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你们当敌人你们却想攻略我-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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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撒下,纷纷一枚补灵丹一枚疗伤丹的落入所有弟子手中,俨然一副看顾后辈子侄的模样。
筑基期长老微微一怔,老祖在世之时他从未听说过此事,而且老祖不过是小道之修,又哪里去结识此等人杰?何况老祖一生都志在传承仙灵门又怎么可能让人入主门派?这从未见过的修士来仙灵门究竟是何目的?
偏偏,楚无青说出的每一句话他都无法反驳,因为仙灵门的确需要一位金丹修士,因为这满门弟子没有人不对其认同,连飞快赶来的几位内门弟子眼中也满是狂热崇拜之色,而那位挂在山门上的金丹头颅,又何尝不是在提醒他们?
他只得认下,与之后赶来的几位长老对望一眼道:“拜见掌门。”
这之后,则是所有仙灵门弟子对楚无青抱拳头,“拜见大师兄。”这一声无不心悦诚,满是恭敬。
说是大师兄,实则又与掌门何异?
楚无青一挥手,在众位长老思考他究竟有何目的的担忧之中,与楚幽顺着通天路向着掌门大殿飞去,而众位仙灵门弟子的神色则更加激动。
等到掌门大殿,殿门关闭之后,望着众位长老眉目间的踌躇之色,楚无青一挥手,数张长几出现在众人身前,几面之上放着茶盏,浓郁的灵茶之气从杯盖中悠悠飘出,似乎能够让人的心神都宁静下来。
待众人喝过茶后,楚无青微微笑道:“我与苏叔家的阿辞姐姐有私密话要讲,还请大长老安排她来见我。”说话间,一枚玉佩飞到大长老手中,这玉佩之上竟然雕着一对鸾凤,精美无比,其上宝光流转可见非凡。
楚无青继续道:“请将此物也带给苏姐姐。”
大长老眉心一阵跳动,只觉得这手中鸾凤如烫手山芋,可偏偏他却无法反驳楚无青的话,只得将玉佩交到了苏北辞的手上。
三盏茶后,苏北辞到了。
第十七章()
外界的动静,苏北辞当然尽皆知晓,虽然不曾看到过那副画面。
仙灵门易主了,祖父用尽一生心血想要守护的门派,终究是败在了自己的手上。
偏偏,他们却无可奈何,在踏月宗进攻之时,是他们自己选择放弃了大部分的弟子,才使得来人可以将人心迅速收买。
而且……最重要的是,以来人修为想要破除内峰禁制根本无需耗费吹灰之力,想要在几息之间等来其他九派的救援,根本不可能实现。
偏偏,那群弟子,从外门到内门都对来人心悦诚服,手段之可怕,远非踏月宗能比。
哪怕……真的在极短时间内等来救援,一个大道金丹和一个摇摇欲坠的门派,其他九派会选择谁,可想而知。
从内到外,他们都被来人全面压制,无法生起一丝一毫的反抗,唯有静观其变。
看着手中的玉佩,苏北辞长眉微微皱起,这鸾凤比翼的玉佩之上传出的灵压波动,无不证明这是一件高阶防御法器,来人若真是跟踏月宗一样的目的又何必如此。如果换做是他,想要侵占一个宗门,绝对不会给之前的掌权者留下丝毫机会,只会斩草除根。
大长老眉目之间满是担忧,“阿辞,此人莫非真是看上了你的美貌?走了一个王卓阳,又来一个……”
“不,”苏北辞的声音之中满是冰冷,一言既出便让所有人都噤了声,“此人应该是一个外来者。”他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郑重。
“外来者?”大长老不明白地问道。
“是的,外来者。”苏北辞继续道,“我十年前,外出历练之时,曾无意中触动到某个传送法阵,进入到一处封闭秘境内。秘境之中,竟然有一座陨落的上古元婴大能的洞府,我在其中找到了一枚记录玉简。这才知晓,我们以为的修真界,实际上不过是一方他人的历练之所罢了。这群人每过百年便会到来,掀起腥风血雨,将我们的资源掠夺,来成就他们的道。”
苏北辞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到不可思议,似乎像在诉说着别人的事情,可他的每一句话却在在座的各位筑基长老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六长老不由得喃喃道:“……那我们怎么办?”声线之中竟然都带上了颤音,看向苏北辞的目光中担忧更浓,“这样说来,那外来修士很有可能只是想随便玩……”弄,弄字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只是他一说完,却发现从大殿归来的长老脸上满是古怪之色。
苏北辞美名在外,素来追求者不断,只是苏北辞一心向道,从不与那些追求者半分颜色,才断了那些人念想,而那其中更有不少女子。
“不,”苏北辞黑沉沉的瞳孔中亮起一抹异色,“各位长老不要乱想,若真是如此,此事对别人来说或许算不上好事,甚至称得上坏,但对我仙灵门而言或许是一次崛起的机会!”苏北辞的手指敲打在玉佩上,“我现在就去见他,是真是假,试过后才知。至于其他……各位师叔无需担忧。”
这一番来往猜测,看似漫长,实则禁制腹地与主峰掌门居处距离极近,仅仅只有不到半里距离,对可以驾驭飞行法器的筑基修士而言,来回只需要十息。
故而从大长老离开,到门外弟子通报“苏师姐到。”只过了三盏茶时间。
苏北辞才刚刚踏入大殿之中,就感到有一股阴森至极的火息之气铺面而来,似乎能够将他的神识都为之灼烧。
这金丹威压之强,纵使他在修道三百余年,曾摸到金丹后期的祖父身上都没有体会过。
抬头可见,这大殿道台之上,正盘膝打坐着一个青年,其身下竟然出现了火海涛涛,其内似乎有无数冤魂正在痛苦的嚎叫,这一刻苏北辞感到自己仿佛正处于幽冥地狱之中,而不是他们仙灵门的掌门仙殿。
那正盘腿打坐在道台上的身影,则是执掌人间生死的判官,每一眼就消去一条性命。
青年气质之强,让苏北辞感到哪怕是修真界第一大派仙灵宗的宗主,站在青年的身旁也会沦为陪衬,让人注意不到。
可事实上,他从踏进这殿门开始,目光就一直被青年身侧的那道白色身影牢牢拽住,直到业火之息铺面而来,才将目光移到了业火之修的身上。
直到此时此刻,他才明白过来,为何六叔说完那番话后,大长老等的脸上会满是古怪之色,这世上竟然会有此等天人之姿的少年,那眉那眼那红唇,那发那肤那气质,只会在梦中出现。可就算是梦里也只能勾勒出大概的轮廓,看不真切眉眼,摸不到半点衣角,神仙真容又岂能是俗世之人能够想象出来的。
纵使是一心向道,心如止水如自己,都在看到少年的那一刻都发出由衷地赞叹,苏北辞不由想到,若是换作其他人,恐怕少年只需要对其露出一丝笑容,就会将手中珍宝奉上吧。
而那鸾凤比翼的玉佩显然只是一个玩笑,可是一想到这样的可能,不知道为什么,苏北辞就感到心里有一点点莫名其妙地作痛,明明他现在修的是斩情之道。
苏北辞运转全身灵力,调动体内道意,终于从业火之中挣脱,整个人却显得更加冰冷无情。
他想要修的是逍遥自在道,此道极其艰难,想要成就则必须先修斩情之道,以无情入有情,以自身破万物,最后才可成就真逍遥,大自在。
苏北辞收回目光,想要上前对楚无青见礼。
楚无青看似在低头喝茶,可实际上,从苏北辞进入他到神识范围内就已经在密切关注,自然没有错过苏北辞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艳。
对于自己的容貌对女子的吸引力,楚无青还是非常自信的。这一点,连作者都给予了绝对的肯定,曾写到他无论走到哪里,都会伴随着无数女子爱慕的目光。
在苏北辞刚刚弯下腰的那一刻,楚无青就身形一闪到了苏北辞跟前,一把抓住了苏北辞的手腕,想要将人带入怀中。
只是,苏北辞本就不是真的娇柔的女子,更何况两人修为相差极大,一个筑基后期,一个才炼气十层,这用力地一拉不仅没有拉起苏北辞,反而被力道反弹,脚步不稳,一下子撞入了苏北辞的怀中。
楚无青的脸不可避免的贴在了苏北辞的胸口之中,这实在是太尴尬了,而且也太过猥琐……只是苏北辞的胸口为什么是硬邦邦的,没有丝毫女子的柔软?
关于女子的胸口是否真的柔软,楚无青也并不知晓,上一世楚无青只钟情过澹台子延一人,两人虽然自小订婚却一直守着男女大妨,想把一切的美好都留在新婚之夜的晚上,其实是留给男主,到后来楚无青被澹台子嫣抛弃,楚无青彻底对情/爱之事失去兴趣,就对女子的身体更加不了解了。
所以虽然心中疑惑,但这样的念头并没有在楚无青心中待过半息,很快他就强压下心中的羞耻尴尬,回忆着书中男主是如何调戏女主们的,抬起头道:“苏姐姐的胸,为什么是平的?”眼中似有深情脉脉流转,自以为邪魅无双。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耳垂之中却有尴尬羞红之色溢出,将他的脖颈染得绯红,而那眼中流转的波光,倒像是因为撞击之后,感到疼痛而生出的点点泪光了。
苏北辞只觉得自己的心都漏跳了一下,直到少年的声音响起才让他诧然间回过神来,不至于条件反射地将手臂楼上怀中人的身体,迅速运转心法,心也渐渐冰封,努力回想一个女子遭遇这样的事情后该是怎样的反应,可最后却只化作冰冷的一句,“楚公子说笑了。”
一个女子,被这样调戏,竟然都没有羞恼愤怒,而是故作冰冷的说调戏之人说笑了,楚无青心中把握更大,只是……楚无青转过头对楚幽道:“楚幽,你先退下。”
虽然相处的时日不到一天,可楚无青的嚣张肆意已经给楚幽留下极其深刻的印象,也更知道这位族长之子的真正性格,从未想到楚无青竟然也会露出这样羞涩的一面,因为苏北辞是女子吗?
楚幽不想退下,却不得不退下,他无法违抗楚无青的命令,离开之时,狠狠警告了苏北辞一眼,对于这位仙灵门上代老祖的孙女,他总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等楚幽一离开,楚无青立刻握住苏北辞的手,向他布置的洞府而去,笑着道:“苏姐姐不必去烦恼我的身份,只需要知道,有我楚无青在一日,就不允许这方修真界的任何一人欺辱你,也不允许任何宵小之辈踏入仙灵门半步。”
少年的手指修长,皮肤薄而稚嫩,十指相扣,似乎能够感受到那柔嫩的肌肤下,血脉正在怎样地跳动着,而那样的跳动带着极其独特的韵律,化作一道利剑想要破开苏北辞的道意防线,可这道防线却又一次次地在溃散后很快凝聚成型将其牢牢抵挡住。
直到,少年的小指轻轻一勾,在苏北辞的手心中画起圈,带起一阵阵酥麻的痒感,而少年的声音更落在了耳边,似乎有吐息从那双唇之中传出,喷薄在他耳垂之上,“苏姐姐,叫我楚公子也太过客气。以后,我叫你阿辞,你叫我无青可好。”余音似乎带着浅浅笑意。
苏北辞下意识地抬起头,就撞见楚无青的满目波光里,这其中似乎含着无限的情意,满满地都是苏北辞的倒影,明明是仙逸出尘的气质,这一刻却变得比妖魔还要勾人起来。
楚无青见苏北辞微微出神,浑身上下的冰气散了大半,那握住苏北辞的手则顺着掌心向上,手指一点点地划过苏北辞的肌肤,却又在接近手肘之时停下,停在一个既诱惑又维持住男女大妨底线的位置。
楚无青想要吻一吻苏北辞的眼皮,让苏北辞回过神来,却偏偏身高不够,只得手轻轻一招,让那对被苏北辞压在储物袋中的鸾凤玉佩重新出现。
楚无青执起玉佩,吻了吻。
苏北辞的目光难以抑制地被楚无青的动作牵动,只见少年的红唇触碰到白玉之上,张开一个小口,那白玉似乎被推进去了一点点,可很快被推出、
少年抬头扬眉,目光就落在了他的脸上,他的脖子上,他的胸间,他的腰上,随后粲然一笑,“我送阿辞的玉佩,阿辞为何不戴?”
道意的防线骤然崩溃。
苏北辞双目骤然一暗,他不懂楚无青这个外来者为何要如此戏耍于他……亦或者应该是她?想到这她字,苏北辞心中就涌起一番苦涩,他明明是来试探,楚无青是否就是玉简记录中的外来者的。
他想要把腰间的玉佩摘下,可双手却重如千钧,抬不起分毫,只被少年完完全全牵着走,这样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只得将心法运转的更快,整个人显得更加冰冷,似乎不想多看少年一眼,希望少年能够知难而退。
毕竟少年一看就是被无数人捧着的人,又怎么会受的了被讨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