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仙人-第20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天塌下来,有上面的官老爷顶着。金陵的衙门可是早就打过招呼,不放粮船过关。钞关也不过奉命行事罢了。
小官笑得得意,却不妨了尘走上前去,一掌扇掉了他的满嘴黄牙。
拿宝钞来糊弄人,这是明显吃定了了尘的节奏啊!若他们一向如此,谁还敢运粮过关。这是要生生饿死江南灾民的节奏啊!
了尘这一巴掌打得够狠的,钞关在这长江的江面上可是横惯了的,绿袍小官虽然官微职小,却位置关键,油水丰厚。什么时候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绿袍小官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捂住了带血的嘴角,刚准备破口大骂,却不妨了尘又一巴掌扇了过来。
“啪!”地一声,清脆响亮,弄得粮船上的几个老军脸上跟着一抽,还没反应过来,了尘又是一脚,把小官踢下了河去。
这还得了?摆明了造反啊!
钞关镇守监税的太监一声尖利地大叫,粮船上的老军瞬间抽出了腰间的军刀,周围的水军船只也立刻开始靠拢过来,船上的军士张弓搭箭,意思不言而喻。
了尘不怕他们挑帮抢船,就怕他们放火毁船,船上可都是救命的粮食,事关了尘心中大计,岂容有失。
不待几个船上老军动手,了尘便自己跳进了长江。
就在一大群人看着了尘跳江,错愕于这粮船东家如何这般想不开的时候,了尘却踩在了江面上如履平地。几十米丈的距离了尘瞬息之间便踏水而过,飞上了大太监的税船,对着为首的太监几个耳光便抽了过去。
“非人哉?”
了尘神通一现,惊得江面上的来往船只,以及税船上多有的人都呆住了。一个给商船“护航“的老举人看见这一幕,倒抽一口冷气喊了出来。
税船上的家伙们确实听不见那句老举人的感叹了。
了尘的几个耳光打得迅雷不及掩耳。一帮子草包水军将领吓得往后一退,脸色都白了。待到耳光抽完,回过神来,却不得不色厉内荏地叫嚣着抽出宝剑,却始终不敢上前一步。
如此窝囊的将领,可以想象江南的军队熊成了啥样!
小太监一声惊叫,刚想扶起自己干爹,却不妨大太监先是一怒,然后心念一转,脸色惨白地赶忙爬起来,跪在了了尘的脚边,大哭起饶命来。
不是大家脑子不够快,而是这个世界变化太快。所有人目瞪口呆,了尘却是一脸冰寒地对着脚边的大太监问道:“本东主可以过关了么?”
大太监此时已经是心丧若死,满满地全是恐惧了,如何还敢拒绝了尘。忙用尖利的嗓子下令道:“收兵,收兵,那这位,这位。。”大太监想了半天,都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了尘为好。但收兵的命令却是让大家听得明明白白。
“哎,你自己和金陵的文官勾结一起,金陵镇守府知道么,内廷的公公们知道么?如此行为,你自己去解释吧!如你以后再敢拦截粮船,横行不法,不管你宫中的靠山是谁,都勿怪贫道言之不预!”了尘传音入密,话就只有监税太监一个人能听到,可太监的脸色去骗不了人,顿时满船的人大气都不敢吭一声。
了尘依旧踏着水波回到了自己的粮船上,监税太监推开了想要扶起自己的手,一团乱泥似得瘫坐在了船板上,眼睁睁地看着了尘的船队扬长而去。
半响之后。
“来人,给我把章师爷和叶书办拿下,这狗东西,竟然敢害咱家性命,咱家今天就要拿你陪葬!”大太监总算恢复了过来,站起身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拿下那个给他传达金陵官府暗示的师爷和那个跳上了尘粮船的绿袍小官。
了尘虽然生气,但一算也知道钞关的大太监肯定被利用了,那个监税的太监下场如何,那些勾结金陵的钞关人员如何,已经不放在了尘心里了。
金陵快到了,了尘站在运粮的船头上,远远望向了六朝古都,却发现古都的上空竟然布满了死灰之气。有人恶龙,蠢蠢欲下,只是金陵的那些达官贵人们知道不知道,就在他们根根算计的时候,老天的灾难也已经来到了他们头顶啊?(未完待续。)
第四十七章 机关算尽忘后手,满城欲丧尤不知()
当了尘的运粮船队到达南京下关码头的时候,码头上的人几乎都吓傻了。
明代一石约合后世100多斤的样子,十几万石可是上千万斤的粮食,当船队全部到达的时候,乌泱泱一片,几乎占满一大半个码头。其中还有还多都是已经没有了停靠的地方,直接就在江面上下了铁锚。
当消息被传进了南京城的时候,满城粮商的脸色无不刹那间一片惨白。粮食还没有开始装卸,南京的粮价就几乎要已经应声而落。
金陵的百姓受够了高企的粮价,自然欢欣鼓舞等着粮食上岸,可金陵的士绅们去顷刻间恨不得拿着刀子去找粮船的东家拼命。
这是砸盘子,让大家都没得玩啊!
南京城里有人急了,粮商却无疑是急的。无数粮商老板和掌柜的行动了起来,赶到了南京粮商铺行的领头人宋老太爷家里寻求对策。
有人要砸了了大家的买卖,让所有粮商都失去了发财的机会,自然要让领头的给大家一个意见,如何去应对突如其来的大笔粮食。要真让这一大笔粮食顺利进城,大家还玩个什么劲啊!
挡人财路,无疑于杀了这帮子奸商的父母。
“宋东家,您老人家倒是说句话啊!这南京城里的粮店可就数您的是各方翘楚了,大家都服您。这不知道哪来的粮船,可不光是砸了大家的买卖,您老也背不起啊!”
“是啊,当初大家可都是听了您的建议,大家才惜售不卖的。前两天还推了廖家好大一笔生意。这可都是银子啊。现在来了这么多粮食,大家都要亏了老本,您老德高望重,家大业大,可不能不管啊!”
。。。。。。。
一大群东家在这一关头也没有了平日里的温文尔雅,眼看着一大笔银子即将飞走,无一不是红着眼睛到了这里。见为首的龙头不说话,纷纷催促了起来。
宋家奢华的大厅里,顿时成了菜市场,纷纷扰扰,好不热闹。
一大群人跑到你家里,跟讨债似得吵吵闹闹,偏偏你还真不欠他们钱的时候,你会是什么状态?
至少最为南京最大的米铺东主,也是大地主和南京粮商的带头人,宋老爷子此事已经是气的脸色发青,胡子也跟着一翘一翘的。好半响才寻得众人声音小了一些,用力地敲了敲手中的玉石拐杖声嘶力竭地喊道:“都给我静一静,都给我静一静!”
奈何宋老太爷虽然德高望重,但年纪也很高了,憋红的脸也没能把客厅里的吵闹声压下去,气的张老太爷一把将自己手中的汝窑茶杯就给砸了出去。
“啪!“地一声脆响,花厅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宋老太爷心疼得脸都抽了抽,好容易压下了心头火气,很是恨铁不成钢地道:“都吵什么,吵什么?想发财是是你们,如今吵闹的也是你们,一点小事就急成了你们这样,如何能做得了大事?我们金陵上百家粮店同气连枝,怕得何来?没了高高在上的粮价,你们都会饿死不成?”
“可大家都不甘心啊!三两的时候我们没卖,四两的时候我们也没卖,可如今这粮船一来,这粮价还能涨上去吗?而且粮价下来了,我们如何再去收那些田亩?”
“是啊,这里就以您们宋家为首,您老得发话啊!我们都听您老人家的,绝对没二话,但您得发话不是?”
眼看着自家花厅里又要吵闹起来,已经赔了一个汝窑茶杯的宋老爷子可不会再舍得砸第二只茶杯了,只得用力的敲了敲茶桌道:“老夫也得听上面的,没有上面的意思,谁都不能妄动。粮价也不能降下来。我会派人和那个粮船的东主谈一谈,十几万石粮食运来,无非就是因为江浙大水,粮价高涨而已,那么多粮食,我们平价吃下来就是,以后粮食该什么价就什么价。”
“可若是那人不卖呢?“一个身穿着员外府的大胖子站了出来问道。
“出来做生意,无非求财而已,只要我们齐心,统一来谈,除了我们,谁能吃的下这么多粮食?没有了我们粮食,他怎么卖出去?”宋老太爷看了看那个大胖子,很是不屑地道:“不知道,别乱说话”。
大胖子被宋老爷子怎么驳面子,脸上很挂不住,脸上的肥肉抽了抽,却不敢说话了,泱泱地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引得众人纷纷窃笑不已。
“若,那个粮商不肯平价卖的话,他就别想上岸,就准备把粮食烂在江面上,我倒要看看谁敢帮他卸船,谁敢买他的米”宋老爷子威风十足底说完。众为粮商东主总算安下了心来。
一时间海晏河清,大家又开始谈笑风生,就准备喝完了茶杯里的茶就回去跟自己的幕后老板回报了。
其实不欢迎了尘粮船到来的何止那些利益攸关的粮商啊!金陵城北的一处园林里,几个身作便服,却举目投足之间自有几分官威的中年人也真恭恭敬敬地站在了一个在池塘边的钓鱼的老叟等待已久了。
“老师,如今那一大批粮船到达金陵,这金陵的粮价随时下跌,我等筹谋已久,如今却突然来了这般变故,可如何是好?还请老师示下啊!”
若果了尘在这里,一定会认出这个说话的中年人就是那位有缘一见的应天巡抚大人。能在四十多岁做到应天巡抚的位置上,不能不说是官运了得了。本该志得意满的巡抚大人却恭恭敬敬地站在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子后面叫老师,当真算是尊师重道的典范了。
只是弄明白了,大概就会不这么想了吧!
这个钓鱼的老头可不是真教过巡抚大人诗词文章的教书先生,当年无论是给巡抚大人启蒙开笔,还是助他成才的真正老师们如今想见巡抚大人一面都真难。
大明文官不重亲师,重座师。说为座师无非就是当年给他审过靠卷的考官而已,并无一日教导之恩,却非要以老师相称,无非就是考官无一不是高官前辈,可以借着由头结党而已。
座师提拔庇护自己官场的学生,学生为座师冲锋陷阵,座师退下来了,学生也可以借机上位,并庇护报答座师一二。这是大明官场的通行规则,也是当年大明太祖皇帝没意识到,从而酿成文官膨胀的最根本原因。
巡抚大人能坐到今天的位置上,不得不说都是这位老头子一手栽培,老头子虽然不在其位了,却不得不说门生满天下。编织了一张密密麻麻的关系网。能量不可小视。不然也轮不到这位位高权重的巡抚大人如此恭敬了。
“敬之啊!你怕不怕杀头?”老头子钓了半天鱼,一条小鱼也没见上钩,却是乐此不彼。若是有心,就被发现老头子的鱼钩果然是直的,分明就是在学那位渭水河边的姜太公嘛!见得太阳渐渐爬高,这才想起后面还有人似得,头也不回地轻声问道。
“为天下正气,为大明苍生,学生死何惧之?“巡抚大人见老师问话,想也不想地立刻坚定回答道。
“呵呵!老头子我当年点你为榜首,就是看中了胸中正气。只是敬之啊!话虽易说,行之却难。千古艰难唯一死!老头子我一大把年纪了,尚觉人生太过短暂,你如今正是奋发之时,身为封疆大吏,日后入阁拜相不过早晚之事,如何能在这当头,言之死字?”老头子笑了笑收起鱼竿,提着空空如也的鱼篓慢慢地向着自己书房走去。
后面的几位中年人连忙躬身跟上,亦步亦趋不敢稍有懈怠。
“前些日子,老夫曾经与几位老友谈及京中局势,无不黯然而叹,杨廷和可惜了,一时所行不秘,不但自己赔上的身家性命。也连累了我等读书人的大事。天下事,本来天子垂拱而治使得朝有贤臣,野有乡贤,使天下得安,却奈何当今天子却是听信谗言,崇道喜武,却不喜欢我等文臣,如之奈何啊!”书房里,老头子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之后,才轻轻叹到。
“莫非老头子还想弑君不成?”几个中年人心中一惊,赶忙眼观鼻,鼻观心装作没听到的样子,一副谦恭的样子背后,未尝不是在装鹌鹑啊!
老头子说完,看了看几位门下弟子的做派,怎么会不知道这几位的心思。苦笑地问道:“你们可知,杨廷和已经贵为一朝首辅,功名利禄样样不缺,为何还有做下如此大事啊?”
“学生等实不知,还请老师代为解说一二”以巡抚大人为首的几位学生一见老师如此,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来,躬身答道,
“如今在这书房里,出得我口,入得你们耳中。非是朝中大臣等不忠,实为权尔”老头子放下茶杯,一针见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