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客风流:侠影红颜-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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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丢回囚室,想起刚才的险恶情景,仍感到毛骨依然,余悸扰在。
一天一夜,断了他的饮食,镇八方用饥渴来折磨他了。
外面把守的人,不住向他询问:“你屈服吗?你屈服吗?你屈服吗?”
要求很简单,但他却不肯轻易答复。
不答复就得忍受饥渴,这时光真是难挨。受过了诸般酷刑,人已经是半条命、正迫切地需要饮食,尤其需要水来滋润因伤而发的高烧。可是,一天一夜涓滴俱无。
两天,两夜。
第三天,他终于昏过去了。那是一连串可怕的黑暗时光,除了痛苦,世间的一切皆不存在了。渐渐地,似乎痛苦也消失了,只留下无尽的黑暗与死寂。
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中,他听到从云天深处,传来了模糊的声音:“把他拖去埋了,不要等他断气。这厮生机极为强韧,拖了好几天竟然仍有一丝气息,舍不得死呢。”
身躯被人拖起,出了囚室,经过一些屋宇,经过一些道路与草坪,似乎正把他拖向荒郊。
他已经面目全非,人已整个变了形,被两个人分拖着双手,只穿了一条沾血带脓的犊鼻裤,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完整的肉,全是鞭打的血痕,青紫色的淤块,与结痂带脓的创口,哪还象个人?倒象是一条遍体鳞伤的死狗,望之令人酸鼻。
拖着拖着,突又听到有人说:“这人倒是条汉子,这样吧,让他留着,看他倒底能拖多久?”
朦胧中,他听出这说话的人,好象是镇八方。
“拖回囚房吗?”拖他的人间。
“不必了,拖至西院客厢,他如果不死,把他治好再说。”
他求生的意识极为强烈,死不了。他活着,只有一个念头:活下去。
当然,人活着,必须活得有骨气,不然活着又有何意义?
大丈夫能屈能伸,但屈是有限度的,超过限度,他宁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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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2)()
除非对方砍下他的脑袋来,不然他死不了。
一连串可怕的黑暗浪潮,曾经淹没了他,他也一而再挣扎出来。终于,他得救了,黑暗浪潮正在消退,强烈的求生欲望,助他过了难关。
时光飞逝,他的元气逐渐恢复。
康复期其实不需要多少时间,象他这种经过干锤百炼自幼练功的铁打铜浇汉子,体质有异常人,根基扎实本钱雄复原比常人容易得多。但在他的心目中,仍感康复得太慢原因是没有医药治疗,饮食方面也仅能一饱,谈不上补养。
转瞬月余,身上所结的痂,已脱落得差不多了,复原期不远。
一早,一名壮汉带了一名小厮,送来了早膳。壮汉见在活动手脚,冷冷地说:“你小子真是个有九条命的猫,不到竟然活了。喂!感到好过些吗?”
他不在乎地笑笑,披回上衣说:“还好,还好,死不了。
“你有何打算?”
他哈哈大笑道:“老兄,我能打算吗?”
“当然。”大汉冷冷地答。
“是不是指仍要在下屈服为奴的事?”
“不错。”
“在下等贵主人再次非刑拷打。”
“敝主人已出外办事,十天半月方能返家。”
“哦!难怪这些日子来,在下过得顶轻松哩!”
“轻松的日子不会久了。”
“在下等着。”他泰然地答。
大汉嘿嘿笑,问道:“有件事在下要问你,你是否打逃走?”
“逃走?当然有此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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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
“一句话:干万不可轻当。”
“在下记住了。”量“月要你敢离庄一步,咱们已得到主人指示,格杀不论附近五十里内,没有人能逃得过金顶山胡家的人追踪,所以你最好检点些,等到主人回来后,便可决定你的生死去留了。
也许主人会发慈悲,放你一条活路呢。”
他活动着双手,骨粉格勒勒一阵怪响,信口道:“崔某堂堂男子汉,让人主宰了生死去留,想起来委实不是滋味。”
“这叫做生死由命,富贵在天,由你不得。”
“在下记住了。”
“最好别忘了在下的忠告。”大汉傲然地说,带了小肠走了。
西厢客院占地甚广,后面是胡家一些爪牙的住处,经常有人出入,想偷偷溜走,事实上很难要办到硬闯,他必须等复原后,不然过不了关。即使已经复原了,想在胡家四五十名高手拦截之下闹关,仍然是极危险的事,双拳难敌四手,好汉也怕人多,凶多吉少。
但他必须脱身,他的时辰不多了。
近午时分,他在院子里打量四周的景物,希望能找出短墙外那位守卫,多久才会有人前来巡视及换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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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3)()
院门外脚步声入耳,人影入目,香风入鼻,令他眼前一亮。
绮绿绮绿劲装,手摇马鞭,显得刚健炯娜,她那发育成熟的丰满胴体,在劲装的衬托下,曲线玲珑,极为动人,充满了诱惑,令男人心动神摇。
他火速穿好上衣,转身便走。
“站住!”二小姐喝道。
他无可奈何地转身,冷冷地问:“大姑娘,是叫我吗?”
二小姐柳眉一挑,似要发作,却又神色一弛,婿然微笑缓步走近,颇为友善地说:“是叫你。说实话,你是条汉子。”“夸奖夸奖。”
“本姑娘很少夸奖人。”
“在下受宠若惊。”他耸耸肩说。
“熬刑的能耐,你是本庄所见的第一位熬刑高手。”
“好说好说。熬刑居然有高手,奇闻。”
“你仍然坚持己见?”
“在下有此打算。”
“阁下”
“除了要在下的命,你们无奈我何。”
二小姐居然叹息一声,摇头道:“你真是愚不可及,其实只要你不那么顽强,家父也不希望用酷刑逼你就范。松一口气,对你有百利而无一害,你这是何苦?”
他嘿嘿一笑,剑眉一挑,说:“在下不是什么大丈夫,更不是什么英雄豪杰。但活在世间,我有我的主见,不受任何人主宰。江湖人闯荡,本来就是在玩命,贪生怕死的人,最好不要在江湖活现世。敢于冒险犯难闯荡江湖,皆是有抱负的人,如果忍辱偷生,为何不找两亩田安分守己安逸的活下去?在下”
“好了好了,我不听你那套自讨苦吃的大道理。现在,你陪我到外面去散散心。”
“抱歉,在下不是陪你散心的人。”他直率的拒绝。
“什么,你好不识抬举。”
“在下还未出卖给你金鼎山胡家,你休想指使在下。”
啸风之声乍起,绮绿羞恼的一马鞭抽到。
他功力未复,但仍能用劲,手一抄,便抓住了抽来的马鞭向后带。右手倏出,身形渐进,一把便把绮绿的小蛮腰勾住,抱了个结结实实,冷笑道:“你如果不是个女孩子而是个大男子,我不把你打个半死才怪。”
“绮绿脸上红霞怒涌,想挣扎却又脱力,仅扭动了两下,便喘息着道:“你你放开我!你”
两侍女大惊,左右齐上。
他将绮绿向前一推;哼了一声说:“令姐也是个任性骄横的女人,龙箫客难怪要走极端。像你这种被宠坏了的姑娘,早该有人教训你了。”说完扭头大踏步走了。
绮绿站在原地,痴痴的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房内,粉颊上红潮未退,凤目中涌现着令人心动的异彩。久久,像是失神般不言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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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4)()
一名侍女忍不住上前唤到:“二小姐;怎么了?”
绮绿神智一清,深深吸入一口气说:“没什么,我们走。”
折出前院的花径,路旁花丛中闪出一个壮实的高大年青人,满脸笑容拦住去路,抱拳施礼笑道:“二小姐好,要去遛马吗?小的听候使唤,请二小姐容许小的”
“住口!”绮绿不耐的叱喝。
年轻人退了一步,笑道:“小的惹二小姐生气,该打,该打。”
说打便打,居然在自己的左右颊抽了两耳光,又笑道:“小的去替小姐牵坐骑,要不要带些食物”
“谁要你这么殷勤?”绮绿冷冷的说。
“小的”
“沈志刚,你到底像不像个大男人?”
沈志刚卑谦的说:“小的对小姐忠心耿耿,以能供小姐驱策为劳,尚望小姐鉴我愚诚”
“呸!你忘了你是在此做客的身份了?”
沈志刚不住欠身道:“小的虽是做客,其实是诚心投效威公的,务请小姐在令尊前美言一二,感激不尽。”
“哼!”
“小姐……”
绮绿给他一马鞭,不耐地说:“没出息;有话你何不向家父说去?你来了快两个月,整天在本姑娘身前身后献殷勤,奴颜婢膝厚颜无耻,摇尾乞乞怜,哪象个江湖上称雄道霸的好汉?你……你给我该!离开我远些。”
—说完,愤愤地走了。
沈志刚惑然地抚摸着被打处,向似在断后阻止他跟出的一名侍女脸红耳赤地问:“春花姑娘,小组今天怎么啦?”
侍女春花格格笑,撇撇嘴说:“你说怎么啦?这该问问你自己。”
“问我自己?我不明白,小姐从采不象今天这般不正常,往昔她一直都高高兴兴。”
“你奉承得太过份了,毫无骨气”不象个大男人。”
“这……小姐不是一向都喜欢在下奉承吗?”
“今天不同。”
“为何不同?”
“你该表现得象个有英雄气极的大丈夫。”
沈志刚叹口气,苦笑道:“英雄气概?想当初在下前来投奔威公,一见小姐惊为天人,因此为博小姐好感;不是曾一而再表现英雄气概吗?结果如何?被小姐一而再折辱……”
“这得怪你艺业稀松平常,怪得了谁?”
“之后在下改弦易辙,不是奉承得小姐心花怒放,彼此情投意合吗?今天……今天地怎么又变了?”
“哼!你算了吧。”
沈志刚嘻皮笑脸地上前,突然握住春花的纤手,捧至唇前香了一吻,治笑道:“春花姑娘,请将缘故告诉我,日后我不会忘了你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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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5)()
春花噗嗤一笑,夺回手说:“少给我动手动脚灌迷汤,你快死了这条心,看了崔长青的英雄气概,再看你确是令人倒胃口。”说完,扭着腰肢儿走了。
“春花姑娘,你是说客厢里那位半死人崔长青?”他急步跟上问。
春花在院门外转身笑道:“你以为还有谁?人家可是视—死如归、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你呢?嘻嘻……”
娇笑声中,她扬长而去。
沈志刚脸一沉,冷笑道:“我沈志刚不信邪,倒要看看这小于是啥玩意。”
刚接近客厢的第一间客房,里面闪出一位暗衣大汉,伸手虚拦冷冷地说:“沈兄,留步。”
沈志刚阴阴一笑,抱拳笑道:“原来是三爷,请教……”
“沈兄请返回前面客院。”三爷冷冷地说。
“咦!这里不是客厢吗……”
“这里的客厢已经封锁,敝长上已下令禁止外人进入,沈兄请转。”
“呵呵!三爷,兄弟想与崔兄一谈……”
“敝长上严禁外人接近程长青。”
“这……”
“沈兄请回转。”三爷不客气地说。
“是,兄弟转去就是。”沈志刚恭顺地答,乖乖地告辞转身。
绮绿带了两名侍女,乘三匹健马,向东驰向至县城小径,信蹄东行,显得心事重重。
在金项山附近,谁不知这位风流二小姐是个喜怒无常、性情变化莫测的难缠雌老虎?谁敢拂逆这位胡家二小姐?除非他活得不耐烦了。
今天,她碰上了不吃她那一套的崔长青。
崔长青那熬刑的顽强态度,往昔在她的眼中仅是新奇、刺激、气愤而已。
但今天,她的观感却已完全改观。
是不是崔长青那一抱发生了作用?她不知道,反正她感到出奇地烦躁,也出奇地心乱。也许是从来没有人如此待她,崔长青那震撼人的语声,与及那有力的一抱,在她来说,确是新奇无比的刺激,她确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如此不驯顺的男人,何况这男人又如此健壮英俊,如此令她迷惑。
只消想起当时的情景,她便会芳心怀然,一阵奇异的,难以言宣的情绪,便会奇妙地袭击着她,令她心烦意乱,令她气血浮动,难以控制自己。
奇异的变化令她不安,猛地抽了马儿一鞭,烦躁地自语道:“见鬼!我今天怎么啦?”
马儿前冲,后面的春花讶然叫:“小姐,该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