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君,叫我女王大人!-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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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月一惊,自己的脸上已经波澜不惊了,他居然还能这般敏锐的感知到自己的情绪。
她讪讪得点头,“青丘如何崛起。而这个孩子的身份特别。我不能不防。”
鸣玉脸上的神情更加轻蔑,冷哼一声,“你以为就凭你能防的住?”
对,她确实是防不住的。
鸣玉在悄无声息之中识破了言欢的身份,现在灵力已经全部恢复的他,还能轻而易举得突破花神的结界。
可是,防不住,却不代表她就要任人宰割!
尧月抱紧了言欢,一手在袖中结起,小巧的下巴昂起。
输什么也不能输了气势。
头顶的骄阳似火,投射下来的火辣阳光映衬的尧月的脸庞晧白,每一处的细小的绒毛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还有她脸颊上此刻一道浅浅的疤痕。
从眼角划到了嘴角。
若不是在这毒辣的日头下,若不是她抬高了脸颊,还难以发现。
鸣玉的眸光一闪。
这就是他大婚那日,用自己的扇子划破的。
没有想到,这么久了,这疤痕都还未曾散去。
可想而知,当初那道伤痕该有多深。
鸣玉微微蹙眉,这是在同情她?
这个骄傲蛮横目中无人的龙族公主,根本就不值得同情!
想当初,她是怎么对他的……
鸣玉将目光从尧月脸上收回,落到她的手上,手微微一抬,袖中的扇子就飞了出去,像是一道闪电一样。
尧月只觉得袖中结起的手一疼,居然再也无法抬起了。
扇子又飞回了鸣玉的手中。
他一手握住扇子,一手敲敲了扇骨,玩味得看着一脸不满的尧月,“本君若是要你的命,不过是弹指而已。”
他顿了顿,“就这么杀了你,太便宜你。你欠下的债,你亲自来还。没有人能从本君的手中杀人,除非是本君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本就一直安睡在尧月肩头的小言欢忽然醒了过来,“母亲,是不是欢儿太重了?”
言欢抬起小手,去替尧月擦刚才被扇子打到手痛出的满头冷汗。
她在尧月怀中扭了扭,趁着尧月不备,溜到了地上。
鸣玉展开扇子轻轻摇了摇,温和一笑,“欢儿,过来。”
“别去。”
尧月伸出的手落了个空,言欢撒开了小腿,奔到了鸣玉的手边,乖顺得牵住了鸣玉的手。
鸣玉蹲下身,将言欢抱在了怀里,头也不回得朝着前方走去了。
尧月只好无奈跟上。
这一路上,所有的小妖们见到了鸣玉,都恭敬地跪倒在地上,向鸣玉行跪拜大礼。
竟是没有一个小妖有越过规矩抬头直视或者是怠慢的。
尧月垂头亦步亦趋得跟在鸣玉的身后,看着言欢赖在鸣玉的怀里,极其乖巧的样子,心里说不出的郁结。
远远地黑压压一片人,朝着鸣玉这个方向过来了。
“帝君!这百年余,帝君是去了何处?让青卿好生担心!”为首的一个天青色宫装拖地长裙的丽人。
声音里透出说不出的焦急和担心。急匆匆的上前来就握住了鸣玉的手。
终于又见面了。
这个当初领走了本应该属于她的东西的小丫鬟青鸟!
虽然五百多过去了,那件事对她的伤痛也淡去了许多,可是突然间再见到这位故人,尧月心里不怎么舒服。
她垂着头,躲在了鸣玉身后的影子里,尽量不想被青卿发现自己。
“啊!帝君,这个孩子是?”
青卿惊叫了一声。
“这是欢儿。”
鸣玉的声音不温不火。
“帝君,九尾狐族化成人形,这年岁,看来像是超过了五百岁。”
“这孩子天赋异禀,不过百岁化成人形。”
鸣玉像是听不懂那些声音中的质疑,语气高傲,似是全然不顾这些人。
“帝君能够平安归来就已经是万幸。现在又带回了这么一个可爱的孩子,恭喜帝君有了第一个孩子。这真是我们青丘之幸!”
青卿大方的声音响起,声音里居然一点委屈和伤心的意味都没有。
一个妻子,居然能容纳丈夫消失许久不归,一回来就带着一个孩子,这得需要多大的度量?
尧月撇了撇嘴,难道说着青卿就是这般哄走了鸣玉。
若是换做是她,她绝对不可能做到这般委曲求全!
“阿月。”
熟悉的人,熟悉的称呼响起了。
乍然之间听着这个称呼,尧月几乎是以为还在以前。
一只大手,牵住了尧月的手,一股力量,不容她有丝毫抗拒,将她往前面一带,尧月整个人就撞上了鸣玉的身侧。
“这是欢儿的母亲。”
“是本君新纳的妾。”
尧月不可思议的瞪向鸣玉,做妾?自己本就是他的夫人不说,现在居然变成了他新纳的妾!
鸣玉的唇边扯出一抹笑,松开了牵着尧月的手,捏了捏言欢的脸颊,温柔问道,“欢儿累不累?饿不饿?”
尧月的气焰顿时就散去了。
这人是在威胁她。
她不再看鸣玉,转脸望向了站在自己身前的熟人。
青卿的眸子中露出震惊,身子明显得往后一倒,若不是她身后的侍女,怕就是要摔倒了。
很好,这个女人还知道害怕。
尧月挑眉一笑,“好久不见啊,青—卿。”
她故意拖长了声音,果然看到青卿脸色发白又转青,又一下子胀的满脸通红的样子。
“大胆,你不过是一个妾,居然敢直呼帝君夫人的名讳!你还快像我家夫人行礼!”
青卿身后有小丫鬟跳了出来,指着尧月的鼻子骂。
这个小丫鬟气急败坏的样子跟当初的小丫鬟青鸟多么的像。
尧月挑眉,挑衅得看着青卿,想让她尧月对她卑躬屈膝,绝无可能!
“久闻青丘九尾狐族最善礼仪,重风度。没有想到主子们说话的时候,什么时候可以轮到一个小小的丫鬟来指手画脚?莫不是这个丫鬟把自己当主子了?”
尧月伸手去揽住了鸣玉的手臂,娇笑得反问,“还是说狐君喜欢宠爱小丫鬟,大家就有样学样。哪怕是以下犯上?忘恩负义?”
立在一边的青卿见到尧月缠住了鸣玉的手臂,三个人站在自己的面前,好像他们才是一家人。
任何人都是多余的,就连她也是多余的。
偏偏尧月的每一句话都意有所指。
青卿垂了眼眸,凌厉的声音响起,“将这个不知礼仪的东西拖下去,乱棍打死。”
尧月一愣,自己不过是两句口舌之争,并未想要这个丫鬟的性命。
可是这个娇娇弱弱,看上去文静端庄大气的青卿,张嘴就要了这个丫鬟的性命。
青卿啊,青卿,你自己当初就是从小丫鬟爬上去的,现在居然这样对待丫鬟。
人变得可真彻底。
身后早有人上前来拖住那个吓得软倒在地上的丫鬟。
小丫鬟发出凄厉的哭叫声。
尧月有些不忍,握着鸣玉的手臂忍不住收紧了。
鸣玉往前走去,有意无意得摆脱了尧月的手。
“本君刚刚回来,见不得血光。”
这一句话抛下来,那些侍卫们立刻就止住了行动。
青卿的身子晃了一晃。
尧月看了一眼脸色苍白得像是一张纸的青卿,忍不住摇摇头,这不当丫鬟了,当上了狐君的夫人,体力居然下降得这般厉害。
尧月赶紧跟上了鸣玉的脚步。
“鸣玉!你站住!我有话问你!”
尧月追上了鸣玉,跟在他身后,压低了声音,怒气冲冲得发问,“别以为你收留我,我就会心甘情愿自降身份,我是不会当你的小妾的!”
鸣玉站定在一处楼阁之前,也不搭理尧月,将言欢交给了旁边的随从,“去带公主用膳。”
言欢在侍从的怀中,揉着惺忪的睡眼,奶声奶气得问,“母亲不同欢儿一起去吗?”
“你母亲不饿。”
尧月眼睁睁得看着言欢被带进去用膳。
她抬腿就想跟上去。
手腕就被鸣玉擒住了。
“说你是妾,还是抬举你了!你跟着进去想干什么!”
这人刚才还对着言欢十分和善的样子,现在又突然就变脸了。
绝色的容光像是被风雪雕塑而出,虽然赏心悦目,却始终让人不敢靠近。因为太过寒冷。
尤其是现在,听着他居然说让她做妾,都是抬举了她!
尧月的心口如同被狂风肆虐,冰雪覆盖。
她知道不能同这个冷漠的青丘帝君计较,可是她心中却又忍不住莫名的抽痛。
她咬着牙,瞪着鸣玉,“你让我给你做夫人,我都不稀罕!我担心欢儿!我不放心!快点松开我!”
鸣玉将尧月用力一推,松开了尧月的手。
尧月被那股力道震得身形不稳,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往后一倒,手肘就磕在了门槛上。
尧月立刻就仰躺在地上,起不来了。
刚才右手就被鸣玉的扇子震伤了,抬不起来,刚才又是左手摔倒了。
她咬着唇,感受着身下的青石地板的凉意渗透了衣裳,凉透了她的整个背部。
那股凉意,蔓延进了她的心里。
鸣玉见尧月摔倒,眉头控制不住得蹙起来,又见她倒在地上,半天都不起来,以为她是公主的刁蛮脾气又一次爆发了。
蹙起的眉头又变成了淡漠。
鸣玉走近了躺在地上的尧月,居高临下得看着她,见她一脸的平静,只是那下唇被贝齿紧紧的咬着,渐渐的有血液渗出,她似乎是一点知觉都没有。
一双清亮的眸子无声的对上他的眸子,里面好像雾蒙蒙的一片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鸣玉忽然蹲下身,一只手放上了尧月紧紧咬住的唇。
另外一只手,扶住了尧月的下颌,也不知道按在了哪里。尧月的唇感觉再也使不上力气了。
“别咬了。”
他微微叹息一声,他的手指温柔,如羽毛拂过,细细的摩挲着尧月的双唇,动作温柔如水。
好像鸣玉,以前的那个温柔单纯的鸣玉。
尧月眸子中的温热渐渐氤氲开来。
下一刻,鸣玉带笑的声音残忍的响起。
“咬坏了,你让本君玩什么?”
寻找鬼车(四)()
知道这人素来毒舌,还因着先前的事情在心里记仇。
所以他这样问自己的时候,尧月丝毫不敢多话。
若是回应了他,恐怕接下来又会是没完没了的冷嘲热讽。
她心情不好,不想同鸣玉多说,垂头站在那里,出神得盯着青石地板上的黑色暗纹。
“哑巴了不成?”
一个东西呼啸着扑面而来,尧月措手不及,被砸在了额头之上。
原来是本书。
说了多少次,她极为讨厌别人砸书了。
可是这狐君偏生最爱砸书,砸书就算了,还喜欢砸她头上。
今日早晨,她照了镜子,就发觉自己一张平淡无奇的脸上,勉强饱满的额头好像凹了一些。
这样砸下去,她本就不出彩的脸,可就一无是处了。
尧月磨了磨牙,弯腰拾起了那本书,小心地拍了拍天青色缠枝莲花纹样地书面。
“过来。”
狐君说话了。
尧月艰难地挪着步子,磨蹭着到了距离鸣玉三步的地方停了下来。
鸣玉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摇了摇。
尧月眉眼抑制不住地一跳,又往前近了一步。
窗外有清风吹拂进入内室,挂在内室的水晶帘子珠玉相撞,声音十分动听。像是玉珠落在了玉盘上。
尧月却无心欣赏。
鸣玉忽然坐直了身子。
尧月几乎是抑制不住的往后倒退了一步。
可是那人的身手比她更快。
天旋地转,尧月就已经落进了鸣玉的怀里。
熟悉的香味顷刻间萦绕了她的鼻间。
鸣玉的手揽在她的腰间。
尧月屏住呼吸,睁大了眼,紧盯着鸣玉。
根据这月余伺候狐君的心得,这个时候,狐君大人十有**是真的生气了,千万不要反抗,反抗只会惹来他更大的恶趣味。
“你今日怎么这般乖巧?”
等了半日,居然被鸣玉夸了。
尧月还没有来得及反应,鸣玉已经伸手自她的前襟探了进去。
他的指尖覆盖在了尧月的锁骨上,指尖上的凉意让尧月忍不住一抖。
这手,真凉。
他的手微微停留,竟是往下继续了。
尧月紧张地蹙了眉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颤抖,强作镇定地发问,“狐君,这是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