅于糊弄,毫无诚信可言。往往上一分钟他真挚十分地就自己的冒犯唐突道歉,下一分钟,他却乐此不疲地在我的唇上辗转缠绵。当然,不可否认的是,他的吻技非常好,在我少数倦怠或者失神的状况下,他均能吻得我晕头转向。可是,在大多数情况下,我并不喜欢这种不由分说的亲密行为。他让我想起夏兆柏,在亲吻这件事上,陈成涵与夏兆柏有异曲同工的地方。只不过,后者的霸道是一目了然的,令人一开始便胆战心惊,不敢抗拒;前者的霸道却是隐而不发,让你在一片温水中沉溺无力,却最终难逃。

  这一日,陈成涵又来医院陪我,又推我出门晒太阳,再一次在公众场合强吻了我。这种伎俩在这些日子的重复率之高,已经到了我不能容忍的地步。我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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