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成囚-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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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进下了最后通牒,陈缘才慢吞吞蹭出来,身上披了个小『毛』巾。
她梳着丸子头,两条腿又白又细,这么穿倒显得高挑多了。
被他盯着,她站住了,“我都说了太紧了。”
“大姐,你别这么土行吗?”高进把那碍事的『毛』巾薅下来,“别挡了,这里都这么穿的。身材又不好,谁盯着你看啊?”
陈缘四处溜了一眼,发现的确都这个样子,才把手松开。
她比较瘦,事业线不太明显。白白净净的,倒也蛮诱人。
“你别看!”陈缘提防着高进的眼睛。
“给别人看还不如给我看。”
“高进!”
“好了,我什么都没说。”他双手举起,投降状转个身,走在她前头。
许是路上总有人看他,他把肩膀上搭着的背心又给穿上了。
他虽说骨骼健硕,身材匀称,可那一身的伤疤的确是触目惊心,让人难以忽视。
他弯腰撩起水池一把水,水波一层层映在他的脸上,竟有着阳光的味道。
“温度还行。”他说。
见她盯着他发愣,他甩她一脸水,“你看什么看?”
第21章 久违()
陈缘躲了一下,红肿的眼睛白了他一眼,声音还是闷闷的,“双重标准。”
“你说什么?”他走到跟前,陈缘立刻逃了,“我什么都没说。”
两人在室内玩儿了一会儿,随着尝试不断加深,游戏设施的危险『性』和刺…激『性』已经不能满足二人的需求。
两人又到了室外,室内基本是孩子们的世界,室外则是水上夜…生活的开始。
水上音乐迪吧早已沸腾多时,一堆人在水里尽情欢舞。陈缘也跟着闹了几下,后来她兴致不高,又去找别的项目玩儿。
二人游戏都是高进陪着,高进被她叫得耳朵都快聋了。单人的他不想跟在她后头,光是听她叫就很影响体验。
再后来,所有刺激项目都玩儿遍了,她就一头扎进冲浪区,跟一群孩子玩儿得不亦乐乎。
高进被她忘在躺椅上,看看星星,看看人群,看看她。
她被一群孩子缠着,不知道喝进肚子多少水。
等她最后一次从水中冒头,高进站在眼前。她忘了他的存在般,愣住了。
“要走了吗?”她问。
“好玩儿吗?”
“还挺好玩儿的,那些小孩儿特别可爱。”
说起那些差点溺死她的孩子,她的脸上漾着温暖的笑容。
她是个善良的人,当年在他病床前听他差遣的时候不知是烦心更多还是煎熬更多。总之,应该不会像现在这样享受。
许是因为她太善良,善良到让人总想欺负她,高进忽然掀掉她的泳圈。
她一惊,“你干什么?我不会游泳的。”
“不用你游。”
“喂,你干什么?”
“孩子们在召唤你,我替你出气。”
她更怕了似的,“高进,他们是孩子。”
“再废话我就松手了。”
这里的水还是有点深度的,有圈她不怕,没圈她就完了。水深越来越深,陈缘完全不能自控,只能抱着他。
孩子们见陈缘搬来了救兵,闹得更起劲儿了。
被孩子们围追堵截,都是高进在出力。后来孩子们的家长也加入进来,一堆人一起弄高进一个。高进拖着她这个拖油瓶毫不费力地跟他们周旋。场面一度热闹极了。陈缘第一次见高进这样笑,笑得像个孩子,眼中没有任何警惕与防备。
许是笑容原本就具有感染力,许是她又在他的身上寻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她痴痴地看着他,温柔眷恋。
孩子们一撤,他们俩被隔离在人群中间儿,安静得像在另外一个世界。
他们在水中亲密无间,略动分毫都觉得很不合适。
她感到他的手正在上移,上移到一处便不能再动了。
五颜六『色』的光柱扫过来,又扫过去。彼此的脸孔忽明忽暗,呼吸着彼此的呼吸,追逐着彼此的追逐。
“陈缘,我该不该接受你的道歉?”
“你可以不接受,我没指望你能接受。”
他深深地注视她,“这个时候,不管你说什么我都可能相信。提出任何要求,我都会答应。”
这算情话绵绵么?陈缘一时恍惚。
“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
他静静地靠近她,身体愈发地热。陈缘略一闪躲,他的吻停在了半路。
“高进,我知道你是想陪我散心,我明白。我们回去吧。”
陈缘清楚得很,现在这种情况,他想干什么都能干。她甚至做了最坏的打算,她有可能随时被侵…犯。
岂料高进托着她的腰,叫了一个久违的她都快忘掉的名字,让她一度陷入了遥远的回忆。
“陈思思,到现在为止。我欠你的还完了。”
被他拖出水面双脚落地之时,陈缘还在盯着他看。
“你刚才叫我什么?”
“你听见了。”
“那……那人是你?……做手术的那人是你?”
“对,那瞎子就是我。”
“那,那你早知道是我?从头到尾你都知道?”
“不知道,我找过你。”
“我也找过你。”
他站下来,“少来套近乎。”
“真的。你出院的时候我不知道,等我回医院时你已经走了。看见你恢复这么好,真是太好了。真不敢相信是你,那你视力怎么样?”
“很好,第一天回来就看见你一丝…不…挂。”
“高进!”
“陈缘,你一个人,骗了我好几次。从名字开始,你连名字都是假的。”
“那是因为——”
“——陈思思的特权从刚才开始就没有了。以后你最好小心点,陈缘。”
*
*
办公室里响着哒哒的键盘声,每人一摊活儿,忙得没完。
“陈缘,我得用你电脑做了,我电脑重装现在什么也干不了。”
“行,你先用。交稿以后请你吃饭。”
陈缘下午还得开会,这会儿正在复印资料。
近半个月来,陈缘埋头做专题,一个接着一个,几乎没有停过。每天都得晚上六点以后才下班。那个临时命名叫“进”的app经过了一番修整,出了第一稿,丽丽正在进行最后一番“添枝加叶”,如果一切顺利,很快就能上线。
另外,李美凤差遣夏青隔三差五来看她,监督她的衣食住行。
得到夏青汇报的第一手消息,说陈缘一切正常,让她不要担心。李美凤这才略微安心,给菩萨上了一炷香。
那孩子去世的事儿,她是知道的。只不过作为一个母亲,她所能做的,就是为女儿保驾护航,在菩萨面前承认过错,希望一人承担所有苦难,保她女儿一世顺遂。
近半月,陈缘一直忙得脚打后脑勺,高进也没什么动静。经过上回戏水事件后,的确有些日子没见了。
这晚,陈缘跟夏青一起做了晚餐,收拾出一袋子垃圾。平日垃圾桶就放楼下,一出门就到。今天许是被保洁拉出去倒了。她只好把垃圾拖得再远点,到前楼的垃圾桶。
扔完垃圾她就上楼了。然而,除了倒垃圾走弯路,打印机没墨,手机进水之外,这会儿,她的钥匙居然也开始犯冲,说什么都捅不进去。直到门从里头打开,她仍弯着腰像个贼一样。
门口站着的人竟是高进,他一脸不解地看着她,好像她是个正在撬门的小偷。
第22章 走错门()
小六打开冰箱,什么也没有。
“进哥,上回买的馄钝还有么?”
“没了。”
“还有什么能吃的?”
“没有。”
小六关上冰箱。光头已经支好麻将桌,一圈儿人都上了座,只有他一个还没吃饭的饿得慌。
“那我去你邻居家蹭一顿行吗?”
“能蹭着算你本事。”
“说起来,进哥这些日子都跟我们混,你们俩遇到瓶颈了?”
“遇到瓶颈通一通不就行了。”马立张口就来黄段子,其余几人都笑了,包括高进。
高进『摸』了张白板打出去,“白板。你在医院都这么逗小护士的吧?”
“我这不是跟你们在一起么,平时在医院我正经得很。”
“去你的假正经。”
“假正经也是正经,我可没你进哥那两下子。明目张胆地不正经也没人报…警抓你。”
“你他妈今天吃什么了,没好话。”高进踹他一脚。
马立嘿嘿一笑躲过去。糊了。
给高进上了一根烟,俩人烟头对着烟头点了。马立想起那女邻居,免不得要八卦。
“说实在的,那个姓陈的,我看真不错。结婚的话找这样儿的错不了。”
高进码牌没应声。
小六瘪着肚子,歪在沙发上一边换台一边说:“没养好啊。”
马六看过来,“什么没养好?”
“进哥上回说要养一个女朋友,可能这女朋友不好喂吧。”
“看着不像啊!难度那么大么?我看那人挺善良,你手术那会儿,人家跟你没亲没故的,那么仔细地照顾你,这事儿搁现在都得上电视宣传宣传。”
“那我们进哥对她也不错了。她在公司被人扇巴掌,进哥也私底下处理过。她有个大事小情的,进哥也上赶子帮了多少回了。也够意思了。”
马立觑着高进的样子,“那要是真喂不明白就好聚好散吧,漂亮妞儿还不有的是。”
“谁是漂亮妞啊?”正说到这儿,一个女人推门进来。
高进没回头,“二条。”
小六一蹦三个高,“丽姐,怎么知道我没吃东西啊,饿死我了。”
徐丽把几兜水果放在茶几上,“阿进这里能有什么东西就怪了。”
小六啃了一口没洗的苹果,“进哥最近心情不好,别惹他。他需要疏通。”
末了,把自己说乐了。
徐丽笑笑,也没刨根问底。来到高进身边,他才匆匆回头看了她一眼,“来了?”
“还睡不好?眼睛有点红。”
“不就那样么,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你这头发自己剪的吧,我楼下有个好手,下回上那剪去。”
高进没搭茬,他对这种事是从不在乎的。
徐丽坐在沙发后背上看着多年不见的他,还是有很多话要讲的,只是恐他没空搭理她。
“阿进,你这回来一趟也不『露』个脸。还得我来找你们。”
高进一边码牌一边说:“马立说你太忙,找你得预约。”
马立和其他人都笑了,“徐丽现在可是小老板了,天天有局,酒量大涨,说不定我们都干不过你。”
“可别笑话我了你们。我一个女人养活自己容易吗,还不是被『逼』的。——晚上你们都吃了吗?要不我给你们做。”
小六第一个跳起来,“行啊,他们吃了,我还没吃。不过他们五点多吃的,玩儿完也该饿了。咱们八点多再来一顿夜宵呗。”
“行。”徐丽转向高进,“阿进,你想吃什么?”
“随便。”
“我记得你爱吃面条。”
“西红柿鸡蛋面,你会不会?”
“你想吃那个?”
“除了这个,什么都行。”
“行,我去超市买点菜,你们谁跟我去当苦力?”
马立站起来,“走,一块儿,正好买烟。”
马立一走,三缺一,小六饿得智商为负,才不肯上桌。
不多时,门口有人捅钥匙。另两人懒得理,高进去开的门。
半个多月不见,这个姓陈的在搞什么——撬锁?
“高进?你怎么在这儿?”
高进看着她不言语,身后又冒出俩看热闹的人,一个小六,一个秃头。
陈缘这才发现,原来是她走错门了。
“我好像走错了,对不起。”
高进站当中不言不语地,小六一拍巴掌,“来来来,三缺一啊!”
高进回身走了,小六和秃头把她架进门,说什么都要让她玩一圈。
“我不会玩儿麻将。”陈缘推脱。
“没事,进哥厉害,让他教你。”
高进已经站在她身后,对她发出指令,“洗牌,码牌。”
陈缘瞧他居高临下,斟酌着言语,“我家里还有朋友,只能玩一次。”
“哪个朋友?”
“夏青。”
才说完,高进已经把电话拨通,对夏青发出了邀请。
这回没借口了。既来之则安之。
高进坐在她身旁,不作声。陈缘每『摸』一张牌都要给他过目,他点头的才打出去。
“打么?”
“打。”
“这个呢,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