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隐形皇帝-第4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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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朱执与日月神教接触上,开始展开合作,黄掌香也就忙别的去了,申艳丽也就另外派了两个婢女,来伺候苗灵,实则也算是监视她。
这两个婢女,来此自然也是得了交代,就一味的在苗灵面前,说些宁夏的事。
其中关于安王起兵,本应当是朝廷逼迫安王剿灭风月帮,安王不愿意,万般无奈之下,只能斩杀了李增起义。
可是到了这两个婢女口中,就变成了朝廷因为子龙,才要对付宁夏。虽然也不能说是全错,可是毕竟有不实之处。
苗灵本就知道子龙的身份,因此也是没有怀疑。可就这么一点小小的误差,就让宁夏之乱的罪名,归到了子龙的头上去了,苗灵就算不在意,心里却多少还是有点不快。
等到安王起义差点失败,被围困在军堡的时候。这两个婢女就一个劲儿的说朱执如何神勇,带着日月神教的高手,驰援安王,并且最终在他的帮助下,总算是打破了刘瑾的围攻,救出了安王。
至于河套的军队,他们也没有不说,只是说朱执打赢了刘瑾之后,子龙才带着河套的军队姗姗来迟。
安王迫于河套大军的人多势众,就把这击败刘瑾的首功给了子龙,并且还把子龙封了总兵官,让他成为起义联军的最高统帅。
而朱执也是心怀大度,没有与子龙争执,而是带着大军,返回了宁夏,为大家镇守老家。
这许多事,也不是一天两天说来的,却都是两个婢女,或直接,或间接的在苗灵耳边说的。
起先苗灵自然不会相信,自己的哥哥怎么会是这等争功的人,可是这两个婢女一味这么说,苗灵也是将信将疑了。
等到朱执与日月神教决议起兵去黄河西岸的起义联军大营之中夺权的时候,为了控制朱执,申艳丽也就把苗灵带下山来,只是一直未安排她与朱执相见,也不曾让她见到一个外人。
今夜乱局发生以后,在向过的指使之下,那两个婢女自然又是大讲特讲子龙的阴险,却把功劳,都归到了朱执的名下。
末了还说明了如今安王、马风月、子龙等人都已经死了,只有朱执侥幸逃出,如今却是伤心不已,正在借酒浇愁。
并且还说如今起义联军群龙无首,正是最危险的时候。如果朱执再这么消沉,等朝廷大军缓过劲来,就是起义联军以及宁夏的灭顶之灾了。
等缓缓把这其中的事情说完,向过一脸得意的说道:“如今只怕苗姑娘已经知道了轻重,多半会找机会来见你!只要世子你装作酩酊大醉,不被他识破,然后再‘酒后吐真言’,只怕她的芳心,就全在你身上了!兄弟能帮你的,也就只有这些,剩下的还请朱兄自己把握了!”
本来向过的年龄,是远远大于朱执的。这会儿为了安抚朱执,也为了进一步加深与朱执的关系,却是攀起了兄弟来。
朱执却没有在意这些,他在乎的,是向过口中说的关于苗灵的一切,依着向过的分析,朱执发现苗灵还真的有可能把从子龙的那颗心,转到自己的身上来。
倒不是日月神教抹黑子龙、抬高朱执的手段让朱执有了信心,而是日月神教把今晚的事情,告诉了苗灵。
如今马风月身死,宁夏危在旦夕,风月帮也是岌岌可危。在此关头,能保下宁夏的安王与子龙,也都是被说成死了的,如果苗灵信了,自然就再无依靠。
她是风月帮少主,对宁夏极有感情,自然见不得宁夏惨遭荼毒。想要保住宁夏,就一定得找人出头。
安王、子龙、马风月都不在的情况下,在苗灵心目中,理应只剩下自己这么一个安王世子能扛起重担。
只要像向过所说,装成伤心过度,酗酒昏迷的模样,苗灵来见了,多半就会对自己多些认同。
然后自己再假借着醉酒,胡乱说些话出来,抹黑一下子龙,抬高自己,那么苗灵就算再怎么着,也会对自己有些好感了。
当下想到得意处,朱执也是开心不已,不由自主的拉起向过的手,说道:“向兄弟,真是谢谢你了,谢谢你了!”
一面说,朱执一面弯下腰来,对着向过行了一个大礼。向过虽然想笑朱执,觉得他为了一个女人,却能如此这般。
可旋即想到自己,却也不是为了梁梦雪,神魂颠倒,不能自已么?当下对朱执这副模样,也是感同身受。
重重的拍了拍朱执的手,说道:“朱兄,你快去准备吧!如今我们可是已经找了机会,借口你求情,把她放回来了哦!”
“好!大恩不言谢,日后我朱执一定与神教同进退!”朱执也是不再多言,当你做出一个保证之后,对申艳丽点头示意,也就迫不及待的离开了中军大帐,向着自己的寝帐,准备做戏去了。
见得朱执离去,申艳丽也是幽幽一叹,说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啊?娘,你说什么?”向过见朱执一脸欢呼雀跃的离去,不禁也是想到自己与梁梦雪的事,陷入沉思之中,这会儿听到申艳丽的话,忍不住回过神来,却是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申艳丽脸色微微变了一下,然后恢复了平静,不再多言,摆了摆手,说道,“你快去安排朱执的事吧!如今他已经成功控制了起义联军,只要我们捏住他,神教再起就有希望了!”
“是!孩儿这就告退!”向过微微拱手,不再多言,就退了出去。其实他刚刚是听到了申艳丽的话,却以为这句话是申艳丽有感而发,对向元武所说的,因此也没有在意。
等朱执与向过离开了一会儿,申艳丽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就见得那中军大帐的门帘一阵晃荡,一道人影突兀的闪了进来。
申艳丽悚然一惊,正准备戒备,一道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艳丽,不须惊慌,是我!”
“啊?元武?”申艳丽听得这声音,看了过去,却发现正是前去追击子龙的日月神教的教主向元武。
此刻向元武捂着胸口,脸上的神色也是极为难看,头发也都是凌乱的披散在肩头,显得颇为狼狈。
见得向元武突然出现,又是这般模样,申艳丽不由得大急,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递到向元武的面前,说道:“教主,来,吃一个九转玉露丹,调息一下!”
“好!”向元武也是没有推辞,接过瓷瓶,倒出一粒香气四溢的丹药之后,微微调息一下,待得面色渐渐红润,才长吁了一口浊气,对着焦虑不已的申艳丽轻轻一笑,递还瓷瓶,说道,“艳丽,你的九转玉露丹果然是疗伤圣品,这次多亏你了!”
“元武!”申艳丽却是没有丝毫高兴,接过瓷瓶之后,随手就装入袍袖之中,然后说道,“你不是去追击徐子龙等人么?怎么却这般模样回来?难道”
第六百三十九章 装醉()
“徐子龙果然是一大劲敌!”向元武脸色凝重,点头说道,“这次我追上去,他为了摆脱我的纠缠,又是好一顿缠斗!最终在任不凡的不要命的帮助之下,他们总算是把我击伤了!
不过他们也不好过,徐子龙也中了我一记圣火令,至少半个月内,是不能再动用武功的。
至于任不凡,他也是被杨虎趁机打了一掌,现在就算死不了,也是重伤在身。我看着他们没有高手了,自己也需要养伤,就把追击徐子龙等人的任务,交给了杨虎!”
虽然向元武轻描淡写,可是申艳丽却能听的出来这其中的惊险。任不凡拼着受伤,与子龙夹击向元武,导致向元武受伤,并且还不得不放弃追击,可见这一战的凶险。
申艳丽听的不由得脸色难看,有些哀怨的说道:“元武,虽然这复兴神教,一直是你的梦想!可如今大局已定,只差最后一步,你何必这般以身犯险,如果你有什么差池,我与过儿,可怎么办?”
一面说,申艳丽一面就如小妇人一般,掩面低声啜泣起来,向元武一见,也是连忙轻声安慰:“艳丽,就因为只差这最后一步,我才不能松懈!如果有可能,我非得杀了徐子龙与任不凡,让他们回不来才能万无一失啊!”
“你还说!”申艳丽怨怪的说道,“他们要是被逼急了,自然能舍得性命不要,也能把你拖下去!你也不想想,只要明日起义联军开始渡河攻打朝廷大军,只怕就算徐子龙回来,也难以避免战事的扩展了!”
“嗯!我知道!”向元武又是安慰道,“我只是担心罢了!对了,照你这么说,好似朱执已经控制局面了?”
这却是向元武转移注意力的招数,不过他也确实想知道,这起义联军控制的进度怎么样了。
申艳丽缓缓收住低泣,然后就把之前这中军大帐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向元武。
向元武听完之后,也是不住的点头,拍打着申艳丽的肩头,说道:“你办事,果然让我省心!如此说来,现在就连蒋云松这些河套将领,都已经中了三尸脑神丹,就算朱执反悔,我们都不用再惧怕了?”
“还不行!”申艳丽摇头说道,“徐子龙、朱寘鐇在这支军队之中,影响力极大!如今只有朱寘鐇死了,而徐子龙却还活着!所以要想控制军队,就必须有朱执在,他可以一定程度上,抵消徐子龙对军队的影响!”
“有道理!”向元武闻言点了点头,然后又问道,“既然如此,朱执何在?这小子如今如愿以偿,成了起义军的总兵官,我却要好好与他说说,看看彼此如何进一步的合作!”
“好了!他如今还有事呢!”申艳丽却是直接把朱执去干什么,以及向过的谋划,说了出来。
听完这些之后,向元武也是悠然一叹,说道:“你与过儿,倒真是谋算的好手!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多说了,我这就去闭关恢复一下,你就多担待点,大营这边与追杀徐子龙的那边,都多留意一下!一旦徐子龙有回转的迹象,一定要通知我!”
“嗯!我知道的,你去吧!”申艳丽与向元武自成亲以来,其实聚少离多。待得向元武冰封自己练功,申艳丽也就只能结庐他所在的冰块旁边,日夜陪伴。
如今爱人好不容易脱困而出,却又忙着谋划大计。一天下来,两人说的话却也是没有多少句,今夜还是多的。
因此申艳丽真的希望,向元武能陪自己,多说说话。可是向元武追击子龙,受了伤,申艳丽却又不能不让他去疗伤。
当下向元武也是没有犹豫,在申艳丽说了这句话之后,也就对申艳丽再嘱咐了一下,然后就离开了中军帐,向着外面走去,却是觅地疗伤去了。
申艳丽看着向元武离去的背影,却也是心中百转千回,不知道把他从冰封之中,救回来到底是对是错
另一边,朱执离开中军大帐之后,也就迫不及待的回到了自己的寝帐之中。他本就喝了酒,可是为了待会儿苗灵到来,能瞒过苗灵,还是拿起一坛酒,就把自己浇了个底朝天。
然后又拿着酒坛,把美酒洒满了整个寝帐,导致即便是离着他寝帐百十步,都能清楚的闻到酒味。
仇钺安排好他自己的事务之后,就准备来找朱执商量一下。如今安王与子龙突然不在了,朱执骤登高位,仇钺整个人却还是懵的,有许多问题,还没有与朱执说清楚。
可是远远的闻到朱执寝帐之中飘来的酒香,他却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当即拉过一名朱执的亲卫,问了起来。
那亲卫哪里知道这许多,只是说朱执回来之后,没多久就飘起了酒味,他们虽然想进去看看情况,可却都被朱执骂了出来,不得进去。
听得这话,仇钺也是心中奇怪,不知之前还在中军大帐意气风发的朱执,转眼间怎么就变成这样。
当下他放开这亲卫,就准备进去瞧瞧情况。还没走近,就听得朱执的哀嚎隐隐传来:“父王,父王,我对不起你啊”
“呃”仇钺脸色一变,却以为自己大约明白了什么,当下不由得驻足不前。
而朱执也好似知道仇钺来了一般,就以醉酒一般,把一些话语颠三倒四的说了出来。
比如悔不该没有奋力上前,救出安王,又比如没有及时尽孝,反而还时常惹得安王不快。
仇钺在帐外听着,心里也是颇为惆怅。他与朱执即是上下级,私底下也是知心兄弟。
如今这位兄弟兼上峰新丧慈父,正在酗酒浇愁,自己有心去劝谏一下,却又不敢贸贸然打扰。
正在仇钺进退两难的时候,一道倩影缓缓走到这寝帐附近,远远的就对着仇钺说道:“仇将军,是你么?”
“哦?”仇钺听着耳熟,不禁回过头来,一眼正认出来人正是失踪许久的风月帮少主苗灵。
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