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修成仙-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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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你并不认识老夫,但老夫却忘不了你。当年在拜仙台上,你苏典一剑败尽群修,可谓是意气风发羡煞天下无数英雄豪杰啊!”中年道士似乎已经认定苏典再没有任何翻身的可能,索性也就不急于给他最后一刀,反而倒想在苏典临死前揶揄一番这个昔日的修道界风云人物。
苏典哪里听不出对方的反话,中年道士无非是想说:当年的风云人物如今命运还不是被掌控在我的手中,随我予取予夺。但苏典怎会让他称心如意,当下反唇相讥道:“让阁下一直记挂在心,苏某真是受之有愧啊。只可惜苏典没有那龙阳之癖,若阁下是个妙龄少女,或许苏某还可考虑以身相许作为回报。”言下之意,你个糟老头子就少在那里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自己不嫌膈应,我还觉得恶心呢!
“牙尖嘴利!”中年道士面上杀机一闪即逝,突然又似想起了什么,一把抽出那柄裹藏在燕白貂皮内的寒冰化影剑,伸指在剑身上轻轻一弹,“啧啧”赞叹两声道:“握着王品灵器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嘿嘿,楚笑歌那个老匹夫居然敢把这么贵重的一件镇阁之宝传授给一个外人。你说,若是老夫把这件事告诉了老阁主,那么你的这位曾经的授业恩师将会遭受何等的极刑呢?”
苏典面色陡然一变,蓦地大喝一声道:“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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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龙有逆鳞()
龙有逆鳞,触之必怒。
十八年前,一个冷冰刺骨的腊冬寒月傍晚,是楚笑歌把不足一岁的苏典从一处倾颓的墙角抱回了那间破茅草屋,用一碗热酒救活了出生伊始便成了弃婴的他。
刚满三岁,楚笑歌就“残酷”而毫不容情地把他放在一只方鼎上空,用炙热的兽火焚烤着他稚嫩的肉身,逼他淬骨。
五岁多一点,楚笑歌做起了甩手掌柜,两耳不闻家务事。洗衣生火做饭打酒全部撂在了他那双幼小却坚毅的臂膀上。
八岁开始,他就已经在楚笑歌的熏陶下锻炼出了惊人的酒量,每日不饮上一两坛劣质的花雕便会酒虫作祟,煎熬难忍。
十岁,他在楚笑歌的粗如儿臂的棍棒逼迫下成功地熬过了第五种兽火的淬炼,步入淬骨第五阶,成为修道界冒起最快的一朵新秀。
十三岁,他决定要参加中土四大道统联合举办的八年一届的修仙悟道大会,却只得到楚笑歌一句“夺不到冠军宝座就不要回来见我”的临别赠言。而最终,他没有让恩师失望,凭借手中的长剑,败群修,夺魁首,傲立仙台绝顶,拿下了这一届的冠军奖励——血灵芝。甚至为了夺冠,在与同门师兄公孙羽对峙时,他婉言回绝了阁主公孙弘暗示落败会有比冠军奖更丰盛回报的提议。他的愿望很简单,就是要向恩师证明,你的期望,我做到了。
但随后阁主公孙弘利诱不成而恼羞成怒,一气之下逐他出藏剑阁却是他始料未及的事情。
那一天,恩师的话出奇的少,只是默默地为他整理远行的包裹,临了,才平静地望着那条呜咽小河对面的无尽小路,仿佛喃喃自语一样说道:“你未来的路应该由自己来走,作为你的老师,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
听完恩师的话,他的大脑就完全陷入一片空白,他甚至都没有留意到当时恩师在说出这句话后变得隆重无比的表情。很显然,他的恩师已经预料到了什么不祥的事情将会发生。
如今,苏典十八岁,孤身于这个不太平的世界独闯了五年,无数次的生死磨砺,终于修道再有小成,触摸到了筑基的雏形。苏典总算有了几分勇气再度面对那个改变了他一生的中年人。尽管离开的时候,那人已经扬言与自己断绝师徒关系,可是在苏典的心中,那个人永远是自己心目中亦父亦师的存在,天崩地裂都不能改变。
楚笑歌,那个整日以灰色长衫裹体的中年大汉,那个提着一只破琴立在河边柳树下发呆的孤独客,那个诱骗五岁小童饮酒的怪蜀黍,那个头顶叉烧包的邋遢人,那个严师,那个慈父……正是苏典的逆鳞。
没有人可以出言污蔑讥讽嘲笑谩骂自己的恩师,哪怕是在提及恩师时稍有冷笑不屑的皱眉都不行!
这个中年道士非但扬言要状告自己的恩师,甚至言语中还对恩师充满不敬,苏典怒了!
深吸一口长气,苏典肝火狂飙,血气上涌,俊脸一丝黑气乍闪即逝,魔心再现,便欲要强行吸纳外界元力入体冲破被封的关口,然后一剑劈开这厮那副小人得志的丑恶嘴脸。
“小子,你疯了,你这是在自残!”脑海内突然传来中年和尚气急败坏的尖叫。
苏典丝毫不加理会,狂纳一股澎湃元力狠狠冲击着淤塞的尺泽穴,青衫无风自鼓,长发根根扬起,眼泛红光,脸现黑气,浑身青筋暴突,隐隐可见一条条充血胀大的血管。
“坏人,看剑!”
就在这时,身后陡地传来一声娇叱,苏典忽觉眼前一花,一道紫影凭空划过,仿佛一条瞬若流星的紫带,直奔正满脸戏谑地望着苏典的中年道士而去。
“找死!”中年道士丝毫没有被人偷袭的惊慌失措,反而眯着眼诡异之极地望着紫衣女疾刺而来的那点逐渐放大的剑尖,眼见剑尖距离自己不足数尺的距离,浑身气势瞬间飙升,忽地扬起手中的寒冰化影剑对准剑尖力劈而下。
“小心!”苏典看得一阵心惊,连忙出声提醒。寒冰化影剑的威力究竟强大至何等境地他可是一清二楚,若是这一剑劈实了,非但这紫衣女的长剑断折,甚至连她的那只握剑的手臂可能都不保。
不过好在紫衣女还算机灵,眼见剑尖就要被对方劈中,直冲的娇躯忽地凭空抬升了半尺,本来刺向中年道士的长剑改刺为划,险险躲过了一劫。
“蓬”!紫衣女横划的长剑撞上中年道士劈来的寒冰化影剑,忽如天雷击中磐石,骤然生出一道炸雷般的爆响。但听紫衣女闷哼一声,手中长剑寸寸俱断,娇躯仿若一只断线的风筝般摇摇直坠数丈开外,“噗”地一声溅起满地的泥灰。
虽然紫衣女身在半空时突来的那个提升的诡异动作不仅是苏典,甚至连中年道士都看得眼前一亮。只可惜无论是修为,还是兵器,她与中年道士之间都差距太大。
手中的长剑被寒冰化影剑震碎,虎口血流如注,浑身上下被摔得疼痛欲裂,紫衣女依然强撑着站了起来,娇躯摇摇欲坠,顾不上抹掉嘴角溢出的那丝殷红的血渍,她颤巍巍地举起原本洁白如玉现却沾满灰尘的左手,戟指指着中年道士,右手虎口的裂疼让她忍不住“嘶”了一声,却不忘杏目圆瞪地出言恐吓道:“兀那道士,我不许你伤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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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踹脸()
中年道士被紫衣女的动作言语给逗笑了,屈指弹了弹手中威力如自己料想的那般强大的寒冰化影剑,斜眼睨着紫衣女,表情玩味地道:“怎么?想替你的姘头找场子?回去修炼两年再来吧?”
说这句话就是赤*裸裸地打脸了,中年道士实际的年龄早过半百,人家一个小姑娘现在不过才豆蔻年华。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子毫不忌讳地讥讽一位双十不到的小女孩修为不足,明显是在倚老卖老地欺负少年穷嘛。
紫衣女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苏典在万碑塔葬遇到的粉雕玉琢女孩殷亭亭,明眸皓齿,笑起来俏脸露出两个可爱的梨涡,本来很活泼开朗的一个女孩,却恁是被中年道士这句不留情面的讥讽给刺激的嘴唇咬出血丝来。仿若妙手天成的精致五官尽管沾上了些许灰尘,却依然难掩她娇美隽秀的丽容,只是殷亭亭此刻精美的秀丽面庞上苍白而无血色,亭亭玉立的娇躯摇摇欲倒,也不说话,就用那双原本灵动如宝石的大眼怒不可遏地盯住中年道士。
跟老夫玩暗战,小丫头可嫩了不知多少个春秋年代!中年道士将寒冰化影剑上托半尺,用嘴使劲在剑身上哈了一口气,这才眯着眼似笑非笑地望着与自己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似地紫衣少女殷亭亭,阴阳怪气地道:“听说你们慈航剑斋的女子在修习《慈航剑典》心法后身体都会向纯阴转变,所以那些有幸与你们慈航剑斋女子双修的男人往往修为都会精进神速。嘿嘿,眼下你们剑斋来了九位弟子,若是元阴都被老夫采摘,想必老夫今年晋级筑基就有希望了。”
“卑鄙下流,无耻之极!”饶是殷亭亭出身皇族,自幼接受宫廷礼仪的教诲,后来被送往慈航剑斋师从清音仙姑后,遇到的师姊师妹师伯师叔等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丽人,于礼仪方面更是面面俱到,哪知今日遇到了这么个心怀不轨的龌龊变*态道士,终于忍不住骂了出来。
“你放心,”中年道士毫不介怀道:“鉴于姑娘你对苏典的一片赤诚之心,老夫铭感五内,所以决定保留你的纯阴之体,预祝你们黄泉路上结为良侣,做一对天羡地妒的鬼夫妻。不过贵派的彩衣仙子恐怕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啧啧,那个女人虽然整天用纱巾蒙着面,却依然遮不住她的绝代风姿,端的让人意醉神迷啊!”
“敢打我彩依姐姐的主意,我跟你拼了!”殷亭亭听到这里终于再忍不住,催动丹田重新汇聚的一股元力,伸手自百宝箱里掏出一条七节长鞭,犹如一条受伤的雌虎般咬牙扑了上去。
“好泼辣的个性,老夫喜欢。桀桀,老夫突然改变主意了,今晚就拿你来试那采阴补阳之术。”中年道士非但没有被殷亭亭的反扑吓住,反而大踏步迎了上去,寒冰化影剑被他随手插在了腰带上,双手呈爪型,显然存了要把这个泼辣的女娃生擒活捉的念头。
“我打死你这个老淫*贼!”殷亭亭气急败坏,一只长鞭被她抖成了直棍,对准中年道士的左手腕狠狠敲了下去。
“啪”,中年道士不躲不闪,任凭鞭尾的银钩击打在自己脆弱的腕关节上。殷亭亭意料中的道士手腕被敲碎的一幕没有发生,反而中年道士却像是腕部被鞭尾挠了痒痒般尤不尽兴地怪叫道:“力量太轻了,再来。”
殷亭亭这一刻仿佛女战神附体,一只长鞭在她手中竟被舞成了各种形状,或弹,或点,或打,或刺,或砍,或划,或勾,或黏……总之,所有长鞭能够施展的招式她尽数在中年道士身上试了个遍,然而当她弯着腰在气湍吁吁时,却见那个中年道士依然神态自若地如闲庭信步般朝自己缓缓走了过来。
殷亭亭直待中年道士步入了自己身前两尺的范围,突然积聚浑身所有的力量暴跳而起,抬脚对准中年和尚的面部踹了过去,口中更是怒不可遏道:“踢死你个老变*态。”
这一脚来的太猛太迅速,中年和尚先前见殷亭亭那副累的好似连腰都直不起的气喘模样,还当这个女娃已是自己囊中之物而再没了一战之力,所以也就稍微放松了一丝警惕,哪知就只是这片刻的松弛便让自己着了道。他再想不到,这个一身紫衣长着一副精致面孔的粉雕玉琢女孩居然是个打不死的小强。“蓬”,距离太近,还没当中年道士有反应的机会,那只绣着彩蝶的棉布鞋底就已经重重地印在了他的脸上。
奇耻大辱啊!中年和尚气的简直要七窍生烟,活了六十多岁,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娃给一脚踹上了脸。这件事要是传出去,恐怕他司空摘月就甭想在修道界混下去了。
想也没想,淬骨九阶的气势瞬间外放,汹涌澎湃的元力积聚在中年和尚那张与殷亭亭鞋底亲密接触的脸上,一股大力陡然涌出。
“轰”,殷亭亭忽觉自己的脚如同踢中了一道坚硬无比的铁柱一般,整条腿都似传来了骨折般的钻心剧痛,娇躯更是被一股滔天大力撞飞,活生生被震得昏死过去。
“噗”,中年道士预想中的殷亭亭被摔成四分五裂的一幕没有出现,反而那道空飞的紫影凌空被人双手一抄,顺势抱入了怀中。
那飞身救人的家伙不是旁人,正是那个原本该穴位被封一动不动坐在山顶的苏典。
中年道士刚刚释放了压制良久的元力,再也难以保持原来的年轻身形,骨骼眨眼变形,肌肉急剧缩水,皮肤快速干瘪,脸上皱纹霎现,鬓发刹那斑白,只瞬间光景,就已成了老态龙钟的花甲老人模样。
瞬息间老化了数十岁的耄耋道士一对死鱼眼死死地盯住环抱紫衣女缓缓超朝自己踏将过来的苏典,沙哑而苍老的声音有些颤抖道:“你……究竟是如何办到的?”
苏典一步步走来,虽然没有刻意彰显自己的气势,却一度让变身成花甲老道士的淬骨九阶修为产生了无可匹敌的压迫感,后者在苏典的进逼下一退再退,当脚跟终于触碰道山丘的边缘时,才强作镇定道:“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