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民国-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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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
老板答应了一声,神情有些紧张地出去了。过不多时,就见郑佑之一头撞了进来,还拿着把折扇半遮住脸,见了杨A公才轻轻吁了口气:“好险,好险,有个尾巴跟了我七条街,好不容易才甩掉了。”
杨A公苦笑一声:“佑之,喝杯茶压压惊吧。”郑佑之笑着坐了下来:“A公,这是怎么回事?我今天中午到莲花池就发现撤离的暗号了,是国民党要动手了吗?”
杨A公瞥了一眼对面的郑佑之,见他一身丝绸长衫,戴着一顶呢子礼帽,坐在那里当真是气度倜傥。只是和这破破烂烂的小茶馆太不协调了,真要是有国民党特务在附近活动,恐怕一下就能打听出来。
郑佑之见杨A公正在打量他,扬起手摘下礼帽放在一边,苦笑道:“也没想到会出事情,出来的时候就是这身绫罗绸缎,不过你放心好了,后面肯定没有尾巴了。对了,到底出了什么事?总不会是7月份的‘苍溪事件’被他们知道了,要来拿我们了?”
杨A公轻轻转动着手上的茶碗,心里也在琢磨着,他们省委机关是在今天上午突然得到南方局的撤退密电,然后急急忙忙就撤离了莲花池。但是具体出了什么事,南方局也没说,杨A公也不知道,不过他已经派李淑宁去想办法打听了。可千万别是什么南方局发错了电报之类的糗事,这样搞地下工作说出去是要让人笑掉大牙的。
“出了什么事我也不知道,不过应该和‘苍溪事件’无关。”杨A公微微皱眉,又道:“如果是这件事他们早就来拿人了,我就不信他罗耀国真是瞎子、聋子?搞不好他早就知道了,要不然陈明仁那个团怎么在苍溪县摆好了铁桶阵来迎战呢?”
郑佑之微微一笑,拿了个茶碗给自己倒了杯茶,低头喝了一口,笑道:“A公啊,我们这两年是太安逸了,哪儿还有点地下工作的样子?要是北方那些同志像我们这样,恐怕早就让那个青年党主管的奉军调查局给逮去吃花生米了吧?不过要真是为了‘苍溪事件’我们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国民党不会为了这事和我党翻脸的,这事他们可是大大地露了一回脸,现在谁不知道他们能打,一团能打人家两个师?这事他们占了便宜,不会拿我们怎么样的。”
“你就这么了解国民党?”杨A公说到这里,噗哧笑了一声:“唉,你不就是老国民党员嘛!你不了解谁了解?可是南方局为什么要我们撤退呢?看外面的风声也不像是在大搜捕啊?现在又联络不是中央和南方局,看来那个买电台的钱真是不该省的。”
这个时空的南方革命工作真是有些无厘头了。由于中G的经费比较紧张,而有限的经费又要投到无限的革命工作中去,所以南方局下属的各省委就没有买昂贵的美**用电台,而是用一个四个人才能抬的动的俄国无线电台。那玩意平时放在莲花池省委里面不挪窝还成,真有事根本转移不了,所以现在四川省委暂时和上面失去联系了。
“你们是谁?打烊了,不做生意了,啊――――”突然,惨叫声从楼下传来。听声音是就那位由中G地下党员伪装而成的茶馆老板。这间茶馆实际上就是中G四川省委的一个秘密联络点,也是在紧急情况下的避难所。不过现在好像是麻烦找上门来了!
茶馆已经被一群一身短打的汉子包围了,领头的是个一脸络腮胡子,留着光头,面目狰狞的矮子。矮子摸了一把自己光溜溜的脑袋,大声叫道:“军事情报局四川站执行公务,闲杂人等都给我滚得远远的,弟兄们给我搜,别放跑了GCD的大鱼!”
“是嘞,石爷。”一群喽罗们大声应道,只是听这称呼好像怎么有些别扭呢?
二楼的两位革命者听到楼下这个动静,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没想到这伙国民党右派分子真的撕下了伪装,要叛变革命了!还没有等杨A公和郑佑之从惊诧中反应过来,几个生得五大三粗的汉子就端着盒子炮闯了进来,看到房间里有人也不问话,直接一人一个大耳刮扇了过来,把两位文质彬彬的革命者打了个晕头转向,然后就感到后脑勺一痛,便失去了知觉。
此时被人唤作“石爷”的矮胡子才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看了看被摆在地板上不省人事的两个人,从口袋里掏出了两张照片对比了一番,这才朗声笑道:“弟兄们干得好,回去以后人人有赏!拿两个麻袋来把他们装了扛走,还有那个楼下的茶房也一并捉走了。”话音刚落几个手脚麻利的汉子便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麻袋,将地上的两人套了,随后扛在肩头走了出去。那矮胡子打量了一番破烂的茶馆,摇了摇头也不安排搜查,便跟了下去。
就这样,整个抓捕过程仅用了短短的几分钟,一转眼的功夫,那群自称是军事情报局重庆站的特务就扛着三个麻袋消失在小巷的尽头了。
此时,路边的一家小饭铺里飞快的闪出一个身段儿妖娆,标志的模样中又带几分英气的女子。只见她一手死死地捏着一个装满了饭食的篮子,另一只手伸在上衣的口袋里,不知道攥着什么东西,两只好似喷着火的大眼睛直直看着那群特务消失小巷子。
……
差不多坐了一天一夜的汽车,天天蒙蒙亮的时候,罗耀国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走进了第五军军部。这里是混血妹夫安思华的地盘,罗耀国要在这里洗把澡,眯上一会儿养养精神,然后再去见熊克武。不过在这之前,还要了解一下最新的消息。
安思华听到罗耀国到了,立马就穿戴整齐迎接出来了。看到疲惫不堪的小舅子,他微微一皱眉:“哦,我的辅文兄,你好像有些太疲劳,这样下去对身体不好。”
罗耀国摇摇头,苦笑道:“能为国为民操劳那才是福气,要不然哪儿来的荣华富贵娇妻美妾?”
“那么说来熊克武的荣华富贵和娇妻美妾马上就要和他说再见了。”安思华耸耸肩,双手一摊,笑道:“国民党的中执委开会免去了他的本兼各职,还给了个警告处分,现在换成石青阳来为国为民操劳了。”
熊克武居然因为三个川军师长的揭发而下台了。罗耀国微微一愣,踱了两步才道:“那刘自乾的处分是什么?”
“免去川边督办,改任国民革命军高原总队总队长。”安思华笑笑,又道:“军委会还命令我们密切注意刘文辉的行动,如果有所异常可以先把他斩了然后才报告。”
呃,安思华这个中德混血儿回国两年多,似乎这个思维还是普鲁士的。看他那副认真的样子,刘文辉要是有什么轻举妄动,落在他的手里怕是真的要先杀害掉再报告的!
“那对GCD方面中央打算怎么办?”罗耀国找了张沙发坐了进去,又从勤务兵手中接过一杯香浓的咖啡,轻轻抿了一口。
安思华也坐了下来,望着罗耀国笑道:“中央打算提出抗议,要求中G道歉并且保证以后不再发生相同的事件。”
“还好。”罗耀国长长出了口气,幸好没有决裂,要不然自己的新西北计划就要遇到麻烦了,特别是第一军还要去和GCD做邻居的,靠那两万五千人恐怕打不过人家。而且现在维持北方的局势也少不了GCD,南方的安定也多亏他们手下留情。两党吵吵嘴,闹闹变扭,私底下使些绊子都不要紧,关键是不能刀兵相见。要不然就是亲者痛,仇者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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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 愁风愁雨愁煞人 上
愁风愁雨愁煞人――――
望着窗外绵绵不绝的阵阵阴雨,熊克武的心头突然涌出这句秋瑾的绝命诗。
轻轻叹息一声,熊克武拿起茶碗抿了一口,看了看自己的老部下但怒钢。现在这个时候人人对自己都是避之唯恐不及,唯一这个跟随了自己十几年的但怒钢还敢来看望自己这个“待罪之身”,果然是日久见人心啊。
但怒钢也微微叹口气,走到熊克武的旁边坐下,苦笑下说:“锦公,咱们都老了,奔忙了半辈子也该歇歇了,这次如果不出这档子事,我过两年也打算辞职不干了。”他现在还没有被免去禁烟督办的差事,不过第十军军长已经没有了。四川内战结束以后,第十军的番号便立即被撤销,但怒钢的军长自然也就没有了,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禁烟督办。所以在熊克武倒台以后,但怒钢也打算跟着一起辞职。
这是要和自己共进退,熊克武眉毛微扬,点点头说:“禁烟督办的差事太得罪人,没有势力是很难做的,怒钢你辞了也好。不过喻培隶和汤子摸的师长可不能轻易放手,人家可是巴不得咱们把兵权都交出去呢。”
“那是自然。”但怒钢道:“还有刘自乾的部队也要抓牢,这才是日后东山再起的本钱,现在总理毕竟是得了重病,不会长久的。总理在我们没有办法,要是他不在了,蒋介石、罗耀国能算老几?哪怕就是胡汉民也不过是和锦公平起平坐的人,到时候这四川还是要靠我们的。”
熊克武轻轻哼了一声:“我们不就是为总理身后盘算吗?现在这中国怕是人人都在打这个算盘吧?我就不信他罗耀国一点想法都没有?”说到罗耀国熊克武的眼睛里滑过一丝狠厉。
“锦公,我还得到一个消息。”但怒钢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外人以后,便凑到熊克武跟前,轻声道:“中G四川省委好像出事情了,杨A公可能被捕了。”
“可能?”熊克武一愣,望着但怒钢,等他把话说下去,什么叫可能被捕?现在熊克武虽然下台,可是他在四川经营那么多年,门生故吏遍地都是,这么点消息怎么会打听不清楚呢?
“的确是可能。”但怒钢点点头,又往下说:“这是吴Y章告诉我的,他现在就住在我家里。他得到重庆方面的信息说是有人亲眼看见杨A公和郑佑之被军事情报局的特务捉去。不过我们的人在重庆打听了半天,也没有发现军情局有过这种行动。”
“那是秘密逮捕?”熊克武有些奇怪了,以现在的状况逮捕他们俩用得着秘密吗?事情已经闹得天下皆知了,这两个当事人被国民党逮去也是很正常的,事后也是两党扯皮的一个砝码。
“我也觉得奇怪。”但怒钢抿了口茶,又道:“锦公,您说他们会不会是要想在我们头上栽赃,而逮了他们去呢?”但怒钢的意思是秘密逮捕后严刑拷打然后逼他们往熊克武身上泼污水。
“不会。”熊克武摇摇头,笑道:“这次的事情很诡异啊!怕是幕后有什么隐情,不过这些事情和我们无关,我们就安安心心地隐退吧。看看罗耀国这条过江龙怎么善后?怒钢,你先回吧,我待会还要见罗耀国。”罗耀国已经派人来通知过了,中午会来拜访。
……
重庆是个大阴天,已经有些冰凉的秋风一阵阵地吹过,使整个城市都沉浸在一派阴郁之中。站在鹅岭之上的李淑宁望着灰蒙蒙的重庆城,心里也同样是愁云惨淡。昨日她是亲眼见姐夫郑佑之和省委书记杨A公被敌人捉走的,这些敌人还自称是“军事情报局四川站”。很明显,他们就是国民党反动派,现在重庆似乎已经沉浸在一片白色恐怖之中了。
李淑宁叹了一声,走进了重庆鹅岭附近的一座幽静的咖啡馆里,叫了一杯苦咖啡慢慢品着,等待堂姐李淑英来和她接头。在通过各种渠道打听了一天之后,毫无头绪的李淑宁不得不冒险联络了潜伏在重庆行营的堂姐。
等了一会儿,一位打扮时髦,长相和李淑宁有几分神似的艳丽女郎快步走进了咖啡厅。四下望了望,便向李淑宁走了过来。
“原来是淑宁妹子,佑之他怎么没有来?该不会是病了吧?”李淑英微微笑着坐了下来,一点都看不出有什么异样,似乎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看到堂姐的表情,李淑宁的心里面就是一沉,她望着堂姐那张甜甜的笑脸儿,轻轻一皱眉毛:“淑英姐,你难道不知道敌人已经举起屠刀了吗?”
“敌人?”李淑英愣愣地看着堂妹,良久才缓缓地说:“你是说‘张园事件’吧?这件事昨天中午就在行营里传开了,现在罗耀国不在,是蒋百里和贺国光主持,他们已经下令四川的国民党军提高战备等级。好像还派人去过一次莲花池,不过那里已经人去楼空了。同志们应该已经安全转移了吧?”
“佑之和杨书记他们――――”李淑宁终于没有忍住,两行热泪从她那双充满了英气的大眼睛里滚落下来。
“他们怎么了?”李淑英看到堂妹的表情,心中也是一凛,难道他们被捕了?可是自己在行营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听说呢?
“我昨天中午亲眼看见国民党的特务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