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君,叫我女王大人!-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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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言欢高兴地拍起了手。
尧月低头去看,那道割得十分可怖的伤口,真的在须臾之间好了。
尧月蹲下身,在小言欢粉嫩嫩的脸蛋上亲了一口,“欢儿好厉害呀。”
小言欢手臂像是白藕一样白嫩,软绵绵地搂住了尧月的脖子。
尧月脸上的喜色在言欢看不到的地方慢慢的收了起来。
这个孩子许是因为是魔族的后代,有着某种特殊的能力。可是这份能力,就怕不是福啊。
她无意间抬起头,正好撞见了鸣玉望过来的目光。
他立刻就嫌恶地移开了目光。
尧月眸光一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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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温泉池底的日子过得十分安静。
就像是当初在冰海海底里面一样,只不过陪伴着尧月的不再是小丫鬟青鸟,换成了小凤凰言欢。
鸣玉虽恢复了本性,可整日里也只是静坐在一角静静吐息,修炼。
有他存在跟没有他存在,渐渐的对尧月来说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当初宴黎将尧月关在这里,还给她留下了许多的书籍竹简。
长日里无聊,尧月便教小言欢认字。
既然是鬼车的孩子,尧月便要像教导鬼车一样,好好教育这个孩子。
言欢的接受能力可谓神速,半月就将所有最基础的字全部认全,三个月后,就能自己读书了。
最后干脆自己整日里捧着书籍,跟鸣玉一样,坐在角落里,安静得像是不存在一样。
初为人母,尧月有种成就感,看来自己还是能当好一个母亲的。
想以前父王还常常担心她以后如何嫁人生子,如何当好一个母亲,现在她不是就做的好好的吗?
若是父王知道了,必定是会为她感到高兴的。
想到这里,尧月突然特别想念东海。
她心里憋得难受,言欢也不知道缩到哪个角落里看书去了,尧月也不好去把她抓出来陪自己解闷,只好自己在书架子上搜寻,没有想到居然翻出了一本话本子。
翻开一看,呵,开篇就是一个富家公子专门侯在了路边,雇佣了一群打手,要抢劫一个佳人。
尧月唏嘘,这个开头真真是俗套。她闭着眼睛,都能说出来等会的走向:必然是路过的一个穷酸少侠正义的小心脏跳动,不费吹灰之力打赢了富家子弟身边这一群猪一样的队友,然后跟佳人喜结良缘的故事。
无趣。
想要合上话本子,可,抬起手,又放下了。
还是看看这出戏能烂俗到何等地步吧。
尧月翻开了另外一页。
继续往下一读,眼珠子只差掉下来。
佳人竟是一个少年!
无声之中,尧月舒展了唇角,呵呵,这男男之间的风月,她倒是接触的极少。
当年意气风发最荒唐的时候,她跟着凤鸾在风月之中打滚。她自己倒是对这些各种秘事十分好奇,可,爱春宫爱的深沉的凤鸾却唯独不好男男分桃断袖这一出。
“这男女相配,阴阳调和,才是世间正统。” 凤鸾那个猥琐的人,头一次在尧月的面前说出这样一番义正言辞,听上去极有深意的话。
可是话音一落,那厮就两眼放光,摇着桃花扇,一派自诩风流,在尧月看来却是猥琐的转身去调戏街上行走的无知少女们。
尧月有时候会出现幻觉,觉得那个摇着桃花扇的凤鸾实际是个男人,因为尧月从未见过哪个女人能那样熟稔地调戏女人。
况且凤鸾实在是长得太过娇媚,即使是穿上了抠脚大汉的装备,也还是雌雄莫辩。
尧月足足花了一整个下午的时间,才将这话本子读完。
悲剧的富家子弟上演了一出轰轰烈烈的暗恋,逃不过可怜的配角命运,百世轮回变成了各种各样的禽畜,但,最终那位上仙大人始终对他不离不弃。
恋恋不舍地将话本子合上,尧月忍了又忍,好不容易憋住的眼泪,还是没有忍住,啪嗒一下又滚了出来,落在了话本子上。
凡间这些年真是人才辈出,居然敢杜撰天界的上仙们之间的禁断恋情。也不知道这样明目张胆八卦天界的书怎么会到了宴黎的书库里。
尧月正唏嘘地擦着眼泪,旁边突然伸出了一只手,将尧月身前的话本子给拿走了。
尧月一双眼睛早已经哭肿成了一双核桃,勉强看清了眼前的人,顿了一下,这个一直以来充当着活背景的鸣玉,居然移动了。
他翻开了那话本子。
本是想借着读话本子纾解自己内心的郁结心绪,却不想读着了这么一个虐了又虐的故事,像是有鱼刺卡在了喉咙间, 一团棉絮塞在了自己的胸腔里,尧月更加郁闷了。
凡是读着了什么好书,遇到了什么好故事,尧月就想同别人说一说。
看鸣玉翻开看那本书,尧月睁大了眼,期待地等候着。
盼这个突然移动的活背景能够同自己说上一两句 。
鸣玉啪地一声,直接从第二页跳到了最后一页。
尧月的额角一抽。
“这样看书有何趣味?”尧月怒了,这是不尊重作者!
鸣玉懒洋洋地将书往手中一卷,抬眼冷冷地瞧了一眼尧月。
“就为着这样的故事,也值得你哭成这样?尧月,你倒是越发出息了!”他抬起手,啪地一下,卷起的书就砸到了尧月的脑袋上。
尧月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劈手去要去夺鸣玉手中的书。
这人不爱看书就罢了,嘲笑她的品味就罢了,他,居然还这样对待书!
尧月还指望着能够再读一遍。
等以后出去了,将这话本子好好装裱起来!
鸣玉显然是预料到了,将书本子往袖子中一塞,双手拢起来。
尧月跳过去,用力一扑。
鸣玉显然也未曾料到尧月会突然暴起。
两个人顷刻间滚成了一团。
“把书还给我!”
尧月用力地扒拉着鸣玉的袖口。
呵,居然没有。
再扒。
“你们在干什么!”
突然在安静的池底中响起的怒吼声,让尧月突然找回了理智。
气喘吁吁的尧月这才发现自己此刻以一种十分怪异而又暧昧的姿势骑在了鸣玉的身上。
他的衣服被尧月扒拉地露出了一大半的肩膀,长发披散。挡在了他绝色的面容之上。
侧开头,四百年不曾来过温泉池底的宴黎居然突然来到了这里。
宴黎脸色铁青地可怕。
尧月立刻想要站起来,却被身下的人一把勾住了腰肢。
她措手不及,整个人都贴在了鸣玉的身上,感受到他肌肤温度。
“花神难道是瞎子不成?本君在同她双修。”
寻找鬼车(一)()
鸣玉的手像是游蛇一样,沿着她的背脊,滑到了她的脖颈之上,微微用力,尧月的头就被按压下去了。
鸣玉温热的唇印在了她的脸颊之上。
尧月的脑子瞬间就空白一片。
“不知廉耻!”
宴黎怒极,“我将你关在这里,你却不思悔过!我看你是无可救药!早知如此,就应该让你自生自灭!”
这话说得忒重。
尧月挣扎着想要坐起来,鸣玉的一只手却猛然间探过她的裙摆,抚上了她的大腿,另外一只手在她的胸口下的某个位置重重一按。
尧月整个人就软绵绵的无法动弹了。
鸣玉坐起身,怀里挂着柔若无骨的尧月,尤其是她一条大腿还缠在鸣玉的腰上。
这分外香艳的一幕落在宴黎的眼中,就是明晃晃的威胁。
鸣玉的手轻轻抚摸着怀中尧月的发顶,看似在温柔缱绻,实际只有尧月知晓,他这是让她说不出话来。
“母亲。”
身后传来小言欢的声音。
“言欢过来。”
鸣玉的声音居然十分温柔。
尧月转不过头,只能听叫言欢的欢快的脚步声近了。
“欢儿乖,你母亲累了,我们不吵她。我们这就回家。”
言欢居然也十分听鸣玉的话,乖巧得应了一声,“嗯。欢儿不吵母亲。”
尧月被鸣玉抱在了怀里,整张脸埋在了他的胸口。
“尧月,你居然暗度陈仓,有了他的孩子!你总有一天要后悔的!”
尧月忍不住纠紧了鸣玉的前襟,这个宴黎的想象力可真丰富!
鸣玉抱着尧月前行的步子一顿。
尧月听见他冷笑一声,“花神大人这是后悔了吧!”
说完,鸣玉踏破一地温泉池水的安静,轻而易举的破结界而出。
终于重新得到了自由。
一落到地面上,鸣玉的两手一松。
尧月措手不及,重重摔倒在了地面上。
言欢惊叫了一声,立刻跑上前来,扶起尧月。
尧月拍了拍裙角,满脸不悦,这个人这回是怎么了,怎么就突然变脸了。
“我救你出来,就当抵消了你救我的那件事。”
原来鸣玉刚才那一番话,不过是想将她带出来。
需要算的这样清楚吗?
可知当初他与她之间,来来往往,早已经算不清楚。
尧月站起身,抱起了言欢,“我救你,是为偿还我当初欠下的债。当然,我知晓自己现在所做的,跟当初自己犯下的债来说,能补偿的太少。就算你救我出来,我也不会拿我做的事情来要挟与你。”
虽未抬头看他,却也知道他的目光正落到自己的身上,炙热。
让人不解。
尧月沉默,想要抬头望上鸣玉一眼,却始终不够勇气。
干脆抱着言欢转身,这百来年的陪伴,于她来说,已经是得来不易的恩赐与奢侈享受。
该去寻鬼车了。
言欢的手搂紧了尧月的脖子。
尧月亲了亲她的脸颊,“欢儿乖,我们去找你的父亲。”
“你带着一个有魔族血统的孩子,想去哪里?”
尧月的背脊一僵。
鸣玉越过了尧月,漫步行在前方,“只要任何魔族的人出现,你就等着带着这个孩子,一起死在天雷阵里罢!”
尧月嘴硬,“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鸣玉没有回头,“不懂不要紧,只是你要是被发现,东海龙族一个都别想逃。”
尧月犹豫了一会,立刻快步跟上。
紫色竹林之外,一个青色的身影闪过。
寻找鬼车(二)()
一路腾云直下,鸣玉竟是将他们带到了青丘。
青丘的入口生长着一颗巨大的菩提树。参天的菩提树没有根,漂浮在半空中。从此处开始,粉色的桃花长林绵延在青草茵茵的道路两旁,放眼望去漫山遍野的云英缤纷。
山林之中,隐约可见各色小妖在其中漫步,或坐或立,悠闲而又畅意。
这样平和喜乐的场景,让尧月心惊。
不过短短百年时光,青丘就已经快速恢复了往日的繁华。
尧月的目光落到了鸣玉的背影上。
这一切都归功于眼前这个人吗?
现在的鸣玉对她来说 如此陌生。
自己喜欢的那个鸣玉跟现在的这个青丘鸣玉有什么关系?
尧月忽然迷惑了。
那个单纯的鸣玉已经不存在了。
走在前方的鸣玉忽然转过头来,恢复原状的紫色重瞳幽深沉寂,邪肆的长眉微挑,“为何停下来?”
尧月这才发觉自己陷入思绪那一会,与他已经拉开了距离。
她抱紧了怀里的言欢,微微垂眸,有些不情愿,“去这里怕是不好吧。”
这里虽然是一个全新的青丘,可是,这里却也有许多她曾经的熟人。
比如鸣玉现在的夫人,神鸟一族的公主青卿。
鸣玉面容清冷,讽刺反问,“难道你想去花神的宫里?”
尧月立刻摇头。
情非得已,她不想再同宴黎有瓜葛。
尤其是宴黎这一次还参与了击杀魔君阿浮的行动。
刚才宴黎发神经一样发怒,注意力没有放在小言欢的身上。
若是在长久的相处之后,他的心绪正常了,发现了小言欢的身份,那她如何对得起托付给她的魔君阿浮?更加对不起还未找到的鬼车!
尧月还站在原地不动,她其实也觉得跟着眼前的鸣玉不是一个好出路。
当初在温泉池底,听见那些个仙子们讨论青丘鸣玉崛起的对话,还记在她的心里。
突然之间,尧月发觉,自己是这样的弱。
在身边的人,却都是可能会对言欢不利的。
能帮助到她与言欢的人,却不知道在哪里。
鸣玉似是看出了尧月眸底闪过的那丝戒备,冷笑道,“你在怕我?”
尧月一惊,自己的脸上已经波澜不惊了,他居然还能这般敏锐的感知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