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义忠烈传-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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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情,让他如此焦急了啊?”
“翰离。你今夜可要离去啊?”羽衣一听幺儿所言,当即拥住了南翰离,轻声嗔道“这么晚了,翰离能否留下呀?羽衣舍不得翰离离去!”
“哈哈哈。羽衣啊!我与你夜夜欢聚,均是千金难换!我怎舍得与你别离呢!”
“等我和他聊上片刻,便将他打发离去即可了。”
“只是么。”
南翰离哈哈一笑,面显一丝神秘地附耳轻言道“只是此老言语粗豪!说出的话实在是不中听啊!”
“你暂且躲躲,莫让他见到羽衣!”
“呵呵。等我将他打发离去后,自会陪你欢度良宵。”
羽衣被南翰离这一说,不觉得玉容上飞出了两朵红霞。
羽衣不再多言,轻起身,婀娜着身姿,款款移到了里间,反手将门扉紧闭。
见此,南翰离方才对幺儿说道“请他进来吧。”
“啊呸。你个放赖打诨的离老头,又在背后胡言老夫的不是吗。”
“不用请了。老夫自己上来了。”
南翰离话音未落,东赤阳苍老的声音,已经传入了阁楼内。
身影一晃,东赤阳迈步而入。
看着南翰离,东赤阳将手一点,说道“好你个离老头,自个风流快活,老夫拼死拼活。反说老夫坏话,真真地气煞我也!”
“嘿嘿。不过好像是老夫自找的。”
“但见你一面,还要老夫等候通禀,这就说不过去了吧。”
此刻庞籍已经随后而入,反手将阁楼的门扉掩上,将一旁的靠椅移来,轻轻放置在东赤阳身后,笑道“阳翁前辈。您请坐。”
“阳翁请坐。”
南翰离即起身相迎,笑答曰“呵呵。我知阳翁辛苦,若有慢待,还望海涵!”
“不过阳翁此刻寻至此地,不会是来切磋棋艺的吧?”
随后南翰离对门旁的幼儿一挥手,轻声道“你先下去吧!到下面吩咐家人们好生守着,未有我吩咐,任何人等,不可擅入。”
“哈哈哈。没错啊!”东赤阳一屁股做下后,开怀道“我此来正是要与你切磋棋艺,手谈至天明。”
第16章 洞若观火()
“哈哈哈。我可没空和你这个棋痴整晚手谈!”
“要谈。呵呵。我只会和羽衣去谈。哈哈哈。”
南翰离听了东赤阳之言,哈哈笑道。
他随即反手一招,丹田间运转了‘九离诀’,劲气于扬起的手掌中涌出,吸住了离其数尺远的一方棋案,将之移到了二人中间。
见此,东赤阳将黑棋抓到身前,却把白棋推给了南翰离。
东赤阳捻起一子,‘啪。’地一声投落盘面的天元处,瞪视了南翰离一眼,忽地轻声说道“祝语死了。”
‘噗通。’
南翰离吃了一惊,险险地便失手打翻了东赤阳推过来盛放白棋的玉瓮。
只是那震惊的容颜是转瞬即逝,南翰离轻笑道“呵呵呵。吓人哦。第一子便是天元,啧啧啧。倒是大气滂沱的很咧。”
随即他在下角应了一手棋,容颜转瞬即变
南翰离狠声问道“你为何要杀人啊?七杰并非恶人,你怎能下手啊?”
“非也。非也。”东赤阳一脸凄苦地道“我且问你,离老头,我与你相交了这么些年月,你认为老夫是那种喜好杀伐之辈么?”
“若不是你。那你怎能眼见祝语被杀,而不出手相助呢?”略带了一丝恼怒,南翰离愤然道“我等做此事,只为洞悉暗中所藏之谋划,并非要夺宝或杀人啊。”
“哼。真是的。老夫在外风餐雨淋的,容易吗?”
“你不关怀一下也就罢了,见面就责骂,真让老夫心寒呀。”东赤阳啪地一子落下,一脸的不满。
“嗨。看看,在下性急了些!其实应该问明事情原委。”南翰离一拍前额,面显一丝尴尬道“呵呵。阳翁莫怪!”
“我虽和七杰不曾来往,但我久居江南,素闻七杰侠义,其实早有心结识。”
“只是不巧啊,他们被黯月早一步感化,拉入了朝廷。”
“我虽然暗中花费银两在朝廷里买个官职,让管家混迹官场,实则是为了让自己安逸,让家族之人稳妥,让他们少些麻烦,并非我贪图朝廷些什么。”
“阳翁也知道,我等江湖中人,自由散漫惯了,不喜与朝廷的官员为伍。”
“因此七杰进入朝廷为官后,在下自是从此死了再和七杰相识的打算,但是七杰之侠名,却始终令我钦佩呀!”
“所以方才忽闻阳翁言及祝语身亡,痛心惋惜之情使然,让我有失冷静。勿怪!勿怪呀!”
“我怪你作甚?你的秉性若是我不知,我如何会与你深交啊。”东赤阳话语悠悠地道“那日晚间你我分离,老夫便独自赶赴丹江港。”
“老夫原本是想第二日夜,潜入那些猪猡们的海船中,去收寻那配方,却不料这帮猪猡贼子们,到先动手了。”
“老夫午夜潜入码头,就见那些贼子们分派了两拨人手,一拨六个,另一拨却只有五个。”
“那六个猪猡贼子,偷偷摸摸地潜进了山林中。”
“因老夫先瞧见了那五个一拨的猪猡贼子们,先暗中刺死了值更的三名兵甲,随后便想潜入码头的兵营内滋事。”
“老夫自然要先阻止那拨想祸乱兵营的五个猪猡,随后再去收拾那潜入山林中的六个,只是当老夫刚刚解决掉这五个猪猡,那忍者便现身了。”
“可以确定是忍者而不是禁断武士吗?”南翰离停住了正欲落子的手,抬头问道“能看出是排名第几的吗?”
“老夫暗中偷听过兵营中的议论,听说那作为使节之人,是赤练忍者西苑及三郎。。”东赤阳道“他虽然遮着一块裹脚布,但从其招法与暗器手法中不难看出他功力。他应该是西苑及三郎。”
“看他那打扮,上次海船中所遇之人,应该是他了。”
“不过听闻那些朱罗国的后援,随时会到啊!想来那些禁断武士和另外两个至尊绝顶的忍者,极有可能会随行哦。”
“呵呵。这下热闹了!”南翰离落下一子,接着道“先不管那些猪猡们,说说祝语是怎么被杀的。”
“具体情况么。老夫也不是十分清楚。”东赤阳低语道“那日午夜老夫宰了那五只猪后,便被西苑及三郎随后偷袭。”
“嘿嘿。那家伙招法犀利,暗器藏于刀招内突袭,颇为令人头痛!”
“当时他背后偷袭,老夫险险地避开了他四式杀招,但是在接他那一式掌法时,震动了丹田,导致老夫体内赤阳劲气流转不畅。”
“无奈啊!老夫只得暂且退出了争斗。”
“哦!”南翰离闻听,忙仔细打量着东赤阳面容。轻声道“观阳翁此刻面色,似乎未曾伤及内府吧?您可千万不能有事啊!若阳翁有事,在下是百死不足以为报啊。”
“呵呵。这却无妨!那夜脱离后,老夫调理了一日光景便无事了。”东赤阳轻声道“但就是这一日的调理,让老夫失去了对局势之掌控啊。”
“那夜老夫退走后,便寻得一处僻静之所去调理,直至第二日午时,方才调理的妥当。”
“午时过后,老夫暗中前往驿馆打探,并不见祝捷等三人。”
“起初还以为他三人清晨便返回了丹桂城,因此便未在意,后来去往码头兵营一看,方知这祝语已经和祝捷、莫惊天分开,独自返回丹桂城去了。”
“而祝捷与莫惊天,却因为老夫前夜搅了那帮猪猡们的好事时,出声警示那兵营之事,留在了码头的军营中。”
“唉!直到这时老夫才猛然想到那帮猪猡贼子们,前夜还有六人混入了山林。”
“只是开始时,老夫总觉得有些不妥,但到底为何,一时又说不清。”
“只等获知了祝语独自返回之事后,前后一想,便觉得这六人似乎是针对祝语去得,有了此想法后,老夫这才随后苦苦追赶。”
“等赶到那进山的岔路口时,一番探查后,发现了有人从小径行走的痕迹,老夫当即便顺着山路小径急追,等老夫赶到那‘卧虎坡’上时,早就晚了,老夫所见得祝语,已经是一具僵尸了。”
“是那六个猪猡们所为么。”南翰离愤然问道。
“唉。从当时现场初看,并不是那些猪猡们做得。”
“但是细细一番探查后,便有了诸多疑虑。”东赤阳凝眉道“初看祝语尸身,双肩关节略有脱离,而全身只有一处剑伤。”
“这伤在心胸,伤口极窄,洞穿而过,只是流出的血液却不多。”
“这一剑,从后心软甲缝合处斜斜刺入,刺透心脏,破体而出,崩裂了胸前软甲,由此看么,祝语是未做任何挣扎,便被人从后偷袭,一剑毙命。”
“嗯。若是伤口极窄,那只能是一剑毙命,且毫无挣扎时方会有此伤口。”南翰离道“能让祝语不查之下,一剑毙命!那此人之功力,当和你我一致了啊!”
“但是既然从软甲缝合处刺入,祝语身躯所受冲力应该不至于让其双肩离位吧?刺破心脉,破体而出,但有无太多血迹。嘿嘿!有些个意思。”
“嘿嘿嘿。离老头,你莫急吗。这只是初步勘查之结果。等老夫说完后,你便清楚了。”东赤阳冷笑道“老夫随后在仔细验视时,发现祝语面部,似乎被人清理过。”
“因何呢?这祝语是面向地面而亡,但其面部却发现了些许擦伤痕迹。这痕迹似被人修饰过,因此极为淡漠,若不细心验看,极难发现。”
“老夫当即心疑,便搬起祝语面部仔细一看,非但是有擦伤痕迹,而且双睛微红。细观其口鼻,竟在他鼻腔内,发现了此物。”说完这东赤阳从衣襟内取出一方丝帕,轻轻放于棋盘上,抬头注视着南翰离。
南翰离将那方丝帕轻轻展开,等那方丝帕展开后,便见那中间有一团淡紫色的黏稠浓液。盯视着那物,南翰离面色阴沉,低语道“噬心粉。”
“噬心粉与化骨丹,是朱罗国那些忍者们惯用之毒。”
“这‘噬心粉’之毒杀人于瞬间,事后极难查验,除非剖开躯体查看内里方可。”
“莫说是祝语,即便是你我这般的人物,也不敢让其粘体见血啊!”
东赤阳沉声道“正是在祝语鼻腔内发现此物,其双睛微红,便可理解了。”
“祝语必是被人喷撒的‘噬心粉’覆盖了头面,双睛被此毒侵害,自会有血液聚集,呈现微红状态极为正常。”
“而大量吸入了此毒,必将直接令其心肺破损,最终是瞬间毒发而亡。”
“而那处剑伤,则是死后刺入的。”
“正因为祝语身重此毒,血液蒸腾之下,后刺入一剑,那流出之血迹便不多了。”
“你这么说来,定是那六个猪猡做下的勾当。”
南翰离愤然道“这帮猪猡们心思歹毒,奸猾狡诈。不知用的何种手段,让祝语中毒,待到毒发毙命后,再用利剑伪造一处伤口,转移视线,嫁祸他人。”
“老夫便是与你一般的看法。”
东赤阳道“他们应有两人架住了祝语,一人从后用剑刺入。”
“但因为那并非宝剑,因此遇到了前胸软甲,便不能力透。”
“于是三人合力,方才崩裂了软甲,这力量极大,所以才会令祝语双肩离位。”
“而祝语面部的擦伤痕迹,则是身中‘噬心粉’之后,在地面挣扎时留下的印记。”
“嘿嘿!现在再联系前番那五个猪猡们暗杀值更的兵甲之事,老夫也可猜出原因了。”
“这帮猪猡贼子。”南翰离低声咒骂道“嘿嘿。他们暗杀值更兵甲,随后想在兵营中生事。”
“此举以我看来,不过是要引起祝捷、祝语、莫惊天因为盗匪之事,担忧使节安危。”
“如此之下,若是要将他们对圣杯真伪辨别之详情回复黯月,那就不能三人尽回,必要留下多人守护使节。”
“这三人分开,他们便好于暗中加害落单之人,抢去圣杯。哼哼!猪猡贼子,竟敢谋害我天朝武林中人,此事没完。”
“这还用说吗。”东赤阳落下一子,沉声道“还是先看看吧。让老庞去看看那黯月是个什么反应再说。”
第17章 雨夜惊声()
第二日午时过后,丹桂城州府大人庞籍来到了‘醉春园’中这雅致的阁楼。
昨日秉烛夜谈一晚的南翰离与东赤阳,此刻正各自静坐调理。
庞籍摇手止住了正欲上楼通禀的幺儿,匆匆登上了阁楼。
轻推门扉,庞籍迈步而入。
他行至调息的南翰离身前,躬身言道“家主,今日收到了黯月公子从丹江港兵营,用信鸽传回的信息,说黯月公子亲自为祝语购得棺椁,并亲手装订。”
“随后祝捷便领着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