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公公生一娃-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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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的声音虽小,还是让他们听见了。
甲:“你算什么?上无片瓦,下无寸地,只有贱命一条。”
乙:“人家刘员外,有的是山,有的是田,有的是银子。”
金往回走,丙没有动,三人跟着她,做着猥亵下流的动作。
金伏在书案上。这不期而至的惊喜把老头儿乐了个手舞足蹈,他自己和自己商量着:这事虽然大家已经知道,但还是要宣布,不但要宣布,而且要郑重其事。
他已胸有成竹。
员外对外面喊道:“阿福。”
阿福进来,垂手而立。
员外吩咐道:“把大郎、三郎找来,说我有事。”
员外没有惊动伏在书案上的金,帮她盖上点东西,自己在靠墙的太师椅上坐下,吸着水烟等人。
大郎、三郎进来站在员外面前。
员外:“金丫头有喜了,你们知道吗?”
大郎:“我们知道了,”
三郎尖刻地补充道:“听下人传说的。”
员外有些不悦,问道:“你们看,这件事怎么处理比较妥当?”
大郎、三郎互相望着,谁也不愿先说。
员外等了很久,还是没人说话。
员外说:“大郎,你说。”
大郎看看金,她已经睡着,他还是要员外到房子的尽头比较远的地方坐下,然后说道:“找户好点的人家,把她卖掉或送掉。”
员外:“三郎,你说。”
三郎:“爹爹要是舍不得,找个好郎中,帮她把胎堕了。”
员外:“还有呢?”
两个儿子互相望着,不再说话。员外站起来,来回走着。
员外压着嗓门但严厉地道:“你们两个畜生,这么好的良心,我刘家的血脉,一个要送掉,一个要堕掉。刘氏祖训,最多一妻一妾,我刘某人犯了吗?”
道理上两人无言以对,心里上委实不干。
员外:“多了个弟弟,多一个人分家产,是吗!?”
两人唯唯喏喏,不敢出声。
员外语气一缓,接着说:“刘家的祖业,你们再多过几个兄弟,几辈子也吃用不完,你们放心,我最多只给他们该得的那部分,不会偏心的。”
8 认娘家()
傍晚时分,一个风光体面的商人来到刘宅,后面还有两个随从。门房连忙出来,点头哈腰:“二老爷,您回来啦。”
来人是老员外第二个儿子二郎,常年在长沙经商,掌管着刘府商贸这块肥地。
二郎刚进门就被三郎拉到假山后面。
三郎:“二哥,金丫头有喜了!”
二郎:“我听说了。”
三郎:“老爷子要纳她为妾!”
二郎:“实际上不已经是妾了?”
三郎:“那可不一样。”
二郎:“有什么不一样?”
三郎:“丫头没有名份,妾要上谱,生下个小畜生就是我们的弟弟。”
二郎:“我说三弟呀,不要那么小鼻子小心眼的,不就分一份家产吗,算得了什么?要是生个妹子,不就贴点嫁妆么?”
三郎自言自语:“是呀,我怎么就没有想过生妹子呢?”
当天晚上,员外在书房吸着水烟等人。敲门声过后,二郎推门而入,叫了声爹爹。
员外:“今年你那方面的情形怎么样?”
二郎:“托祖宗的福,托爹爹的福,比去年又好了一些,尤其是票号,借贷都有较大增加。土产绸布方面也很好,特别是夏布。只有茶叶没有什么进展,因为茶税加得太多。”
员外:“还有什么难处没有?”
二郎:“暂时还没有,请爹爹放心。”
员外:“很好,真是辛苦你啦。”
二郎:“这是儿子应尽之责,请爹爹放心。”
员外话头一转:“金丫头有喜了。”
二郎:“儿子知道了。”
员外:“我想把她纳为妾。”
二郎:“是应该给她个名份,只是这“姨娘”真还有点叫不顺口。”
员外:“你到底在外面见得世面多些,比你兄弟开通得多。”
二郎:“他们有他们的想见,您老人家也不要责怪他们,您老人家放心,我会说服他们的。”
员外很高兴,拍着二郎的肩膀说:“那好,你就多开导开导他们。”
几天后的一个上午,刘家大宅门口来了两个老农,穿着还算整齐。到了门口被门房拦住。
老农甲:“我们要找刘老太爷。”
门房:“老太爷今天有事,不见客。”
老农乙:“我们是从古罗来的,烦请——”
门房:“我不管什么古罗今罗,今天就是不能见客,你们回去吧。”
两个老农尴尬得很,回去吧,大老远跑来,还带了乡邻的祝托。不回去吧,大门都进不去。站在门口犹豫着不想离去。
门房见老农不走,下台阶要去赶他们走。
“周爷爷,陈爷爷,”金一边喊着,一边从门里跑了出来就往老农怀里扑,还是儿时的架势。老农边退让边用手拦住她,口里直呼“使不得,使不得”。
金这时才发觉失态,连忙说:
“有人告诉我古罗来了人,我赶紧就跑出来了。”
老农苦笑着说:“你要不出来,我们就见不着你了。”
金拉着两人往里走。
老农甲说:“能见你一面就行了,回去就可以向乡邻们交待了。”
老农乙掏出一个小红包塞在金手里说:“听说你大喜,乡邻们托我们来看看你,带了点小意思表示祝贺。”
金把东西塞回老农,不由分说地把两人往屋里拉。门房让开了道。三人笑嘻嘻地往里走。老农甲感叹说:
“人们只说侯门深似海,这大户人家的宅门也深似海啊!”
金香珍没有客套,把他们直接带到书房。
员外正在看书,听见响动,抬眼看见三人进来,便站了起来。
金:“老太爷,您看谁来了。”
员外走出书桌。两人向员外行了个鞠躬:“刘老太爷好。”
员外默了一下神,高兴地说:“你们是古罗——”
老农乙:“老大爷真是精明,还记得我们。”
员外指着甲:“你就是那位退银子的长辈,这位是——”
老农甲:“正是老朽帮丫头收的银子。”
老农乙:“当时我就站在他身边。”
三人分主宾坐下,金泡来香喷喷的茶,又摆出几样点心。
甲:“听说金丫头有喜了,乡邻们要我们做代表来看看她,乡邻们还凑了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乙拿出个小红包送到员外手里。员外接过红包交给金,示意她退还。金从格栏上取下一个锦盒,拿出两个大银锭,连同红包一起塞回乙的手里。乙拒不肯受。
员外说:“请收下吧,算是对乡亲们的谢礼。”
两位这才把东西收下,告辞要回去。
金哪里肯依,硬是把两人留下说:
“两位长辈来得很巧,明天一定要喝了喜酒再回去。
员外:“明天老夫正式纳金丫头为妾,给她个名分,请两位明天喝了喜酒再回去,正好作个见证。”
甲:“我们恭喜员外,恭喜金丫头!”
乙:“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丫头总算熬得有了出席,乡亲们一定会高兴的。”
金在附在员外耳边说着什么,员外听着听着连连点头说好。
金对两位说:“您两是看着丫头长大的两位长辈,平日也常得到两老光照,特别是家父母的丧事全是两位操劳的,丫头今天拜两位长辈做干爹,今后周爹爹,陈爹爹就是丫头娘屋里人了。”
两人连忙拦住正要拜下去的金丫头,连连说:“使不得,使不得,我们是何等之人,怎敢妄自称大!”
金:“使得的,使得的,两位本就是我的长辈,拜过干爹就更加名正言顺了。”
员外:“两位不要推辞了,她娘屋里有人总比没有人好。”
丫头这就把两位请到上头坐下,自己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分别向两人各叫了一声“干爹。”
两位笑呵呵地回答着“诶”,就要往兜里掏东西,站在旁边的员外笑呵呵地说:
“两位不要掏什么见面礼了,早就见过面了。”
四个人都笑得会不陇嘴。
9 防患()
刘家堂屋正中贴着个大的红双喜字。桌上燃着两支大号红烛。凡是用布的地方,如门帘、纱窗、挂帐、坐垫等都用上了粉红色。还挂了六个粉红大灯笼。
刘员外坐在上首太师椅上,两个中年妇人扶着全身粉红的金香珍从堂屋后面出来,绕到员外面前,金香珍跪下朝员外叩了三个头。妇人扶她起来,坐于员外身旁。
账房站了出来,高声宣布:“刘老太爷今天纳古罗金氏为妾,大家向老太爷贺喜。”
先是儿子、儿媳、孙子、孙女等一干亲戚四十余众跪向员外道喜,道喜声中,称爹爹的,称公公的,称爷爷的,称伯父的,称伯爷爷的等等,参差不齐,乱七八糟。
接着是家奴、用人、长工等近两百人向员外道喜,黑压压跪了一大遍。
“恭喜刘老太爷!贺喜刘老太爷!”声音倒是整齐划一。
两位老农和其它宾客一起,也鞠躬向老太爷贺喜
账房又站了出来,高声宣布:“刘老太爷赏赐大家。
门后抬出两大箩筐红包,一左一右排队领取。
老农没有去领赏。
刘老太爷笑眯眯地不住点头。
金香珍时而侧身望着老爷,时而看着大家,满心欢喜着。
中午,堂屋里摆了七八桌酒席,菜肴精美,也很丰盛。上座的是亲眷和宾客,佣人里只有一两个头面人物上席。
宴席间寒暄、客套的话语很多,多半不着边际,喜庆的气氛不浓。在这种情形下,小丫头世故不多,满身满脸都是幸福,兴奋得把平日的拘谨抛到了九霄云外。
金不知愁,员外却不高兴,谈笑得很勉强,几次想要发作,终究还是忍了下来。
金的两位干爹交换了一下眼色,古罗陈举杯贺道:
“我代表金氏娘家,向老太爷表示衷心祝贺。”
古罗周跟着举杯贺道:“我代表古罗乡亲,向刘老太爷表示衷心地祝贺,向刘金氏香珍表示衷心地祝贺,祝两位添福添寿,早生贵子!”引得大家也要说些祝贺和祝福的话。
二郎看到父亲不高兴,也连忙出来支持场面,站起来举杯贺道:
“儿孙们祝老太爷越活越年轻,越活越愉快。”
在这些带动下,亲眷、来宾、下人代表也纷纷举杯,给老人家敬酒、贺喜。
酒宴才算有了喜气。
晚上。员外在书房看书,但烦躁不安,看不下去。金满肚子兴奋,不知做什么好。
员外:“香珍,你觉着怎样?”
金:“蛮好啊,挺高兴的。”
员外:“你去把两位干爹请来。”
金走了出去,员外在思索着。
金领着两位进来,员外连忙起身相迎,口里不住地说:“谢谢两位,谢谢两位。”
分主宾坐下后,员外庄重地说:“我要请两位老兄帮个大忙。”
两人有些意外,对望了一眼。
陈说:“老太爷请讲。”
员外:“两位要先答应我。”
两人又对望了一下。
陈说:“老太爷请讲,只要我们做得到的,一定尽力。”
员外极郑重地说:“两位这就是答应了,我请两位替我保管一笔银子,在他们母子遇到难处的时候,保证他们两人生活所需。”
这事出乎意料,两人交头商量了一阵。
陈:“既然员外看得起我们,我们当不负员外所托。”
员外松了口气,从外面取来两张银票,一张一张交给甲说:
“这张是一万两,留给他们母子的。这张两千两,给二位作费用之资。”
员外的出手使两人傻了眼。经过一阵镇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