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公公生一娃-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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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休息喝茶的时候,刘秉晟和吕秋枫爬上山来,也是汗流满面。
师爷带头行礼,官兵和苦役犯跟着行礼。
吕秋枫极小声地打趣说:
“大兄弟,沾你的光了,从来没有这么多人向我行过礼,还是当官好。”
刘秉晟笑着说:“大哥别取笑了,小弟哪一天有你这般自由自在过?”
他们二人走到喝茶的犯人前,刘秉晟说:
“从今天起,我们要试着用火药开石头。火药威力巨大,虽然能提高效率,但也特别危险,大家要小心又小心,慢慢试着来,在应用纯熟以前千万不要冒险。现在请吕先生讲讲火药怎么用。”
吕:“各位,火药本人也没有用过,只是看见过别人用,今天介绍我看见的情况,只是给大家作个引子,以后试着用的时候千万要小心。”
他润了润嗓子接着说:
“我看见是这样用的:先用长钢钎矬一个深洞,然后灌上火药,灌的时候要小心用木棍将火药捣实,快满的时候埋进引线,引线要长,长得点着后有足够的时间躲开。点火之前所有的人都要藏进掩体里,就是藏到炸不到的地方,让飞出的石块炸不到,还要落下的石块砸不着。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总之,要小心用事,不出危险。”
刘知州说:“各位虽然是带罪之身,本官也不是有意要驱各位赴险地,实在是新的方法要有人去试用,这个方法的好处大家也都明白,省力省事效率大增。最差的情况,即使是挖不出什么,也可以为当地人开辟个新的采石场。所以我请大家要小心又小心,切不可操之过急。各位之中有谁用过火药的么?”
良久以后,有个苦役犯人说:
“罪人用过。”
知州应声望去,说话的乃是一个武高武大的苦役犯人,不卑不亢,年龄在六十开外。与其它穿着号衣的苦役犯人不同的是,他的脚上有一根铁镣。
95 吕不从()
知州侧身小声问幕僚:“此人是谁,可不可以摘去他的脚镣?”
幕僚咬着知州耳朵说:“切切不可!此人本事大得很,摘去脚镣,这里没人拦得住他,就是杨总捕头也不是他的对手。他姓吕,名不从,是盗墓重犯,。”
吕秋枫听到“他姓吕,名不从”时,心里格咚了一下,但没有人注意到他这个细微形迹。
刘知州转过头对那犯人说:“那就请吕先生带个头,再找两个人协助。火药要专人保管,专人领取。吕先生,你可千万要小心从事。”
吕不从不卑不亢地回答说:“罪人明白。”
刘知州转身大声对幕僚说:“要派个得力的人监督,火药和引线要造册登记,天领天用,没用完的要当天收回,不许存积。”
第二天上午,在吕海书房里,吕海父子在谈关于吕不从的问题。
吕秋枫回到家里把见到吕不从的情况告诉父亲,祥细说了他的面貌特征,身材和说话声音,依稀间记得他就是伯父。吕海深锁头,这人分明是他的兄长,但他怎么也想不通他为什么在这里?为什么会犯罪?他问道:
“他犯的是什么罪?”
秋枫说:“盗墓重罪。”
吕海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但仍是想不通他为什么要去盗墓,他像自言自语,又像是问儿子:
“你伯父家境很好,怎么会去盗墓?”
秋枫肯定地说:“我在州衙问了秦师爷,他犯的确实是盗墓重罪,但不是犯在秉晟手上,他已经关了两年多了。”
吕海想了一下问道:“秉晟还知道了他些什么?”
秋枫说:“秉晟还不认识他,他应该还不知内情。”
吕海郑重叮嘱秋枫说:“你不要和秉晟谈起这件事情,等我们搞清楚情况再作道理。”
秋枫回答说:“这个我知道,就是了解这件事情也要僻开秉晟。”
吕海说:“我自有道理,这件事你到此为止。”
秋枫说:“好的,以后我不提这件事,也不问这件事。”
秋枫走后,吕海踱着步子,摸着脑袋,怎么也想不通吕不从为什么会去干盗墓那种勾当。
吕海出身世家,不仅富有,更是书香门第,他们兄弟受过交好教育,待人处世颇有修养,他离家隐居财产全留给了兄长。兄长虽然偏爱文物古董,但没有其他不良嗜好。以他的财力,不论什么他喜欢什么东西都可以用钱去买。他怎么会去干这人所不齿的勾当?说是家道败落,自己怎么会会不知一点消息,看不出丝毫蛛丝马迹?何况他每几年还会来看望自己一次。以他的名望和武功,受人胁迫或要挟也是不可能的,且不说没有几个人或帮派可以胁迫或要挟到他,以他的秉性,即使是拼个你死我活家破人亡他也不会屈从的。吕海真是思前想后百问不解。
夫人见他暝思苦想神情严重,这是很少很少有过的情况。问儿子,推说不知。便直接问他:
“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劳神到这个样子?”
面对相濡以沐患难与共的妻子,吕海只好把秋枫见到吕不从的情况实言相告,并且说出了自己的种种想不通。
夫人想了一阵说:“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交友不慎。”
96 祭天地()
转眼已是一年,崖壁挖进三丈有余,离洞口已只有几尺,裂隙宽窄依旧,但已经隐约可见蒙蒙的青灰色洞底,用长篙通通,弹力绵绵,众人抬来一根硕大树干插了下去,树干沉下,差一点点就要掉进洞里。
秦师爷对什长说:“你去向知州禀报:后日一炮就可把洞口炸开,请知州亲临主持。”
是日寅时,刘知州沐浴熏香毕,在府衙前设置香案祭告天地。祷曰:
长沙知州刘秉晟,沐浴熏香,虔诚禀告天地神灵暨过往巡仙:特以牛首、猪头、雄鸡、肥鲤,并以同品素食,配齐时令果蔬,焚长香、秉大蜡,告祭于天地:
今日午时阳气最盛之际,下官将率同属下及当地士绅,会同通判、提督、士卒等军政要员,炸开长沙郡长沙县所属丁字湾乡寨子岭村郊麻石壁阴之洞,后果不得而知。倘若放出妖魔异类、成器精灵,恳请各方神佛将其解押出境,不得危害中华。不果,下官将游魂天地之间,上告天庭,下告地府,痛陈诸君失职之责,贻害之罪,讨加天谴,使汝等不得自在。
在此,本知州也郑重告诫可能浑将面世的异类精灵:本官蒙天子恩宠,派驻本州岛,保一方父母水土平安。查清山川地势、昼夜阴阳,理顺天地人和,乃义不容辞的神圣职责,今日此举,势在必行。或扰汝清修,或助汝脱困,都望汝自爱,思自己炼狱之苦、正果难求,念地方蓄息之德、养育之恩。或远走苍穹,或异域深造,皆不得涂炭生灵、滋生罪孽。倘若不然,只要本地百姓有毫发之损,本知州将举州军民与汝血战到底,灭汝驱体、散汝灵魂,千年功果,毁于一旦,万年浩劫,永不超生。
本知州虽然诚惶诚恳,但浩然正气,懔懔胸怀,言必行,行必果。
长沙知州刘秉晟己巳年十月十八日
己巳年五月十八日午时初,刘知州率领众人,在长沙所属丁字湾乡寨子岭村郊麻石壁阴之洞口,举行了同样的祭祀。
祭毕,众人纷纷撤离,只留下炮手等待午时正放炮。
午时正,轰隆一声响炮,碎石尘土飞扬之中,有一条似龙非龙、似蛇非蛇的庞然大物,破空而起,夹着**雷电向南飞去,瞬时不见踪影。
半个时辰以后,尘埃落定,万籁俱寂,知州等人众才深深地嘘了口气。
被炸开的洞口有三尺多宽,六尺多高,像个不规则的大门,里面昏昏暗暗的。两个衙役打着火把,领着知州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沿着山脉走向的大洞,高宽都有两丈多,两头漆黑不见首尾,火把能照亮的地方不过三五丈远。对面的洞壁有一条灰白色的帘子似的东西,也是两头不见首尾,原先插进去的大树干已被炸断,剩下的那截还斜躺在洞里。
三人谨慎地一步一步,挪到对面帘布物前,用火把一照,那物浑浊,有蜡样的光泽,似透非透,有菜碗口大小的网纹,三人左右望了几遍,又嘀咕了一阵,谁也不敢往两头试试。
97 蟒脱()
知州出来以后,叫什长带几个士兵并十多个苦役犯进去,要他们把那件不知是甚么东西的东西拽出来。
东西拽出来了,大家面面相觑,皆不知是何物。那物有一丈七八宽,分两层,折迭着被拖了出来,还有十多丈长,白瓦灰色,有透光感和菜碗大鳞状花纹,手撕不裂,刀切不进,用长篙撑开来时圆径几近两丈。
“此是何物?”知州面对所有的人问道。
众人面面相觑,无人应声。
良久以后,知州高声问道:
“此为何物?有谁人识得!”
“启禀知州,此乃数千年以上巨蟒所脱之皮蜕。”话声低沉,雄浑有力。知州应声望去,说话的乃是吕不从。
知州顿了一下,轻声说道:
“愿闻其祥。”
吕不从说:“此蟒应在五千岁之寿,三百年长粗一寸,长粗一寸时蜕下一层老皮,此物就是所蜕老皮的一段。此皮有弹性,耐水火,刀斧不进。”
“何以肢解?”知州问。
“龙鳞割,龙骨针缝,巨鲤筋作线可缝。”吕不从回答远超所问。
“何以知之?”知州问。
“典籍记载。”吕不从答。
典籍记载?知州心里格咚一下,想刘某从小苦读,自认博览群书,知识渊博,不敢夸口读遍中华典籍,少说也应该有七八成,怎么自己竟然闻所未闻!于是,走近吕不从谦恭地说:
“学生想请教老人家,此典出自何处,若有收藏,可否借晚辈学习一日?”
老人并不卖账,稍作还礼说:
“大人不必客气,鄙人身陷囹圄,怎可能将典籍带在身边?即使带在身边,大人也未必能读!”
“敬请老人家赐教。”大守躬身一礼。
知州如此恭敬多礼倒把吕不从吓出一身冷汗,他急忙还礼几乎跪下说:
“大人折煞老朽。其实也不是什么典籍,只是几张祖辈相传的羊皮,上面全是些象形文字或蝌蚪文字,老朽读它要连蒙带猜,老朽的子孙早把它供起来,从来就不读的。”
凉了半截的知州长长地哦了一声,仍然礼貌地说:
“谢谢老人家赐教。”
刘知州回过身与通判商议了一会,转身对师爷说了些什么,师爷向大家宣布:
“蟒皮今日暂置村库,派人严加看守。大家辛苦了半年,今日暂时告一段落,从明日起休假三天。”
众人欢呼皆大欢喜。
众人休假,知州大人可没有假休。因为休假,知州衙门也显得清闲许多。刘知州和秦师爷都躺在摇椅上谈话。
刘知州说:“秦先生,你辛苦了半年,他们休息了,你不能休息,真是有些过意不去。”
秦师爷说:“大人不是也没有休息,卑职那有大人辛苦,这点事算不了什么的。”
刘知州说:“那巨蟒三百年长一寸,丁字湾的麻石也三百年长一寸,难不成麻石生长竟是那畜孽挤涨的结果?想来想去总觉得不可思议。”
秦师爷说:“卑职也觉得不可思议。
刘知州问道:“那吕不从说的话当得真么?”
秦师爷说:“吕不从说的话当不当得真,卑职不敢说,但这个人却确实有些稀奇。”
98 希奇()
谈起吕不从刘知州来了兴趣,他问道:
“此人怎么个希奇法?”
秦师爷说:“此人是西安巨富,饱读诗书,武艺高强,却干着盗墓的勾当,您说希奇不希奇?”
刘知州说:“希奇倒确实有些稀奇,不过,他总有他的原因,他的案卷有这方面的记录吗?”
秦师爷说:“没有,一点也没有。案卷只有审讯记录和案情记录。”
刘知州说:“那要搞清他的希奇,要知道这大虫的情况,还得问他。我们对他客气一点,让他说出实情。”
秦师爷佩服说:“大人说得极是。”
于是刘知州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