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国师-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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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田忠恒双目赤红,叽里咕噜不知喊了几句什么话,神色恐怖异常,任谁都知道他是要拼命了。前田忠恒双手将忍杖一横,架住铁圈,连劈带刺,全无章法,都是不要命的进攻手段,显然是想和白术同归于尽。
女忍凄厉大叫,举起钩镰舍命向前夹攻,韦子云拦住她的去路,用擒拿手去锁她关节。
白术岂容得前田忠恒近身,连拍三招“劈空掌”,都打在了前田忠恒胸口,只听“咔嚓,咔嚓”之声不绝,前田忠恒胸骨尽断,口喷献血,犹自举杖向前。
白术对着他的脑袋,猛地一掌,直打得前田忠恒天灵盖粉碎,才气绝倒下。
女忍见前田忠恒已死,取出一支毒针,往肚子上一插,口喷黑血,缓缓倒地。
韦子云往她口鼻一探,道:“已经死了。”
徐天枢半身都是鲜血,道:“白先生,金陵一别,咱们又见面了。”
白术道:“若不是今日公务在身,你们俩都走不出这沂水渡口。”
校尉肖怀仁和严同带领大批锦衣卫赶来,在徐天枢伤口撒上金创药,用布裹了,护卫在两侧。
公主凤驾款款移到渡口,王府的侍卫将这顶六抬小轿团团护卫。
蓬莱公主朱常宁在轿中,把帘子挑起一道小缝,道:“你没事吧。”
白术连忙接声道:“公主殿下,此地不宜久留,请速速回府,以策万全。”一招手,带着大批护卫离去。
徐天枢道:“白术明显是杀人灭口,这件案子的活口现在都被杀了。老贼不除,难消我心头之恨。”
韦子云道:“那倒未必,我看这个女忍还可以抢救一下。我义弟席文博,送给我的‘寒灵散’,可暂时缓解剧毒六个时辰,探她呼吸的时候,我偷偷喂了她一粒。”
徐天枢大喜,道:“你小子真够奸诈的,连我都骗过去了!”
锦衣卫的审讯手段,四海皆闻,任你是铁打的好汉,诏狱的十二套刑具还没有人能撑过五套不开口的,济南千户所的刑具自然是一脉相承。徐天枢放心回府养伤,手下的校尉肖怀仁和严同押着受伤的女忍赶回千户所。
刚到济南城外的枫树林,一伙蒙面人拦住去路,二话不说就来抢人。
肖怀仁大怒,道:“不知死的毛贼,不认识锦衣卫爷爷的官袍吗?”
为首一人手持天吴钯,从马上飞扑过来,兔起鹘落,鬼魅般一纵一跃,转眼间就杀了四五个锦衣卫军卒,打得肖怀仁和严同连连后退,大叫道:“这点手段,也敢和我叫阵。”一边说话,一边大手一抓,来捉被锁住的女忍。
眼看被那女忍要被掳走,女忍一抬头,从吹矢中射出一根毒针,使钯的蒙面客未料到她还有这般手段,吃了一惊。好在他内力深厚,变招迅疾,在毒针上屈指一弹,侧过身子,险险避开了这一针。
女忍早就偷偷撬开了镣铐,身子一抖挣脱出来,“砰!砰!”两声的爆炸,霎时浓烟四起。锦衣卫见这女忍半死不活的样子,想尽快带回去审问,竟然没有搜身,这一下,两帮人都着了道。
一匹马冲出浓烟,跑向树林,两帮人顾不得缠斗,一起涌进树林捉人。
(本章完)
第22章 伊人迎风见舞依()
? 提督府官厅的后堂,韦子云在看书,蜡烛的火苗微微一颤,一丝若有若无的杀气,透窗而入。
韦子云道:“何方高人在外窥探,何不进屋一叙。”
“嗖”地一声,有暗器打了进来,韦子云闪身避开,蜡烛的灯芯被打落,屋内顿时一片黑暗。
身后的窗户和前门一起被撞破,不知进来了几个人,韦子云用一招“夜战八方”式,对着屋子里可以藏身的地方接连拍出四掌。
骤然遇敌,韦子云的丹田气海好似沸腾了一般,任督二脉汩汩而动,真气运行全身,脑中一片空灵,第二次进入了“守常”之境。每发一掌,都隐隐带有风雷之声,黑暗中的有人被掌风拂过,发出一声闷哼。
韦子云听声辩位,蹂身而上,用近身短打的功夫抓住了那人的手臂,“咔嚓”一声,卸下了两条胳膊的关节。单掌抵住这人的后心,真气一吐,封住此人的脉门,矮过身子躲在他的背后,以防其同伙的暗器。
侧耳倾听,黑暗中只有韦子云和被擒住的家伙两个人的呼吸声,韦子云掏出火折子甩到地上,见到窗户下躺着一只麻袋,原来是声东击西之计。
点亮烛火,被擒之人一身素色布衫,身上还有许多伤痕,一双眼睛狠狠瞪着韦子云。
“原来是你!”
韦子云见她印堂之上有一股黑气弥漫,嘴唇乌青,显然是中了毒,豁然道:“你中了自己的毒怎么不会解?是来我这里偷解药的吧。”
被擒之人正是逃走的女忍,道:“忍者自杀用的毒针,怎么会留有解药。”
韦子云封住女忍的几大主穴,道:“我给你服下的药只能延缓毒气运行,并不能解毒,你知道自己中的是什么毒吗?”
女忍上下打量了韦子云一眼,道:“我的主人已经死了,我也死过一次报答了他。你若给我解毒,我就帮你杀人。忍锥上涂的,是三分河豚毒配七分乌头毒。”
韦子云在她手腕上一探,道:“阳气虚损,脉迟而无力,迟脉在表,河豚毒渗入肌理,尚能医好。寸关尺三部脉皆无力,重按空虚,虚脉在里,乌头毒已经深入肺腑,恐怕难治!”
韦子云找出纸笔,写下两张药房,走到外间,唤一个小吏过来,道:“快去药材店照着这两张药方抓药,这张是‘藿香叶配葛根芩连汤’大火熬制,三碗水煮成一碗;这张是‘黄连香薷甘草汤’,文火煎熟即可,煎好后送到我的房间。”
小吏连忙照方抓药去了,不多时,就把两副煎熟的药端了过来,问道:“大人,郎中说这两副药都是解毒毒祛寒的方子,药性猛烈,是否要小的请大夫过来。”
韦子云道:“本官只是研究药理而已,你去吧。”小吏不敢多问,躬身退下了。
打开门,韦子云解开了那女忍的穴道,道:“葛根汤可解河豚毒,甘草汤可解乌头毒。两种毒混合在一起,是否有其他药性,我也不知道,喝下药运功守住心脉,熬过今夜,便可无事。”
那女忍咕嘟咕嘟喝下两碗药,盘膝坐在地上运功,韦子云也在一旁打坐。
月上中天,已到子时,正是一天中阴气最盛的时候。河豚毒麻痹血脉,乌头毒寒邪攻心,两种毒性相互缠绕沿着气血逐渐侵入心脉。
解毒祛寒的药汤从腹中透入四肢百骸,却赶不上毒气运行的速度,女忍经过一天的恶战,内力虚耗,血气不足,逐渐守护不住心神,牙齿打颤,“咯咯”作响,全身颤栗起来,昏死在了一旁。
韦子云叹了一口气,把女忍扶起,抵住她的双掌,将内力传送了过去。他的内力造诣颇深,所学太一教功法是道家真传,玄门正宗,立时就稳住了女忍的伤势。
鸡鸣三声,一夜过去,饶是韦子云内力精深,也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他睁开眼睛,神色不定,不知道要不要继续救人。
晨曦破晓,阳气升,阴气散。女忍身体内的药气已经被吸收,受天地间的阳和之气一激,吐出一大口污血,伤势好了大半,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韦子云面色苍白,将内力运行了一个周天,犹自感到虚弱。看到女忍衣衫破烂,伤痕累累,污血沾满了前襟。本想把她救活之后,送到锦衣卫那里取得无生教勾结扶桑人打劫官盐的证据,一时心下不忍。
那女忍已经醒了,看向韦子云,不知道他要怎么发落自己。
韦子云道:“我在渡口打伤你一次,你来这里偷袭了我一次,大家扯平了。你中的毒已经没有大碍,如果以后敢在我大明滥杀无辜,撞到我的手里,就不会再有这样的好运了,你走吧。”
那女忍眼睛睁得大大的,不敢相信,走到了门口,道:“我叫风见舞依。”说完,转身离去。
韦子云神气空虚,腹内饥饿,到一处酒楼吃早饭。
四色点心,烧鸭,黄酒摆了上来,正在大快朵颐。店小二过来道:“客人,有人让小的给大爷带来这个。”说完,递过来一张纸条。
韦子云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强敌来袭,速去。”字迹娟秀,显然是个女子的手笔。
韦子云问道:“可看清她的长相了?”
店小二道:“那人戴着斗笠,看样子,是个年轻女子。”
“小二哥,多谢了。”韦子云掏出一分银子给他,店小二欢天喜地的去了。
韦子云取出之前“采莲女”给他的纸条,略一对比,沉吟道:“不是同一个人。”
就在此时,一人手持天吴钯,大步上得酒楼,大笑道:“小子,这次你没有帮手了吧。”正是无生教天蜈圣主,鲍丧。
韦子云暗暗后悔,自己内力空虚,绝不是这人的对手,刚才接到消息,就应该立刻起身离去。虽然他心下后悔,但是嘴上却道:“鲍先生,许久不见了,请坐。”
鲍丧见他有恃无恐,心中不禁有些迟疑,道:“你是不是藏了一个扶桑女子在家里,快快把她交出来,可以饶你不死。”
韦子云知道,必定是提督府上被人安插了奸细,道:“我早就知道鲍先生要来,已经让人通知她过来了,这是小二捎来的口信,你瞧。”说着,把刚才的纸条递给了鲍丧。
鲍丧确实看到店小二给了韦子云一张纸,伸长了脖子要去看那纸条。
韦子云把桌子一掀,兜头扣在了鲍丧的脑袋上。鲍丧见他笑吟吟,有恃无恐的样子,必定是艺高人胆大。谁知他会突然用这样的下三滥招数,鲍丧被淋了一身的汤汤水水,韦子云趁机翻身从窗户跑了。
(本章完)
第23章 浸湿桑纸贴加官()
? 韦子云七弯八绕走进一条窄胡同里,用这种方法摆脱了鲍丧,自己也觉得好笑,得意劲还没有过去,前后左右跳下四个人影,分别来拿他的周身十二处大穴。
“峨眉派!”
韦子云内力空虚,猝不及防之下,只一个交锋,就被四个峨眉派的中年女子用“云遮雾绕阵”擒下,塞进了一只小轿抬走了。
这几个女子招式狠辣,配合默契,整个过程不多说一句话,办事干净利索。
韦子云暗暗叫苦,实在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峨眉派的人。
大约走了小半个时辰,轿子在一处大门前停下,轿帘飘动,韦子云隐隐看到“王府”两个字。
这济南城四周,就只有汉王朱高煦的一处别院敢称作“王府”,正是无生教效忠的主子。韦子云心想:待会儿罗梦鸿、罗朱紫父子还有五大护发、五毒圣君出来,一人一刀,就把我剁成了八块,真是大大的糟糕。
他暗中运气冲击穴道,无奈峨眉派的点穴手法十分高明,根本没用。
又走了一会,终于停下。一个穿红衣的峨眉派女子将韦子云提了出来,拎到了一间暖阁里,对着他膝盖一踢,让他跪倒在地上。
蓬莱公主朱常宁,穿一身立领斜襟凤纹袄,腰系丝绦,脚踩鹿皮靴,昂首走了进来,问道:“红姑姑,那小子捉来了吗?”
红姑道:“小主人,这小子武功差得紧,只用了半招就给捉来了。”
朱常宁走到韦子云身前,道:“你可知罪?”
韦子云道:“禀告殿下,微臣知道,擅自绑架朝廷命官,按例主犯斩首,从犯抄家没籍,流放三千里。”
朱常宁跺脚道:“我是问你的罪过!”
韦子云道:“微臣家世清白,为官以来,从来没有贪赃枉法,即便是有罪,该由刑部和大理寺会审,格去我的功名再行发落。公主认为我有罪,快快把我送交官府吧。”
朱常宁哑口无言,红姑插口道:“公主问什么,你就老老实实回答,否则割下你的舌头,看你怎么狡辩。”韦子云见她神色凶狠,不似作伪,只好闭口不言。
朱常宁见他吃瘪,开心道:“前天你救了我,本来想赏赐你点什么。可白师父说,你和一个叫徐天枢的,是济南城里最坏的两个人,专爱和我父王作对,可是真的吗?”
韦子云道:“天大的误会,汉王陛下为国尽忠,天下谁不知晓。可是他手下的无生教一干人等,烧杀抢夺,无恶不作,故意陷害我。”
朱常宁斥道:“胡说,白师父是无生教的圣主,就对我很好,哪有你说得这么坏!”
韦子云不屑反驳,道:“公道自在人心,公主不信,我也没法子。”
朱常宁见他义正言辞,心中不禁动摇,便道:“那你把一块脏布倒上茶水捂在我嘴上,可混赖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