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不如跳舞-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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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夺舍有品灵根,可以成功。最后只能将此因由,归结为天灵根均为天道眷顾之人。
乌长柳当然知道天灵根是什么,等宋玺解说完毕,乌长柳便问道:“师姐,他灵根还在的话,不是就可以继续修行吗?你看我们?”
现在有个天灵根,不记得自己是谁的人在他们面前。如果天舞门也能收一个天灵根入门?
宋玺被这个诱惑激得差点失去理智,到底是冷静了下来:“若两仪能够在我们天舞门呆下来,再说吧。”
就算两仪不记前事,却不代表没人记得他。这样的天灵根弟子,还出了修为尽散这种大事。不可能不惊动他的宗门。能够让这样的前辈都修为尽失,短时间内没人找到也很正常,要么是情况极为危机,两仪所在的宗门暂时没有时间。另有一种可能,则是,两仪的宗门不在了。
如果是后一种,届时倒可以考虑乌长柳的提议。
当然也不排除另外一种情况,两仪的仇人追了过来。那么可能天舞门要面临另外一种非常可怕的局面。
但是现在反正已经搅合在了一起,要是真有这种不分是非的人,他们现在也已经脱不开干系,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修行之事本就是与天道争命,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宋玺能够想到的事情,又给了提点,乌长柳也不会想不到,于是,只对孟染道:“两仪的身体没有问题,若是条件允许,以后还能正常修行。”
孟染闻言,松了口气。明明是毫不相识之人,被那双眼睛毫无杂质的看着时,他就忍不住一心一意为对方着想。让孟染觉得比较安慰的是,显然不止他一个人这样。
只不过,大概两仪昏迷之前最后看到的人是他,两仪待他似乎别有不同,比起其他人,更信任他。
甚幸,亦或不幸?谁知道呢?现在这个中体会,孟染自己都还说不太清楚。
本来决定好要去观擂的一群人,被两仪打了个岔,小半天竟然就过去了。
最后还是陆子期问道:“大师姐,我们还去观擂吗?”
宋玺正要说话,“咕噜”一声从角落里冒了出来。
本来个子就小的顾盼,看大家忽然都朝着他看过来,顿时把自己缩得更小了。
“噗”陆子期一声没忍住就笑了出来,看着这个小师侄,道:“我们修为比你高,饿得慢,就忘了你这件事了。下次肚子饿了要直接说,本来个子就小,还不吃,以后长不高怎么办?”
孟染冲着顾盼招了招手,将上次给大家分发后没有吃完的三块花糕拿了出来,先塞了一块给顾盼,又拿了一块给宛晚。
最后剩下一块,分给谁也不好,正要把花糕包好塞回乾坤袋,耳旁一个清浅好听的声音带着好奇问道:“阿染,这是什么?”
孟染一扭头便看到了凑得极近的两仪,正要把花糕递给两仪时,又忽然想起来,对乌长柳问道:“师兄,他这样能吃东西吗?”
乌长柳也愣了一下,才不太确定的道:“能吃吧,他现在就跟还没开始修行的普通人一样,没有修为,大概还得一日三食?”
就算是顾盼,也已经炼气一层了,还会很多诸如洒扫和整理之类的术法。顾盼入了天舞门,功法还没开始教,这帐篷倒是每日都让他整理的干干净净。
反而是刚刚醒过来的两仪,修为尽散,如今与常人无异。当然,区别也不是没有,诸如寿元,到底曾经是高阶修士,寿元较常人要长得多。再来便是身体已经经过修行锻打,也会异常康健。加上现在元气饱满,百病不侵还是做得到的。
只不过,到底修为尽散,应该还是会肚子饿。
乌长柳还在考虑这个问题,“咕噜”一声,众人都习惯性看向顾盼。
正咬了一小口花糕的顾盼,嘴巴里还含着吃食,红着脸却还是道:“这次不是我。”
两仪正好奇地看着自己发出声音的肚子,听顾盼申诉完毕,他主动说道:“好像是我?”
孟染才发现,刚刚那一声儿确实离自己挺近。
将手中的花糕递给两仪,孟染有点崩溃。
大兄弟,你长得这么仙,莫非真是个傻的?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连肚子饿了也不知道,我还能说什么?
第26章 二六章()
仅仅一个花糕,不可能填饱肚子,更不要说现在还有个成年人。
宋玺见状,干脆说道:“来了两仪坊这么久,我们还没出去好好逛过,不如,我们就先一起出去吃个东西吧。”
杨海则道:“我伤还没好,就不去了,正好留下来照应家里。”
杨海外伤早就好了,内伤却比宋玺还严重,现在如不好好养伤,留下宿疾就大大不妥了。
宋玺便应道:“也好,这里交给你们我也放心,一会儿岚岚可以先回来照顾你,我就带他们出去观擂。”
两人商议妥当,宋玺便带着自家的大大小小一起出了驻地。
有了上次的演舞会,如今天舞门人走在南坊的街市,身后便会传来窃窃低语声。
更不要说今日还有个风姿过人的两仪跟在孟染身侧。
莫说街市之中的人在看两仪,孟染也在看两仪。
两仪明明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行在孟染身侧,依然身姿端正,步履从容。一身轻蓝的水云纱衣,随着他的步态,翩然飞舞,令人心折。若非街市的喧闹声犹在耳边,但看两仪,会让人觉得自己如在云端。
此时大师姐停了下来,这个人紧挨着他,孟染才发现,两仪的胳膊一直在轻轻发抖。
不管面上看着多么镇定从容,这个人,其实在害怕?
眼前一睁一闭,发现自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怕不怕?孟染是怕的,只不过,当时的情况有更让他害怕的。等他从那种害怕中缓过神来,周围的这群人,毫无排斥的接纳了他。
哪怕是把他当作了另外一个人,但至少他知道自己是安全的。
没人知道自己是谁,只要自己还知道就够了。
活着,就够了。
倘若,一觉醒来,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呢?
孟染不敢想,但他身边这人,却正在经历此事。
孟染往那长长的衣袖下伸出手,握住了那个就算捏得紧紧的,依然还在发颤的拳头。
被握住的拳头,带着点冰凉。他摸上去,那人的拳头就松了两分,到他开始尝试着去握手时,那人的掌心就贴了过来。
两仪人比他高,手也比他大。到最后,伸过去的手,反被人握在了手心。
这和想好的不一样!!!?
孟染想抽回手,两仪的眼神看了过来。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那样眸光颤颤、目光摇曳的看着孟染,孟染就于心不忍,乖乖让人牵住了手。
我能怎么办啊?我也很绝望啊!
“不如就这里吧?”宋玺带着一群人也没有走远,就在戊字峰对面的己字峰这条街市上,找了一家把驻地做成了食肆的。
挂着御鲜宗三个字的驻地,最外面就是几张灶台,半条街都能闻得到御鲜宗这里传出的香味。
虽称不上座无虚席,却有不少人站在御鲜宗的驻地门口,把做好的吃食用食盒装好了带走。
看到宋玺带着大大小小八九个人,御鲜宗立刻就有个穿着长衣的总角小童迎了出来:“前辈里面请。”
一行人便跟着小童进到御鲜宗的食肆内,在一张方桌上落座。
天舞门六人,加上杨岚和两仪,恰好一桌,剩下一个小小的顾盼,孟染把他抱起来,放在了他和两仪中间的条凳上。
乌长柳看了看食肆上堂那面墙上挂着的菜牌,轻车熟路的就点好了菜。不一会儿,做好的佳肴就被送到了桌上。
看着面前的蔬青椒红、虾白肉粉,孟染才发现,这是自己到了这里之后,第一顿正儿八经的饭菜。
之前要么和宋玺等人一样,吃一颗指甲盖大小的辟谷丹管三天,要么乌长柳带回来几个包子,吃一顿管三天。害得他带着顾盼出去,竟然也只买了几个包子就打发了。
至于小三记忆中的那些,也不过是天舞门在天舞峰自己开荒种的灵米和一些果蔬。
大概,之前天舞门果然太穷了吧。
御鲜宗的饭菜对于天舞门的这群人来说,算得上是久违的佳肴。尽管如此,他的师兄弟姐妹,都保持着良好的仪态。就连宛晚也举箸有度,停箸有方。
孟染自问,在来这里之前,他家也是书香门第,礼仪是从小教起的,跟天舞门的同门比起来,一点优势都没有。他能说幸好他出生还不错,才没有因为一顿饭穿帮吗?
唯一能被孟染比下去的,就是他身侧的顾盼了。
顾盼拿筷子的姿势不对,小小一只手,为了支使两只筷子,紧巴巴的捏成了一坨,两根红木筷子要么并行支不开,要么就上头分开了,下头绞缠在一块儿,夹不起什么东西。
宋玺见了,停了筷子,对顾盼道:“顾盼,可以慢些,但姿势不能错。”说着,便分开右手,示范了一下拿筷子的正确姿势。
顾盼学着宋玺的姿势,用另外一只手帮忙,才将筷子放在了正确的位置,再试一试,果然好用许多。
宋玺才道:“以后习舞也是一样,宁可慢些,姿势不能错。”
顾盼应道:“是。”
见顾盼很是听教的应了,宋玺便把桌上的菜色各夹了一筷,放在了顾盼碗里,把小小一只木碗堆得满满的,温声对顾盼道:“慢些吃。”
孟染不由把他家的师兄弟们又仔细打量了一眼。顺便看了一眼身侧的两仪,两仪吃起饭来更是姿仪尊贵,仿佛这里不是普通的食肆。
连自己叫什么都不记得了,你倒还记得走路吃饭的姿势?
大概是感觉到了孟染的情绪,两仪夹着菜的筷子一顿,换了个方向就把夹着的一块虾仁放进了孟染碗里。
孟染侧目:“???”
两仪轻声道:“再不吃就要没了。”
姿势很美好是没错,但他的师兄弟们动作一点都不慢!就宋玺和顾盼说话的这么一小会儿,桌上的菜盘子,各样都已经少了近一半!动作再慢点,他就得饿肚子了!孟染果断加入了食物争夺战的行列!
只得片刻,天舞门一众人便姿势优雅的将桌上的菜色,风卷残云般消灭干净了。
一顿饭吃掉了几百颗灵珠,付钱时孟染好像看到了二师兄肉痛的神色。孟染觉得天舞门的当务之急还是要先赚钱,就连吃顿饭都肉痛,还是好多天才吃一顿,孟染觉得这日子要过不下去。
此时不过中午,宋玺便带着大大小小一群人,往设着演武台的门派过去。
刚走了没几步,乌长柳从后面往前一步,一胳膊肘搭在了孟染肩上,凑在孟染耳边道:“阿染,你那个曲子,都能让五音门悟出阵法了,就真的不能像师姐说得那样,每场舞都能给人跳出个机缘来?”
这种好事,孟染也想呢。但那位云哲公子能悟出个机缘,也不过是情有所感。这么一想,好像也不是不可能,歌舞剧这种东西,演绎得本来就是悲欢离合。现在看来,修仙中人也一样是有七情六欲的,否则也不会有云哲公子的这场顿悟。
只不过,所谓机缘,不过机缘巧合,谁也说不清楚。云哲公子这种的是无心插柳,柳却成荫。谁又知道他有心栽花的情况下,花到底发不发?
再说了,就算他有心栽花,天舞门这才几个人,大大小小总共才九个,还有两个都还没正式入门,怎么排歌舞剧。这种抒情表意的歌舞剧,五音门还不见得会配合创作。
孟染摇了摇头道:“不能,下一个。”
乌长柳好好一双桃花眼秒变死鱼眼,撤下胳膊自顾自往前走了。
几人信步而行,走到的第一个演武台,竟然就写着虎宵观三个字,台上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儿,年纪小小的却长得很壮实,正是晁洪的师弟江路,正和一个快有他两倍壮实的成年男子对打。
江路每出一招,都能听到空中传出一声类似于虎啸的低吼声,而这实际上是虎宵观的功法,在使用灵气时,灵气的快速汇聚这空中形成的声音。
虎宵观身为一个体修门派,每一拳都是近身搏战,那名成年男子也是如此。
隔得近了,互相想要躲开对方的攻击,地方就显得非常狭小。所以,此时台上反而是个子比较小的江路占着优势。
孟染看了会儿便也懂了,虽然是体修,也说的是近身搏战,实际上两名体修互相之前也不会拳拳到肉。虎宵观演武台上的两名体修,攻击只能在离自己的动作大约一尺到一米的范围,拳脚未至,灵气却可能已经攻击到