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逢时-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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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
她心动,无可避免,更是想,如果可以嫁给他,那么这辈子,她就可以不用离开他了。
这个男人对她而言,太过虚幻,所以现在重逢,他就像是她的救命稻草一样,她再也不想放掉了……
她记得男人当时嗤笑一声,然后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嗓音低哑,“嫁给我做薄太太……你觉得自己配?”
不配。
时暖低低的垂下了眼睛,回忆戛然而止,心痛的无以复加。
“云深,我知道我无可救药,但是我爱他……”
傅云深看着女人纠结而痛苦的表情,不知道此时此刻,她应该劝她放弃,还是什么。
其实她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事情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早已经不是自己的情绪所能够控制的了,时暖根本无法抗拒那个男人的一切,所以,除了薄临城让她离开,她自己,哪怕是死,也不会主动离开这个男人一步。
她太过于清楚她的性格。
一旦爱了,就是一辈子。
是万劫不复。
那天时暖和傅云深说了很多,她把自己和薄临城结婚这一年多,那仅有的一点温暖放大,再放大,甚至夸张成了一部小说。
傅云深把女人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听着她呢喃的话语,心里头说不出的酸涩。
其实,温暖就那么少,她再怎么说,也显得贫乏而突兀。
她知道,但是,不能拆穿。
一直到下午三点,时暖困了,医生也来了别墅,给她检查身体,她这才知道时暖中了枪伤。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但是她知道,这事,一定和薄临城有关。
时暖这样低调的人,怎么可能去招惹到持枪的人呢?
傅云深看着医生给她换药,然后时暖吃了药,休息了之后,她这才拿了自己的东西离开了别墅。
……
许风从主编那儿问到了时暖的地址。
说来也是可笑,没想到,这么久的工作伙伴了,他却连自己喜欢的人住在哪儿也不知道。
他记得自己追她的那一小段时间,他每次想送她回家,却还没开口,就先被她给扼杀了,然后她就自己打车走了。
许风叹口气,然后想去看她的话一定要买点礼物,毕竟,她前不久才失踪了,一定受到了很大的惊吓。
知道她喜欢看某本地理杂志,那杂志一年只出两本,之前有一次和时暖吃饭的时候她提到过杂志出版的时间,应该就是上个星期的事情。
许那杂志没有多少人买,进了几期就放弃了。
有些失落,但是也没放弃,许风又打电话给自己杂志社的朋友问了问,然后去了城北的一家小的专门收集这些地理杂志的小店,向店长说了杂志的名称,许风很快就看到了那个杂志的模样。
厚度也就和一本普通杂志差不多,封面是一座雪山,许风认出来那是北美的一座高山,终年积雪,因为山高危险经常雪崩所以很少有人会去,没想到这个摄制组竟然拍到了照片,还是这么近距离的。
许风安静的在店里找了个位置,这儿地理位置比较偏,店长又是个沉默寡言的男人,他便自己在角落把杂志翻了一遍。
从店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了。
许风看了一眼手机里静静躺着的地址,看了一眼自己手里包装精致的礼物,许风骑上自己的摩托车,朝着目的地出发。
管家得到通报后很快出来了,看着铁门外穿着白色休闲服的男人,管家的表情不怎么好,“先生,请问你找谁?”
许风也纳闷,这不是时暖住的地方吗?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保镖,还有管家……
这别墅,还蛮大的,难道时暖是个隐藏的富二代吗?
他表情却没有多大的变化,反而有些恭敬,“我是来找时暖的,我是她之前公司的同事,请问,她是住在这里的吗?”
“……”
管家的表情依旧很冷淡,她不喜欢有男人过来找夫人,何况,如果被先生知道了,那么太太也就惨了,那她也脱不了干系。
“不关你是来找谁的,都不能进来,你走吧。”
许风皱了下眉头,“我只是来看看她而已,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他有些想不通,“要么你告诉她,就说有同事来看她……何况我把她留在公司里的东西都带来了,我想亲自交给她。”
说完男人侧身,时暖的东西都被他装在一个箱子里,就放在他摩托车后面的位置上。
管家态度坚决,“东西可以留下来,我帮你交给她,但是这座别墅,你不能进来。”
“……”
许风颇有些无语,“这是什么意思?”
“她是个自由人,她要不要见我,应该由她来决定,而不是你,你不能代表她的意志。”
“……”
管家抿着唇没说话,身后有车停火的声音,随即是车门被打开,沉重而稳健的脚步声。
许风刚想回头,就听见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我可以代表她的意志。”
………题外话………作者微博:南家晚笙
第八十六章 最讨厌她死气沉沉像个尸体的样子()
薄临城关上车门走过来,穿着西装,“她身体不舒服,医生说了她需要好好休息,你不能来打扰她。【鳳/凰/ //ia/u///】”
许风看着面前的男人,心底产生一丝疑惑,“薄临城?”
他咬了咬牙,“你和她是什么关系?那你为什么可以进去?岑”
管家刚想说什么,就听见男人似笑非笑的声音,“许先生,我和她住在一起,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
许风心口狠狠一冷,“她和你在一起了?什么时候?”
明明前不久,他已经跟时暖确认过了,她亲口说的她和薄临城没有任何的关系。
而薄临城上次在寺庙的时候也告诉他,他和时暖,只是因为他妹妹所以才认识的。
而现在,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欢?
薄临城让许风和他一起进去,让保姆煮了茶过来,薄临城亲自给许风倒了杯水,“她现在应该在楼上,你要是有什么话要和她说,就去说。”
许风皱了下眉头,“你先告诉我,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同居吗?”
“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
“……”
许风有些生气。
他本来想转身就走人,想了想,杂志都买了,就直接扔在了茶几上。
她留在杂志社的东西他也拿了过来了,把东西搬进来之后他就走了,没上楼,时暖自然也不知道他来过了。
许风出去的时候觉得自己浑身都很冷,他没法想象时暖是会和别的男人非法同居的,没有结婚就和人住在一起了……
男人狠狠砸了一下摩托车,摩托咚的一下就倒在了地上。
而薄临城在许风走了之后就把他留在茶几上的东西拿了起来,然后上楼,径直去了时暖的房间。
女人安安静静的在窗户下面的软塌上躺着,耳朵上缠着耳机,应该是在听音乐,都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了,没想到她还能自我娱乐,还有心情还心上歌曲。
不知道她听的是什么音乐呢?
薄临城冷冷笑了一下,走过去直接把女人的耳机给扯了,修长而温暖的手指就这么贴上女人的脸,轻轻的女人的脸颊上落下一吻,温柔而变态。
时暖被吓了一跳。
然后睁开眼睛,就看见男人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他菲薄的双唇在自己的脸颊上缓缓游移,暧昧而温柔,让她不自觉的生了一层鸡皮疙瘩。
不自觉的就后退,时暖微微皱了下眉头,“薄临城,你干什么?”
“你说呢?薄太太,你先生对你能干什么?”
时暖狠狠咬住了嘴唇,他这是怎么了?
明明之前离开的时候……
她别开脸,“是不是因为她刚醒,身体不舒服,所以不能满足你,所以你就回来找我了?”
时暖只觉得自己的心口漫上很深很重的苦涩,男人的嘴唇落在她在唇角,她嘴角微微一抽,有些难受……
“你要这么想,也可以,”薄临城也不否认,缓缓离开女人的唇角,“毕竟你在我这里,也没什么别的作用。”
他一句话说得轻描淡写,偏偏一双手温柔的捧着她的脸颊,眸光温柔而专注。
时暖一颗心刹那间沉到海底,一时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女人很快从软椅上起来,修长的手指直接扒开自己的衣服,指着自己被纱布缠好了的伤口,嘴角一抹冷漠而嘲弄的笑意。
“薄临城,不是只有她一个人才是柔弱无助,我也一样。”
“我只想问你一句,那天晚上,是不是如果我真的死了,你也无所谓?你是不是心里面只想着要怎么确保她怎么平安无事,从来就没有一刻在乎过我?”
她心里其实都明白,可是那个时候,却还是心甘情愿的愿意为了他去死。
只因为,如果没有她这个累赘,他的安全就多了一分保障……
可她所做的一切到底是多可笑,她都已经愿意为了他付出生命了,而他,却连一点同情的施舍也不愿意给她。
男人冷冷的看着她,“我为什么要在乎你。”
“……”
一句话,把她的心冰冻了起来,时暖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凉透了。
低着头,脸色一如既往的苍白,她一直都这么可笑,也不知道,她对他的爱,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消失殆尽。
是她自己太卑微了,所以才会有今天这样的后果。
“咳……”
“咳咳……”
因为心痛呼吸用力了些不自觉牵动了伤口,时暖疼得身体都蜷缩了起来,男人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鲜血直接染红了她的衣裳,薄临城很快就闻到了血腥味,直接把女人抱起来放在了床上,有些慌张的掏出电话来给时暖的主治医生打电话。
那头手里头有个手术,没办法过来,先是问道,
tang“太太伤口又裂开了?严重吗?”
薄临城再看了一眼时暖,后者眼睛紧紧的闭着,整个人已经一动不动的昏了过去,“她好像是疼晕了过去,你赶快过来!”
或许是因为着急,害怕她真的就这么出事了,薄临城只觉得自己的手都在发热颤抖。
医生已经穿上了消毒服,什么都准备好了,这个时候还是助手帮他拿着手机他接的电话,实在是走不开,“薄先生,我现在马上就要进行一个手术,要么这样吧,太太只是因为伤口撕裂一时间疼得厉害所以才会晕过去,我让和我一个同事过来,他的医术我信得过的,绝对不比我差。”
薄临城真想立刻就把这个医生给从医院里拉过来,可是眼下也没有其它的办法。
医生挂掉电话之后便让助理去了某办公室,那男人的声音真是可怕极了,他耳膜都差点被震破了。
医生从医院过来也需要一段时间,如果飙车过来的话至少也需要十几分钟。
薄临城有些担心的坐在床边看着女人的脸色,她瘦了很多,相比最开始见面的时候,她的脸几乎都瘦了好几圈,以前的脸肉肉的看起来很舒服,可现在,整个皮包骨的模样,让人看得不舒服极了。
伸手把女人的上衣扯开,鲜红的血液已经把白色的纱布都染红了,他刚才说的那些话就那么严重吗?
能让她激动到把伤口都裂开?
薄临城眼眸定定地看着她,嗓音有些低也有些哑,“时暖,你走到今天这个地步,能怪谁呢?”
都是她自找的。
要不是她,他也不会面临今天这样两难的境地,如果没有她,他等秦尔冬醒过来,两个人该是多好的一对,可现在,他竟然疯了似的想要把她留在身边。
他是个人,不是个机器,她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他怎么可能对她没有一点感觉?
偶尔回家有人等待的滋味,恐怕是每个男人都很向往的吧?
何况她对他百依百顺。
哪怕他对她再怎么恶言相向,她也一直温温柔柔的,似乎他就是她的全世界。
这样的女人,到了现在,即便是他想要离婚,想要推开,却真的已经做不到了。
只要想一想,心口就撕心裂肺的疼痛,像是有一双白骨森森的手,把他的整个器官都抓得鲜血淋淋的,难受的厉害,让他痛苦的皱起眉头,觉得全身都失去了力气一般。
最讨厌她死气沉沉的样子,就好像个尸体。
薄临城想抽烟,从包里拿了烟又放回去,反复不知道多少次,然后就听见楼下有了动静,再然后就是管家领着乔西城进来了。
他身后还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