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君,叫我女王大人!-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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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东海龙王往前行;他的手掌中蓝光闪闪烁烁;空气中迅速凝结了无数的水点;慢慢地变成了升腾起的白色雾气;遮住了人的视线。
鸣玉有些不安;本来是想着自己在旁边看着;东海龙王应该不会有任何差错;即使有;自己也能够及时出手解救。
至少在那个时候出手对付言欢;即使手下没有个轻重;伤到了言欢;以后等尧月醒过来;也有个正大光明的理由同她交代。
可是现在却看不清了周边一丈外的情景。
“泰山大人?”
他尝试着喊了一声东海龙王。
没有任何的回应。
这突然而止的雾气十分邪乎;他用了法术也不能拨开这雾气。
屏气凝神侧耳倾听;四下里空旷的让人心惊。
等了一会;忽然听到雾气里传来一阵刺耳的尖叫声。
那声音乍然响起;尖利地让在场的所有人心里都打了一个突。
“孽障;我今日就算拼尽了全力也要将你诛杀了!”
东海龙王愤怒的声音传来。
鸣玉手中的扇子唰的一下张开;念了一句咒语;扇面忽然就变成一颗百年大树那般高大;“起!”
随着他念咒的声音;扇面升到了空中;他的手一摆;那扇面就自己自上而下的扇动了起来;一股大风吹来;扑面而来的还有一波热浪。
既然龙王能施雾;他便用热浪扑灭。
雾立刻稀薄了;露出了中间两个缠斗的身影。九头小凤凰言欢已经满身是血了;被龙王一掌击中了其中的一个头;又发出了一声惨烈的叫声;在地上翻了两个滚;吐出了一口血;挣扎着几下都没有爬起。
眼看着龙王一掌又要落下;鸣玉立时走上前;扶住衣裳上同样是血的龙王;龙王却将他猛地甩开。
趁着这个空当;言欢居然一鼓作气逃了出去。几下就消失在了粉色长林中。
“追!”
见龙王满脸愤然;鸣玉立刻下了命令。
“泰山大人不必动怒;小婿……”
鸣玉的话忽然哽在了喉咙里。
脸色阴沉的龙王转身;对着地上没有知觉的尧月就是重重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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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魔什么的就在后面两天了;三少发四。
哎呦;小言欢先入魔了;为尧月入魔做铺垫。 网
仙魔斗(一)()
三界之中;最热闹的莫过于人间;先头经历了百余年的战乱分裂;后头又受了旱涝的天灾;终于过上了五十多年的平顺日子。
进入了冬日里;寒风冷冽着呼呼地刮过;街头上挂着的红灯笼便不停地打着转;旋转成了一条线;看的人眼花。
一个玄色火焰暗纹大氅的人自街边的酒肆中漫步踱出;一人漫步在已没过了鞋面的积雪里;整个街面上几乎没有人行走。
天色见晚;即使是有人;也是脚步急匆匆的。
唯独他一人步履悠闲;在雪中一步一个脚印;倒像是极为不怕冷一样。
压在下着;他慢慢抬头看了一眼乌云沉沉的天;面上就露出了一抹上位者的威严和天然的凌厉;可是那眉眼中却又像是柔和了世间所有的艳丽;让冬日都少了些寒意。
整个灰蒙蒙的世间都好像因为这个男子而敞亮了。
这个艳色逼人;万千风华的男子正是鸣玉。
鸣玉叹了口气;从袖中摸出了一个天青色的琉璃瓶子;玉一样的大拇指将瓶塞轻轻一推;清冽的酒香就像是打翻了一般;瞬间溢了出来。
鸣玉半阖上眸子;陶醉地细细嗅着手中的酒香;仰头就是一口。
动作肆意洒脱;又带着一抹优雅。
不过是两三口;琉璃瓶子里已然空了。
他随意一扔;从袖子中又一次摸出了一瓶。
身后忽然间有说话的声音;“帝君;请节制。您今日已经喝得太多了。”
一直跟着他的侍卫;有写不下去了。
这雪里香是上好的千年佳酿;香气扑鼻;入口甘甜;跟果子酒极像;后劲却又是极大的。照着帝君这个饮酒的速度和气魄;怕是到时候就算是将帝君扔到冰海里;也是一时半会难以清醒过来的。
鸣玉立在了街头的一块白石雕的牌坊下;慵懒地依靠着;恍若未闻地将手中刚摸出来的那一瓶喝了个干净。
“帝君;后日就是大战之时。像帝君这个饮法;万一耽误了与魔族对战的时机;姑且不论如何同九天之上如何交代;只是这一次蛰伏已久的魔族怕是都会出动;帝君不可小视。”
侍卫还想要再说什么;忽然间听到前方传来了欢快的说话声;侍卫们立刻隐去了身形;呆在了角落里;守护着明显是想要大醉一场的鸣玉。
迎面走来了两个身量单薄的少年郎;步履缓慢;倒像是同他一样;大有在鹅毛大雪之中赏雪的意思。
两个少年郎愈发地近了;当先一个身量稍小的外罩着一件玄色大氅的少年郎吸了吸鼻子;好奇地出声;“这味道;真香。好像是甜甜的花香。”
高个子的那个少年郎罩着一件火红的大氅;好像是一团火;烧得热烈。
他们都望了过来。
鸣玉早已经垂下了头;感受到两个少年郎打量也当不知道。
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管;也懒得管。
都已经这么些年了;他早已经习惯了被人注视。
尤其是今天这样的日子;只要清醒着;脑子里眼前就好像是星星点点漂浮着的莹色光粉。
一万年了;白云苍狗;沧海桑田;何种痛苦早已经在日复一日的重复着淡去了;只是每一年到了这样的日子里;他都会坐立难安;不知该如何;只觉得一颗心像是在火上烤;油里烹;难受得异常。
凡人云;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他试过了那叫杜康的酒;凡间最烈的酒也不过如此;灌下去就跟喝了一杯水一样;过了就过了;一点味道都没有。
好在有雪里香。
想到下凡之前自己从元辰仙君那里带走他将将酿好的雪里香时;他一脸的肉痛;眼泪汪汪;敢怒却又不敢言;眸底里还有一些他看不懂的情绪在眸子里翻涌。
“不多喝些;我今天怕是无论如何都过不去;不若大醉一场;睡了过去;心里才会好受些。”
鸣玉当场就开了一瓶元辰仙君新酿的果酿;好像取了名字;唤做美人酥。
元辰仙君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听到鸣玉这一声幽幽地叹息;脸上的心痛也散开了;竟然也跟着叹了一口气;又极为大方地从他洞府外的芙蓉树下又挖出了三瓶子雪里香赠与了他。
那一刻;鸣玉分明从元辰仙君的眼底看到了明晃晃的同情。
鸣玉的眉头皱了起来;将手中的天青色琉璃瓶子扔到了地上。
同情他?
一个几万年都还不曾晋升过品级;一直是末等小仙的元辰仙君居然对着他一方霸主露出同情的神色。
元辰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劳什子。
鸣玉轻笑了一声;感觉有人朝着自己走近了。
他抬起头;就看到身着玄色大氅的少年郎正看着自己;眸光流转;极为灵动;未开口说话;便带上了三分笑意。
“郎君喝得是什么酒?我家公子很好奇;想要冒昧讨上一杯;可否?”
少年郎边说边作了一个揖;口齿伶俐;声音清脆;虽然贸贸然上前来讨要酒喝;着实不够礼貌;可是鸣玉却也说不上有多厌烦。
因为这个少年郎眉目清朗;最为难得是;他对鸣玉没有遮掩的面相没有丁点的惊讶;也没有艳羡;就连眉毛都没有半点挑动。
莫说在人间;就是在三界之中;也少有人见着他的容色不惊艳的。
要么就是上前来;痴痴看着他;要么就是立时垂头;不敢再看他的容貌;似是承受不住他过人容貌的迫人压力。
这个少年郎以上两种常见的反应都不曾有;只是用着一双清澈的眸子看着鸣玉;仿佛十分嘴馋那酒。
鸣玉没有做声;将视线调转向立在几步外的高个少年郎。
火一样热烈的大氅将他围得严严实实的;平凡的面容肤色白皙;立在那里;像是一团透着寒意的冰雪。
西风急卷;鹅毛大炎纷扬扬;下的又急又快。
即使眼前有些重影;鸣玉也隐约看的清楚红氅少年郎亦在与自己隔空相望;他知道;这个少年郎的眉宇间也是始终淡淡的。
鸣玉收回了目光;不过是人间两个不知事的小子罢了;不知道这个雪里香的珍贵;酿出这么小小的一壶;已经足够这两个小子投胎几回。
鸣玉垂下了眸子;明显是不想搭理了。
“桓郎。”
红氅少年开口了;声音极为好听;轻柔;就像是一缕春风吹拂进了耳中。
“回来。”
玄色大氅的少年听着这声音;立时脸上就露出了几分不虞之色;咬住了下唇;明明不想走;却又像是极为害怕红氅少年;不由得狠狠瞪了一眼鸣玉;嘀咕了一声;“铁公鸡。小气。”
转身就要走。
在他们就要经过自己身边的时候;鸣玉想了想;终于还是忍不住;掏出了袖子中最后一个琉璃瓶子;不舍地摸了摸;还是将它扔了出去。
本是朝着红氅少年去的;想试一试这个看上去文秀如菡萏出渠;却又冷如冰霜的少年郎;却没有想到玄色大氅的少年郎突然间就转了身;出手如电;将天青色琉璃瓶子牢牢地抓在了掌心之中;看清了掌中是何物的时候;这才露出一个笑;遥遥对着鸣玉一拜。
鸣玉觉得奇怪;刚才这个少年郎那身手;就像是脑后长了眼睛似的;尤其是看到了他握住天青色琉璃瓶子的时候笑意吟吟的眉眼间戾气重重。
可是抬起脸的时候;却又是一派和气;仿佛鸣玉是专程送出去的雪里香;而不是故意砸过去的。
“去;跟上那两个人;看他们去了哪里。”
深吸一口寒风;凛冽刺骨的寒意瞬间充盈了鼻间;进入到胸腔之中;全身都在发热;因为雪里香的酒气慢慢上来了;可是脑子里却又是极为清醒的。
天空上忽然间一辆独角兽拉着的马车落到了他的跟前;厚重的门帘下探出一张熟悉的脸;极为柔弱地唤了一声;“帝君。”
声音小的就像是猫叫似的。
鸣玉有些不高兴;冲她不耐烦地扬手;“青卿;大战在即;莫要再四处乱走。现如今三界极为不太平;若是遇上魔族的人;你怎么办?”
青卿望着鸣玉;眼圈立时就红了;水光在清亮的眸子中打着转;却看不到鸣玉脸上任何的变化;她终于还是快速低下头去。
“是。”
如今的三界早已经失去了万年前的平和安稳。
五百年前;北冥之地的结界忽然就失去了效用;被关押了上万年的妖物立时逃了出来;虽然后来青丘同九天围剿了许多;可仍是让一些灵力高强的妖怪堕仙潜逃在外。
也是从那以后;临渊声势又起。
本来以为是一群乌合之众小打小闹罢了;谁知道突然之间;实力大增;就像是被堵住的洪水;一旦得到机会冲开了桎梏;便是奔涌成潮;千军万马锐不可当。
这事情;让九天之上的那位帝君很是心烦;可是临渊那个地界也不是当年的临渊了;派去寻找临渊入口都是有去无回的。
连敌人在哪里都不清楚的仗如何打?
只有被动挨打的份。
更在前些时日;魔族派下了战术;竟说要在三界之中寻得一席之位。
可笑;仙家自诩正道;极为不屑同魔族相提并论。
三界自然不允;尤其是九天最为反对。
是故仙魔一战;再所难免。
这对九天来说;就像是瞌睡来了;有人送上了枕头;他们筹备了许多的时日;就是为了找一个正大光明的机会同上不了台面的魔族大战一场。
“一同回去吧。”
到底是自己的夫人;他看青卿就这样出来了;身边也没有侍卫;担心她出事;决定送她回青丘。
鸣玉上了马车;正准备进去的时候;侍卫出现了;面露愧色;在鸣玉的耳边快速说道;“属下无能;跟过去的时候;不过是两三个转角那两个少年郎君就没有了踪影。”
鸣玉眉头一皱;易容后的眸子如墨;只不过是微微转动;就像是芳香沉郁的墨在流转;无声无息之中泄出风华。
自己派出去的侍卫的跟踪功夫是极好的;在三界之中怕是也能数的上数;可是他居然将两个文弱的少年郎跟丢了。
这只能说明一件事;那两个少年郎根本就不是凡间的普通人。
灵力高强到可以轻松摆脱自己黑甲精卫中的寻踪高手;在自己的面前又分毫不显露;三界之中;这样的人;鸣玉却怎么都找不出这样的仙人来。
脑子里抽的痛;眼前也渐渐地花了起来;他甩了甩头。
青卿关心的声音立时响起了;她撩开了马车的帘子;馥郁的香气伴着热气扑面而来;一时之间;脸上就觉得有些凉凉的。
抬手一摸;是穴融化了。
微凉的水珠落在脸上;让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