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公公生一娃-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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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这等青年,这等身手,少女气自全消,脸上泛起红晕,小声问道:
“你来这里作甚?”
“小可自衡山下来,因不识路径,误闯仙庄,实是大大地不是,还请姐姐原谅。”刘秉晟已经恢复理智,说话的同时,扫了这里一眼:
这是个人工开筑的练武场,地坪周围有高低木桩,木人草人,人形标靶,爬梯浪桥,吊环秋千,靠着小山还有一套小型建筑,想必那就是兵器房。
少女听他说自衡山下来,连忙问道:
“你是新来的师哥?”少女的问话有些惊喜,有些娇气。
“小可是奉师命来拜会余掌门的,现在正要回去,不想迷路至此。”刘秉晟说。
“回哪里去?”少女没等刘秉晟说完,有些失望地问道。
“回开封。”刘秉晟话一出口,顿知失言,但话一出口就收不回来了。
“回开封?那里是京城,一定很热闹,很好玩的。”少女有些向往的说。
“没有这里清静,没有这里安适。”刘秉晟说。
“清静有什么好?一点也不好玩。”少女噘着嘴,有些娇气地说。
“小可这就要回去了,希望以后还能见到姐姐。”刘秉晟口里说着,心里依依不舍,并没有抬脚。
“慢着!我和你一起去,我要去找我姐姐。”少女像是请求,又像是命令地说。
“你姐姐在开封?”刘秉晟激动,忘了称呼姐姐直接称呼你。
“是的,我有个姐姐在那里,你在这里等着,我去跟爹说一声,然后跟你一起去京城。”少女说完就要走,身子还没有完全转过去又突然转过身来,不由分说地拉着刘秉晟就跑,一边跑一边说着:
“你跟我一起去找我爹,他一定会喜欢你的。”
不知怎么的,刘秉晟想都没有想,任她拉着手就跟着她跑。
一路小跑,三四里路,来到一幢两层楼的大屋,她拉着他径直穿过大厅,来到一间很大的书房,少女的手还没有松开,直到那个正在写字的人抬起头,有些惊异地望着她,她才意识到失态,松开手,涨红了脸叫了一声“爹—”。
那人打量着刘秉晟,没有说话,刘秉晟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爹!我要同这位哥哥到开封去找姐姐。”少女说。
“你认识他吗?”父亲明知故问。
“不—”少女发觉不对,连忙改口说:
“认识的,刚才认识的。”
“他姓甚名谁?”父亲紧迫着问。
“学生刘秉晟见过世伯。”刘秉晟急忙对那人一礼,自己走出尴尬,也帮少女解了围。
少女会意地对刘秉晟一笑,意思是说:“谢谢你。”
“刘秉晟——,新科进士刘秉晟?”父亲迟疑了一下,问道。
“正是学生,世伯”刘秉晟作了肯定的回答。
那人仔细地打量着刘秉晟,看他虽然英俊高大,举止得体,但年轻得还像个孩子。随口问道:
“你还没有二十岁吧?”
“学生年底就满二十了。”刘秉晟只想自己年纪更大点。
“有出息,有出息。”那人夸奖说。
“我说我爹会喜欢你,是吧?”少女有些得意,转过来对父亲说:
“这位哥哥是从开封来的,女儿要跟这位哥哥到开封找姐姐去。”女儿对着父亲撒娇。
“你去把你叔叔叫来。”父亲对女儿说话,眼睛没有离开刘秉晟。
少女满以为父亲答应了,一阵风似的跑了去叫她的叔叔。
柴仿思一进书房就愣住了,眼前这个人正是那救驾的不怕死的年轻人。
刘秉晟也愣住了,刺客站在眼前,他不曾想过这样地相见。
柴仿恩的判断得到了证实,到底还是他老成,连忙不动声色地介绍道:
“这位是新科进士刘秉晟,这便是舍弟柴仿思。”
“学生见过柴世伯。”刘秉晟行了一礼。
“幸会,幸会。”柴仿思还是有些不自然。
柴丽蓉连忙给叔叔和刘秉晟上茶,傻乎乎地等着她的好消息。
“丽蓉,你先去玩一会儿。”柴仿恩想把女儿支开。
“不嘛,你们谈话,我保证不打岔。”柴丽蓉不想离开。
“我们有些话要谈,你在这儿不方便,等会儿再叫你。”柴仿恩坚持着。
“好吧。”柴丽蓉答着,含情地望了刘秉晟一眼,极不情愿地走了出去。
39 断绝侥幸()
练剑少女一离开房间,柴仿恩立即变了脸色用官话说道:
“刘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不知大人有何见教?”
“学生只是路过,因迷路误闯了小姐练功,烦扰了二位庄主,还请二位庄主见谅。”刘秉晟起身一礼。
“刘大人在京城即将高就,怎么就迷路迷到了这穷乡僻壤之地呢?”柴仿恩有点相逼了。
“庄主误会了,学生拜见过衡山余掌门下山,因迷路误闯了小姐练功,是被小姐拉到这里来的。”刘秉晟还想蒙混。
“前天你就在对门吃饭,晚上就造访敝庄,今天又迷路来了,事情恐怕不是刘大人您说的拜见余掌门这么简单吧?”
刘秉晟有些后悔自己作大,没有易容化装,又没有做好应对这样场面的准备,事情一眼就被人家看穿,现在想不承认已经是很难了,但他还是说:
“请庄主不要误会,想知道小可是否真的拜见余掌门是很容易…”
“老夫没有说刘大人没有上衡山,老夫只是想知道刘大人为什么这么关注敝庄?”柴仿恩截断刘秉晟的话加重语气说。
此时的刘秉晟退无可退,只好以攻为守:
“既然大庄主一定要问清楚,那就请问二庄主好了。”
“这里没有二庄主,只有柴仿思。那事与在下兄长无关,大人有本事,只管来缉拿在下是了。”柴仿思再次后悔,没有一剑刺穿眼前这位大人,眼睛里已经现出杀机。
“二庄主您又误会了,小可没有这个意思…”刘秉晟有意放松情绪说。
“那刘大人的意思是什么?”柴仿恩步步进逼。
“学生只是想——”
“爹爹谈好了没有?女儿可已经准备好了。”人未到,声先至,柴丽蓉一阵风一样飞了进来。
刘秉晟收住了话,柴仿思装出若无其事,柴仿恩见机说:
“你不要瞎捣乱了,你姐姐过几天便会回来,要去,跟你姐姐去。”
“我姐姐过几天便会回来?是这位哥哥说的吗?这位哥哥认识我姐姐吗?”她望着刘秉晟,有点怪他多嘴的意思。
“对,是这位刘大人说的。刘大人还有公务在身,也不方便带你。”柴仿恩就话说话。
刘秉晟哭笑不得,又不能解释,也幸好她来打破僵局,便机灵地告辞说:
“已经不早了,学生还要早些回去,这就先行告辞,叨扰贵庄清静,还请二位世伯见谅。”
刘秉晟一揖告辞,还回头脉脉地望了柴小姐一眼。
柴氏兄弟没有送客。
少女正要追了出去,被她叔父柴仿思一把拽住,她父亲同时喝道“回来!”柴小姐被叔父抓住,又被父亲喝止,心里千万个不情愿。
刘秉晟告辞而去,柴丽蓉冲气走了,书房里只剩下兄弟二人。
柴仿恩顿足说:“我们错了,好的方面想得太多,加上丐帮很久没有来消息,差点点大意失荆州了。”
柴仿思低下头说:“都怪兄弟不好,连累了兄长。”
柴仿恩一个手势阻止柴仿思往下的话说道:“现在谈连累已经晚了。朝廷打破惯例,竟派一名新科进士私查暗访,难怪连丐帮也没有消息,显然朝庭已怀疑到我等,而且蓄谋着一个大的计划。我们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争取主动,大不了鱼死网破,也要搅他个天翻地覆。”
柴仿思看到哥哥严重的脸色,激动地说:“没有想到哥哥乃是真正的豪杰。”
柴仿恩无奈地说:“都是被你逼的。”
柴仿思一个大揖说:“一切仰仗兄长,小弟唯命是从。”
柴仿恩似乎早有计算地说:“马上秘密通知柴氏、郭氏族人,前周遗属、旧臣,倾家荡产向柴家庄集结。以我柴家庄财力,就算两三万人,还可支撑两年三年,如果能得到衡州,小可割据一方,大可进逼中原。即使不济,还可往岭南撤退。”
柴仿恩停了一下大声说:“立即派人追杀刘秉晟,尽可能争取时间。”
“小弟立即去办,务求万无一失。”柴仿思拱手接受了兄长的命令。
柴仿思走后,柴仿恩叫来管事郭伯英命令道:
“通知全庄各处,立即恢复练兵,招回各地匠人,连夜打造兵器,赶制战袍。
郭伯英走后,柴仿恩叫来管事柴维年命令道:
“恢复并加快谷底军需建设,增派人手,急赴长沙、常德、耒阳等地广积粮草。”
40 中伏()
刘秉晟不敢稍息,昼夜兼程,眼看出了衡阳地界,再走不远就是地势平缓的湘潭了,心里放下不少。
正行走间,忽地从四面射来无数箭矢飞镖,他急忙一个就地十八滚,刚躲过暗器,已经被八柄长剑团团围住。
刘秉晟横眼一扫,有几个是游衡山时跟在余掌门身边的。
“识相的,乖乖跟我们回去,万事还好商量!”为首的发话道。
“回哪里去?你们是什么人?”刘秉晟装着毫不知情地反问道。
“回柴家庄,你就什么都知道了。”为首的说。
“我为什么要回柴家庄?柴家庄干我什么事?”刘秉晟明知故问。
“不回去就得纳命来!”话出剑到,一个性急的照刘秉晟后心就是一剑。
刘秉晟头也没回,长剑后撩,把来剑领空。
“三弟不得无理,容刘大人三思。”为首的制止道。
“回去势不可能,柴家庄的事小可自有道理。”刘秉晟来了个直截了当。
“刘大人执意不肯回去,那就怪不得兄弟们了,还望仔细斟酌。”为首的先礼后兵。
“没有什么可斟酌的,动手吧。”刘秉晟似乎胸有成竹。
“事关重大,大人休怪我等以多欺少。”话未完,剑尖直指刘秉晟前心膻中穴。其余七剑也先后刺到。
刘秉晟一声大吼,领开前剑,一个旱地拨葱,飞出包围圈两丈有余,一下子把敌手拉开,摆脱了备受围攻的被动。
那性急的老三紧跟刘秉晟的背影直刺过来,刘秉晟一个败式侧身,剑尖等着扑过来的关元大穴,老三惊叫一声“不好!”,关元大穴已经中剑,若不是刘秉晟及时撤剑,老三已经开肠破肚命赴黄泉。
“谢过刘大人!”老三跳出圈外,退出群殴,自个止血疗伤去了。
看见老三的教训,其余七人再也不敢分头冒进。
饶是训练有素,北斗七星阵瞬间布成。
见过两回阵仗的刘秉晟,再也不会手忙脚乱、无所适从了。身形一闪,蹿到北斗七星阵尖,依然保持着单打独斗的架势。
一阵呼啸,七人队成星月,连环直逼刘秉晟各处大穴。
趁星月首尾未济之瞬,刘秉晟一声爆喝,一个云剑,分开三、五位的剑势,剑尖直捣四位之天突、玉堂、巨阙、神阙四大要穴。
中位破开,刘秉晟又突破围攻。
“好不要脸,你们衡山派七大高手围攻一个嫩娃娃,余衡山那老家伙来了没有?”话音刚落,一个不僧不道、似僧似道的邋遢老者已经横在中间。
“晚辈见过范老前辈,此事与家师无关。”为首的抱剑一揖,很客气地说道。
来人是湘潭四老之首范中虚,此地已与湘潭搭界,为首的不能不客气一番。
“你们衡山弟子十来其八,还说与那老家伙无关?弟子出头,老家伙躲在后面,这是你们衡山派的惯用技俩,想要瞒过老夫么?”范中虚说。
“这事真的与家师无关,家师也真的没来。”为首的说。
“这就怪了,这个阵势会与衡山派无关?谷文龙,你是大弟子,这事你倒要和老头子说说清楚。”范中虚说。
“请恕晚辈无法奉告。”谷文龙说。
“大丈夫事无不可对人言,你衡山派多有见不得人的事?”范中虚进逼。
“这事真的与家师无关,晚辈又不便奉告,请范老前辈见谅。”谷文龙说。
“既然你不肯说,我也不多问。此事就此打结,你们不许再为难这位小兄弟,老夫兄弟的清静不容他人骚扰。”范中虚说得斩钉截铁。
谷文龙深知范中虚的厉害,也深知他的为人,光是他一个人就难对付,其它三人要是出来,后果不堪想象。他只好对他的人说:
“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