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义忠烈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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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白涛方才翻身而落,从庞毅手中接过了宽大的钥匙,打开了特制的铜锁,收了门环上的铁索,将那厚重的库门轻轻推开。
王白涛当先而入,一迈进府库门槛,他便一弯腰,将掉落门内的一物拾起,拢入了衣袖中。
单掌一扬,一根尽十丈长短的飞索便被他抛出,缠在了大梁上。
单臂一拉,双足一点,人借着飞索之力,再次跃入空中
在将将落在摆放银两的格架上时,王白涛单足一点,双手一收飞索,人便窜上了屋内的三根大梁的中间那根梁橼上。
取下飞索,收入了百宝囊中,他却反手取出一根三寸长短的铜棒,在那梁橼中心一圆孔内一点。
便听四周忽然响起了‘嘶嘶。’之声,一条条肉眼难辨的黝黑色丝线,从各处显出,纷纷收入了房梁与立柱中极难查见的细小孔洞内。
等那‘嘶嘶。’之声禁绝,门外的祝捷方才躬身说道“公子。机关已经解去,请入。”
“呵呵。这机关可有讲究哦!”
“来。说与我听听。”
黯月公子笑道,随即一迈步,跨入了府库之中。
众人随后而入。王白涛从梁橼上纵身而下,笑着解说其布下的机关。
“公子请抬头看。”
王白涛一指库门内侧上方宽大,粗厚的门楣道“在这门楣内,某家布设了三组飞针,而每组均有十二枚,均呈扇页分布,覆盖下方一丈见方地域。”
“开启之机关,暗藏在两扇闭合之库门中。”
“若有贼人不知此机关,盗得钥匙,或者其能解锁,打开了此门,那必将触发机关,这三组三十六枚飞针便会爆射而出。”
“这时间极短,且三十六枚飞针覆盖极宽,贼人极难逃脱。”
“若是此贼不是从正门而入,又或者门楣内暗藏飞针并未能将其阻杀,他便能进入府库之内。”
“而这府库中有主梁三根,立柱九根,在九根立柱与三根主梁中,均都有黝黑色的丝线于机关相连,那黝黑丝线从机关内拉出,遍布府库内各处。”
“进入此间后,为遮掩身形,贼必不敢使用任何光亮器物,因此这些丝线黝黑,在漆黑之库房内,贼根本无法得见。”
“某这丝线如蛛网般遍布于库房内,只要触及任意一根,那便会引发一连串暗藏的攻杀。”
“这九根立柱内,从上到下,每根立柱均藏有六组机弩,每只机弩中藏有三只弩箭,散开来瞄向四外。”
“三根主梁上,同时向下处,嵌入了数排青铜制成的针筒,每只针筒内藏有二十四枚飞针。”
“公子请想,当漆黑不见五指的狭小空间内,众弩齐发,飞针爆射的瞬间。”
“哈哈哈哈。即便他是九天仙神,某也包管他难逃飞针透体,弩箭穿身之灾。”
“另外,若他真是练就了金刚不坏体,寻常刀剑弓弩奈何不了他。嘿嘿嘿。那也无妨。公子可曾听闻这世间暗器鼻祖一说么?”
“嗯。王兄可说的是那‘诸葛神弩’么?”
“哎哟。公子不愧是武林中绝顶至尊之人,对这暗器竟也了如指掌。”
“这世间暗器鼻祖,正是从三国武侯手中传出的‘诸葛神弩’。”
“呵呵。不过这‘诸葛神弩’传世了很久,众人多是听其名,而难得一见其真容,又或者说,能见其真容者,几乎尽丧其弩箭之下了。”
“赶巧了,此物在百年前,竟然落到了先师家门中,在下从小跟随家师,严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之祖训,先师带我如亲子般,临终前传下此宝于我。”
“好呀。你竟有‘诸葛神弩’在手,我却一直不知呢。”
“呵呵。公子莫怪!此物乃家师亲传,某自不敢随意在人前显露。”
“但是此次为了能拿下这贼子,防着他再次侵入此间,唉!同时我等也是惧他之实力,怕前番布设不能一击伤他,我便违了师命,将‘诸葛神弩’暗藏在青石鼎内。”
“这贼子若真是命大,能将前面攻杀尽皆躲过,嘿嘿嘿。在其强行开启青石鼎盖的那刻,藏于其内的‘诸葛神弩’,必能取其性命与眨眼之间。”
“秒啊。大秒。我等在漠北混迹了数十年,也只是听闻世间有‘诸葛神弩’,但却始终不得机缘。哎哟。此番算是开眼了,终于能见一见这暗器鼻祖之风采了。王兄弟,快些打开那青石鼎,取那‘诸葛神弩’让我三兄弟见识见识呀。”
“是呀。大哥说的是。嗨嗨。别墨迹了,快取来让俺们看看。”
“等等。”
“勿动。你等都站于原处,切勿在移动脚步。”
黯月公子此刻俊美容颜忽地一沉,低声吩咐道“那贼子。那贼子进过此地。”
“没错呀!十余日前那贼子是进过此地呀?那是第一次被其盗取圣杯时,他便进来过一次。”
“三日前那贼人二度潜入府衙,但他人尚未进入,便被我兄弟三人惊走了啊!因此说,那贼人进入府库,就那一次而已啊!”
“错!我说的进来,指的是三日前的晚上。”
黯月公子扫视着一排排摆放银两的格架,低声轻语道“此贼绝非寻常之人,也非一人,你等被人使了‘调虎离山’计了啊!”
“只不过,那贼人既然已经盗去了圣杯,那第二次再度潜入,又所为何事呢?这却透着蹊跷了!”
“啊!那、那、那贼子、竟有多人吗?”
“难道有数个和其身手一般的贼人吗?这个、这个就真得难缠了。”
“哎哟!若真是有数个和那人一般身手的贼人,那这贼人之组织,岂不是逆天了吗?”
“唉。贼人有几个,这些都是其次了。某家也与公子爷一般的疑虑,那贼为何要二度潜入府库?他想作甚啊?”
“具体有多少,现今尚不能确定。”黯月公子一边细细查看着那些摆放银两的格架,一边轻声说道“但是最少有俩人,是可以肯定了。”
“他两人一人在前,假意要闯入府库重地,故意露了行藏,引诱你等追击。待你等尽数离去时,藏于暗中之人,在秘密侵入了府库内。至于为何要二次进入么?这却不好说了啊!”
“公子啊!这贼人第一次进入府库重地中,仅仅盗取了‘天灵圣杯’,并未曾动其他财物啊!可见那贼人并不在意其他财物。”一旁的小童青玉,眨巴这水灵灵的大眼睛,疑惑地问道“可是那圣杯已被他盗去了呀!难道他是后悔当初未曾盗取府库内之财务,他再二次进入府库内,却为了此事么?”
众人一听,不由得纷纷暗思道“是了、此贼子已经盗去了‘天灵圣杯’,他二次进入府库中,也只有为此而来了。”
是吗?真是为了此事而来么?
可是望着未曾被触动的机关,和摆放的齐整格架上,码放完好的银两,哪儿又有触碰过财物之迹象显现呢?
第6章 疑窦重生()
“问得好呀。”黯月公子轻声呢喃道“这贼人既不贪其他财物,所为只是‘天灵圣杯’。”
“他已经盗出此杯,因何还要二次犯险,再入府库之中?”
“而且二次进入府库,便明确了许多事情,同时即将这贼人之大致数量显出了啊。这贼人。是傻了么。”
“是啊。原本我大家还在怀疑那岭南双煞与石吉散人。”莫北风言道“就是连天山老魔和西北狼方钢,都被我等疑虑过。”
“但是岭南双煞与石吉散人离此最近,嫌疑便最大了。”
“为了确认这岭南双煞和石吉散人,是否确与此事有关,七杰的众位兄弟不辞劳苦地亲往探查,但是这贼人二次擅闯府衙后,那些人在时间上并不具备,因此他们之嫌疑吗,便被排除在外了。”
听得莫南天之言,黯月公子并未言语。
他忽地轻轻一移双足,竟好似离地而起般,飘然御空而行地往前跃出了一丈有余,方才轻轻落在一处格架前。
细细审视着格架顶端,黯月公子自语道“此处他曾借力。”
说完那双略显迷离的凤目,游离于四外摆放银两的格架上。
一番细细观瞧,略显柔弱的身躯再次飘然而起,越空漂移了近两丈远,落在了另一处格架前,轻语道“此处他再次借力。”
就这么一路细查下,数次御空漂移后,黯月公子柔弱的身躯便落在了青石雕刻而成得石桌前了。
审视着石桌良久,黯月公子方才扭回身来,望着已经惊愕的众人,轻声道“我方才行进之路线,若是没有猜错。呵呵。那便是王兄布下的密如蛛网的丝线之唯一破绽了吧。”
“咕隆。咕隆。”
王白涛惊愕的吞咽了数口唾沫,方才一脸惊容地道“是。正是。”
“天啊。那。那贼子竟然从未落地么?”
“这其实并不能称其为破绽啊!因为大凡布设机关后,定要留有一条能让自己检查机关完好之路,那也是让自己安然从布设好之机关中离去的退路。”
“某等善用机关之人,均称其为生路。”
“且此路只有布设机关之人得知,旁人无法获知。”
“只是这机关并非在下创出得,乃是得自家师所传,名为‘天罗万劫阵’。当初家师曾言,此路虽是生路,但是武林中能穿行此生路者,非但双足不能落地,且要越空飞行十余丈远方可。”
“嘿嘿!莫说某不行,便是家师当年借力之下,也未敢在漆黑之中腾跃。在下布设好机关时,只能借助飞索方能离去。而且不敢在漆黑之中,行此飞索腾跃之术。因为只要碰触一丝丝线,那便是万劫不复之灾啊!”
黯月公子听后,轻轻点首不语,旋即返回身去,细细扫视着青石桌的四外。
许久后,方才再次开言道“此人应该是揭瓦而入,再借助格架腾跃穿行于生路之间,最后来到这石桌旁。”
“只是奇怪了。这石桌旁,我并未能寻到其曾经驻足之处啊!”
“他明明最后腾跃而落之地,便是这石桌所处之地了呀!难不成他生有双翅,能停留与虚空之中么?”
黯月公子一手轻抚额间,低低自语道“有此腾跃不落,自如穿行,又能在漆黑暗处,视物如白昼般清晰之人。这武林中,能有几人呢?”
“公子啊。若是施展‘流云飞纵’之术呢。”一旁的青玉低语道。
“啊。‘流云飞纵’么。”
“是他。西飞云。”
“若是他来,施展无出其右之绝学‘流云飞纵’之术。”王白涛此刻已经是有了些许呆愣地道“那他却能在漆黑之中,飞越此唯一生路。”
“流云飞纵。流云飞纵。”黯月公子喃喃细语道“可即便是他轻身功力再好。他终归要落地啊!”
抬头望了一眼正对的屋顶,黯月公子继续呢喃道“此处并未有房梁,那顶上屋瓦也未曾有移动痕迹,承载屋瓦之细橼,也不曾留下飞索之印记,他是如何做到在此地,漂浮于虚空,而不落地的呢?”
黯月公子沉声良久后,方才摇头叹道“能长久空悬而不落,莫说是西飞云了,我等齐名的几人,无人能如此而为啊!唉。莫非这几年武林中,又有后生高手涌现,而我竟不知的么。呵呵。竟是老了呀。”
“公子。公子年轻着呢!”青玉将小嘴一抿,嘟哝道“公子神采飞扬,风神俊秀。哪有一丝的老态啊!公子若是老了。那。那玉儿不是也老了么?”
“呵呵呵。玉儿呀,你在胡说些什么呀。”黯月公子莞尔一笑,回身望向绷着一张小脸的青玉,笑道“公子言老,非是说的年龄。乃是说这武林中有至强之后辈涌现,我却老于世故,妄自菲薄了他们。”
说完、黯月公子对站在库门边的众人道“好好查查去,看看这些年武林中,是否又有像样的强者出现,而我等却未知。”
“来。将这青石鼎盖开启,呵呵。我想。定有惊喜之事发生!”随后望了一眼王白涛,轻声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塞翁得马又焉知非祸呢。若有喜,则必有悲啊。”
众人被黯月公子一番言论,说得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了。
王白涛却已经抑制不住心中惊疑。
他从州府大人庞籍手中要过开启青石顶盖的钥匙,数个纵越便扑到了青石桌旁。
王白涛用略显得有些颤抖的双手,将钥匙插入了顶盖的锁孔中,轻轻转动,耳中听得微微一声‘啪嗒。’传来,便停下了手中转动的钥匙。
稳了稳心神,让略有一些颤抖的双手静止下来,这才从百宝囊中取出了一根细若发丝的银线,一搭,做了个扣儿,再将顶盖微微抬起,容那银线放入。
用手丈量了一下青石鼎盖往下的距离,随后在银线上做一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