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客风流:侠影红颜-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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漳头鼠目的中年人伸手拦住,说:“这小子力大如牛,厅内相斗施展不开,力大者胜,交给我。”
说完,向门口的崔长青招手叫:“小于,你出来,太爷要教训你。”
崔长青握住凳,’拔出刀丢在一旁,大踏步出店,冷笑道:“在下做买卖穿州过县;没有两下子防身工夫,岂不是寸步难行?你们来吧,崔某打发你们走路。”
大掌鞭迎出叫:“好小子,原来你真有两手,太爷要打你个半死,看你还能逃多远?”
一面说,一面掀衣解下了一根乌光闪亮的丈八长鞭。这根鞭不再是赶马的鞭,而是缠了蚊筋的重家伙,靶粗一握,梢细如小指。
啸风之声惊心动魄,迎头抽到,天矫如龙破空而至,快逾电光石火。
长凳可对付多种兵刃,但却克制不了长鞭,鞭会折向,
迎头抽落如果用凳招架,鞭梢不打破脑袋,也将重重地抽在背上,那还了得?
崔长青哪将对方放在心上?只不过不肯掏出真本事硬功丰而已,真要以所学应敌,岂不把这些混帐东西全吓跑了?他等长鞭临头,方向侧一闪,凳脚一转,便接住了长鞭。
“啪!”左凳脚碎断,鞭的劲道惊人。
“刷!”第二鞭又到,拦腰卷到,吴五的狂笑声刺耳,这一鞭势难闪避。
他身形疾转,长凳改用单手扫出,就在这身形疾转的刹那间,凳接鞭,人却向吴五撞去,一闪即至,快极。
“啪”鞭缠住了凳,凳却不在崔长青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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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下) (7)()
“噗!”他一肩撞在吴五的胸口上。
“蓬!”吴五跌了个手脚朝天。
獐头鼠目的中年人闪电般抢到,剑尖搭在崔长青的背心上,喝道:“住手!你这厮竟然如此高明,咱们走了眼,这可制住你了。”
他是有意被中年人制住的,脸色一变,说:“青天白日,府城闹事,你敢亮剑杀人吗?”
“你已经看到了。”
“你敢杀我?”
“你敢不敢打赌?”
“赌什么?”
“赌我天外流云孙威敢不敢当街砍下你的脑袋来。”
“这……”
“东道是你的乌锥马。”
“如果你敢……”
“那么,你死了,马当然也是我的了。”
他打一冷战,悚然地说:“你这种东道,未免太霸道。”
“这表示不管你是死是活,乌锥马都是我的。你如果不赌,便可以留得性命,虽丢了马,却死不了。你赌,孙某要多费些神,砍下你的脑袋虽则易如反掌,但善后的事得花些银子了结。有钱可使鬼推磨,当街杀人百把两银子便可掩盖了事。”
“你们……”
“你赌不赌。”
“好吧,在下认了,不赌。看样子,你真敢当街杀人呢。”
“在下已经在三年中,杀了九个人了,你如果赌,凑成整数好算账。”
“你们想怎样?”
“要你的乌锥马,快给咱们写卖据,表示咱们一买一卖清清白白。”
“到底是谁要谋夺在下的马?”
“咱们的大小姐。”
“大小姐?”
“就是你在路上所看到车内的人。”
“哦!她是个女人?”
“她平时喜着男装。”
“她是……”
“谁不知她是阙府的大小姐?”’
“是她叫你们来的?”
“你说对了。”
“她说要给在下二百两银子……”
“姓崔的,目下行情不同了。在府城,谁也不敢拂逆大小姐,你却不识抬举,这次她不但不给分文,而且……哼!邓小七自掏腰包给你一百文,那是他的一番好意,你却拒绝了。”
“真定城难道就没有王法吗?怎能任由你们横行不法?”
“王法就管你们的,小子。废话少说,来人哪!先把他捆起挂起来,给他一顿皮鞭……”
话未完,崔长青倏然转身,顶在背心上的剑尖滑偏落空,持剑的手腕也被崔长青扣住了,“噗”一声响,拳中下颚,这记“霸王敬酒”挨了个结结实实。
崔长青已完全套出内情,不再客气,把天外流云拖倒,一脚踏住颈脖,夺过剑信手一挥。
“铮!”长鞭竟被他一剑震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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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下) (8)()
吴五已经恢复元气,一鞭抽来想解同伴之危,一鞭被震开,二鞭又到。
崔长青这次不用剑接,左手一抄,闪电似的抓住了鞭抄,猛地一带。
吴五鬼精灵,鞭被抓便知不妙,火速丢鞭扭头便跑,不然可能吃不消兜着走。
“谁敢上?在下毙了这姓孙的。”七八名打手不敢再进,僵在一旁。
天外流云咽喉被踏住,只挣扎了片刻便失去抵抗力,渐渐闭气。
崔长青挪开脚,喝道:“站起来,老兄,不要装死。”天外流云好半天方回过气来,吃力地站起说:“阁下,你……你会’后……后悔。”
“是否会后悔,那是我的事。现在,咱们也来赌个东道,如何?”
“赌,……赌东道?”
“赌你敢不敢在地下爬。”
“什么?”
“在下赌你可以用手脚爬出街心逃命。”
“哼!你……”
“东道是你的老命。如果你能爬,命是你的。不能爬,在下一剑砍下你的脑袋来,你敢不敢赌?”
天外流云脸色苍白,不住打冷战。
崔长青虎目怒睁,沉喝道:“你赌不赌?”喝声中,剑锋搁上了对方的脖子。
天外流云浑身一震,爬下了,发狂般向外爬,恐惧地叫:
“赌,赌我赌,我……赌……”
当然是崔长青赢了这次东道,天外流云魂飞魄散地爬出街心,爬得好快。
“你们还不走,要送吗?”崔长青向众打手大喝。
众打手一哄而散,跑得最快的是吴五。
街上看热闹的人不多,先前已被打手们赶光了,这时打手们逃走,方有人赶来看热闹。
崔长青丢了剑,转身入店。’
店门内,一左一右站着两个人,病秃龙与天涯怪乞。店堂中鬼影俱无,店伙皆怕出人命被牵连溜之大吉。
病秃龙淡淡一笑,象是询问也象是自语,说:“老弟,知道这些人的来历吗?”
崔长育停步,也要理不理地说:“天外流云只是个江湖小混混。”
“我说另一个。”
“你是指那左耳垂下有颗青毛大病的虬须客?”
“不错,老弟的眼光锐利得很。
“过奖,很耳熟,但记不起是谁。”
“潼关八虎之一,原是太行山的悍匪。”
“哦!我记起来了,他是青痔虎裴济。对,就是他。怪他怎么武艺如此稀松?”
“他被关中第一条好汉电剑林寿破了气门,目下只能凭天生蛮力与人交手,依然凶悍绝伦,不要太看轻他。再就是他的靠山实力强大,公私两面皆操有生杀之权,老弟台见好即收,早些离开稳当些。”
“谢谢兄台的忠告,在下小心些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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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下) (9)()
回到房中,掌柜的带了两名伙计叩门请见,请求他另觅客栈投宿,不然将有大祸临头。同时,阙家可能派人来硬抢乌锥,客栈挑不起这天大的担子。
他直率地拒绝了,要掌柜的放心,阙狗官在井陉关,无法及时赶.来作威作福。再就是阙家的打手如不能前来将他制服,不会派人前来抢马,他上门讨马大打出手,阙家今岂不声威扫地?
他出外走动,城里城外走了一圈,技巧地向人打听各方的动静,方满意地回店,已是晚霞满天夜幕将临了。
开了锁,推开房门,一阵幽香入鼻。
他一怔,油然心生誓兆,看着门锁,锁一无异样,不象被人撬开的。向里看,单身上房空间有限,一床一几一桌一橱,如此而已。
有所发现了,茶盘内少了一只茶杯,茶杯盛了茶,放在床头的茶几上。
这是说,已经有人进入此房,而且斟了茶,在房中逗留了许久。那隐隐幽香——委实可疑。
他猛地将门向里压,虎跳而入。
“哎唷!”门后传出惊呼声。’
压住一个人,这人躲在门后。
他听出是个女人的声音,心中一软,松手故人。
诽影入目,是个穿了绯色衣裙的美丽小姑娘,纤纤素手掩住酥胸,幽怨地黛眉深锁,半嗔半恼娇声说:“你压痛我了,你……”
他一怔,似曾相识,接着恍然大悟,这不是轻车内的不男不女阙大小姐吗?
“好啊!这又是什么诡计花招?”他心中暗叫。
心念一转,脸上堆下笑,说:“抱歉,谁知道你躲在门后?呵呵!那儿痛?我给你揉揉。”
这句话太轻薄,怪的是阙大小姐不在乎,似嗔非嗔似笑非笑地说:“你还是个大孩子,倒会说这种荒唐话。”
“呵呵!荒唐?不是怜香惜玉……”
“狗嘴里长不出象牙。”
“人的嘴如果长出象牙,岂不成了怪物?小娘子美如天仙,莫不是狐仙吧?”
“鬼话!你……”
他虎腕一抄,暖玉温身抱满怀,出其不意将阙大小姐掀倒在床上,一阵疯,一阵狂。
阙大小姐先是惊,然后是气血浮动,娇喘吁吁地叫:“放开我,你……你太野太狂……”
“亲亲,男人本来就狂,你怕狂?”
上下其手,吻如火灼,阙大小姐先是象征性的挣扎,然后像泄了气的皮球,最后成了一条卷住猎物的毒蛇,半痴迷半狂乱的声音,在他耳畔说:“冤家,如果你真喜欢我……”
“宝贝,我不仅喜欢你,而且爱你……”
吻,止住了两人的话,这一吻缠绵极了,升起了情欲之火,阙大小姐意乱情迷,痴迷地又道:“爱我,请人向我爹提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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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下) (10)()
“咦!提亲?宝贝儿,你不是客店中的神女?”
“冤家,你……你……”
崔长青脱开拥抱,抓住她的左手一扭,撕掉她的衣袖,她的小臂上,绑了一个皮鞘,鞘内有一把八寸长的锋利小飞刀。
他拔出飞刀,放了阙大小姐,冷笑道:“怪事!你已经有三次想拔飞刀,却又放弃机会,‘你到底想干什么?”
阙大小姐云鬓散乱,衣裙半卸,酥胸半露,情潮仍末退去,这时悚然而惊,以手掩面哀怨地说:“我……我下不了手……”
“你用的是美人计?”
“我……我真的喜欢你……”
“你不是神女流莺,但热情如火,挑情启欲不是生手,原来是个女刺客,你为了什么?”
“我……”
“你是谁?”
“我是阙彤云。”
他丢下刀,冷笑道:“原来是阙大小姐,你是为乌锥马而来。”
阙彤云猛地挺起上身,绷着脸说:“不错,无论如何,我要得到那匹马。”
“用武力失败,改用美人计,不借以内身布施色相蛊惑。哼!你枉费心机,在下不是这样的人,你虽然美如天仙,在下却道行深厚,你快死了这条心。小美人,整好衣裙,你走p巴。”
“我一定要获得你的马。”阙彤云语气坚决地说。
“为什么?”
“我爹的人马,近期可能外调出边,至山西偏关换防,需要神驹与元轮子周旋。”
崔长青一怔,脱口问:“姑娘,你爹真有意出边?”
“当然,身在军伍,身不由己,他老人家决不会临阵退缩。”
“令尊曾向你说过?”
“不曾,神武卫指挥使曾说过此事。”
“我问你,你是不是一直就跟在令尊身边?”
“这……”
“说实话。”
“家父一直就随军移动,极少在家,最近十余年,自我懂得人事以来,一直是聚少离多,一年也难得返家团聚十天半月。五年前调来神武卫,一家团聚总算不再分离乐聚天伦。”
“那吴五又是什么人?”
“他是家父的马弁,随家父多年了。”
崔长青苦笑一声,温情地替她掩上**的酥胸,温柔地抹顺她的云鬓,感情地说:“彤云姑娘,你是个孝顺的女儿,但娇纵太过,是个宠坏了的丫头。马我不能送给你,这匹马恐怕反而要害了令尊,令尊是不会出边的、他不是你想象中的好父亲。你走吧,我不伤害你。”
阙彤云草草理妆,脸色苍白,眉梢眼角杀机隐现。理毕,她拉开房门,临行转首一字一吐地说:“无论如何,我要得到你的马。”
“你得不到的。”
“你会永远永远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