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公公生一娃-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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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说着就要起来行礼,秉晟一把扶住他,让他坐好后说:
“老人家,您不要自咎,您做得很对,我们敬仰您,谢谢您。”
老儒生:“我是宁乡一个孤老儒生,所在的私塾又很穷,难以温饱。
几个月前的一天,忽然来了几个外地人——”
两间破房子里,分别有四五个学童在读书,老儒生在大孩子那边上课,小孩子这边在嘻戏。
来了三个人,走到没有窗扇的窗口边听课。
下课了,学生哄拥出屋,老儒生还在收拾东西。三人看了看房子,大概是怕倒塌,没有进去,反而退到地坪里。
老儒生出来,三人围了上去。其中一个年轻上前一礼说道:
“老先生,您好!”
老人莫明其妙地望着他,没有做声。
年轻人叽里咕噜讲了一通外国话。
老人更加莫明其妙地望着他。
一个汉人上来翻译说:“他说他是高丽人,来长沙做生意,又仰慕华夏文化,想请您教他学习汉文。”
老人还是没有做声。年轻人又叽里咕噜讲了一通。
翻译说:“他说这里太穷、太苦,到那里一切都由他包了。”
“到他那里?他那里在哪里?”老人说话了。
翻译说:“他就在长沙,不是要您到高丽去。”
听到只是到长沙,老骨头丢在异国他乡的担心没有了。
年轻人看出了老人的心思,对翻译说了几句。
翻译说:“他要您老不用担心,就是百年之后,他还送您老回来安葬,”
老人有了点点笑脸,他看了看孩子们说:
“那谁来教这些孩子?”
翻译说:“这您就不必操心了,死了王屠夫,不吃附毛猪,自然会有人来教的。”
说来也巧,甲长正好从这里过身,走过来问是什么事。
年轻人真的机灵,一看就知道是个管事儿的,拿出大锭银子给翻译。
翻译把甲长拉到一边,把银子塞到他手里说:
“这位高丽商人在长沙做生意,他又景仰华夏文化,想请老先生到长沙去教他学习汉文,请您行个方便。”
133 急智()
那甲长拿着老人正是个包袱,顺水推舟地说:
“只要他自己愿意去,你们就请他去好啦。”
翻译:“请您跟老人家说说。”
甲长走到老人身边说:“您要愿意,就跟他们去吧,您又没有什么挂碍。这里我另外请人好啦。”
老儒生到长沙后,那些人对他照顾得很好,专门给了他住房,床上还挂了蚊帐,在一起吃饭,有时还特别给他例外地添补些特别菜肴。
开始时老儒生很高兴,想不到临死了交上好运。跌到了福窝里。
可是时间一长,问题就来了。这些生意人不做生意,每天讲武打拳。说话交头接耳,行动闪闪忽忽。老人的怀疑由小而大,由大而深。好不容易见到翻译,老人问他:
“他们不是高丽人,是辽国人?”
翻译:“您管他们是什么人!只要有吃有住就行了,千万莫管闲事!”
翻译不敢和他多说话,匆匆地走了。
老儒生吃完饭想出门走走,看看周围情况。
门房态度虽好,就是不让出去。
老儒生知道了自己的处境,事事百依百顺。
两个月后,他再次遇到翻译,他对翻译说:
“他们读书很用功,进步很快,尤其是那个年轻的叫什么耶律的,真的是举一反三,触类旁通——
翻译不等他说完就制止说:“老人家,耶律可不是您随便乱叫的,他是大老板,所有的人都要听他的。”
老儒生:“我看就他最随和、最谦虚。”
翻译:“这就是他的过人之处,这样的人才能办大事。”
老儒生:“他们光读不写怎么能学好汉文,尤其是那个年轻人,现在要学写字了,你跟他们说说,老朽要到八角亭买纸笔墨垫砚。”
翻译:“这些东西我给您买来就行了,何必劳您亲自费力。”
老儒生:“红毛字和习字帖你可不会选,有字体、刻家之分,有印版优劣之别,其内容更是各有所宜因人而异,站都要要仔细挑选的,非老夫自己去不可。”
翻译:“是这样的?我跟他们说说去。”
八角亭是长沙商业中心之一,虽然经营的档次比较高,仍是成天的行人如鲫。
老儒生走进一家大书店,监视他的人紧紧跟着进去,老人挤近卖字帖的柜台,那两人就在不运处看着他。正巧秉晟也在选帖。
老人胳膊肘用力撞了秉晟一下,两人对眼相望时,老人轻轻说了一个字:“写。”
两人转过身并肩选帖的时候,老人用手指在一本翻开的字帖写了两个字:“救我。”秉晟微微颔首表示“知道了。”老人又写了两个字:“辽人。”秉晟又微微颔首表示“知道了。”
老人选了厚厚一迭字帖后挤了出来,秉晟也买了一本后跟了出来。
老人把字帖交给两个辽人拿着,走出了书店。
秉晟出门后,对着在门外等他的门帮主耳语了几句,两人便跟上了那三人。
到了南门口,又是一个人多拥挤的地方。
门帮主看准一个机会,只对秉晟说了“车子!”两个字就迅速赶了过去。
134 得救()
门会丰从侧面绕上去对着老人一拜,急急地说道:
“舅爷爷,这些天您到哪里去了,怎么路过我家也不进去喝口茶?我这就扶您喝茶去!”
门会丰样子是扶着老人,实际是单手夹着他就跑。两个辽人正要跟上,赶上来的秉晟把正好走过来的卖柴火的车一带,车子横在秉晟前面,后面的辽人没有停住,挤在了秉晟身上。
秉晟一摸腰间,高声喊道:“有贼!有贼!”
只有两个辽人离他最近,人们围住他两,要他们把东西交出来。
两个辽人汉话说不好,不敢多说话,只能连连地说:
“没有,没有,我们没有!”
两个人翻开衣服让人看,真的什么地没有。
这一折腾,老儒生已不知去向。
南门口的小巷子密绕如蛛网,不熟悉的人进去就像坠入迷宫。两个辽人转了半天,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老儒生:“老不死的抱着鱼死网破的决心孤注一掷,没想到真有“瞎眼睛,天照应”一说,竟撞着了二位大侠,现在想起来还后怕呢。”
柳连城:“看来,这才是真正的敌人,而且他们有长远打算。”
吕海:“老先生,您被他们挟持了三四个月,他们也没有特别防备您,虽说语言不方便,以您的阅历和知识,总是可以看出一些蛛丝蚂迹的吧?”
老儒生:“老朽没有证据,但现在是对付敌国的人,老不死的还是说出来供大家参祥。第一,有把什么弓,他们志在必得,几乎天天讲,人人讲,这把弓能派上大用场;第二,他们有很多地图,有些字他们不认识,又写不像,只好拿地图问我,在我们宁乡,湘西和江西,他们画有大圈圈,圈圈的边界是河或是山,我看他们是要在我朝荒僻之地建立据点,以庄园的形式,招兵屯田养马,以备后用。”
徐长老:“真要对付他们现在的人,我们就人手不够,将来坐大了就难以想象了,敌国奸细深入我朝已两千多里,我们自己还在这里你死我活地抢宝贝,怎么得了啊。”
吕海父子回到家里尤自感叹不已。
吕夫人:“什么事啦,把你们这对半世外父子弄得如此感伤?”
吕海:“我等本不涉足江湖,但大哥的当面和耶律太子的出现,使我们进退两难。江湖人说“生在江湖,身不由己”,我们却成了“不入江湖,也身不由己。”
秋枫:“我们的宗旨原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现在出现了辽国奸细,只怕我们不能置身事外了。”
吕夫人:“你们那些事还有时日可待,柳姑娘和柴姑娘之间的事恐怕会是一触即发了。随着时间的推移和接触的增多,两人的目标心照不宣,各自的对策隐而不发,双方都在寻找和等待一战而胜的机会。”
吕海:“这也是件很难办的事,站在哪边都不行,连缓和都无从下手。不用说大家的和气须要维持,单就大敌当前,就必须通力合作,何况还有众多的江湖门派和人物须要提防。”
吕夫人:“只有把事情挑明了,摆到桌面上,双方才会不好发作。即使如此,最多也就十天半个月,比你们那边的事还是要急得多。”
秋枫:“我看只有爹爹您出面,把门帮主、柳庄主和秉晟他妈拉在一起坐谈,谈出什么结果再说。”
吕夫人:“这倒也是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135 重阳()
长沙夏末秋初时节本来还很热,今天下了场雨以后,显得很凉爽。吕不从和衡山四老在寻找下一个物件。
吕不从:“我等处理九头鸟的事是不是太过分了些,弄得人家望而生畏,没有人敢上门了,我们把自己的路堵死了,其实要降服他们是很容易的。”
范中虚:“用九件蟒甲收服几个没有什么用的九头鸟,实在是太不划算,一两件就应该能收服一个大门派。”
范中央:“大哥说的对,不合算的买卖不能做。现在没有人找我们,我们可以去找人家呀。”
吕不从:“蓝宝石的事属子虚卯有,财宝可能散落四方,现在只剩下张无敌弓,无敌弓虽是神器,只在战场适用,于江湖争斗派不上大用场,也没有什么象征意义。所以,很多门派都在撤离。我们要抓紧时间才好,就一匣还不知真假的三圣宝,是不是太冤没了我们这次活动?”
范中央:“守护无敌弓的仅一道一尼,他们再有本事,恐怕也难敌我们五人连手。这弓别人没用,我们却能派上用场。”
范中启:“我们又不上阵杀敌,无敌弓有什么用?”
范中央:“我们没有用,辽国人不是志在必得吗?这正是奇货可居,我们如果得到,可以向他们要很多好处。”
吕不从:“私通辽帮可是斩立决罪!”
范中央:“我们只是和他们换东西,做生意。和辽人做生意的多着呢。”
吕不从:“这可不是简单地做生意,辽人要无敌弓是用来打大宋的,官家不会认为是生意买卖,而是私通援敌,辽人打了进来,我们也会招辱。”
范中央:“换东西吕先生不必出面,辽人来了,害怕的只是那些官员和百姓,他们又奈何得了你我?”
今天是重阳节,天高云淡,秋风爽爽,人们的心情却不如天气那样晴澈。
稍加修缮的云麓宫恢复了原貌,帐缦换了新的。这里仍是是非之地,恐伤害无辜生命,李道长没有添新道童,只雇了山下两个农夫,在白天里维护香烛和打扫卫生。
李道长和释主持邀请了吕海一家,柳连城父女,刘秉晟母子和丐帮门帮主、徐长老、柴丽芙姊妹等登高爽心。
茶点设在长方形偏殿里,这里可以随意品茶、聊天、赏景和观看游人。
远处,湘江如带,二水中分,水陆洲就像一艘大船逆流奋进。
近处,山崖险峻,古木参天,禹王碑宛如擎天石柱撑起蓝天。
游人熙熙攘攘,处处鸟语花香。
不知道是因为今天天气特别好,还是大家都想一吐心中的抑郁,群豪也不约而同地上了山。他们先后在白鹤泉旁的小溪里捉螃蟹,在蟒蛇洞里拣石子,在响鼓岭上听奇声。
其实,大家都是在寻找蛇胆蓝宝石和蟒吞珍宝的蛛丝蚂迹。
中午前后,这些人也汇聚到了岳麓山顶云麓宫附近。
吕不从和吕海兄弟,只是远远地点点头,算是打了一下招呼。
136 五霸()
挑起事端的是燕山五霸,不是为了宝物,而是为了美色。
原来在亭子里喝茶的人,自然地分成了两桌。一桌是男人,李道长、吕海、门帮主、柳员外、徐长老、吕秋枫和刘秉晟。一桌是女人,玉观音、吕夫人、金香珍、柴丽芙柴丽蓉姊妹和柳笑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