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君,叫我女王大人!-第4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雾气缭绕中;温香软玉在怀;他不过是想安安静静地同尧月呆一会。
不知道为什么;尧月迟迟不曾醒来;他心里的不安就越地多了。
仿佛只有时时刻刻同尧月在一处;这样将她抱在怀里;他的心里才能够踏实下来。
纱帐外的言欢以为鸣玉沉默是不服气;吸了吸鼻子;掰着手指头;一本正经地细细了算了起来;“第一次;九天上的温泉仙池池底;你吸了母亲的血;母亲的手腕伤了;我说给母亲吹吹;结果那个伤口自己就好了;母亲夸我;以为那是我做的。可是我那个时候还小;哪里会哪些东西;除了你这只会各种法术的狡诈狐狸;还会有谁?你说你知道了我的身份;威胁着母亲;让母亲为奴为婢;更是将她囚禁起来;可是每天夜里;站立在母亲房前的身影不是你;又是谁?明明想进去;想亲近母亲;却又摆出了那副冰山脸;非要气母亲;逗母亲同你怒;可是看到母亲伤心;你却又不高兴!”
里面的鸣玉一直安静着不说话;言欢就自地当做鸣玉实则是在心虚;极为心虚!
她哼了哼;恨恨地抬手用袖子抹了一把脸;湿答答的袖子带出了更多的水;她烦躁地一甩袖子;怪声怪气地继续;“不高兴了就去外面杀恶兽。四海八荒的神仙妖怪都说青丘的狐君大人神武无双;品性高洁;正义;是三界之中不可多得的明君。殊不知;你不过是拿着那些找死的恶兽们出气罢了。你这样的人;哪里会管兽恶兽善;谁受苦谁遭殃?”
里间停下的水声又开始断断续续地响起了。
他没有搭理自己;言欢感觉自己刚才说的那么一长段话就是一拳头砸在了棉花上;软绵绵地;没有伤到敌人之外;更让自己郁闷了许多。
罢了。
言欢一跺脚;懒得再站在这里同鸣玉废话连篇了;若不是知道他在那里沐浴;为着母亲的面子;她就打进去了。
言欢转身就走。
鸣玉却在她快要转出内室的时候出声了;“欢儿。”
鸣玉的声音有些压抑;清冷;低沉的声音里无端给人一种愁绪;虽然淡淡的;可;言欢还是敏感地感知到了。
言欢的脚步一顿。
“以后这邪;莫再提了。”
言欢默了默;转过脸;看向那重重叠叠光影中模糊纱帐;轻声问;“在母亲面前也不许吗?”
“是。”
珠玉一般的声音落下来;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
言欢张了张嘴;想要些什么反驳的话最终却又放弃了。
这只狐狸的心思;就像是那模糊的纱帐;你只能隐约地瞧见轮廓;还要很努力地去看。能窥到一二;还要看运气;
罢了。
反正嘴长在她身上;说与不说;不过是全看自己的心情;她会傻到替这只九尾狐说好话?
言欢欢快地应了;走之前还不忘笑嘻嘻地放出一支冷箭;“你放心;明知母亲不喜的事情;我是不会去做的。”
鸣玉正在给尧月擦手的动作一顿;缓和了好半天才摇头无奈地笑;只是那笑意里多了自己也不曾觉的苦涩。
只要尧月能够早日醒过来;自己倒是宁愿过上这被嫌弃的日子。
——————————————
不要问我为什么还是与君长绝这个标题;其实是三少懒得想章节名字了。╮╯▽╰╭过渡章节;给可怜的狐君大人洗白白一下。可惜;尧月不知道;言欢也不会告诉她的~ 网
与君长绝(十三)()
第二日;九天之上就传来了旨意;罪不株连;赦免东海龙王死罪;但却要将削去东海龙王对四海的统领权。
听着这个消息的时候;言欢正坐在床边;看着沉睡不醒的尧月。
这几日;该想的法子都想了;奇珍的灵丹仙药就像是流水席一样;不曾停歇过。
可是尧月却一丝好转的迹象也无。
不过是三日而已;尧月脸颊就明显地消瘦了下去;白皙饱满的肌肤;也像是珍珠蒙了尘一般;失去了往日的风采。
言欢蹲下身;将尧月的手紧紧贴在自己的脸颊上;感受着往日那双柔软的手已经枯瘦得剩下了骨头;一颗心沉入了谷底。
轻柔地在尧月的那只手上轻轻蹭了蹭;言欢喃喃道;“母亲;东海龙王已经被赦免死罪了。你可以放心了。欢儿知道你伤心。欢儿盼着你醒过来;却又不想你醒过来。一旦醒过来;就要被青丘狐君这样囚禁着;这样的日子;母亲想来也是不想再过的吧?”
言欢忽然噤声了;心虚地往身后看了看;确认身后没有人了;这才舒了一口气。
自己现在在鸣玉的宫里;虽然知道他不会杀自己;可也还是少惹鸣玉为妙。
看着内室外垂首站着的十多名侍婢们一动不动的样子;言欢这才想起鸣玉已经被天帝成功请上了九天;不再拿乔;带着人去北冥之地了。
可是那只闹事的九头凤凰就是自己;自己现在身在鸣玉的青丘宫殿里;他这一行去;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
看样子;这个青丘狐君与九天的心思也不是完全都在一条船上。
是不是可以趁着这次机会;做些什么?
言欢的唇边慢慢浮出一个诡异的笑意。
三日之后;青丘帝君带着一万黑甲精卫凯旋而归;那只搅得北冥之地天昏地暗的九头恶兽已经被狐君斩杀;元神尽灭。
这一仗大获全胜;四海八荒之中四处传颂着青丘帝君的英姿;更有无数个版本关于青丘帝君如何同那九头恶兽缠斗;如何英明神武的传闻;惹得无数的仙子妖女找了许多的借口;徘徊在九尾狐族的宫殿之外;只为瞧上一瞧这位艳绝天下;举世无双的美男子。
言欢得知鸣玉胜利归来的消息传来的时候;已经有侍卫提前回来报说;狐君还有半日就会回到青丘来。
言欢神情淡淡的;挥挥手;就继续替尧月擦拭身体;“看看这青丘鸣玉的做派就知道;这天下间的传言不尽为实。这些人莫不是疯了不成;就没有发现他那张美得妖气四散的美男皮下;是一颗又黑又冷的心。”
若是尧月此刻醒着;怕是会被无语凝噎;言欢口中的那颗又黑又冷的心正是她的心。
砰的一声;一阵匆忙的脚步声;随即眼前黑影一闪;一个人已经将言欢挤到了一边去。
幸亏她及时扶住了身后多宝格;这才没有摔倒。
鸣玉身上还穿着铁甲;硬甲黝黑;闪着冷幽的光。
言欢冷哼一声;这装模作样的打仗;倒是装的挺像。
鸣玉一上来就将尧月的手握住;眉头一皱;随即俯下身去;轻柔而又细致地小心拨开尧月额上的几丝乱发;一双眸子定在尧月仍旧蒙着纱布的脸上;半天没有言语。
从言欢这个角度望过去;只觉得他那紫色的重瞳里恍若有深海在缓缓涌动;好像那日母亲驮着她去看西昆仑岛上的圣雪莲花时;她不小心跌下海去;海的表面上波浪暗涌;海的下面却十分安静;越往下坠去;周遭的一切都像是泛着魅惑清幽的冷紫;越往下;颜色越发浓重。
鸣玉的眸子此刻就给言欢这样的感觉。
好像母亲以前爱看的话本子上说的;形容才子对佳人情根深种;凝视着佳人的时候;那佳人必会在心底暗道;檀郎的眸光;好似情深似海。
情深似海?
言欢不禁为自己冒出这样的想法感到可笑。
“怎么回事?怎么三日不见;阿月就瘦成了这幅模样!”
鸣玉坐直了身子;声音低沉;充满了怒气。
外间的侍女们立刻跪倒在地上;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领头的一个侍女小心翼翼地开口;“婢子们都遵循着帝君的旨意;侍候着夫人不敢有一点差池;那仙药灵丹;该服用的;该擦拭的;婢子们都不敢有一点粗心大意。”
“这么说来;还是本君错怪了你们不成?一个好好的人;本君走的时候脸上还有些肉;本君不过走了三日;她便瘦成了这般模样;你们倒是越发会当差了!”
鸣玉捏着手心里的那只手;几乎可以用枯瘦来形容;这样嶙峋的触感让他又惊又怒。
“来人;将这些伺候不力的全部都拖出去斩了。”
外间的侍女们心智不坚的;顿时就萎顿在了地上;怎么都坐不起来了;即使是顶头那位敢于回话的侍女也脸色发白;冷汗从她惨白得脸上流下来。
那侍女抬起头;惊慌的目光忽然落到了站在鸣玉身后的言欢身上;双眸一亮;就像是看到救星一样;“帝君;婢子们确确实实不敢有一丝疏忽啊。帝君若是不信;可以问问公主殿下;她时常候在夫人身边;替夫人擦拭喂药。”
言欢似笑非笑地瞪了一眼那个侍女;那个侍女的眸光中立刻流露出哀求的神色来;连连磕头。
言欢侧过身;不想再看那个侍女十分畏惧却又不放弃的哀求眼神;淡淡地开口劝道;“他们确实已经尽心侍奉。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鸣玉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扫了言欢一眼;便转身越过地上跪伏着的婢女们;出去了。
婢女们一个个带着哭腔;对着言欢不停磕头。
言欢只是挥挥手;立刻让那些人都退下了;免得等会鸣玉回来;见着他们;心里更烦。
窗外的夕阳如血;余晖顺着侧开的雕花门照在地面铺就的连枝火焰云纹图案的地衣上。言欢的心情莫名地颓丧起来。
青丘帝君这一次的表现;跟往常有些不大一样了。
以往他几乎不会同婢子们置气。
可是这一次;他看到了迅速消瘦下去的尧月;震怒到了失态的地步。
想到这里;言欢的心一沉。
难道说;连鸣玉也无法救回母亲?
言欢的猜测;随着接下来几天鸣玉的表现越发证实了。
鸣玉每日都在旁边的书阁里翻阅着医药的古籍;又翻阅了远古的秘术;几乎是整日整宿地熬着。言欢伏在尧月床边的一方小榻上;每每醒来的时候都是瞧见夜明珠的朦胧的光线;那人伏案阅读的端正模样。
可是试过的法子却没有一个有效的。
“狐君的夫人体质特殊;是故;那些个对着别人有用的法子对狐君的夫人失去了效用。”
九天之上也派来了极为擅长医术的仙君下来。据说;这位仙君名头极大;曾经妙手回春;将当时在仙魔一战之中受了重伤奄奄一息的天帝救了回来。
他仔细把了把尧月的脉搏;又施针;最后说出了这么一番话。
一直候在床边的鸣玉一怔;嘶哑着嗓子发问;“特殊之处?”
他是觉着尧月的体质与常人有些不同之处;他于医术上只能说勉强知晓一些;比那些寻常的大夫要知晓的多一些;所以他只知道尧月的身体有问题;却说不出具体是何处;是哪一种问题。
长满了白胡子的仙君却又闭上了眼;掌中忽然生出了一根细如发丝的金色丝线;丝线就像是一条小蛇;在尧月瘦的皮包骨的手腕上绕了一圈;又刺入了尧月肌肤之中。
门外忽然走进来一个黑甲侍卫;探身在鸣玉的耳边说了一句。
鸣玉的眉头皱起;却又立刻舒张开来;往门外去了。
他颀长的背影快速消失在了门外。
这些天来;言欢倒是头一次见着鸣玉突然间离开尧月的身边。
她不由得探身往院子里多看了两眼;走了一会神;转过身来的时候;居然瞧见那个白胡子老仙不知道何时坐到了尧月的身边;一只手正抚在尧月的肩上;似乎要将她从被子里扶起来。
“你在作甚!”
言欢怒了;九天上的所谓的仙们;没有一个好东西!
她想要跳上前;狠狠地给这个不安好心的狗屁医仙刺上一剑;现在母亲虚弱到了极点;就像是在风中勉强支撑的小小灯火;时明时暗地亮着;随时都有可能随风而去。
她却惊恐发现身子完全动不;眼见着那人已经将尧月抱在了怀里;她想要大叫;可是张大了嘴;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言欢的一双眼几乎都要喷出火来。
该死的鸣玉;平常总是寸步不离的鸣玉;怎么会突然就离开了9这么放心!
那个白胡子老仙一把将尧月扛到了肩膀之上;没有选择跳窗离开;而是朝着里面一钻;竟然像是十分熟悉这个寝殿一样;往宫殿内室里面去了。
不能走;不允许走!
心里有一团火在烧;越烧越旺;眼里都只剩下了尧月被那人扛在肩膀上;毫无生气的样子。
母亲现在这般虚弱;如何经得起那样的颠簸?
眼前骤然间浮现出魔君阿浮死在自己面前的情景;还有那个从来只在梦里见过的父亲;言欢暴躁不安起来;血液里有什么在躁动着;心里头有一个念头在狂叫着;杀了他;杀了他;杀了所有人!
身体深处有什么在破土而出。
她的手极慢极为用力地拳起;这种决斗的感觉让她又陌生;又兴奋。
砰的一声;一团黑色的火焰从言欢的掌中炸开的同时;言欢睁开了一双眼;火焰一样的赤色眸子猛然间布满了整个眼眸;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